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可敢与我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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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桃李年华的女子，肤如凝脂、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眸似春水，头上戴着簪珠钗牡丹，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那般动人心魄，正如坠落凡间的仙女，是美不胜收的独特风景。
不愧是花魁，一出场便惊艳全场，虽然打扮得张扬耀眼，却又一点也不显得妖艳，不带风尘之气。
这位就是玉春楼现在的花魁，叶若若。她缓步走向了舞台正中央，向场下众人致谢，感谢众人来玉春楼捧场，同时对参加“雅集宴”的学子恭维一番。
然后，又有一位盛装打扮的中年妇人从里面走出来，看样子是玉春楼的鸨母，说道：“今日玉春楼有幸举办‘雅集宴’，群贤毕至，蓬荜生辉。为了感谢诸位的支持，若若姑娘特意选择在这一特殊时刻梳拢，希望能寻觅到一位心上人。”
叶若若此刻心情很是忐忑，今天她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可是人生的路自己却没有资格来选择。青楼中的女子大多是出身不幸，往往结局也相当悲惨。她既然决定今天梳拢，那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就只能交给老天去决定了。
叶若若能做的，只有用心祈祷能受到上苍的眷顾，碰到一位如意的公子，把赎身带回家收成一房小妾。今天确实是最有利的时机，年轻学子聚集来此参加宴会，年轻人为红颜一掷千金的概率更大。
她于舞台中央端坐下，手抚古筝，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叹息，定身开始轻轻弹奏，将自己的满腔哀愁与期盼全部寄托在这悠扬曲声当中。
她弹奏古筝的技术相当优秀，每一个音律仿佛都有生命力，与听曲之人的心绪一起跳动，场下的观众都沉浸在了乐声中。
顷刻，一曲终了，玉春楼大厅中掌声如雷，连不怎么通音律的姜澈也觉得她的奏曲水平很高。
姜澈很给面子，发扬前世开大会的精神，坐在位置上热烈鼓掌，仿佛五音不全的他是人家的知音一样。
附近的秦熺看到姜澈投入的样子，凑过来问道：“看来姜兄也对若若姑娘有想法呀？”
姜澈笑一笑，不置可否。
事实上，他对于这位花魁真没多大的兴趣，花魁容貌当然过关，确实算是顶尖的美人，但是他前世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
容貌可能不好说，但要论起身材火爆抑或穿衣开放大胆，大黎这些人和现代人比较起来，都不是一个量级。姜澈这点把持力还是有的，不会看一看就对所谓的花魁上头。
不过，多的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下面就有一位开始起哄：“都说若若姑娘才艺卓绝，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愧是玉春楼选出的头牌。”
“现在这一曲谢幕，接下来该开始‘梳拢’的流程了吧。”
像叶若若这类花魁梳拢，非常受到欢迎，对男人来说如果能得其青睐，是一件大有面子的事情，那些巨富、名士乃至于官宦子弟，皆难以免俗，愿意出重金来参与竞价，力求抱得美人归。
因此，今日玉春楼聚集了一大批人，接下来梳拢的环节必然很是热闹。
玉春楼每培养一个花魁都要付出相当大的成本，要让其精通琴棋书画、品诗赏词、能歌善赋，这些东西都要有专人教导。青楼是商家不是善堂，有投入必然更加重视收获，会想方设法多榨取价值。
在花魁梳拢之前虽然也能依靠着“点花茶”等方式在其身上获取大量收益，但是其第一次接客的梳拢费往往也是很大一笔银子。赚钱嘛，当然多多益善。
梳拢的前置流程就是竞价，鼓动场下的人为了春宵一度而慷慨解囊。
就在大家摩拳擦掌准备豁出去干的时候，秦熺主动站起身，高声说道：“且慢，钱财，俗物耳。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不能只谈黄白之物。”
“听闻若若姑娘一向对诗词甚是喜爱，还写出过入彩诗。在座的才子这么多，若是不作出几首佳作，岂不是一大憾事，坏了良辰美景？”
然后他又转身看向姜澈，说：“况且今天姜兄也来了玉春楼，姜兄是神都大考的案首，凭借一首《塞上曲》折服诸位考官，更是曾经作出了数首五彩、七彩诗。有这样的才子在这里，不拿出佳作来可不行啊。”
秦熺说完这番话，直接就把姜澈拉到了最显眼的地方，顺带着把嘲讽值也给拉满了，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姜澈身上。
听闻此言，姜澈心中暗道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捧杀我，把我架在火上烤？
果然，不远处一个锦衣公子哥受到刺激，不屑道：“秦兄，你真看得起这小子啊，今天来了这么多成名的才子，哪里轮得到姜澈出头。”
“我史泽波就不服气他。”
另一个与史泽波相邻的人也说道：“别以为自己写出过几首好诗，就当自己不可一世了。姜澈知不知道，这神都城中的水比他想象的深。”
姜澈见到眼前这几个家伙不停出言中伤，人与人之间基本的尊重都没了，心想今天看来是免不了麻烦了。对方一再挑衅，他就算是退一步后边也不会是海阔天空，反而只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肆意辱人。
既然这帮人咬着不放，那就连着刚才的账一起算一算，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于是，姜澈站起身，盯着几人一字一句回应道：“既然尔等这样有自信，那姜某就遂了你们的意，大家一起称量称量斤两。”
“敢不敢比试一番？”
姜澈直截了当提出来比试，一时间正在叫嚣的几个家伙有些懵了。他们虽然看姜澈不爽，但是又不傻，姜澈写诗的水平尽人皆知，要是斗诗，他们还真没信心赢下来。
一群软蛋，姜澈心中鄙夷，于是接着刺激他们几人：“当然，若是你们没有自信，不敢接下来，那就当做姜某没说过，不过你们应该也没脸接着狺狺狂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