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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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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来福店一直等到傍晚,见外边大雨依旧滂沱,甚是无奈,于是二人订了一间房,准备次日再行动。到了房间,二人早已疲累不已,倒头就睡。

次日二人醒来时,只见外面早已天色大亮,雨也早就停了,天气凉爽,湿气甚重。

用完早点,二人离开来福店,开始寻找谢家的府邸。二人对东浔城不熟,在街上边走边问,费了不少时间。

他们行了良久,穿过许多街巷,终于来到东浔城南边的一栋大宅子前。

他们瞧见那大宅子高墙朱门,大门两侧还有两尊石狮,甚是气派,心中都是暗自嘀咕:“是个富人家。”

陆琪在宅子的朱红大门上敲了两下。便在此时,二人蓦然间同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昨晚到了房间后只顾着休息,根本没有好好讨论今日登门拜访时该做些什么事情。说白了,他们根本没做好与这家人谈判的准备。

这下子,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二人皆是愣愣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听到门后已经有脚步声传来,二人当下暗自决定一会见面时就是开门见山,然后随机应变。

隔了一会,朱红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二人面前。只见他粗衣麻裤,扎了个丸子头,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看样子是这个宅子里的仆人。

那年轻仆人见门外是一对陌生的少年男女,微微愣了下神,下意识地问道:“你们是谁?”

守向陆琪使了个眼色,陆琪似乎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守又看向年轻仆人,道:“我们要找这家的主人。”陆琪同时说道:“我们想要拜访谢大爷。”

守一脸茫然地看向陆琪,发现陆琪同样在用迷茫的眼神望着自己。那年轻仆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随即又道:“你们要见老爷做什么?”

守又看了陆琪一眼,示意她让自己来解释,随后道:“我们想要和他讲讲关于他们家儿媳妇的事。”可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陆琪也回答道:“谢先生曾经对我们有恩,我们想当面谢谢他。”

守有些无语地看向陆琪,发现她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年轻仆人更加疑惑了,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拿不定注意。思索半晌,他道:“我去请示一下老爷。”说罢,他便将门关上。

二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对方,均是觉得这次的配合十分差劲。

眼下也只能静等。不久后,朱红大门再次打开,那年轻仆人再次出现,道:“你们两个进来罢。”

二人走进宅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院落中间的一座假山,随后是院子周围种的好几棵大树。地上满是树叶。宅子大门边上还有一堆树叶,堆积如山,无疑是那年轻仆人扫的。院子里还有其他几个仆人,同样粗衣麻裤,同样扎着丸子头,同样在拿着扫帚将地上的树叶扫成一堆。

那年轻仆人带着二人来到院落中一座大厦,只见门上挂着一个大匾上面写着斗大的两个大字:“谢府”。进入大厅,只见这里甚是亮堂气派,摆满了各种用名贵材料制成的家具和物品。

大厅两侧各有两把檀木大椅,椅背后面就是通往东西两边厢房的门。大厅中间,三人正前方,是两把檀木大椅,上面各坐着一人,是一男一女,皆是四五十岁年纪。

年轻仆人走上前去,恭恭敬敬道:“老爷,主母,两位客人来了。”

这对中年男女正是谢家老爷和谢家主母。只见谢家老爷点点头,道:“退下罢!”年轻仆人微微欠身,恭声道:“喏。”便匆匆退下。

夫妇俩看着守和陆琪,随后谢家老爷指向左边的两把椅子,朗声道:“两位客人请坐。”说罢,又呼唤一声:“给两位客人泡茶。”

二人有些拘拘儒儒,看了看那椅子,又看了看那对中年男女。中年男子又道:“别紧张,坐罢!”二人这才走向左边的檀木大椅,坐了上去。

仆人端着茶上来,递给二人。二人喝了口茶,心中皆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展开话题。

谢家老爷开门见山道:“不知道两位客人今日来我谢府是为了何事?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从未谋面过罢?”

守和陆琪看了对方一眼,随后陆琪道:“谢先生,谢夫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对姓梁的父女?”

谢家老爷他脸色微动,随后露出微笑,道:“姑娘得说清楚,这天下姓梁的父女可太多了。”

陆琪自知方才自己表达不当,讪笑着点点头,道:“那对父女,父亲叫……叫……”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完了,我们昨天没问梁老汉的名字!”

守见陆琪陷入困境,连忙为她解围:“父亲的名字我们没问清楚,不过女儿的名字叫梁小笙。”

听闻此言,夫妇俩都是脸色微变,随后看了对方一眼。谢家主母冷下脸来,道:“你们口中的这对姓梁的父女,我们不认识。”说罢,她便叫道:“送客!”

二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谈判还未开始就被强行终结了。他们知道自己决计不能放弃,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对应的招儿。

年轻仆人走进大厅,对二人道:“两位请起身罢!”

陆琪忽然叫道:“对了,我们昨日见到谢家公子的朋友了,而且还看到他们当街调戏别的女子,所以我把他打成重伤了。他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回家?那是因为他现在正躺在某个地方养伤呢!”

谢家老爷听闻此言,登时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喝道:“好啊,这一脸十几日他都没回来,原来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儿难道妨碍你了么?”

谢家主母对年轻仆人叫道:“先退下!”那年轻仆人闻言,有些糊涂了,东看看西看看,却不动脚。谢家主母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又叫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退了下去。

这时,谢家老爷又喝道:“说!你为什么要把安儿打伤?他难道妨碍你了么?”

陆琪笑道:“他倒是没妨碍我,不过我看不惯这种下流之人罢了,更看不惯他们欺负女人,所以我就出手了。”

谢家老爷见陆琪这般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在微笑,不禁心头火发,刚要发作,却听谢家主母叫道:“你们两个人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是要挑衅我们?如果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叫人来,看你们还能不能在这府里嚣张!”说罢,她起身就要叫人。

陆琪淡声说道:“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教导出这么一个下流之人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们两个,可别隐瞒啦!我们昨天就看见谢家公子正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欺负梁氏父女。当时我们还听到那梁小笙不住地哭号:‘姓谢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杂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你好狠的心!你们谢家人好狠的心,将来一定会下地狱!’那个姓谢的还在那里哈哈大笑,并不答话,而是继续欺负那对父女,你说我们两个岂能不出手相助?”

谢家主母勃然大怒,喝道:“那姓梁的贱人还敢说我们好狠的心?还敢说我们会下地狱?我家安儿变成现在这副这样,可都是拜那贱人所赐——”说到此处,她忽然住嘴不说,怔怔地看着陆琪,道:“你——”

陆琪见目的达成,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好啦,刚才只是为了让你们留住我们。放心罢,我没有见到谢家公子,更没有把他打伤,不过遇到他那些狐朋狗友倒是真的,和他们打了一架也是真的,至于我看不惯下流之人,也是真的。”

谢家老爷凝目瞪视片刻,忽然苦笑起来:“姑娘可真会套话啊,谢某佩服得紧。”方才一直在看着他们交流的守也不得不佩服陆琪的机敏。谢家主母见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有些尴尬,双手无处安放,一会放在大腿上,一会又搓了起来。

陆琪收起笑容,正色道:“两位现在可以说一说这对姓梁的父女是怎么一回事了罢?”

谢家老爷和谢家主母面面相觑,似乎不愿意触碰这个话题。

空气似乎凝固得可以滴出水来。陆琪左看看,右看看,见二人依旧不情不愿,便道:“不如我来跟两位说一说罢?”随后,不等两位主人开口,她便开始讲道:

“梁氏父女本是赢州人,因为西边那些凶煞所以必须到处逃亡,途中梁老汉的老伴儿被恶人所杀,是也不是?”

谢家老爷忽然哼了一声,陆琪还道他要表态,于是住口,等着他说话,可过了良久,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琪,一言不发。

陆琪见状,终于是笑了笑,接着说道:“然后梁小姐和你们谢家公子情投意合,结下姻缘,是也不是?”

谢家老爷又是重重哼了一声,依旧不回答。陆琪又闭上嘴,等他表态,可这时候的情况和刚才一模一样。于是,她等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讲道:“梁小姐嫁入谢家之后,你们不待见她,把她当做佣人来使,还不让她怀上你们家儿子的骨肉,是也不是?”

这次轮到谢家主母冷哼一声。二人还是不回答陆琪问的任何问题。

“好。”陆琪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接着说道,“你们还准许谢家公子娶小妾,还允许那小妾怀上谢家公子的骨肉,等于说你们根本就不承认梁小姐这个儿媳,是也不是?”

二人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陆琪,完全不表态。

陆琪道:“然后有一天,你们的宝贝儿子醉酒归家,就霸王硬上弓,把梁小姐弄怀孕了,是也不是?”

这次,谢家老爷终于冷冰冰地回答道:“你到底说完了么?”

陆琪摇摇头,道:“你们不愿意梁小姐怀上谢家的骨肉,所以把他赶出家门。不仅如此,你们还污蔑他们偷了你们家五十两银子,要他们偿还,否则就去打官司,是也不是?

“为了让他们还钱,你们还叫人去堵他们,不让他们出城,免得他们跑走,是也不是?”

陆琪讲完了这一切,大厅安静了下来。

许久,谢家老爷冷冷地说道:“终于说完了?若说完了……”话到此处,忽地提高声音,叫道:“送客!”

那个年轻仆人又走了进来,对二人道:“两位请便!”说罢便做出了“请”的手势,正是在请二人离开。

“你们两个倒是说说,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陆琪道。谢家主母摆摆手,喝道:“送客,送客!”那年轻仆人见主母已经恼烦,便道:“两位请回罢!”

谢家老爷见二人依旧不起身,当真是怒极,霍地站起身来,指着二人,喝道:“非要我请家奴把你们请出去,是罢?好!”说罢,他用力拍了三下手。霎时,从东西厢房各冲出五名粗衣麻裤的家奴。

陆琪站起身来,双手举起,道:“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说罢,她便转身,拉着守大步往外面走去。

走出朱红大门,那年轻仆人也是一脸鄙夷地看着二人,随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这次的谈判以失败告终。二人站在朱红大门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陆琪道:“他们倒是挺有礼貌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会做出如此恶毒的行为。”

守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陆琪想了一想,道:“既然谢家两个主人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得去找谢家公子。”

“谢家公子?”守问道。陆琪点点头,道:“正是。我们须得让他来说服自己的父母。从刚才的谈话中,可以看得出来里面那两位很宠爱他。”说着,还指了指朱红大门。

“等等,我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说要帮助他们两个,不过到底要怎么帮助我们还没想好。”守忽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陆琪一怔,暗忖守所言非虚,又思量片刻,道:“就让他们别再管他们两个要钱,然后还要让他们再把他们两个请回家。”

守道:“好。那接下来我们就得去找谢家公子了。”随后他面露难色,又道:“不过这谢家公子又在哪里?”

陆琪忖量了一会,道:“先去城里的青楼那边看看。他不是天天去青楼花天酒地么?看来他这几日也还没回家,一定是在青楼了。”

二人确定目标后便出发,途中又向好几个路人问了路,中间又迷路了几次,才终于到达。

可到了地方,二人却傻了眼:原来这城中的青楼都聚集在一条街上。这一条街走下去,足足有十几间青楼,而且每栋规模都不小,要在这诺大的地方找到谢家公子,实属有些困难。

二人决定分头行动:守搜寻左边的青楼,陆琪搜寻右边的青楼,这样效率会更快一些。

守来到第一家青楼,但听里边丝竹声声,欢笑阵阵,其中还夹着歌曲声和闹酒声。他推门而入,但见里边正在大排筵席,院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人身旁还有一到两名妓女;人群中,龟奴在来回穿梭。

院里的人们见守走了进来,都不以为意。守刚往里走了两步,就见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走上前来,一只柔软玉手轻轻搭在守左肩上,眼神妩媚,娇声说道:“这位小哥也是来玩的吗?”

守被这妓女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些僵硬地摇摇头,答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那妓女闻言,脸色微变,玉手却依旧轻轻抚摸着,并缓缓绕道他右边,开始把他往里面推,边走还边笑道:“找人?是找我们的头牌,还是来找其他女孩,还是来找我的呀?”

守见这妓女在调戏自己,脸瞬间就热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是来找……找……谢家公子的……”

那妓女柳眉微挑,道:“呀,谢家公子呀,他都好久没来了,想死奴家了呀。”

守得知了这一信息,连忙点点头,说了句“谢了”便转头要走。那妓女又娇笑一声,道:“小哥确定不来玩吗?”但守调头不理,已然走出妓院。那妓女看着守离去的背影,轻笑道:“脸长得挺俊,身子倒也挺硬朗,可还是个童子呢。”

守走到外面,长呼了一口气,心中苦笑,暗想:“这可太尴尬了。”一想到刚才那妓女的腻歪模样,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下一家青楼。下一家没找到人,他便再去下一家,也还是同样的情况。一连找了好几家青楼,有好几次因为太紧张结果没说清楚目的,导致自己被妓女拉进房间,他还得随便扯个理由才能逃出来。

都快走到街道尽头了,守还未找到谢家公子,又因为数次差点被霸王硬上弓,导致他心中已经有些气馁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只得咬咬牙,再去下一家青楼。

这一家青楼叫“凤来楼”。进去之后,果然又有一名清秀妓女抢上前来和他勾勾搭搭。守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说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那清秀妓女闻言,笑道:“公子上到二楼,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就可以找到谢公子啦。”守闻言大喜,暗自忖道:“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当下大步走上楼去,把那一脸疑惑的清秀妓女丢在原处。

他来到二楼,走到走廊尽头,却傻了眼。

原来在走廊尽头的左右侧各有一扇门。这下守犯了难:他很有可能敲错房门。他有些后悔方才没问清楚了。

思索片刻,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往左边的房门走去,在上面敲了敲。良久,无人回应。守缓缓推开门,不禁松了口气,同时暗自好笑。原来这间房间是个杂物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守轻轻关上杂物间的门,转而敲了敲右边的房门。随后,从门后传来一道慵懒的男人声:“谁?”守心想:“果然是这间房间。”

片刻之后,那男子的声音又道:“柔儿,去开门罢。”

门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的脑袋。那女子看见守,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回头叫道:“公子,是个男人。”

“男人?”房间里的公子道,“叫他进来。”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数道女子的咯咯笑声:“公子别急呀,让奴家先穿好衣服,免得让别人看光了。”那公子笑道:“也对。”便叫道:“外面的人稍等一会。”

柔儿把们关上,守就在门外静等。片刻之后,房门再次打开,柔儿的脑袋再次出现:“进来罢。”

守走进房间,只见床上坐着数人:有五个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围着一名袒胸露臂,黑眼圈浓厚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和守差不多年纪。那五个女子浑似当守不存在,皆是嘻嘻哈哈的,手还止不住地在那年轻男子身上轻轻抚摸。

守觉得浑身不自在,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把事情挑明,然后快快离去。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那年轻男子笑道:“找谢某有何事?是想和我抢女人么?”那几个女子闻言,都咯咯笑起来,有一个还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笑道:“公子真会说笑。”年轻男子笑了两声,一把搂住那女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守强忍着夺门而逃的冲动,道:“谢公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对姓梁的父女?”

那年轻男子正是谢家公子谢盛安。只听他微微一愣神,随后笑道:“天下那么多姓梁的父女,不知你说的是谁?”

守道:“父亲的名字我没问清楚,但女儿的名字叫梁小笙,你认识不认识?”

谢盛安道:“噢,他们两个啊……”顿了顿,又道:“认识,怎么了?”

守道:“我就明说了罢!”谢盛安插口道:“我也巴不得你明说,然后赶紧离去,你赶快说罢。”

守顿了顿,说道:“你们谢家明明把她娶进家门,却天天欺负她,又不让她怀上谢家骨肉。你明明有了妻子,却还要娶小妾,还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你把她弄怀孕之后还和你的父母串通起来,把她们父女俩赶出谢家,同时还污蔑他们偷了五十两银子,是不是?为了让他们还钱,还叫人去围堵他们,不让他们出城,任何活路都不给他们留,是不是?”

谢盛安脸色由晴转阴,冷冷地看着守,好一会才道:“你见过他们了?”

守道:“当然。”

谢盛安冷笑了两声,道:“所以这关你什么事?我爱做,又关你什么事?”

守怒道:“好一个‘我爱做,又关你什么事’!你们欺压一对穷苦父女,要不要脸?你兄弟欺负他们,你却袖手旁观,还在外面花天酒地,要不要脸?”

谢盛安摆摆手,道:“要不要脸,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可以回去了!我谢盛安可没心情陪你在这里争论。”说罢,他转头吻向身边的一个女子。

守见谢盛安这般轻浮漠然的态度,又想到梁氏父女的可怜模样,不禁怒从心起,当即往前一冲,双手化爪就朝着谢盛安胸口抓去。

那些女子见守动手,纷纷惊叫起来,谢盛安猛地起身,双手化掌平推,二人双掌相交。谢盛安道:“想动手?”左掌举起,急速劈下。守微微侧身,右手往上打去,击在谢盛安手上。

床上的女子们大呼小叫,纷纷往墙壁用力靠去,似乎要把自己融到墙壁里,好躲过这两个男子的战斗。

只见谢盛安左手微微举起,右掌滑落,往守腰间打去。守左手微弯,挡住谢盛安的右掌。“好功夫。”谢盛安叫道,抬腿一踢,守也抬起腿来,二人双腿相交,震得二人各退一步。

“你说罢!”谢盛安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守道:“很简单:你们别再管梁氏父女要钱,然后还要再把他们两个请回家。”

谢盛安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忽然怒目圆睁,喝道:“你是来为他们强出头的?”

守道:“算是!”谢盛安闻言喝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把你打一顿,教你以后别再来惹我。”

守大怒,再次朝着谢盛安扑去,那谢盛安迎面而上,双手击来,守双掌平推,二人双掌刚要相交,守忽然微微调转右掌方向,使得右掌滑过谢盛安的左掌。谢盛安眼疾手快,左掌内弯,抓住守的右掌。这下,守的双掌都被挡下。

谢盛安飞起一腿,踢在守腹部,守大叫一声,往后跃去,谢盛安双手化爪,再次攻来。守左足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凌空而起,正是一招“齐鸣步”。谢盛安没刹住身,脸被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登时往后飞去,摔在床上。

守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掌按在谢盛安胸口,弄得床上那些女子惊叫起来。谢盛安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守的手劲十足,将他死死摁在床上。

守喝道:“我再说一遍,你们以后别再管梁氏父女要钱,然后还要把他们请回你们家。答应了我就放你走!”谢盛安喘着粗气,道:“你若再提起这事,明日我就叫人把梁氏父女抓来,让人把那贱人轮了,再把那老头杀了喂狗!”守闻言大怒,举起左手,啪啪两声便扇了谢盛安两掌,口中还喝道:“好啊,我还道你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你心肠也如此歹毒!”说罢,便又扇了谢盛安几个巴掌,只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不住地往床上吐血。

床上那些女子早已吓得魂不守舍,纷纷跳下床来,夺门而出,嘴里还不住地叫道:“杀人啦,杀人啦!”守心烦意乱,举掌还要再打,忽听得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守,别冲动!”随后,一阵劲风袭来,守被那人拦腰抱住,并被她往后一拉。守退开数步,站稳身子,回头一看,发现那人正是陆琪。

守冷静下来,指着躺在床上,满脸污血的谢盛安,道:“你们这般毫无缘由地欺负他们俩,迟早会遭到报应。”谢盛安啐了一口鲜血和唾沫,刚要回嘴,目光却落在了陆琪身上,见她容色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实是生平从未见过的美色,不禁一怔,道:“好美的姑娘。”

陆琪柳眉一竖,道:“别打岔,你听到了他的话。”谢盛安眼珠滚动,道:“好罢!若姑娘愿意陪我一晚,我以后就不再找他们麻烦了。”见陆琪脸色一寒,显是怒气勃发,忽然心生挑逗之意,道:“不然我给钱,你陪我一晚?反正我家钱多。”

陆琪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了,她一个箭步抢上来,抬手就要打,守连忙抓住她的手,道:“算了!这般不要脸的人我们也没法好好沟通,我们走罢。”说罢,他拽着陆琪就往门外走去,留下躺在床上,正痴痴笑着的谢盛安。

二人离开凤来楼,不禁苦恼起来。今日造访谢家的人,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这下该怎么和梁老汉他们交代啊。”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道。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来福店也才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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