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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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上首两人对话，下首跪着的诸人均战战兢兢，众人心中清楚，只要一不小心粘上了“灾星”“邪祟”几字，怕今夜之前不管你官位多高，地位如何显赫，也会被上首的帝王忌惮，甚至一不小心就断送了身家性命。

一时之间，在场安静异常，唯慧帝与国师二人的对话在这夜空中回响。

“陛下，只要再铸祭台，向上苍祷告，神明自然会降下指示，那灾星便会顷刻现身。”国师叩首再拜，说出的话却令众人更是心惊。

慧帝沉吟半晌，还是他旁边的贤妃劝道：“陛下，灾星一事关乎国祚，国师所言得认真考量呀。”

“准。”帝王缓缓吐出一字，顿了顿又道：“国师，你现在准备，务必要揪出灾星，祛除妖孽！”

国师领命下去，在场的宫女、太监、侍卫诸人迅速的忙碌了起来，洒扫的洒扫、搭建的搭建，速度竟然丝毫不慢。

夜风寒凉，隐隐夹杂了些凛冽的味道，众人就在这朔风中站着，竟没有丝毫移步的意思。

“陛下，风凉，不如您移步大殿，等祭台重新搭好了再出来？”贤妃接过周围太监拿过的披风给慧帝披上，她眼中满含担心之色，轻声劝道。

“不必。”慧帝拍了拍贤妃递衣服的手以示安抚，他看着面前搭建的祭台，目光却有些悠远，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眸中渐渐拢起了风暴。

贤妃柔顺的低下头，满脸贤惠的模样，却无人发现她眼底的那一抹寒光。

“陛下，祭台搭好，可重新开始祭祀典礼！”

“开始吧。”慧帝挥了挥手，众礼官继位，祭祀重新开始。

丝竹喑哑，鼓声震天，三下罄声之后，祭祀香烛冉冉升起，正在众人屏息凝神之时，忽而听见一声刺耳的惊呼之声。

循着声音望去，众人只见周文渊身上的杏黄衣衫中竟渐渐浮现出了些褐色，那褐色蜿蜿蜒蜒，竟让人觉得十分可怖。

就在众人惊惧之时，贤妃和二皇子的眼中迅速的浮现出一丝喜色，那神色转瞬即逝，很快便隐藏在了重重夜色之中。

“陛下，上苍示警，上苍示警！”国师再次叩首，他虽未发一言，但“灾星”是谁，在场诸人就和明镜一般。

“陛下，这……”贤妃捂住嘴，娇弱的就像风中的白莲，似乎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父皇，儿臣乃大周太子，有父皇龙威庇佑，断然不可能是灾星呀。”说完这些，周文渊咳嗽了两声，他脸色微白，脊背却是挺的直直的。

“陛下，灾星已经现世，为了我大周国祚，陛下需要早做决断！”还不待慧帝开口，国师直接高声叩首，竟是直接定了周文渊的灾星之名。

慧帝皱眉不语，却是贤妃开口道：“陛下，这……太子平日品行德行有目共睹，只是眼见为实，今日的异象也令人害怕。”

随着贤妃话落，二皇子一党纷纷站出，众人众口一词，竟是就这样要定了太子之罪。

周文渊就这样直直的跪在夜色之中，他第一句后再不开口辩解，也不看周围对他落井下石的众人，他只看着上首的慧帝，似乎在等待着他亲生父亲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