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各方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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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楼雅间。
狼大对眼前身姿曼妙的舞姬没有丝毫兴趣，脑海中只有夜羽隔空随意拍出的一掌。
在肉食工坊工作的这些时日狼大始终认为夜羽仅是道神境强者，可这次围杀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家不靠谱的老板。
其根本不是小白羊，从始至终都是条蛟龙，直到这时狼大才真正认可夜羽。
恢复修为后狼大一直在摸索踏足兽神境的途径，却始终找不到门路，夜羽那惊世骇俗的一掌让其看到了希望。
对兽族来说越阶作战从来不是空话，狼大曾以濒死之躯力战暗算自己的小人，最终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长久以来狼大一直无法确定踏足武神境后该参悟哪种法则之力，当夜羽一掌摧毁城主府后他瞬间知晓自己的选择了。
夜羽驱散众舞姬，迎着微风眺望火光冲天的城主府遗址。
“你说道爷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即便城主府再怎么脏污纳垢，其中总该有些好人吧！”
狼大想宽慰夜羽几句，却不知从何开口，毕竟夜羽说得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
“唉！罢了，谁让他们运气不好了。”
夜羽展颜一笑，低落情绪瞬间消弭。
狼大闻言嘴角微瘪，看来他还是低估自家老板的厚脸皮了。
“老板，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猜过不了多久缥缈峰强者便会赶来的，到时山河城将再一次变成漩涡之地。”
夜羽伸手摸了摸清幽月光，目光晦暗不定，“狼大，摆在我们眼前的有两条路，你说该怎么办？”
双手抱胸，狼大目光坚定，“老板，那个混蛋还没有死，我一定要宰了他。”
“额！”，夜羽上下打量着狼大，表情错愕。
他还以为狼大会暂时选择蛰伏，等到自身修为突破兽神境后再寻仇家报仇，却不想其选择直接硬扛。
“道爷支持你，好好干。”
拍了拍狼大肩膀，夜羽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
李破天捡起一块沙砾闻了闻，脑海中勾勒出城主府被摧毁时的画面。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揪住李青脖子，李破天状若疯魔，直到此刻他也无法相信那个花一般的女子已经香消玉殒。
要是早知李青如此无能，当年他说什么也不会松手。
甩开李破天胳膊，李青表情扭曲，不管挡在自己前方的是什么，都无法阻挡自己替妻儿报仇。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皓首老妪带着一众长老缓缓走来。
“闹够了没有，成何体统。”
老妪将一枚玉简递给李破天，目光阴沉。
“李青，这件事了结后自己乖乖去替先辈守灵，终生不得离开缥缈峰。”
“大长老，这个惩罚太重了吧！”
执法堂长老赶忙开口，李青还年轻，拥有无限未来，一旦被发配看守陵寝，未来可就废了。
“怎么，你们对我的处理方式有意见，难道忘记宗门祖训了！”
众长老面面相觑，耷拉着脑袋，不敢再替李青求情。
“多谢大长老垂爱。”
李青心已经死了，对他而言活着是一种痛苦。
“诸位长老，拜托大家一定要找到凶手，否则我缥缈峰数百年声望可就毁了。”
李破天虽恨不得立马找到暴徒将其挫骨扬灰，但他也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定人心，否则很有可能破坏跟风宗达成的协议。
“大长老，山河城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皓首老妪点头称是，眼下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缥缈峰只有上下团结一致才能化解此次危机。
“吩咐下去，全城搜捕，一定要找到肉食工坊老板主仆。”
……
清幽雅致，云烟缭绕的乡村小院中粗布褴褛的中年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给刚刚铸造好的丹炉上漆，毫不理睬身旁衣衫单薄的绝代佳人。
“殿首，这尊丹炉可是难得一遇的珍品，不知能否赠予我。”
白衣飘飘的青年走进院中，抱起丹炉死死不松手。
刀颂嘴角不停抽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
“平京，既然喜欢就送你了，不用这般防范我。”，接过佳人递来的烈酒，刀颂一饮而尽。
“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过我太喜欢这尊丹炉了。”
抚摸着龙形丹炉，平京爱不释手，他不仅是东洲猎魔殿主事，更是一位天才炼丹师。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何事？”
刀颂舒展了下筋骨，眼含笑意，他太了解平京了，其要是没有大事是绝对不会打扰自己的。
平京沉吟片刻，便将猎魔殿内部的一些不和谐声音一一告诉刀颂。
“山河城一事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他们还想怎么办。”
刀颂目光阴沉，要不是顾忌以往情意，他早就将殿中那些吃里扒外的蛀虫拔除了。
平京摇头苦笑，世间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昨日做出的决定未必今日认同。
“殿首，事情拖得太久了，该有个答案了。”
揉捏着佳人光滑脸蛋，刀颂神情复杂，他早就想教训缥缈峰了，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殿首，眼下就有天赐良机，我猜你会感兴趣的。”
平京将山河城城主府被神秘强者一掌摧毁的事全盘托出，他相信刀颂能做出正确抉择。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刀颂满脸不可置信，他太清楚李破天跟李青两人间的情爱纠葛了，正因如此他才不相信有人敢覆灭城主府。
“天不遂人愿，我猜李破天两人应该已经疯魔了！”，平京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神秘强者有消息吗？”
相比李破天三人之间的破事，刀颂更加关注那位摧毁城主府的半步武圣境强者。
虽说铁律已经消散，巅峰武神境修士也诞生了许多，但半步武圣境强者并不多见，就连东洲猎魔殿也仅仅只有两位。
平京微微摇头，半步武圣境强者行踪诡秘，远远不是普通修士能够接触的。
“唉！舒坦日子过久了，意志都有些消沉，看来是时候出去走走了，你说了，美人。”
抚摸着佳人滑嫩小手，刀颂身上浮现出一股惊天战意。
他已经好久没出手了，这次正好可以借机验证下自身实力。
平京抬眼望着灼灼日光，心中忧虑瞬间消散。
……
飞花侧身躺在柔软卧榻上，日月山河镜时而化作青鸟，时而化作飞凰，又或者化作古老精灵，绕着其飞来飞去，逗得少女哈哈大笑。
如今她已初步掌控日月山河镜，只要未来勤加练习，一定可以发挥出其所有力量。
漫步走来的千羽苦笑连连，即便飞花平日里表现的有多么成熟，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少不了顽皮。
“这几日你可没有好好修行啊！小心嬷嬷罚你。”
“师姐，你怎么来了。”
飞花满脸惊喜，自千羽接掌殿主之位后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梳理着飞花齐腰秀发，千羽眼中满是疼惜。
为彻底掌控日月山河镜，飞花忘乎所以，整日沉浸在修行中，其付出的代价让千羽无比动容。
她曾设想过两人换个位置，可结果却让她感到失望，要是由她掌控日月山河镜，她必然做不到飞花这般优秀。
“整日修行也不是个事，抽空多出去走走，你来英灵殿也有好几年了，恐怕到现在外出还会迷路吧！”
“师姐，你又调侃我。”
飞花俏脸通红，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刚抵达英灵殿时的一些囧事。
“师姐，你跟李随风相处的如何了，什么时候昭告天下。”
“额，死丫头，你又皮痒了是不？”
两人嬉闹一番后千羽将山河城发生的事细无巨细讲述给飞花，她需要得到飞花的支持。
飞花眼眸中闪过哀伤，即便缥缈峰跟英灵殿关系不复往日，她也不希望山河城城主府被摧毁。
“师姐，神秘强者找到了吗？”
千羽喟然长叹，“半步武圣境已是修行巅峰，缥缈峰虽然强大，但其也仅仅有四位半步武圣境强者，更何况他们还要驻守四方，哪能...”
飞花轻咬着红唇，神情凝重，此前她并不真正了解半步武圣境强者的恐怖，直到掌控日月山河镜，她才隐隐意识到那个境界修士的可怕。
“师姐，你想怎么做？”
千羽单手揉额，眼神晦暗不定，显然是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这件破事。
“要不召开长老会议吧！多听听大家的意见，或许能够找到妥善的处理办法了。”
“不行。”，千羽直接否决了飞花的提议，“长老会议中多数成员偏向缥缈峰，他们很可能借机逼迫英灵殿出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飞花皱眉沉思，很快便想通了千羽的担忧，“不管怎么说英灵殿总得有个态度，否则很可能引发信任危机。”
“唉！我再想想吧！好了，今日我找你还有其他要紧事。”
“额，要紧事？”，飞花表情错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城主府被摧毁更加重要。
“永夜武院百年一度的修行交流会就要开始了，你有没有兴趣代表英灵殿参与？”
“啊！这么快吗？”
飞花双颊绯红，她跟钱少安分开已经有好几年了，也不知其过得好不好。
“小丫头片子，看你还能冷静多久。”
千羽面露揶揄，非常期待交流会开始的那一天。
……
马大姐望着活蹦乱跳的狼大，担忧之情瞬间消散。
“哼，真没看出来啊！你们俩倒是挺有本事的嘛！”
狼大闻言直翻白眼，要不是老韩头暴露己身，他这会儿估计已对马胖子出手了。
“你运气也不错，幸亏出卖我俩的不是你，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团肉泥了。”
“出卖？”
马大姐表情困惑，她只知城主府被神秘强者夷为平地了，却不知夜羽还曾被老韩头出卖过。
“老韩头这个畜生，老娘早知其不是好玩意，没想到他这般阴险，竟然靠出卖街坊朋友换取财富，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马大姐自问行事光明磊落，最看不惯老韩头这种三刀两面的小人。
狼大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满是不屑，马胖子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真不知其哪来的勇气指责跟其一丘之貉的老韩头。
夜羽端坐一旁静看狼大两人拌嘴，清秀脸颊上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马大姐，你冒着巨大风险找我俩想必是有要事吧！”
“额！”，马大姐表情局促不安，不知怎么跟夜羽开口。
“平时嗓门那么大，怎么，这就哑巴了。”，狼大满脸嘲讽。
心下一横，马大姐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她相信夜羽是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的。
咬了口汁多肉嫩的晶果，夜羽眼神飘忽不定。
“马大姐，你对我俩有救命之恩，按理说我该告诉你神秘强者的身份，可我实在跟其不认识。”
拢了拢耳边碎发，马大姐神色不变，夜羽这番说辞早在她预料之内，半步武圣境强者行事率性而为，夜羽不认识对方也在情理之内。
她这次冒险会见夜羽两人除了打探神秘强者的身份外更是想拉拢对方，使其为神殿服务。
“马大姐，我俩曾经虽是无名小卒，但眼下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知你背后站着的究竟是哪方力量？”
“东洲神殿。”
话音刚落，狼大脸色狂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英灵殿主宰东洲，势不可挡，但东洲神殿同样也不是好惹的。
数百年来东洲神殿虽声名不显，但其实力一点也不弱，若非其有自己的坚守不参与东洲事务，似缥缈峰这等势力根本不敢抬头。
“怎么？南音寺也对神秘强者感兴趣。”
嘎嘣一声，晶核直接被夜羽咬碎，随即在虚空中摆出了玄妙图案。
“你跟殿主认识？”
马大姐脸色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夜羽跟东洲神殿殿主有交集。
夜羽摇头否认，南音寺是何等人物，他怎么可能认识对方。
“既然马大姐你来自东洲神殿，想必对我的身份有所了解，实不相瞒，我跟南洲神殿殿主离殇是好朋友，她跟我讲过南音寺的故事，我猜...”
马大姐闻言心中疑虑顿消，五洲殿主向来亲善，怪不得夜羽会知晓这么多关于自家殿主的事。
“其实这次指派我来的是少殿主，她希望找个时间跟道尊聊聊。”
“南华？她也在山河城吗？”
马大姐瘪了瘪嘴巴，“少殿主此刻估计还在东洲腹地，道尊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安排。”
沉吟片刻，夜羽同意跟南华见面，一方面他想瞧瞧传闻中最具才华的少殿主，另一方面他也想探探东洲神殿对黑暗时代的态度。
“老板，马胖子不会出卖我俩吧！”
狼大目光如炬，不太相信马大姐来自东洲神殿。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俩已被缥缈峰全城缉拿，难道还怕被人骗！”
夜羽扬了扬拳头，信心十足，“但愿马胖子没有骗我们，否则定要让其知晓半步道圣境修士的恐怖。”
狼大眼前飘过黑云，隐隐有些同情心宽体胖的马胖子。
“希望不要出事，要不然可就麻烦了。”，狼大脑海中浮现出光明军团征伐东洲腹地的画面。
……
缥缈峰强者将山河城连续翻了好几遍，依旧未能找到夜羽两人的踪迹。
得到消息的李青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他将寻找摧毁城主府暴徒的线索放在肉食工坊主仆身上。
如今希望破灭，李青万念俱灰，身子骨彻底跨了。
大长老淡漠眸子扫向诸强，内心焦急万分。
眼下各大势力蠢蠢欲动，风宗等天外势力隐隐有撕毁协议，卷土重来的趋势。
要想解决这些麻烦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一场胜利宣告缥缈峰的强大，而摧毁城主府的暴徒无疑是最佳人选。
可令皓首老妪失望的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得到半点儿线索，再这样下去缥缈峰的根基很可能被撼动。
“好几天过去了，一问三不知，你们让我如何跟无辜枉死的兄弟姐妹们交代。”
诸强全都耷拉着眼皮，不敢直视大长老的眼睛。
“大长老，要不将那条街上的摊贩都抓起来，我想总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老妪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计算着利害得失，不可否认这也是一个办法。
“万万不可，大长老，那条街道上的摊贩都有雄厚背景，眼下局势危急，实在不宜过多招惹敌人。”
“背景雄厚？你倒是给我说说那些摊贩背后站着什么人。”
青衣美妇沉吟片刻，旋即说出了一大串名字。
诸强面面相觑，都被青衣美妇这席话惊呆了。
他们根本没想到一条不起眼街道上居然生活着如此多的牛鬼神蛇，其中包括缥缈峰招惹不起的英灵殿跟东洲神殿。
别看缥缈峰威压四方，逼得其它势力无法抬头，可当碰到东洲神殿那群疯子时也会恐惧。
“大长老，山河城阵法开启太久，严重影响修士正常出行，您看要不要关闭？也许能够借机逼出神秘强者。”
老妪目露精芒，“这件事抓紧时间办，同时城内搜查也不要松懈，内外并举，一定要找到神秘强者。”
“遵令。”
众强神情振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路，帮助他们解脱的光明坦途。
……
“老板，缥缈峰这些杂碎在钓鱼，我们该怎么办？”
城门口，狼大望着自由出入的人群若有所思。
“钓鱼？就这些臭鱼烂虾也配！”
夜羽满脸不屑，数千年岁月中自己什么都经历过，又怎么会惧怕缥缈峰。
狼大拳头紧攥，兴奋异常，这几日他已经触摸到了突破屏障，正好可以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帮助自己踏足兽神境。
白了眼战斗狂人狼大，夜羽迈着优雅步伐慢慢走向城门口。
“站住，你是什么人，出城做什么？”
“聒噪，道爷行事也用跟你交代。”
灵力长剑直指士卒脖颈，夜羽眼含杀意。
“哪里来的疯狗，敢在山河城闹事。”
眨眼间功夫，夜羽已被山河城士卒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道长，山河城最近不太平，我们这么做全都是为你安全着想，还请见谅。”
缥缈峰巅峰武神境强者上下打量着气质超然的夜羽，言谈举止间尽是恭敬。
从月轮空间取出一块令牌扔给灰衣修士，夜羽神情坦然。
“我可以离开了吗？”
掂了掂木质令牌，灰衣长老眼含笑意，“自然可以，山河城跟天龙道观向来交好，我们没理由阻拦您。”
说罢，灰衣长老示意守城士卒让开了道路。
“长老，我观天龙道观这位道修神态不对，要不要将其抓起来。”
“抓起来？怎么抓。”，灰衣长老白了眼年轻修士，神情复杂。
低阶修士或许不知晓天龙道观的恐怖，可他们这些站在修行界顶端的强者非常清楚天龙道观的能耐。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对天龙道观高层下手，无疑自寻死路，稍有不慎他很可能成为替罪羔羊，万劫不复。
众守城士卒表情尴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言语。
……
东洲腹地入口处，狼大甩了甩肩膀，至今还沉浸在震撼中。
他原以为要经历一场生死搏杀才能走出山河城，没想到所有麻烦被夜羽用一块令牌解决了。
“老板，你究竟是什么人？”
狼大记得初次跟夜羽相遇时对方是音宗修士，接触几天后又发现对方来自道宗，可今日其又以天龙道观修士身份出现，种种情况昭示着夜羽身份非同凡响。
“道爷纵横天地数千年，结识的强者多不胜数，好好看着吧！我是你看不透的清泉。”
“哇！老板，你好厉害呀！”
狼大适时露出震惊表情，其夸张神态让夜羽目瞪口呆，震撼莫名。
“好了，赶紧赶路吧！我俩要在天黑前进入东洲腹地，一旦被缥缈峰察觉到可就麻烦了。”
“那群胆小鬼，恐怕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我们就是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狼大眼睛眯成一条缝，非常享受戏耍缥缈峰修士的过程。
夜羽屈指一弹，狼大狼狈摔倒在地。
“记住，不要小瞧任何人，否则早晚要吃亏。”
“老板，我记住了。”
瞥了眼皮笑肉不笑的狼大，夜羽一脸无语，“但愿你能吸取教训，要不然麻烦就在眼前。”
端详着手中画像，灰衣长老不停擦拭额头冷汗。
“这画像哪来的，可靠吗？”
“回禀长老，这是刚刚宗主送来的，应该没有偏差。”
“是吗？我再仔细瞧瞧。”
灰衣长老内心慌得一匹，生怕被旁人发现自己放走了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