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闻香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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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茶功夫,侍奉的丫鬟一个个地手持对联,展给韩紫仙姑娘看。韩紫仙姑娘看过后,多是赞赏,但好像并没有中意的意向。只见她莞尔一笑,声音雌性地道:“感谢诸位公子的妙笔之作,小女子诚惶诚恐!为表谢意,若是不弃,请听小女子一曲”。
堂内诸人个个都道:“哪里”“姑娘的歌曲如那仙乐,能听上一句当得人生的幸运”“幸苦姑娘了”、、、、、大家虽然清楚,眼下韩紫仙姑娘并没有中意眼下的作品,因而都有些失望,但是能听得韩姑娘醉人的歌声,竟也成了一点儿满足。
只见韩紫仙姑娘细指轻弹,一曲琵琶声起,朱唇唱道:“孤落星辰,暗夜寒中烁。鸟尽飞去,枯枝秋瑟瑟。秋去冬来,只叹衿衾薄。灯火阑珊,又与何人说?轻酌小酒,寂静响笛歌。寻寻觅觅,节节尽楼阁、、、、、”
一曲歌声,轻柔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忧郁悲伤,如林黛玉望月伤悲,看花坠泪。歌声,是多么的神奇,它不需要叙述故事给我们听,只要听着曲子的旋律,就知道歌所要表达的情感。也许,这是在向人传递着什么?看着韩紫仙姑娘的轻弹的手指,和一脸深情的歌唱,堂内诸人皆都静默无声,脸无不显露着怜惜表情。
曲罢声停,丫鬟熟练地接过琵琶,韩紫仙姑娘摆了摆衣襟,轻酌了杯茶,浅浅一笑,道:“拙曲一首,让诸位见笑了”。
只见皇上当先回过神来,笑道:“姑娘此曲,是在下生平听过最好听的歌曲”,韩姑娘点头会笑,其他人也都一一回应,皆是赞赏夸奖之辞。
韩紫仙姑娘再看这主仆三人,问道:“多谢公子赞誉,哈哈,恕小女子无礼,还不知公子名讳”。“哈哈哈,哪里,哪里!在下秦尚,初到京城”皇上显然高兴韩姑娘能注意到自己,积极回应,看到韩姑娘眼观身后二人,便介绍道“李二、孟三”,“你们两个还不快向姑娘行礼”。晓山二人摆足了礼数,一副仆人样子,报了礼。韩姑娘也不再多看他二人,向皇上哦应该是秦尚欠个礼,便去与大家一起讨论刚刚的诗联。
“让开,让开”有四个家丁装扮闯进来,硬是在人堆中劈开一条路。接着只见身后走进一个年轻公子,一身奢华着装,穿金戴银,腰挂玉坠,不用说,便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看这个世界,孟晓山一眼便能判断出了一二,若是富二代,虽然会很奢华,但绝不会这么嚣张。而眼下的,则一定是个富的官二代啦。
这时,只听人群中传来悄悄交头接耳声,一道“这家伙又来了”,一个道“是啊,上次弄得大家不愉快”,一个道“草,仗着他老爹是左相大人,平日里老在在这里作威作福”,又一个道“嘘,听说他老子管得严,但是他娘特别溺爱”,一个公子愤愤不平地骂道:“草,败家的娘们生出的败家子”、、、、
‘扑哧’皇上一口吐出了刚刚喝进的茶,听到那些私语,捧腹就想大笑,一边想那个常常在朝廷正态的老相,他简直要笑出来,竟然生出这么个‘败家子’。晓山不识,但看李二一如常态,皇上一股笑意,想来他确实是左相之子,不过,话说左相是谁?他也不知。他只认识那个夏老相,不过,大荆的朝廷有四个丞相的,左右各俩。
韩姑娘见到这一帮人,心中甚是厌恶,但又是得罪不得,仍赔笑道:“封公子,您这又是、、、?”
话说这个某相之子,即封公子,其实长得满俊俏的,而且又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只见他色眯眯的样子,殷勤地笑道“哈哈,这不上次给你送了副对联,没能让姑娘满意。所以,公子我回去,苦思冥想,废寝忘食,呕心沥血,才获得佳句。我马不停蹄,直奔姑娘这儿,只为博姑娘一笑”,话罢,还腼腆地两手搓来搓去。
韩姑娘额头微皱,想到上次他送来的对联,一股冰寒,但也不敢表态,只得笑着敷衍道:“哦,那小女子有幸拜读了”。
“哈哈哈”这封公子高兴地“来啊,给展上!这次绝对是本公子亲作之句,向教书先生学了数天,才做出的”,只见有两个勤快的家丁,各拿一副对联,撑开。于是,堂内诸人皆都注目而去,只见上面写:“后面是朵花,前面是乌鸦”,另一对联“闻香下马,摸黑上·床”。
看此,“哈哈哈”堂内很多人都笑了,这对联真是达到没文化的程度了,真是有辱斯文。韩姑娘也是一头黑,显然还是忍着了。
再说晓山这边,皇上低声向晓山道:“这左相封老的儿子真是败光了他的脸,唉唉”。“爷,何出此言?”晓山疑问。“如此低俗的对联,这不是明摆着的”皇上肯定达道。“也,小的想起来了,他是封老相的二公子”李二低声言道。
皇上远看韩姑娘,叹道:“如此佳人,朕,爷可不想她此是被人刁难”,言外之意不就是让李二晓山二人想法子解决。晓山心中略一细想,,便明白,皇上定是对此女子动了心。是啊,如此美女,是个正常人就都会动心的,何况大荆的天子。看着封公子,确实是个问题,解决他肯定不能采用揭露身份压制他,毕竟,皇上入青、楼,传出去有辱威严。脑筋动起来,计上心头,晓山偷偷寻了纸笔,写了个纸条,递给皇上。
这时,正是众人嘲笑之际,也是封公子骂喝的时候,“笑,笑,笑什么”,他的家丁们也都帮着遏止。众人却是想笑不敢笑,憋着难受。正此时,只听“啪啪”拍掌声,众人寻声处,只见那名叫秦尚的公子后面站着的一个仆人,走过来。此人正是孟晓山。
晓山边拍掌边道:“好,好,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公整的对联,当得鼓掌”。众人心中恶骂‘狗、崽、子的下人,乱拍马屁’,韩姑娘则是一头暗黑,眼睛直看向‘秦尚’,只见他好像没有会意,正与另一个仆人聊着。
听到有人赞扬自己的对联,无限欢喜,看赞者一身不俗衣着,但却只是个下人,虽奇怪,但感到知音地笑道:“还是这位小哥,慧眼识珠”。“哈哈哈,哪里,哪里!只不过,小的跟自家爷学了很多,自也是懂得一些。公子的对联真是工整的好,而且应情应景”晓山真心赞扬,因为他发现这个执挎子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是习性不好。而且,听他前面说,为了对联,专门向教书先生请教了。
“哦,是么?”其实封公子也有些自知之明,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晓山只这对联“你们看,这对联,‘后面是朵花,前面是乌鸦’,前对后,美对丑,难道不工整吗?再看‘闻香下马,摸黑上·床’闻对摸,上对下,也是工整至极!看来,封公子确实费了大工夫”。“哈哈”封公子高兴地直摸头。
“是啊”“确实是工整的对联”“、、、、”堂内众人又是重新思量起来,有些也改了口,就连韩紫仙姑娘也开始改变自己的观点儿。
“再者说,封公子的对联正是这烟花之地的写照,特别是‘闻香下马,摸黑上·床’,将青·楼一丝不苟地诠释了出来,语言之精准,令人佩服”
“哈哈,是么!我都没发现”封公子惊道。
听到晓山的话,众人又是恍然大悟,原来你这小厮这是在说,此地烟花之地,不过,确实‘闻香下马,摸黑上·床’,虽通俗,却实打实地说出了青·楼的真实。韩紫仙姑娘算是听明白了,她明白这个小厮是在看低青·楼,心中恼怒‘我们耻贱,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下等人’。晓山哪里知道人家的想法,只是实话实说,当然确实是从心里接受不了这个地方,更别说这里的人,并不是鄙视,只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