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恋爱妄想青梅竹马（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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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寒假也只放一个星期，就过年前后。
苏可家因为情况特殊就她们母女两个过年，齐曜他们一家则是要回老家过年。
苏可和齐曜还是第一次要分开这么久。
苏可以为自己要度过相对清闲的一个寒假了。但并没有，她亲眼看着齐父的车载着齐母还有齐灼离开，然后把齐曜留在原地。
“你不跟他们一起吗？”苏可惊了。
齐曜只是浅浅地笑：“我想和小可一起过年。”
“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和小可一起过的，我想以后的每一次也一样。”
几乎是告白的话了。
苏可对上他的眼，装作没听懂地转移话题，“那你惨了，我们家过年不吃好的。”
本来是不吃的，苏妈见齐曜要留下，去买了很多菜，齐曜还帮着打下手，最后做了满满一桌。
苏可：“……这就是我们接下来一星期要吃的菜吗？”
苏妈瞪一眼苏可：“瞎说！”
然后又乐呵呵地夹了一筷子鱼放进苏可碗里，“小可快尝尝，这鱼是小曜亲手做的。人小曜就是勤快，在医院那么多年出来还知道锻炼自己的厨艺，不像你，到现在都还只会电饭煲闷饭。”
苏可：“谢谢哈。”
苏妈：“没在夸你！”
齐曜坐在苏可旁边，和苏可肩膀贴着肩膀，笑着对苏妈说道，“阿姨，小可的手是要做更厉害的事情，这些杂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苏可点头：“对的，我这是要搓螺旋丸的手。”
苏妈无语了：“少看点动漫…算了，快吃快吃，等下都冷了。”
苏可这才低下头，吃第一口。细腻滑香的鱼肉在唇舌间抿掉，男主的手艺，意外的超好。
苏可抬头，就见两人全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还不错。”
苏妈笑了，调侃道：“小可嘴这么挑都说不错，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啊。”她故意说话说半截，把事情说得暧昧。
齐曜果不其然脸红了，看着苏可羞涩地笑。
苏可埋头吃饭，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苏妈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平时没见她这么爱吃，现在就吃吃吃吃！别人都是两个人搞拉扯弄暧昧，到她这儿怎么还变成妈上场了。
吃完饭后，齐曜帮着苏妈收拾碗筷，苏可倒像客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妈看着就来气：“小可！过来洗碗！”
苏可这才过来。
苏妈把苏可推进厨房就把门关上，“今天就拜托你们两个了，让妈妈也好休息休息。”
苏可：“……哦。”
于是两人面面相觑。
“我来洗吧，小可在一边看着就可以了。”齐曜说道。
苏可摇头，“不用，你来洗，我来清。”
“好。”
两人并排着站一起，朦胧的灯光下，倒像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小可，有想过去哪所大学吗？”齐曜突然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苏可志愿的问题。
“……等成绩出来看吧。”
苏可倒是无所谓，而且看现在的灭世倒计时，感觉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时刻跟在齐曜身边防止他黑化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苏可问他。
虽然这么问，但已经通过世界线知道他会去哪所大学了。
“我想和小可去一样的大学。”齐曜却是这么回答。
没必要吧？
苏可刚想这么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暑假时他的异样，将话吞了下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难道还要和我报一样的专业？”苏可笑道。
齐曜靠近她，“嗯，我也想。”
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之后的四年，甚至更久都跟在她身边。
苏可垂下眼，说道，“现在还早呢…到时候再说吧。”
她没注意到，齐曜浸在水下捏着盘子的手，已经停了很久。如果她此刻能抬眼注视齐曜的话，她就会发现他眉眼里竭力隐藏的阴郁。
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后，几人出去逛街，外面的天很黑，还有点雾蒙蒙的。
虽然不让放烟花，但苏妈还是买了几根仙女棒让两小孩蹲在街边玩。
苏可看着燃烧的仙女棒，噼里啪啦地，她是想提起精神挥一挥，但刚才齐曜的话总让她心情沉闷。
“小可。”齐曜突然呼唤她。
苏可看过去，齐曜靠得很近，黑色的眼珠倒映出她的模样…又是这种感觉，漩涡般的昏迷。
“以后过年也在一起，好不好？”
仙女棒蹦跳出的火花掉了颗在手指上，苏可稍微清醒了一点，但轻轻的吻已经落在脸颊。
他是胆小鬼，实在是太胆小了，哪怕拥有绝世无双的能力，也只敢吻在她的脸颊。
……
过了年高考更近，学校也开始组织大大小小的市考、省考、模拟考，考得人头脑发胀。
高考前一个月，最后一次动员大会，也是成人礼，家长全都来了，坐在下面，等待校长讲话完，就牵着自家孩子的手走过“成长之门”、“成才之门”……
说是门其实也就是用纸块做的纸门，上面写了这几个字，代表一些寓意罢了。
不过苏妈牵着苏可的手走过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流下眼泪。
“小可今天就成年了…小时候追着身后喊妈妈的样子好像还是昨天……”
苏可并不解风情：“我是七月份的生日。”
弄得苏妈感动的情绪一下就散了。
班上所有人都走过了，就还只剩齐曜没走。
齐曜走到苏可面前，“可以由小可牵着我走吗？”
苏可看了一眼他身后有些尴尬的齐父齐母：“？”
“对于我来说，是小可牵着我一路走到这里的，如果没有小可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拜托你了，小可。”齐母说。
既然齐母都这么说了，苏可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好牵着齐曜再次走上“人生之路”。
这对特殊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他们的注视下，苏可和齐曜走过“成长之门”、“成才之门”、“成人之门”，最后，是代表着未来的“未来之路”。
齐曜攥着苏可的手走着，坚定地走到路的尽头，就好像，他们的未来也会牵手一路走到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