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山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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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城地处东洲腹地南端，地理位置优越，环境秀美，但真正让其扬名东洲的却是缥缈峰。
英灵殿主宰东洲大地，数千年来各方势力虽有变化，但始终控制在一定界限内，可缥缈峰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缥缈峰是人皇统一永夜大陆时诞生的超级势力，其辅助人皇平定东洲祸端，由此开启了称霸之路。
数百年来缥缈峰吃相难看，不过凌霜看在其为安定人心做出的贡献并未为难对方，这也导致缥缈峰肆意妄为，行事越来越张狂。
铁律消散后缥缈峰更是率先违背约定蚕食周边势力壮大己身，短短几年时间其力量遍布东洲腹地，隐隐有脱离英灵殿掌控的趋势。
这几年英灵殿收到指责缥缈峰的信笺多如冬月雪花，但都一一被圣灵凌霜压下了。
众势力对凌霜的做法倍感不满，却不敢当众反驳，长此以往各势力纷纷效仿缥缈峰的做法，反而促进东洲快速发展。
如今缥缈峰势大，英灵殿作壁上观，这一切反常行为无时无刻不压迫东洲腹地各方力量的神经，生怕有一日缥缈峰对东洲腹地下手。
东洲腹地资源丰富，灵气充沛，再加上各种小型秘境，向来是绝佳修行胜地。
按最初协议东洲腹地属于东洲所有生灵，一旦其被缥缈峰攻占，后果不敢设想，这是东洲众生所无法接受的。
坐落在东洲腹地南端的天河城便是一座由缥缈峰控制的巨型城池，其扎根南部区域的用意不言而喻。
东洲众生虽厌恶缥缈峰的做法，可依旧挡不住天河城的魅力，纷纷不远万里赶来替这座城池添砖增瓦。
……
往日繁华热闹的天河城最近这几日显得有些冷清，平时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这一切都被天外势力给闹得。
噩梦沼泽上古宝藏现世的消息在有心人传播下迅速弥漫到东洲各地，经过几日酝酿所有矛头指向如日中天的缥缈峰。
特别是骑士军团覆灭，噩梦沼泽两大势力尽数灭门后缥缈峰被推到风口浪尖，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风宗以此为借口联合其他势力对缥缈峰进行了全方位打击，渐渐动摇了缥缈峰根基。
而天河城作为缥缈峰重要基地，自然也在打击之列，正因如此眼下天河城人心惶惶，百业凋敝。
为扭转颓废局势缥缈峰已同以风宗为首的搅局者在英灵殿见证下展开了谈判，无论最终能否达成和平协议，双方梁子已经结下了。
一些富有远见的生灵已经纷纷准备跑路，因此天河城到处充满了廉价地皮，这让夜羽很是兴奋。
经过几日的讨价还价，夜羽在靠近城主府的繁华地段买下了一处肉食工坊，专门负责处理从东洲腹地运来的高端食材。
眼下天河城虽然不太平，但夜羽坚信做肉食类生意不会亏本，甚至有可能发一笔横财。
肉食工坊开业已经半个多月了，夜羽却没有接到一笔订单，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要知道他当初在风铃城开店铺时日赚斗金，生意好得不得了，两厢一对比他决定找个靠谱的管事。
……
“小羽，你这也没啥生意，要不将工坊转让给大姐，免得赔个底朝天。”
满脸富态的裁缝铺马大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双手叉着腰肢，一副老娘为你好的欠揍模样。
夜羽嘴角叼着肉包子，表情略显尴尬。
这半个月他虽没有生意，不过跟附近街坊相处的还算愉快，可却因此惹毛了街道一霸马大姐。
半天街上的民众都知晓马大姐行事不检点，纷纷劝夜羽离其远些。
夜羽最开始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可当一天深夜马大姐敲开自家房门时他才意识到麻烦来了。
义正言辞拒绝马大姐后夜羽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可第二天自家工坊便被神秘人打砸了。
夜羽知晓这一切都是马大姐做的，不过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有找对方麻烦，却不料马大姐死性不改，继续寻自己晦气。
这一下子可是惹毛了夜羽，便将马大姐扭送城主府讨公平。
在城主府官员见证下夜羽两人达成和解，却不想马大姐转头便盯上了夜羽的店铺，整日围追堵截，让其苦不堪言。
“姐，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马大姐闻言冷哼一声，其实从心底讲她已原谅了夜羽，毕竟对方对自己百般容忍，并未伤害自己，可她就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如今天河城地皮便宜，马大姐想趁势将裁缝铺做大，这才盯上了地理位置极佳的肉食工坊。
“哼，你好好考虑一下，老娘可没时间等你。”
待马大姐走远后玉器店掌柜老韩贼头贼脑从店铺中走出来，赶忙拉着夜羽朝奴仆市场走去。
……
一路走来老韩见人就笑，整个人非常活跃，这反常行为让夜羽颇感无语。
“老韩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
满脸堆笑的老韩头瞬间神色平静，其变脸之快让夜羽目瞪口呆。
“小羽啊！生存不易，这些都是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可要好好学着点。”
夜羽额头飘过一缕黑烟，“你好歹也是武皇境强者，至于这么卑微吗？”
老韩头舒展了下身子，表情显得很凝重，“天河城武皇境修士多如牛毛，我要是不表现的卑微一点，早被拉去做苦力了。”
“额？”，夜羽眉头紧锁，他从老韩头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
“老家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东张西望好一会儿，老韩头这才向夜羽道出了街霸马大姐的来历。
听完老韩头的讲述，夜羽半天没缓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马大姐竟然有这般坎坷经历。
“唉！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何躲着马胖子了吧！她为人虽然恶毒，实际上心肠并不坏，要是没有那场意外，她或许...”
“那次马大姐她们在东洲腹地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夜羽表情困惑，以马大姐的实力不足以探索东洲腹地危险区域，难道是见财起意，失了心智。
“东洲腹地到处充满了危机，或许是马胖子运气不好，正好让她给赶上了。”
老韩头将自己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悉数讲述给夜羽，希望夜羽能跟马大姐真心和好，还街道一份安宁。
“看，前方就是奴仆市场，但愿你能从中找到合适的管事。”
夜羽抬眼望去，顿时被眼前奇形怪状的各族生灵惊呆了。
……
“老板，老板，来生意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夜羽擦了擦眼眸，满脸不爽。
“狼大，不是给你说了吗？做生意需要静心，你这幅样子怎么能担当重任。”
憨厚汉子来回抚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神情局促不安。
他出生兽族，在奴仆市场侥幸被夜羽看中带到肉食工坊，从那一刻开始便下定决心追随夜羽，生死无悔。
洗了把冷水脸，夜羽这才恢复了神智，“哪来的贵客，竟然让你这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强者如此慌张。”
狼大本是兽帝境强者，却因遭到好友算计失去一身修为，最终流落到奴仆市场成为交易品。
“老板，来人是猎魔殿强者，他们手中有一批珍贵食材需要加工。”
狼大满眼兴奋，他要向夜羽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其知晓那颗珍贵丹药没有被浪费。
“猎魔殿？”，夜羽揉了揉太阳穴，踌躇不定。
这是他来到东洲后首次正面接触猎魔殿，内心对这个脱离离歌管辖的东洲猎魔殿倍感好奇。
据夜羽所知东洲猎魔殿殿首刀颂已是半步武圣境强者，其修为在五洲殿首中名列前茅，深受离歌信任。
但不知什么原因刀颂跟离歌闹翻，其后更是和东洲修士联盟分部狼狈为奸，分裂猎魔殿。
夜羽也曾向红蓝打探过东洲猎魔殿的消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这一度让他很沮丧。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离开东洲前不会跟猎魔殿产生交集，没想到对方却主动送上门了。
“走吧！带我去见见来自猎魔殿的贵客。”
……
王云身着黑色劲装，浑身散发着精干气息，要不是脸上那道狰狞疤痕，他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
“大哥，这家工坊老板也太自大了吧！要不换一家，我就不相信天河城找不出其它的肉食工坊。”
绿裙女子俏脸冰冷，她已经好多年没遭受到这种待遇了。
“三姐说的对，天河城有的是工坊，我们没理由继续耗下去。”
粗犷汉子满脸不爽，恨不得一拳将肉食工坊摧毁。
王云一言不发，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城主府，在场诸人谁也不知其真实想法。
“好了，大家都别吵，安心等待吧！”
儒雅男子轻轻抿了口清茶，目光晦暗不定。
他是最了解自家老大心思的，也清楚其选择这里的原因。
“狼大，没看到猎魔殿贵客茶水已经空了吗？还不上好茶。”
王云等人盯着身着玄色道袍的夜羽，表情古怪，这年头世道真的变了，道修也干起卖肉行当了。
……
悦耳琴音回荡耳畔，曼妙舞姿扰乱了狼大心神。
杯杯烈酒下肚，夜羽胸中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圆月高悬头顶，夜羽两人缓缓走在宽敞大街上，一股哀愁萦绕心头。
“老板，我总觉得王云那群人不安好心，要不我们放弃这笔买卖吧！”
回身瞥了眼脚步虚浮的狼大，夜羽眼神飘忽不定。
据他所知山河城肉食工坊不下千座，其中有背景，有实力的比比皆是，可王云依然选择了他这里，不用想也知道背后定然有阴谋。
不过夜羽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开门做生意，即便将来出事也找不到自己身上，除非王云一行跟缥缈峰为敌，不过仔细想想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否认跟东洲修士联盟分部搅和在一起的东洲猎魔殿实力强横，但光靠它们两家跟缥缈峰作对全无可能。
东洲十大势力经过不断洗牌如今只剩六家，东洲猎魔殿想要取而代之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天机阁那边传来消息说缥缈峰已跟风宗等势力达成了和解，东洲猎魔殿此时动手无异于羊入虎口，白费力气。
“狼大，你觉得王云想做什么？”
夜羽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不过他更关心狼大的想法，这取决于他今后如何安排对方。
“山河城气温正在回升，即便恢复不到原来的温度，但它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继续降温，我猜王云一行跟我们...”
夜羽一脸赞许，狼大这家伙虽出身兽族，可在揣摩人心方面有着独到见解，是个可以托付信任的可靠之人。
“我们开门做生意欢迎各路人马，如今好不容易有顾客上门，自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的道理，有你这位兽帝境强者坐镇，想来也闹不出多大动静。”
狼大脸色通红，他在夜羽身上感受了无与伦比的信任，这是其他生灵不曾给自己的。
“老板，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断然出不了乱子。”
拍了拍狼大肩膀，夜羽满眼鼓励，接下来自己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将肉食工坊交付给狼大完全放心。
皎洁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很长，很长，宛如从太古时代走来的魔神。
……
手捧瓜子，坐在自家裁缝铺台阶上晒太阳的马大姐神情阴翳。
她已经想好怎么从夜羽手中得到肉食工坊了，可没想到还不待自己计划实施，肉食工坊竟然有生意了。
这让马大姐很是愤怒，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为继续在这条街道上作威作福，只能任由肉食工坊开业。
“狼大，你家老板去哪儿了？好几天没看到人影了。”
马大姐望着来来往往的权贵家仆，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凶狠眼神逼退一众闹事者后狼大扛着大砍刀走到马大姐身旁，表情严肃。
他听从夜羽叮嘱不跟心宽体胖的马胖子一般见识，却不料对方变本加厉，竟然雇佣小混混破坏肉食工坊，这让他很是恼火。
“马胖子，做人做事要有度，老子脾气不是很好，一旦将我惹毛，天知道我会怎样对付你。”
“呸，你个死光头，真当老娘怕你不成。”，马大姐双手叉腰，口吐莲花。
深吸一口气，狼大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些，要不是夜羽离开前有交代，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不知死活的马胖子。
马大姐被狼大凶狠目光吓得连连后退，她虽骄横跋扈，但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恐怖气息。
“狼大，那群混混跟我没关系，你找错人了。”
“额？”，狼大表情困惑，对马胖子急于撇清关系感到不解。
“翠云楼易主了，眼下需要高端食材稳定客源，今后要想平平安安的，我劝你们跟其合作，免得被算计。”
马大姐早已失去对付夜羽的兴致，为甩锅主动供出混混背后的黑手:翠云楼。
“马胖子，你怎么转性了，该不会是对我有想法吧！”，马大姐双手抱胸，双颊通红。
来回上下打量了马大姐许久，狼大满脸嫌弃，“马胖子，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老子一定废了你。”
老韩头等人望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均露出畅快之色，这下好了，终于有人能收拾马胖子这个街头霸王了。
他们坚信这条街上有了狼大这个大光头，马胖子今后定然会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
“死光头，你等着，老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恶狠狠瞪了眼狼大，马大姐举止卑微的将一位贵妇迎入自家裁缝铺，相比跟狼大吵嘴，她更喜欢赚钱。
……
游荡在东洲腹地外围，夜羽宛如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
涅盘重生以来他探索过很多秘境，也欣赏过很多优美环境，但东洲腹地风貌还是震撼了他。
东洲腹地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远远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在这里一切事物完美融为一体，处处弥漫着最原始的道，即便夜羽已是大道境修士，依然无法在第一时间参悟这里的奥秘。
世人皆以为东洲腹地的秘密在最深处，可在夜羽眼中诸多奥秘尽在入口处，这里才是宝藏之地。
盘膝坐在巨石上，夜羽躯体任由天地洗礼。
这几日他经历过雷雨，狂风，冰霜，闪电等各种天地灾害，差点被裹挟其中的道意击溃心神，到最后依旧毫发无伤挺过来了。
精神力顺着闪电来到永夜大陆屏障边缘，夜羽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暗灵。
跟在混乱之城相遇不同，此刻暗灵身上多了几分淡漠，要是夜羽没看错暗灵已经觉醒，正朝着死寂星域意识期望的方向发展。
“好久不见。”
夜羽从月轮空间取出一坛神性佳酿扔给举止端庄的暗灵。
接过烈酒狠狠灌了几口，暗灵波澜不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亮光。
“没想到道尊已经强横到这般地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夜羽脸部抽搐，从心底将他并不想跟暗灵为敌，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可以蹬鼻子上脸。
“你我都是老朋友了，用不着这般威胁我吧！再说了道爷我对这方天地不感兴趣，你完全不必将我视为敌人。”
暗灵眼中有星光闪烁，“道尊，时间不多了，你真的不会插手这场大劫吗？”
修长手指碰了碰弹指可破的屏障，夜羽眉角含笑，“道爷向来说话算话，绝不反悔，我猜你也不会违背诺言吧！”
“自然。”
爽朗笑声回荡屏障尽头，黑暗时代彻底降临永夜大陆。
……
青葱密林间寂静无声，王云兄弟几人围着篝火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壮汉含恨一掌将远处山峰击碎，表情狰狞可怖。
“大哥，你我出生入死好多年，难道就不能说句实话吗？”
绿裙女子几人目露哀伤，她们共同经历过很多磨难，没想到坚不可摧的友谊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王云内心凄苦，要不是接下来的行动过于危险，他说什么也不会跟亲如手足的兄弟姐妹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儒雅男子挥动折扇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王云凌冽眼神制止了。
“兄弟们，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们之间的情分已经断绝，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珍重吧！”
哐当一声，酒坛四分五裂，王云萧瑟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二哥，你能说句实话吗？”
两行清泪刮花了绿裙女子脸颊，她实在不敢相信大哥王云会如此狠心。
“三妹，你我纵横东洲大地数百年，黑暗时代已经来临，你该回去了！”
“回去？”，绿裙女子眼神迷惘，“回哪儿去，我已经没家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一群被抛弃的生灵，这些年多亏大哥王龙照拂，要不是早就魂归天地了。
儒雅男子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脑海中闪过跟大哥王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还记得大哥有一个妹妹吧！”
“妹妹？她不是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了吗？”，壮汉眉头微皱，眼珠子乱转，脑海中生出一个可怕念头。
“大哥妹妹是被人谋杀的，凶手就在天河城城主府。”，儒雅男子目光深邃悠长，语气冰冷。
砰，绿裙女子一剑荡平周围草木，俏脸含煞，“大哥已经找到凶手了吗？”
其他几人同样愤怒不已，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愿意跟大哥一起面对。
儒雅男子摇头苦笑，“大哥并未明说，不过我猜他已经找到那个恶人了。”
“走吧！”，壮汉将吃剩的烤肉丢在一旁，手提长刀走向黑暗，“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让他一人犯险，生死与共的诺言我是不会违背的。”
绿裙女子几人同样目光坚定，她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如今家人有难，她们不可能袖手旁观。
儒雅男子仰天长啸，他早就想敲敲缥缈峰的牙齿了，如今机会刚刚好。
他们都是一群普通修士，但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这次定要给缥缈峰一点教训，让其知晓修士尊严不可辱。
“好，我们跟大哥一起去。”
修行界虽说以实力为尊，但从不缺乏真情，王云等人便是千万人群中的一员，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属于自己的道:休戚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