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部的牛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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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琪走进工部，看见一个工部官员正在写写画画。凑近了一瞧，哟什么年代了还玩投石机，“你这力臂太短，抛出去也就二百来步有个屁用。”。
那个官员抬头一看：“哪来的小孩，别打扰我钻研。去去去。”。
尉迟宝琪也不理他又看向另一个工匠，“你这弩机用生铁？射个百十下还不崩喽。再说了你这上弦方式也太反人类了。”
这工匠全然没理尉迟宝琪。尉迟宝琪也只当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往里走去。
工部尚书段纶看到了他忙招呼道：“铁坊总管来这边，陛下把图纸给我了，可是我们工部工匠看了一晚上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陛下说有不懂的就问你，你快过来帮着参谋参谋。”
看着一大帮人围着那两份图纸抓耳挠腮的样子，尉迟宝琪先是教了他们汉字数字和阿拉伯数字的对照关系，又动手做了几个不那么精确的尺子，规定了厘米和米。随即那些工匠再看那两份图纸，但觉精细无比。
“段尚书，铁坊营造之事还要有很多先期准备，不知陛下可划分出哪块土地作为铁坊营造之地啊？”
段纶拿出一幅舆图，指着朱笔圈画之地说道：“陛下说了这附近一圈土地全是朝堂所有，可以营造。”
尉迟宝琪点点头：“段尚书先安排人手按照图纸挖出地基框架，待我这边先期准备完成便去营造。”
走出工部，尉迟宝琪去了西市，找了专门卖砖石的店铺。
“什么？一文钱一块砖？十万块砖就是十万钱？”，尉迟宝琪都快疯了。
看着大惊小怪的尉迟宝琪，掌柜回道“客官，青砖都是一文钱一块童叟无欺啊，而且客官要十万块砖这价钱还得涨，这十万块砖得分两年才能交付给客官。”
尉迟宝琪呆愣当场：“十万钱十万块砖，还得等？不买了！”，说罢气冲冲的带着人走了。
随行的家将不解的问：“二少爷，青砖向来这个价钱啊，你为何如此生气啊。”
“我能不生气吗，这么贵也就算了，还要等。这不是让朝堂那帮大臣看我笑话吗？我问你，我们自家庄子上可有会烧砖的工匠？”，尉迟宝琪叉着腰说。
家将挠了挠头：“小的也不知，要不二少爷跟我去庄子上问问？”
“走，我还就不信了，这砖还非得在他们那儿买！”，一行人乌泱泱的就往庄子的方向走去。
尉迟宝琪和家将一同前往自家府上的庄子。到了庄子上发现靠近山的地方全是黏土，而且品质很高。
尉迟宝琪不禁乐了：“赶忙吩咐下去在庄子里找壮劳力过来，一天5文钱来搭砖窑”。
在尉迟宝琪的指挥下，当天便起了两个轮砖窑，天色也晚了便让下人回府上通报今天在庄子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管事便来找尉迟宝琪。
迷迷糊糊的尉迟宝琪问道：“舅舅这么早，有什么大事吗？”
“小宝啊，我们买的那些地，你让我开矿你忘了吗。今天已经有采出的矿石送来了，我听闻你在庄子这边，我就让他们送来庄子上了。”，苏管事拿着绢布边给他擦脸边说。
听完苏管事所言，尉迟宝琪腾的一下起来了，连忙穿上衣服就往外去。看着满车的铁矿石、煤炭、石灰石，还有些不知名的矿物，开心的跳了起来。
赶紧安排下人开始分配，：“铁矿石和煤炭往空地运，那边我要起一个小型高炉，石灰石往砖窑那边运我要起石灰窑。”。尉迟宝琪心中大喜，黏土、石灰石、铁粉，水泥这不就能弄出来了吗！
在庄子里一忙就是半个多月。砖窑，高炉，石灰窑全部完工开始生产了。尉迟宝琪这边走走，那边看看。整个庄子干的是热火朝天。
苏管事带着人找到了尉迟宝琪：“小宝啊，我不能一直不在府上，这是我儿子、你舅表弟。这几天他跟着我也学会了如何让这几个窑轮转，今天起就让他跟着你帮你看管这片工坊。”。
看着一脸憨厚老实巴交的苏荃，尉迟宝琪拍拍他的肩膀：“那就有劳表弟了，好好干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就当苏管事安排好事情准备回府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王德笑眯眯的看着尉迟宝琪：“陛下要见你，想要问询下铁坊营造的事宜。”。
尉迟宝琪一拱手：“王内侍有礼了，这点小事还亲自来通知，下次派人来知会一声就行。”。
随即便和王德乘上马车前往宫城。到了甘露殿，李世民看着黑了两个度的尉迟宝琪惊讶的开口道：“你怎的这么黑了，才半月有余变化如此之大？”。
尉迟宝琪苦笑一声：“哎，陛下你有所不知啊，敢问陛下可知营造铁坊之砖石一块价格几何？”。
李世民一愣，王德立马开口提醒道：“陛下，宫里采买砖石一文钱一块，和百姓同价。”。
“既是与百姓同价你为何如此愁苦啊。”，李世民不解道。
“臣光一个铁坊就要用二百万块砖石，臣与朝堂和陛下说好的，不用朝堂一文钱。这便是二百万钱。更别说那掌柜的说我要买十万块砖还得涨价还得等上一年才有砖石可用。臣只好自己做砖来降低成本，加快进度了。”。
李世民恍然大悟：“朕听说你那庄子上，一人做工每天有五文钱。每户也有两个壮劳力，一月可有三百文钱？如此高的工钱你可负担得起？需要朕支援你点？”。
尉迟宝琪一愣，这李二这么好说话的？还给自己补贴。随即摇头道：“陛下现在庄子砖厂一天出砖二十万块，铁坊所需早就存好了。多出来的砖石臣一文钱一块往外卖，满十块送一块。臣不缺钱，另外庄子里的工坊、砖窑都有皇家五成份子，我拿一成剩下的四成归集体庄户公用，到时候修缮房屋拓宽道路的时候用。”。
一天二十万钱，这生意哪怕是国公也守不住，不如分给皇家换保护，尉迟宝琪想的很透彻。
李世民被震的目瞪口呆：“你说什么？皇家有五成份子？一天二十万钱，一年就是七万多贯。皇家分一半也有将近四万贯钱？”。
尉迟宝琪看着穷哈哈的李二鄙视的说道：“陛下不是的，那只是砖房的收益，庄子上其余工坊的收益加起来，共计每月可以给内帑增加一万五千贯左右的收益。”
李世民双手如苍蝇搓手一样：“爱卿啊，这个收益什么时候送进宫里啊，你也忙朕就不麻烦你送了。王德！到时候去给朕把收益搬回来，就送来甘露殿！少一文钱朕扒了你的皮听到没有！”。
王德连忙称是。随后李世民走下御案走到尉迟宝琪的面前，拍着小宝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好孩子，铁坊营造事了，朕一定给你大大的赏赐。你可算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
尉迟宝琪连忙跪下：“臣惶恐，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为陛下分忧是臣子之本分，陛下实在不行赏我个国公当当就可以了，我爹老仗着他是国公对我拳脚相加，陛下你赏我国公位，我也好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李世民踹了尉迟宝琪一脚：“王德，等下把这小子刚才说的话抄录一份送给鄂国公。”。
尉迟宝琪面如死灰，“凎！有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