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次炼丹赴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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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生回到灵珠岛后。
就挂上了闭关的木牌，开始尝试炼丹。
一个时辰后，第一炉养气丹开炉。
只见四颗丹药赫然其中，黑不溜秋、又圆鼓鼓。
第一炉就能成丹，没有炸炉，着实不错。
记忆传承果然帮助甚大！
【主人，器灵帮助也很大的！】
“对对，器灵帮助也很大！”
器灵能凭借陆长生的神识观察外物。
于丹药炼制过程中，辅助能力异常强大。
不仅能注意到草药溶解等种种细节。
最重要的是能观察火候，从而实现对丹炉温度的精准掌握。
陆长生喊它器灵，它也开始自称器灵了。
而且这器灵 AI ，竟然喜欢听人夸奖。
完全不像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样子，倒是跟三四岁稚儿心智有些相似。
取出四枚黑不溜秋的丹药，弥漫出一股难闻的苦味。
药效几乎没有！而且丹毒太重！
就炼气前期的身板，一颗下去半残，四颗下去，估计就身死道消了。
养气丹属于一阶下品丹药。
对炼气前期与中期的修士，有助力修炼的作用。
养气丹是最简单的丹方之一。
若能炼制养气丹，也就算正式迈入炼丹师的门槛了。
除去辟谷丹以外，其余所有正经丹药的炼制，都需谨慎丹毒。
丹药都有丹毒，品质越差，丹毒越多。
这也是一段时间内，同种丹药使用，是有上限的原因所在。
调息一日，养精蓄锐，反思炼丹过程的疏漏。
修为太低，灵力不济，一日只能炼制一炉。
第二炉养气丹，成丹三颗，品质中下。
“总算成功了！”
有了成功的经验之后，想要复刻，就容易很多了。
往后一月里，继续炼制养气丹。
成丹数量与品质都开始逐步提升。
直至材料全部消耗完毕，总共炼制出数十颗养气丹。
半月炼丹之下，陆长生已经算是一阶炼丹师了。
他对炼丹之道，也有了不同于寻常炼丹师的看法。
炼丹之所以难，一者是对材料药性的把握不足，在材料配比上难掌握。
另一者是火候，也就是温度。
高阶修士有用阵法取火的、有用灵兽取火的、有用符箓取火的。
而对于低阶的炼气修士而言，选择余地就更小了。
比如陆长生炼丹过程，用的就是凡火——也就是烧木头。
然后在关键时刻，用控火术，调整火势大小。
若直接使用灵力，施展火球术，他灵力不济，根本支撑不了炼丹那么长时间。
而且炼丹还需集中注意力于丹炉之内，分心乏术。
需要精确控温，注重配比，药性相互反应……
这些需求，听起来与前世的某门学科太过相似。
而丹方也可以看做反应原理。
其实前世曾见过炼丹的。
实验室的铝热反应，一阵开烟气散开，赫然三枚铁丹……
若是能使用酒精灯与玻璃仪器，进行实验，不，炼丹。
好处很多，精确控制温度，精确控制药材配比，精确控制反应的进行……
甚至，如果这条路真的能成功。
如果丹方能完成定量拆解分析。
以后只要按照步骤分毫不差，就能达到近乎百分百的成功率！
只是若被他人知晓，太过惊世骇俗。
万一被抓去关小黑屋，变成炼丹的工具人就太惨了。
丹符阵有一技之长的修士，被抓壮丁的案例，在修仙界比比皆是。
还是要多做准备，增加护道手段。
还有一个月，护道手段啊！
……
一个月后。
陆长生撤了闭关的木牌，去了对面二愣的院落。
二愣正安享人伦之乐。
拿狗尾巴草，溜着大儿子。
见陆长生过来，立刻抱起来，让他开口叫‘陆叔’。
小孩儿其实还并不会说话。
待在襁褓里，一声不吭，呼呼两下，就睡下去了。
“奇怪，俺家的大顺，一点也不爱动弹，就还睡，想当初俺照顾弟弟的时候……”
二愣的大儿子，叫扬大顺。
二儿子，叫扬二柱。
之所以说是二儿子，是因为二愣媳妇生下二儿子不久，就又怀上了。
修士本身就比凡人更难留下子嗣，修为越高就越难。
其余几位仙苗的子嗣，加起来才刚跟二愣持平。
陆长生怀疑，若是给二愣多娶几房妻妾，说不定都能生出一整个修仙家族。
……
说了几句家常话，二愣就把大顺交给一旁的奶妈，随陆长生一同出门。
定好了这日出门赴约。
两人拿着身份令牌，在事务堂说明去向，租下灵马，就策马离开了出云谷。
陆长生还有些奇怪。
当初他与扬族长定下三年之约，三年后需在扬家娶妻生子。
若有违约，赔偿金不菲。
现在只剩不足一年了，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开了？
不过转瞬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韩二愣如今已完全融入了扬家。
两人一同出门，扬家也不用多担心。
再者，扬家付出的，也只是一阶灵脉，白白让陆长生修炼两年而已。
其余的月例可有可无。
就算他不回来，扬家损失的修仙资源也很小，自然无需多费心思。
而且，修仙离不开灵脉。
失去扬家灵脉，陆长生一介散修，又能有什么好去处？
恐怕在扬族长心里，已经准备拿捏定他了。
就等着他乖乖低头服软，入赘扬家了。
……
这一年，陆长生十九岁。
韩二愣十八岁。
两人于群山之间，策马奔驰。
天很高，云很阔。
两人一身布衣打扮，风尘仆仆，也算充当了一回江湖少侠。
中途客栈休息时，还曾偶遇几位江湖儿女，一同谈天说地话古今。
仿佛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
明明是与两年前，同样的一段路。
心境却与两年前的小心谨慎完全迥异。
……
不足一月，就到了平南城。
平南郡地界很大，下辖九州七十二县。
而平南城，则是平南郡的郡城，也是九州城池中，最繁华的一座。
两人于城门驿站处，拿出了高澜给的信物。
不到半刻钟。
就看见高澜，锦衣华服，架着四乘马车，过来迎接。
“陆兄，韩兄，两年多未见，可让我好等啊！”
陆、韩二人也一同拱手问候。
“平南城我熟悉，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随意提！包你们满意！”
几句笑谈之间，陆长生就发现，与两年前相比，高澜的变化不小。
多了三分热情与爽朗，少了两分锐气与轻狂。
至于当初的傲慢，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陆长生猜他的城府，比之当年，应该也深了不少。
“高兄，我二人，是否来迟了？”
陆长生问道。
若是让身为宗门修士的林天音等他们，在旁人看来，就多少有些不识趣了……
所以陆韩二人特地提早了几日。
“正好正好，林天音来信说，就在这两日抵达。”
当晚，陆、韩二人，在高府住下。
着实让他们，见识了凡俗世家的底蕴。
一方家宅十重门，有山、有水、有园林。
家仆侍女成百上千，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在高澜热情好客之下，二人一同品鉴了美酒、歌舞、还有数不胜数的凡间奇珍异宝……
这两日，陆、韩两人对凡俗能有的奢靡程度，算是开足了眼界。
三日后，林天音抵达平南郡。
时隔两年多，踏上不同道路的四人，终于再一次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