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来啊,看咱俩谁比较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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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佟太妃在董嬷嬷的搀扶下,脚下无力,满脸泪痕的出现在众大臣面前。
她一见景天仁,便再也控制不住,双腿一颤,跪倒在了地上哭着道:
“皇上,求您救救珩儿吧。”
景天仁迅速起身,快步走到佟太妃面前,伸出手搀上对方的胳膊:
“姨母,您这是怎么了?快快先起来。”
景天仁从原来到现在一直喊佟太妃姨母,包括在外人面前。
佟太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无力打颤的被他搀扶了起来,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里。
景天仁接过魏平手里端来的水,递到她面前:“姨母,先喝口水,您别急,有事咱们慢慢说。\
站在旁边的左丞相看着脸色苍白的佟太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劝:
“是啊,太妃娘娘,您别急,这样大悲会伤了身子的。”
佟太妃摆摆手,轻轻推开了递上来的茶盏:“皇上,我喝不下啊。”
随后看着景天仁,涌着泪,悲戚的道:“皇上,珩儿院子起火,差点烧死在里头啊.....唔唔唔.....”
在场官员皆是一惊,景天仁不动声色的冷冷瞥了眼魏平。
魏平浑身一抖,低着头不安的转着眼珠,后背慢慢爬起一层细汗,心虚的手在袖中紧紧的攥着。
的确是他办事不力导致的后果。
景天仁一诧,像是刚听到一般,急切的道:“姨母,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珩儿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重重一“哼”:“那些伺候的狗奴才我看是都不想活了,竟粗心到让小王爷置身于如此险境。”
右丞相也很是震惊:“哎呀,怎会遇上这种事儿,小王爷还好吗?”
工部尚书满脸担忧:“这下人们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这要是小王爷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呀。”
佟太妃低着头抹眼泪,余光扫着这些陵嘉国的领导者,心里一声冷笑。
她这个外甥一向会做戏,这些年在皇位上也练就了一副好手段。
她的姐姐贤太后去的早,为了得到那个仁善的名声,他对自己就如同亲生母亲一般。
就连那个佛堂,都是那么热心的不问她一句就自行建了起来,来通知一声,也不管她喜不喜欢,就请着她住了进去。
如今更是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仆从粗心才导致失火上,企图迷惑人心。
她岂能让他如愿,又岂能让儿子白白受了那番苦。
于是,她哽咽着道:“刚才刘公公来报后,我心里慌乱,没来得及问具体情况,他如今就在外面,皇上不妨把他叫进来问问。”
景天仁一脸淡定的点点头,有些事情只是过场,他知道佟太妃还没胆量敢将真相说出来。
他倒要看看这母子俩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快去将人喊进来。”
稍顷,得到传召的刘公公就站在了众人面前,他跪地行礼后,景天仁问:“快将宁丘的事情详细说来。”
刘公公低着头:“是。”
他隐去了景珩服药毒发这一段,换了一种能搬得上台面的说辞,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佟太妃听到有人故意将外面的门叉起来,还浇上了火油时,她“啊”的一声,呼吸憋住,头一歪,手耷拉下去,佛珠掉在地上,晕死过去。
“姨母....”
“太妃娘娘......”
“快,宣太医......”
尚书房里乱成一团。
片刻,太医急急赶来,在佟太妃身上施了几针,人才悠悠转醒。
围在边上的大臣也才算松了口气。
佟太妃虚弱的抬眼一看众人,一把握住皇帝的手,眼神惊慌,气息急乱,颤抖着双唇:
“皇上,皇上,这是有人蓄意为之,要将珩儿置于死地啊.....”
“皇上,您一定要救救珩儿,一定要救救他呀,呜呜呜....”
看着无助到令人心疼的太妃,右丞相气愤的道:“岂有此理,居然有人胆敢谋害我陵嘉国的七王爷。”
“太大胆了,真是居心叵测。”
“请皇上彻查此事。”
“........”
景天仁扫了一眼佟太妃,一甩袍袖,对着刘公公厉声道:
“哼,真是一群废物,居然能让贼人钻了空子,潜进宅院做坏,养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什么用,连王爷都护不住。”
刘公公惊慌失措的趴伏在地上不停叩首:“是奴才们无用,是奴才们无用,请圣上责罚。”
低声抽噎的佟太妃,白眼一翻,心里不屑轻“哼”一声,
这皇上不要脸起来真是连自己都骂呀。
“皇上,小王爷糟了这一茬罪,当务之急应是先将他接回来,好好的养身子啊。”
“是啊,那宁丘还是暂时不要呆了,就怕贼人贼心不死,还会借机在谋害小王爷。”
佟太妃一个激灵,白着脸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惶恐不安的看着景天仁:
“皇上,您一定要护珩儿周全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我怎么活呀....”
“姨母,您先起来。”
佟太妃跪着半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软的起不来,旁边的大臣安慰道:
“太妃娘娘,您别这样伤心了,皇上一定会护小王爷周全的。”
工部尚书偷偷瞄了景天仁一眼,再看佟太妃那柔弱的样子,嘴角不找痕迹的轻轻一扯,走上前,脸上带着担忧:
“是啊,太妃娘娘,当初皇上那一纸诺书,是保了您和小王爷一生周全的,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您要相信皇上,更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是啊,太妃,您要顾好身子啊。”
景天仁眯了眯,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
那一纸诺书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就因为它的存在,让如今身居皇位的他依旧要受到各种钳制,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心意去做。
还要表面上去维持与这对母子的关系。
那就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恨透了那纸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