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接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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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争伏在骆子衡的背上,刻意不去听周围的动静。
人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他又是有求于人,自然应该克己守礼。
直到骆子衡停住,让他摘掉头套,下来。
身处一座宅院中,眼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鹤发童颜,长得也是五官端正,慈眉善目。
骆子衡向老者叉手行礼:“胡老。”
胡来淡然说道:“骆老弟这般客气,怕不会有什么好事,这是谁呀?”
骆子衡介绍:“烈刀门的梅争,我义妹的夫君,甘老的外孙。”
胡来笑:“呵呵,这么多名头。”
梅争叉手躬身:“胡老,我娘子……”
“慢着。”胡来直接打断了他:“来找我,自然是为了疗伤或是治病,只要人还活着,我总会有些办法。”
“但我要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梅争应道:“除了我和我娘子的命,其余的事都好商量。”
胡来又呵呵一笑,问:“那若是我要你叛出烈刀门,入我幻沙城呢?”
梅争立刻答道:“可以,但有言在先,治好了我娘子,我终生念您的好,治不好,我要您老的命。”
胡来眼色玩味,说道:“这个赌注有点大,其实我还是挺怕死的,换一个吧。”
梅争应道:“您说。”
胡来转身往屋里走,说道:“先进来坐吧,有得聊。”
骆子衡有些激动,推梅争:“快进去,胡老喜欢你。”
梅争一惊,喜欢我?
骆子衡见他神色,又解释:“不是那个意思,胡老说有得聊,就代表不讨厌你,快进去吧。”
进到屋里,坐下。
胡来说道:“先说说你娘子的情况。”
梅争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胡来微微一笑,说道:“神魂移位,小毛病,但所用之药却是金贵,我这里没有,得找人去采。”
梅争说道:“我去采。”
胡来笑,眼神中略有些不屑,说道:“忘了问了,你娘子是什么境界?”
梅争答:“筑基巅峰。”
胡来眼眸一滞:“那你呢?”
梅争答:“也是筑基巅峰。”
胡来问:“你多大?有二十吗?”
梅争答:“十九,我娘子与我同岁。”
胡来皱眉:“这怎么可能,既然是天纵奇才,又怎么会神魂移位?”
梅争说道:“我是重生之人,前世就有积累,而我娘子与神牌有感应,是借助神牌之力修炼。”
胡来愣住,看向骆子衡。
骆子衡点头。
胡来问他:“他的事,你都清楚?”
骆子衡再次点头:“清楚。”
胡来对梅争说道:“你去把你娘子和神牌带来,我先看看再说。”
梅争说道:“我娘子现在越州百秀门。”
胡来说道:“没事,你娘子且死不了呢,你去吧。”
梅争起身,骆子衡也跟着起身。
胡来说道:“你留下,让他自己去就行了,等他把他娘子接来,还得让云娘帮着照看。”
梅争说道:“我不认识路。”
骆子衡看着胡来,他是不会告诉梅争怎么出去的,否则将来被城主知道了,不知是福是祸,这个锅他可不背。
胡来说道:“出我这个门,往右走七十步,然后左转走三十步,再左转走……”
“胡老。”梅争打断了他:“还是让骆兄送我出去吧,反正我得回越州接我娘子,他把我送出去,再回来跟您聊。”
胡来有点不高兴,挥了下手:“去吧。”
梅争套上头套,骆子衡背上他走了。
胡来看着两人出了门,才突然兴奋得手舞足蹈。
神牌!重生!困魂!
这辈子能碰上这样的事,真是不枉此生!
突然又停住,困魂怎么治来着?
另一边,娄晓月带着古行,到了龙威门山脚下,却看到幻沙城的人迎了上来。
“城主,堂主命属下前来禀报,梅争的娘子修炼走火,琴魔带着梅争,找到了胡老。”
“胡老让梅争将其娘子接来幻沙城。”
娄晓月微一皱眉,走火了?
那还折腾什么,先得想办法救白香染,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回。”
梅争回到百秀门,要接白香染走。
关锦音有些担心:“不能请那位胡老,来百秀门医治吗?”
梅争摇头:“太师父,那位胡老性情怪异,而且,幻沙城的人来百秀门,将来被人知道了,也是麻烦。”
关锦音点头,这话也对。
梅争去找巫纤纤要神牌。
巫纤纤告诉他,这个神牌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但应该是只对白香染有益处,其他人都承受不了。
并且叮嘱梅争一定要留好,不能轻易给人。
梅争答应,揣好神牌,背着白香染下山,然后去镖局交代了一声,套了马车,上路。
望着梅争远去的背景,宫柯重重叹气。
薛玉婷劝慰他:“别担心,哥哥和嫂子不会有事的。”
宫柯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年来,咱俩把心思都用在了镖局赚钱上,荒废了修炼。”
“如今他俩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咱俩得用心修炼了,毕竟咱们是东家,不能有事的时候,指望别人替咱们平事。”
薛玉婷点头答应:“好,今晚就开始,咱俩一起修炼。”
宫柯问:“试炼大会,你还参加吗?”
薛玉婷摇头:“不去了,咱们有咱们的事。”
宫柯点头:“好。”
试炼大会如期在金州玄戒门举办,对于九度禅师闭关十年一事,除了御剑门之外,其他门派都感到诧异。
只有丰北冥和曲天行心里明白,九度这个老秃驴,是躲起来避祸了。
但是两人也很奇怪,其他四门都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说娄晓月没去其他门派?
还是说,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令指证丰儒清的事,暂时搁置了。
景璎没有见到梅争,也没有见到宫柯,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上一次见,还是在他成亲那天。
看着他背着白香染下山,那般情景,几度梦回,令她泪染孤枕。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白香染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有多好。
是曾经动过想嫁给他的心思,就在那个夜晚,月色如银,两人并肩而坐。
可即便动情,也只在那一刹那,转头也就淡了。
没想到的是,有了白香染以后,梅争却成了她心尖上,那根拔不掉的刺。
越想拔掉,越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