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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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雯虽然很想第一时间和宣夏分享昨天的事,但她也是个讲究的人。
刚见面给了个预告后,就不肯再多说一个字。非得等到了吃饭的地方,点完单,吃的上桌以后,才正式开讲。
“昨天不是纪薇仪生日嘛。”严晓雯说。
宣夏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确实是纪薇仪的生日。
“你不在,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林旭他们去蹭吃蹭喝了。”严晓雯心虚一笑。
林旭是秦屹的室友。
两个寝室的人打了两年的交道,早已经建立了不一样的交情。不提秦屹和宣夏的事,两个寝室的其他人能算得上是朋友。
宣夏对于严晓雯和秦屹的室友们往来,并没意见。
大家都有交朋友的自由,不需要因为碍着她而疏远什么人。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爽到现在还意犹未尽的?”
严晓雯见宣夏主动追问,一颗心落定,又嘻嘻笑起来。
“我们一是闲着,二就是想去看看纪薇仪她们寝室到底打算怎么撮合嘛。结果你猜怎么着……”
严晓雯还没揭晓下文,人却已经笑的前俯后仰,看的宣夏一阵无语。
这人真不适合分享好笑的事,听众还什么都没听懂呢,她自己却已经笑的不行。
宣夏摇摇头。
原来等到吃的上桌才开讲,并不是因为仪式感,而是为了能让无语的她有点事做。
好不容易严晓雯终于笑够,揉着肚子哼唧说:“我真不想笑的,但我一想到纪薇仪她们全寝室都一脸吃瘪样,我就忍不住。”
“我跟你说,秦屹真的太绝了。太他爸的爽啦!”
这一回,严晓雯终于没再光顾着自己乐,把昨天纪薇仪生日party上发生的事,全部转播给宣夏知道。
绘声绘色,外加添油加醋。
“所以,昨天的撮合失败了?纪薇仪和秦屹没成功?”宣夏总结了内容。
严晓雯点头如捣蒜,眼里脸上满是笑意。
“秦屹都那样说了,她们还怎么继续撮合啊。”严晓雯乐道。
宣夏垂下眸子。
虽然那两人什么时候正式确立关系与她无关,但昨天的生日party都没她捣乱,这两人还不能顺利走到一起,宣夏不免生出点担忧。
偏偏这个时候,严晓雯探着身子,小声问:“夏夏,你说我们是不是误会秦屹了?其实他真的不喜欢纪薇仪,而是……”
宣夏抬起眼皮子,严晓雯就在宣夏不满的注视下止了声。
严晓雯抬手挠了挠脸,讪讪一笑。
心里却在想:昨天宣夏不在,秦屹还主动问起她的去向呢。要说秦屹真对宣夏没点意思,何必特地问起,昨晚又为什么不顺势和纪薇仪在一块儿呢?
但看看宣夏的脸色,严晓雯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闷头吃了会,严晓雯才揭开这个话题,问起宣夏这趟宁州行的情况如何。
宣夏也跳出刚才的思绪,简单地为她介绍了下长生观的情况,至于一部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提及。
于是没得到重要信息的严晓雯单纯的点头,期待的说:“等放假了,我要去看看。我也去解签,也去吃吃那个好吃的面。”
“好,非常欢迎。”
***
吃完饭,两人没在外面逗留,径直回了学校。
可没想到的是,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就在快要抵达宿舍楼的时候,和纪薇仪以及她的室友余兰兰狭路相逢。
余兰兰是纪薇仪几个室友里,和她走的最近的一个,关系大概类比宣夏和严晓雯。
但内里嘛,宣夏觉得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
“真晦气!”严晓雯没好气的说。
余兰兰几乎每次见严晓雯都会和她掐起来,眼下也不例外,耳尖听到严晓雯的话后,当即竖起一身刺,开始战斗。
“严晓雯,你嘴还能更臭一点吗!”
严晓雯眼尾往上一吊:“你天天闻啊?”
“你!!!”
宣夏相信严晓雯的实力,注意力放到了纪薇仪身上。
今天纪薇仪穿了身淡黄色的连衣短裙,长直的乌发简单扎成个不高的马尾,没有刘海遮挡,眉眼一览无遗。
纪薇仪的样貌肯定不能和宣夏比,但胜在清丽。
有种天然无雕琢的纯真感。
这也和她的来处有关,她的家乡在山里,在读高中之前,是青山秀水养她长大。
要不是两人之间横了个秦屹,或许她们同校四年也只会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又或者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但因为有个秦屹,又因为宣夏的那个梦,后者成了绝对不可能。
纪薇仪察觉到宣夏盯着自己,告诫自己要抬头挺胸地看回去,绝不能露怯。但鞋底却不由自主的磨了磨地面。这是她感到局促时的小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秦屹在场,她是不愿意和宣夏遇上的。
因为,会感到无名的自卑。
她不止样貌比不上宣夏,连成绩也比不上。
要不是因为有秦屹对她的不时关照,她根本不可能和宣夏相提并论。
一想到秦屹,纪薇仪心情黯然不少。
她想起了昨晚……
“纪薇仪。”宣夏喊她。
纪薇仪一激灵,从回想中抽回思绪,茫然又警惕地看向宣夏。
旁边掐架正忙的余兰兰一听见宣夏开口,连忙也打住了和严晓雯的纠缠,朝宣夏看过来,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宣夏,你不要欺负我们薇薇。”
宣夏还没开口说什么,余兰兰已经先一步给她按上了罪名。
“欺负?”宣夏眼角瞥她,好笑的问:“叫个全名就是欺负?那你不也在欺负我?”
余兰兰横眉竖目,心里却在懊恼不该先说话,没想到是以一敌二的局面。
然而她想多了,宣夏根本没打算多搭理她。
“纪薇仪,有什么事你可以当面冲我来。但背地里胡说八道,这人品可不行。”宣夏说。
纪薇仪动了动脚,又用鞋底磨了磨地面。
轻咬着唇反问:“我胡说过什么了?”
“这周一,你忘记你对人说过什么了?”她不记得,宣夏就帮她回想,“我就问你,你说过的话能负责吗?如果能,我希望我们能对峙清楚,然后该道歉的道歉。”
“如果不能,你就是造谣。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希望你能有负法律责任的觉悟。”
宣夏承认自己在吓唬人,但闻希枝那笔账,确实得找纪薇仪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