第42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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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加小汽车又出发了,拉着李国庆和周正到他住的招待所附近,周正就坐在车里等着,李国庆上去取了那大块龙涎香,在车里跟周正完成了交易。
交易合不合法,李国庆不清楚,国家中药材管控名录里面应该没有龙涎香吧?
毕竟这玩意,不是养殖的也不能算是野生的,得他么说是上天赐的,统购统销也统不到这玩意儿啊。
只要不违反国家的统购统销政策,就不算违法。
走私国家珍稀资源?
人家李国庆也没搞出口贸易啊,周正怎么把东西带出境,那就不关李国庆的事了,无非就是交易的货币是外币,谁又规定了在国内交易不能使用外币了?
跟着周正一起来的,也有他们香水公司的材料鉴定师,他们公司以前也收过龙涎香,不过块头跟李国庆拿出的这块比起来小得多,品质也差得多,据鉴定师判断,他这块少说得有百年以上的年头了。
伏尔加小汽车开走了,李国庆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和一张名片,档案袋里是十沓散发着墨香的富兰克林,名片是周正的,不但有周正在国内的联系方式,他在高卢的联系方式也在上面。
真踏么魔幻的一天!
四合院,买!
老子买它十套八套的,住一套,剩下的空着吃灰,都不希得租出去“吃瓦片”,给的那点租金,还不够跟租户们扯皮买胖大海钱呢。
老洋房,买!
老子买它个十栋八栋的,什么都不干,一半用来养猪一半在院子里种菜,十亿豪宅里面养出来的猪种出来的菜,那不得卖天价啊。
70年代的老台子,买!
老子每年买它个十万瓶八万瓶,老子不喝,用来泡脚,泡脚还用不完,倒地上,流进蚂蚁窝,老子家养的蚂蚁个个会打醉拳,张嘴打酒嗝都是酱香味儿的。
额,这个有点吹牛13了,他那点钱,也不够买那么多啊。
一瓶台子8块钱,10万瓶,就得多少钱了?
那就少买点,买它个1万瓶2万瓶的?
额,好像也不太够啊,去黑市高价换汇,最多也就够买个两三年的,买完了就没钱了啊。
李国庆可没把握再去搞块龙涎香,毕竟他也没开锦鲤挂不是。
这个项目,再议,再议。
重生管理委员会主任呢,你出来,你是不是把应该给老子配置的挂给卸载了?开挂遭人骂,可是谁用谁爽啊。
瞬间感觉自己兜里的大绿币,也不算多了啊,还不够买10万瓶台子的,老子想享受一把帝辛老哥鹿台养狐狸、酒池肉林戏琵琶副本都不够钱啊。
哎,还得搞钱!
把档案袋卷吧卷吧,塞进大衣内兜里,还是绿币香啊,要是换成软妹币,最大面额才10块钱,10万块得用多大的口袋才能装下啊。
吹着永远吹不响的口哨回到招待所,整个人感觉都飘了。
10万绿币,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大一笔财富的,李国庆有资格飘一会,也不飘太久,三分钟五分钟总可以坚持的吧,要不那2000块(全国统一价的服务费)不白花了吗?
绿币在手,天下我有。
人在极度亢奋之下,会忘了好多事,比如李国庆就忘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他午饭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咱都是有钱人了,包子油条大饼已经配不上咱的身份了,要吃也是吃什么海参啊燕窝啊独头鲍啊。也就是现在不允许金银买卖,要不然李国庆就去买点金条砸成金箔蘸酱吃。
李国庆回到房间,闻到水山吃剩下打包回来的已经凉了的红烧肉,也不管会不会吃水山口水了,就着梆硬的白面馒头,吃得那叫一个喷香,从他们房门口经过的人还以为里面养了一头猪在吃食呢。
半碗剩菜,几个馒头,就把他打发了。
堂堂十万元户,也不过如此。
额,万元户这个说法,这年头也还没有。
得等到明年二月,最高日报报道了粤省香山一个黄姓农民的事迹,万元户的概念才家喻户晓。
那篇题目为《靠辛勤劳动过上富裕生活》的文章,详细讲述了黄姓农民一家不仅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还在国家的号召下积极发展副业——养猪。
在全家人共同的努力下,1978年黄家年总收入达到了1.07万元,成了农民中第一个“万元户”。
二师兄威武。
想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吃饱喝足,李国庆躺床上挺尸,这时候,金山推门进来了,一脸的猪哥相,李国庆今天算是跟猪过不去了。
“大哥,听说你昨晚在嫂子学校那边住下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做成好事了?”水山猥琐地笑道。
“水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你污蔑女同志清白。”金山正经了不到半分钟,也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的银裆:“不过昨天晚上我对你小红嫂子表白了,她答应跟我交往了。”
“卧槽,大哥就是大哥,搞对象也是一马当先、马不停蹄、马到成功,快说快说,昨晚你俩是不是住一屋了?”
“我他么倒是想,人家学校招待所也得让啊。”金山恨恨道:“你小红嫂子想省钱,就开一间房,说我俩是夫妻,招待所非让我们提供结婚证,我他么上哪去搞结婚证啊,现去领也来不及啊。”
“是个会过日子的,大哥,好福气啊。”
福气?
未必吧!
李国庆冷哼一声,对水山说:“水老三,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金山说。”
“什么话,你大大方方说呗,还用背着我?大不了我堵住耳朵不听行不行?”白纸扇水山难得中二一次,今天的八卦表现,一点都不像那个永远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水渊明。
“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钱是男人的腰杆子,兜里那袋子富兰克林,就是李国庆大声说话的底气,兜里钱要是不够多,说话都不硬气。
男人辛辛苦苦搞钱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在人面前大声说话吗?
“出去就出去,吼什么吼。”
水山披上军大衣,嘀嘀咕咕走了。
关上房门,还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偷听,李国庆拉过凳子,就坐在金山对面,一脸严肃地说:“睢小红结过婚,你知道吧?”
“切,我还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瞧你那严肃的劲儿,搞得我一阵好紧张。”金山放松了下来:“知道啊,小红都跟我说了。知青苦啊,女知青更苦,为了活命,她才屈身嫁给了一个农民。”
“呵呵,为了活命?我们县虽然不是什么产粮大县,但只要不太懒,哪怕是女知青,挣的工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还不是懒,不想干活,想活得舒服一点。”
“不许你这样说,小红不是那样的人。”
“她生过孩子,你知道吗?”
“知道啊,可是这不能怪她啊,都是时代的悲剧,在时代的大潮里,她一个弱女子,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呵呵,那你知道她把她那还没断奶的孩子送人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山猛地站了起来:“小红是那么的善良,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的。肯定是她那个前夫家里不想让她上大学,故意造谣,败坏她的名声的。”
“造谣?造你么的狗屁谣!她把她那个儿子就扔在了我家家门口,我亲眼看到她扔的,她那个儿子,现在是我弟弟。按辈分,往后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叔啊?”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制止?”金山抓着李国庆的肩膀,使劲晃。
“制止?我他么为什么要制止?那会儿我又不认识她,白捡一个大胖小子,傻子才会去制止呢。”
李国庆才懒得去制止呢,让老爹老娘养个孩子,也算给他们找点事干,省得他们闲得无聊作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红那么善良,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亲骨肉的,孩子还那么小,她肯定舍不得,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她一定是被逼的,肯定有人逼她了。”
“呵呵,有没人逼她,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就算她真的是被逼无奈,一个能把自己还没断奶的亲骨肉,大冬天的扔在别人家大门口,这样狠心的女人,我是不敢要的,我怕睡醒了脑袋没了。”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小红那么善良,那么好……”
“呵呵,作为朋友,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金山失魂落魄地走了,李国庆感觉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朋友。
在船上当厨子跟水手们闲聊的时候,李国庆听一个年轻的水手说他有好几个发小,每一个发小结婚,他就会失去一个朋友,直到他结婚了,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现在,李国庆有点理解了。
跟女人比起来,朋友,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