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悠闲又炙热的夏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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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结束的第二天,7月21日,暑假正式开始。
渡边彻依然在六点起床,然后出门跑步。
不过跑步路线变了。
因为总是在人来人往的新宿大道上跑步,他好像真的成了阿甘一样,吸引来很多围观的人。
这些无聊的家伙,把他当成了景点或者新宿区逸闻!甚至有一个电视节目专门采访他!
所以从今天开始,他决定在不会多管闲事的住宅区街道上晨跑。
路线:家里——须贺神社
四谷的住宅区相当密集,道路狭窄。
七月蓝天广阔,阳光正好,爬山虎、常青树各种植被闪烁着刺眼的绿色,偶尔能看到美丽的绣球花。
这里坡道很多,快要赶上路边自动贩卖机的数量。
跑完名为‘天王坂’的上坡路,就算坚持锻炼的渡边彻,来到须贺神社前时,也已经气喘吁吁,珍珠大的汗珠从他白皙俊秀的脸上滚落。
渡边彻坐在神社入口的石阶上,听着从神社里传来的蝉鸣,猛灌了一口波子汽水。
“一大早就喝垃圾饮料,现在的年轻人。”三位在神社附近溜达的老太婆,对着渡边彻的脸,还有他手里的饮料横看竖看。
“现在不喝,等到了您的年纪再喝吗?”渡边彻高声回了一句。
于是老太婆们看他更不顺眼了。
在对渡边彻指指点点,头对头说着什么中,消失在下坡路的转角处。
渡边彻又猛灌了一口,满足地叹出一口全是二氧化碳的气,然后把装有弹珠的汽水瓶对准太阳。
玻璃上的图案在太阳照射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色彩。
休息一会儿,跑回家洗了澡,换上校服出发去学校。
暑假的校园虽然人少了,但依然很热闹,操场上运动社饱含热情的青春吆喝声,可以传遍学校所有的走廊和中庭。
吹奏部的训练,随着进入冲刺阶段,在清野凛压迫下,变得越来越繁重。
她现在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洗澡的时间、睡觉之前,一定要背旋律。没有付出最大努力的人,不配进入全国赛。”
就连双簧管逐渐出神入化的渡边彻,也难逃被骂。
“渡边同学,你难道不知道我选的曲子双簧管很重要吗?”
“渡边同学,上厕所为什么要去那么久?你是在打算住在里面吗?”
“渡边同学,有空吹和玩游戏,为什么不练习一遍独奏?”
......
“渡边,渡边,渡边,”渡边彻奋力扔出手中的棒球,“我不知道自己姓渡边嘛!要你提醒!”
棒球击中球的清脆声,响彻七月底的夏季天空。
击球区的国井修大喊:“好球!再来!”
渡边彻从篮子里又拿起一枚球,朝着好球带掷了出去。
耳边意外的只有球棒呼啸而过的声音。
“不可能!卡特球!”挥空了的国井修难以置信地大喊道。
“错了!是神奇宝贝球!”渡边彻又一个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卡特球投了过去。
这次,金属球击中球的清脆声再次响彻神川,引来站在树顶,俯瞰校舍的乌鸦的注意。
打完这一球,两人来到一垒附近的休息区。
“你的球速最近越来越快了,今天还投出了卡特球,再这样下去,完全可以来棒球部做陪练。”
“小瞧我?我的目标是在甲子园开赛之前,把你三振出局。”
国井修用仰天大笑,回应了渡边彻的大言不惭。
他说道:“对了,吹奏部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八月五。”
“那没多少时间了,怪不得最近完全听不到乐器休息的声音。”
“你们呢?”渡边彻反问。
“已经击败了好几所学校了,不过我没上场。”国井修指着教练陪练的一名球员,“内田学长,凭他一个人的高速球,就可以让神川拿到区的冠军,甲子园的出赛权。”
“这么厉害?”
“当然。内田学长可是......”
“不是说他。我的意思是,一个厉害的投手就可以让球队获胜?”
“当然!别人打不中你的球,得不了分,怎么赢?但如果对方也有一个厉害的投手,那就麻烦了。”
国井修兴致勃勃地给渡边彻说起19届甲子园,兵库县代表对阵爱知县代表的那场比赛。
双方投手全是吕布一样的人物——国井修原话,导致双方击球手都打不中他们投出的球,全场一直没有得分。
那场比赛整整持续了4个多小时,计分板都放不下比分,不得不临时增长。
“不过投手想出风头,要非常非常强才行,而打者在3次打击中,只要1个安打就是打者的胜利。”最后,作为打者的国井修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棒球部的教练一吹口哨,所有队员立马集合,继续在烈日下训练。
渡边彻在休息区待了没一会儿,听到教练至少骂了十句‘八嘎’。
看来不管哪个社团,教练都是一副喜欢教训人的德性。
“渡边君,喝水吗?”胸部特比大的棒球部女经理,拿了一瓶水过来。
“谢谢,不用。”渡边彻站起来,“我也要回去练习了。”
“嗯,好的。”女经理笑得非常可爱,“谢谢渡边君一直帮国井同学训练。”
“如果真能帮上忙就好了。”他现在的水平,还不如娱乐场所的棒球自动投球机。
渡边彻回到音乐室时,其他部员已经自觉地开始基础训练和调音。
因为玩手机游戏会被骂,渡边彻也只好拿起双簧管,没有感情地含住哨片,开始练习。
没过一会儿,清野凛走进音乐教室。
“开始合奏。”
“是!”
邻近七月底,曾经难听到把九条美姬吵醒的吹奏部,演奏的完成度越来越好,课题曲和自由曲的旋律,更是深深刻在每个人的心里。
清野凛的指导,也从一开始的呼吸、音程、节奏等基础内容,开始向高难度的表现手法等过度。
“停。这里我不是说过嘛,要富有感情地演奏,为什么练习这么多次,节奏还是支离破碎?今天一定要把这里练好。”
“是!”
很多人听了感觉没问题的地方,她总是能找出问题。
不过在渡边彻出来吸收仇恨之前,清野凛说哪里有问题,众人都是不信,或者知道也抱着对抗的情绪,故意不改,但现在,虽然心里免不了各种情绪,但至少会按照指导去认真练习。
因为客观地去看待清野凛,众人渐渐知道她的高明之处。
就算她突然被指定为吹奏乐大赛的评委,神川吹奏部的人应该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想到这些,看着讲台上指点江山的清野凛,渡边彻十分欣慰地在心里说了一句:‘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哦。’
“渡边,F音高了,再来一次。”
“……”
就这么一瞬间,音乐教室里全是女生的窃笑声,大概的意思:‘你也有今天!’
唯一让她们可惜的是,不知为何,渡边彻这家伙越来越帅,导致她们完全找不到人身攻击的地方。
时间就这样充实又重复地走向七月底,朝着八月大步迈进。
七月三十一日的深夜,结束一天训练的渡边彻,在台灯下,翻着从清野凛那里借来的。
这本很短的戏剧剧本,讲的是俊朗的养子与貌美的养母同进同出,被市民恶意中伤,传出两人有私情的流言。
养父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将信将疑,到最后的怒不可遏。
而原本压根没关系的养子和养母,在这些流言传播者的“帮助”下,相互扶持,最后真的走在了一起。
这些流言传播者就是书名里的“牵线人”,伟大两个字显得极其讽刺。
‘果然,还是‘了不起’计较好。’
渡边彻对戏剧无感,除了学习西班牙语,他更想知道清野凛作为一名女性,一位漂亮的美少女,在看这本以婚外情为主题的剧本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幻想养子与养母的那种情节?
‘为什么我会对这个感兴趣?属于男人的恶趣味?’渡边彻正这样想着,一旁手机闹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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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书合上。
“......”
渡边彻双手捂脸,闭目沉思,面无表情。
早就应该知道的。
不要对系统抱有任何希望。
虽然看不懂存在的意义在哪里,但是还有,让渡边彻瞬间清醒过来。
不是大师级,但渡边彻猜测九条美姬的贴身保镖——静流,她的差不多就是精通级。
这个兑换没有任何问题,关键是十万积分的lt;大师级·推拿gt;,到底要不要兑换。
九条美姬答应他,只要把她伺候舒服了,就允许他自由使用枪械俱乐部。
不管是接触枪支弹药,还是合适的练枪场地,一个政府允许的枪械俱乐部对渡边彻十分重要。
有了俱乐部使用权,他甚至可以靠自己把锻炼到大师级。
虽然很难,但他从不怕难,且从不懈怠。
但是,十万积分兑换一项用不太上的,换取的仅仅只是这些,太不划算了。
特别是在他除了九条美姬的签到奖励外,基本不会再有积分进账的情况下。
不过,系统连这么夸张的东西都能刷出来,谁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刷出一个合适的技能。
渡边彻想了想,还是算了。
实在舍不得十万积分。
反正只要不做出轨的事,九条美姬现在应该不会再给他注射琥珀酰胆碱,或者把他从汽车上丢下来。
把不能改变现状的lt;精通级·射击gt;兑换下来后,渡边彻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要不是系统刷新的技能奇葩到夸张,还有九条美姬的压力,他真不想兑换精通级的技能。
瞅了眼系统界面上的,渡边彻把床铺好,熄掉台灯,睡觉。
八月,清野凛借用了一家音乐厅。
就像熟悉考场一样,吹奏部在这家音乐厅里练习、练习,疯了一般的练习。
获得一手了不得打枪技术的渡边彻,每天依旧喝着他的波子汽水,挨神社老太婆和清野凛的白眼,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比赛当天早上,学校大巴、货车停在社团大楼前。
渡边彻上上下下,作为吹奏部少有的几个男生,搬乐器这种活是逃不了的。
等他搬完后,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尤其是打击乐器,对于体力目前只有6点的他来说,还显得过于沉重。
花田朝子第一次展现她的怪力,100斤的木琴双手抱着,哼着歌就从三楼下去了,然后又立马踩着欢快的脚步上楼继续搬。
大夏天一滴汗都不出——为了比赛显得正式,他们穿的还是长袖校服。
实在太可怕了。
真为她未来的男朋友担忧,如果是一个渣男,脑袋会被拧掉吧?
衷心希望是一个像他一样专一的男人,阿门。
搬完乐器,再次检查是否有遗忘的东西后,锁上货车后门,所有部员乘上巴士。
去赛场的路上,车里安静得吓人。
有些女生的脸色,因为紧张,白到看起来随时要送医院的地步。
清野凛单独坐在最前排,闭目养神。
明日麻衣脱掉鞋子,蜷缩在椅子上,戴着耳机玩音游。坐在她身边的花田朝子,怔怔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后排,渡边彻和一个长号部的男生坐在一起,也在玩音游。
“好美酱,紧张了?”男生小声对隔道对面的玉藻好美搭话。
“现在别跟我说话!”玉藻好美没好气地说道。
她漂亮的雪白脸蛋上没有一丝血丝,嘴唇念念有词,正一遍又一遍地背着长号的旋律。
男生讨了个没趣,又因为紧张到安静不下来,于是把目光放在渡边彻身上。
渡边彻虽然外表上是男人的敌人,但做的事情——不管是当众告白,不和其他女生打情骂俏,还是“老中二病”——都是男生的好哥们。
“渡边,你女朋友来给你加油了吗?”
“又不是全国大赛。她不会去这种都大会。”
“这样啊。”男生沉默一会儿,又问:“你紧张吗?”
“还好。”
“真羡慕你,我现在紧张到手发麻发冷,你要不要摸一下?”
“干什么!”渡边彻拍开他摸过来的手。
没有得逞,男生也不在意:“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做到不紧张呢?”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玉藻好美低声警告,两人的声音吵到她不能专心背谱。
男生身体缩了一下。
渡边彻手指在手机界面上点着:“紧张,说明水平不行。厉害的人,巴不得快点上场炫耀自己。”
玉藻好美认为渡边彻就是在说她!
瞬间被惹毛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边。
中间的男生恨不得立马逃走——要不是没有多余的座位,再加上这里靠近玉藻好美,他本来也不想和渡边彻这个全校最帅的家伙坐在一起。
“比如说我,”渡边彻头也不抬地继续说,“因为我水平很高,只要表演,就会被人称赞,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有水平不够的人,才会有受检阅的心理。”
“渡边彻!”
“什么事?”渡边彻抬起头,迎上玉藻好美气到咬唇的脸。
“你干嘛一直和我做对啊!”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是要与世界为敌。”
“你,你......呜嗯!!!”
渡边彻说这么中二的台词,其实是奔着活跃气氛去的,谁知道玉藻好美根本不懂梗,直接把脸埋在裙子上哭了起来。
“这......”渡边彻哑口无言,手机上不断‘miss’。
周围女生立马对他进行声讨,一时间沉寂的巴士竟然热火朝天。
“怎么回事”清野凛抱着手臂走过来,冷淡的声音像大雪封山,所有声音立马消失了。
“渡边把好美惹哭了!”
“没错!”
清野凛把目光放在渡边彻身上。
“我没有。”
“谎言。”清野凛法官立马给出判决。
“不是,我是把她弄哭了,但我的本意不是想惹哭她,是想活跃气氛,让她不紧张。”
清野凛叹了口气,无力道:“用欺负人的方法安慰女孩子,你还是小孩子吗?”
她拿出手帕,递给玉藻好美:“玉藻同学,我替他向你道歉。渡边同学虽然说话难听,但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怎么感觉在骂人,虽然他的确是一个好人。
玉藻好美在众人的安慰下,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但还是小声在抽泣。
“大家保持安静,在比赛之前养足精神。”清野凛用警告的眼神瞥了眼渡边彻,转身回了座位。
渡边彻看玉藻好美的肩膀还在抖,心里过意不去。
弄哭女孩子什么的,实在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车抵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渡边彻和眼睛红着的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玉藻好美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朝去卡车走去,去取自己的长号。
对女人没办法的渡边彻跟上去,帮忙卸乐器。
众人拿上各自的乐器,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准备室,用调音器调音。
“调好音了吗?”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笔挺黑色西装、化身美少年的清野凛,推门走进来。
她雪白晶莹的皮肤,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越加显得圣洁,明明夏天,盛装打扮的她却不会让人感到任何燥热感。
一头像0.5毫米铅粉般黑亮的长发绑成马尾,随着身体晃动,修长瘦弱的身材,帅气的脸蛋,对女生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平时看她不顺眼的吹奏部女生,个个脸颊红润,低声说着‘好帅!’‘让我死了吧!’或‘以前怎么没发现啊!’等窃窃私语。
甚至还有‘比渡边渣滓还要帅!’这种莫名其妙、一听就是谎言的台词。
众人的注视,让清野凛下意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随后又不在意地再次问道:“音都调好了吗?”
“好了!”
“抱歉,我还没有!”
“快一点。”清野凛说,“在上台之前,我们必须再练习几次开头。”
“是!”
铜管乐器第一个音跑掉,几乎很难再重新振作起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没有人对清野凛提出异议。
渡边彻用双簧管吹了一个调戏的长音,对看过来的清野凛说:“帅啊,清野同学。”
清野凛用‘你无不无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别处,嘴角却扬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份帅气,在和我见过面的男生里,除了我以外,无人能及你左右,我渡边愿称你为最帅!”
清野凛受不了他,没好气地训道:“有时间在那里胡说八道,不如好好准备。”
“真无情啊,你知道得到我承认有多难吗?”
清野凛手指在手臂上不耐烦地敲了敲,正要说什么,却看到渡边彻已经把双簧管的哨片含在嘴里,摆出一副别打扰我练习的姿态。
她捏了捏眉心,拿他没办法。
“神川高中的参赛者,时间到了。”
工作人员通知完后,希望永远不要结束的短暂练习时间结束了。
在即将上场时,清野凛看着众人:“大家不要紧张,只要发挥出练习的水平,我向你们保证:绝对能进关东大赛。”
“是!”众人紧张又不安的大声应道。
“渡边同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清野凛突然说。
渡边彻指着自己:“我?”
“嗯。”清野凛点头,“你是最关键的独奏,和大家说几句。”
“那......”渡边彻正要群嘲,激发大家仇恨的力量,却被清野凛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嗯......没什么想说的。”渡边彻犹豫一番,“给大家唱首歌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渡边彻已经用他被清野凛断定没救的嗓子唱起来。
“四谷丘陵,乌鸦略过的校舍,我们的母校,神川。”
不管讨厌他,喜欢他,还是无视他的吹奏部部员,全部跟着他,齐声高唱神川高中的校歌。
“神川!”
“加油!”
众人走上舞台,各自在属于自己战壕就位。
“接下来的演奏者是编号第三十三号,东京都立神川高中。”
“演奏曲目是由川秀明一作曲的,指挥:清野凛。”
主持人声音一落,亮如白昼的灯光洒满整个舞台。
清野凛面朝观众低头致意,会场响起掌声的同时,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这么年轻的指挥,还是第一次见。
清野凛抬起头,走上指挥台。
与此同时,观众安静下来,一切杂音瞬间消失,视线全都集中在舞台上。
在这寂静中,音乐厅却弥漫着一股狂热,实在不可思议。
清野凛举起指挥棒,所有人同时拿起乐器。她环视A组成员的每一张脸,每一张也都看着她。
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渡边彻身上。
两人视线交融,就在这一刻,她挥下了指挥棒。
长笛及独奏的旋律层层叠叠,乐谱上,这里写着
随后,低音号浑厚饱满的音色震动空气,这里写着
上低音号追上曲子的步伐,写着
......
用笔写在乐谱上的文字,早已密密麻麻,看不清曲谱本身,旋律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
经过六月、七月、进入夏季,一开始的笔记,甚至已经开始褪色。
清野凛手一收,音乐厅瞬间寂静。
清野凛缓缓舞动指挥棒,双簧管独奏!
悠扬通透、令人麻痹的音色,破空而起!
所有人不由自由地咽了一口口水,坐直身体,心脏颤抖,鸡皮疙瘩竖起。
这时,吹奏部再没有一个人诅咒渡边彻出错。
火辣辣的紧张感烧穿喉咙。
玉藻好美,花田朝子、明日麻衣,小松美咲,萨克斯的宫圆、长笛的石谷......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
去全国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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