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良善之地,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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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凝视着一马平川的永夜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跟老赵头重逢的那一刻钱多多无比激动，原以为有对方的帮助就能掀开头顶的阴云，可挡在他面前的却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这几日钱多多一直躲在卧室推衍未来，可由于身体原因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还是不愿就此放弃。
突然，远处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丫头，醒了。”
飞花脸色苍白如雪，但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
“多谢叔叔挂记，小花已经没事了。”
“臭小子，我刚订了一大桌美食，你去催催，好了没有，金莲别院也太拖延了。”
钱少安朝飞花扮了个鬼脸心不甘情不愿跑开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有些担忧飞花的身体。
“孩子，有话就说，你我亲如父女，不用顾及什么。”
钱多多太熟悉飞花了，一眼便看出对方心中埋藏着难以启齿的心事。
思忖片刻，飞花决定告诉钱多多一些隐秘，她无法直面钱少安的眼神，只能通过睿智的钱父了。
来回踱着脚步，钱多多脑海掀起惊涛骇浪，怎么也没想到飞花居然有这般机遇，他是从太古时期走来的，太清楚英灵殿的能耐了。
虽然他很想在生命终结前看到飞花跟儿子喜结连理，可打心底讲他还是希望飞花拜入凌霜座下，只有这样其才能在风云诡谲的未来免遭横祸。
“傻孩子，放心去吧！叔叔支持你！”
飞花揉捏着衣角，俏脸通红，忐忑不安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钱叔叔，我明白了。”
……
“怎么，舍不得？”，钱多多拍着儿子的消瘦的肩膀，言语间充满了挑衅。
凝望着飞花远去的身影，晶莹泪花止不住地往下流。
风雪夜见到飞花的那一刻钱少安就已经被眼眸灵动的小姑娘吸引了，他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守护小女孩，不让她吃苦，奈何造化弄人，飞花被病痛折磨了十多年。
如今两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待在一起了，没想到又碰到了英灵殿收徒这些狗血事。
“老头，我从未后悔过，只要飞花平安顺遂，让我做什么都行。”
“臭小子，是老子的种。”，钱多多满脸欣慰，“不过你可要好好修行了，一旦飞花拜入圣灵门下，修行定然一日千里，你要是再不努力，到手的媳妇可就要飞了。”
钱少安神色尴尬，“老爹，圣灵究竟是什么人？”，拧巴着眉头，钱少安心中有解不开的疑团。
“圣灵是英灵殿主宰，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其它事不要多问，免得引来杀身之祸。”，钱多多表情严肃，不想透露更多的事情。
“赵爷爷他去哪儿了？为何这些时日没有看到他？”，钱少安面露狐疑，他想不通爱孙如命的老赵头为何没有前来探望昏迷不醒的飞花。
钱多多嘴角露出神秘笑容，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老赵头去了哪里，不过通过一个月前的谈话，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好了，不聊糟心事了，明日我就要离开永夜城了，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额？”，钱少安一拍脑门，顿觉大事不妙，他这几天光顾着给飞花打点行李，全然忘记在望都苦苦思念自己的母亲。
“我勒个亲娘，你这臭小子想害死老子啊！”
……
“大娘，你这么做可不太厚道啊！”
夜羽把玩着如血般耀眼的红玉念珠，表情捉摸不定。
朴素妇人被夜羽一指摧毁了灵力，脸色苍白龟缩在墙角，眼眸中满是不甘。
她干杀人越货这一行已经很久了，从未出现过任何偏差，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彻底陷进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妇人目光阴冷，她想要一个答案。
“本想送你一场富贵，没想到你这般不识趣，非要一心寻死。”，长舒一口气，夜羽满眼无奈。
“动手吧！反正老娘已经活够了。”
“年纪轻轻的为何非要寻死，活着不好吗？”，夜羽苦口婆心劝说道。
“呸，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哪来资格对我说教。”，妇人面露不屑。
夜羽拍打着胸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说魅影殿吧！”
妇人眼眸中骤然绽放出恐怖杀意，她不明白夜羽是如何看破自己身份的。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洲没有魅影殿这股势力。”
“东洲？道爷我从未说过魅影殿是东洲势力啊！”
“你...你无耻。”，妇人胸前高低起伏，恨不得将夜羽碎尸万段，她以为自己足够小心，没想到还是还是掉入了陷阱。
“说吧！都到这般境地了，没必要死撑。”
冰冷话语令妇人毛骨悚然，好似被凶猛野兽盯上了一般，在夜羽刺骨眼神逼迫下妇人不情不愿道出了魅影殿隐秘。
“红蓝？有意思，照你这么说她应该是魅影殿安插在云都的暗探，带我去见她。”
“道尊，你答应放我一条生路的。”，妇人苦苦哀求道，只有真正经历死亡，才知道活着的美好。
“放心，道爷向来说话算话，绝不为难你。”，说罢，夜羽双指并拢朝虚空轻轻一划，一扇不知通往何地的空间门户凭空而现。
妇女还想挣扎一番，却被夜羽毫不留情扔了进去，“里面是天堂，好好享受吧！”
舒展了下身子，夜羽慢慢朝地下市场走去，他有预感今日那里定然非常热闹。
……
小摊前，夜羽抓起灰不溜秋的光滑石头，神情振奋。
“老板，什么价，我要了。”
目光涣散的老人微微摇头，“道尊，这是一块非卖品，只能用其他东交换。”
“交换？说说吧！你想要什么，看道爷我能不能付得起。”，夜羽一脸无所谓，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自己找不到的东西。
“燧石，只要一块燧石，这东西就是你的。”
老者话音刚落，一旁的修士已经看不下去了，“老人家，你真会做生意，你可知道燧石代表着什么。”
“是啊！老人家你也太狠了吧！燧石那是我们能触碰的吗！”
周围的讥讽声并未影响老人的心绪，他就想要一块燧石，否则谁也不能拿走光滑石头。
燧石乃是天地初开时自然孕育的晶石，由于其蕴藏着令人畏惧的火焰之力，掌控火系法则的武神境强者便将其称为燧石。
夜羽闻言只能放下手中光滑石头，拿出燧石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他并不想这般做，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石头。
“老板，你要价太高，我没能力。”，夜羽表情真挚，随即从不起眼角落捡起了一枚玉坠。
“一枚晶石，喜欢你就拿去。”，老者眼珠子乱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太贵了。”，夜羽将玉坠放回了原处，他原定目标就是玉坠，但为打消老板心中的疑惑准备再玩玩，免得被敲诈。
夜羽风轻云淡的模样令老者倍感失望，本想趁机好好大赚一笔，如今看来得另想策略了。
“道尊，不知你想要什么？老头我路子很广。”
老者不想放弃夜羽这只肥羊，为此他准备拼一把。
“额？老人家，我要的东西恐怕你没有。”
话音落下，夜羽扔给了老者一袋晶石，顺手从摊位前拿走了几样东西，其中包括那条玉坠。
掂了掂沉甸甸的袋子，老者眼底闪过贪婪之色，“道尊，请跟我来。”
望着夜羽远去的背影，一些知晓内幕的修士露出同情之色。
“唉！这些天杀的混蛋，真不明白城主府为何纵容他们。”
“小心祸从口出，这里到处都有虎狼帮的探子，免得遭受无辜之灾。”
“快走，虎狼帮那些畜生又来清理街道了。”
一群修士霎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无人反抗不合理的待遇。
……
老者朝门口侍者递了个眼色，随即两人便被恭恭敬敬请进了神秘通道。
“老王，有本事啊！这种地方都畅行无阻，看来我小瞧你了。”
“道尊说笑了，我老人家只是混口饭吃，跟您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夜羽嘴角泛起古怪笑容，要不是早已得知了这家伙的恶行，自己很可能被这副和善面孔欺骗。
“前面就是交易大厅了，道尊你自己进去吧！”，老王指了指远处尘封的大门，眼底掠过讥讽之色。
“相逢就是缘，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夜羽诚意满满，他可不想放过老王这个善人。
“道尊，里面大都是达官显贵，他们出手阔绰，像我这样的修士进去不合适。”老王连连拒绝，他可不想躺这趟浑水了。
夜羽见状也不再邀请老王，“这瓶丹药送你了，权当一点点心意，切不可推辞啊！”
老王神色复杂，但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夜羽真相，“一切都是命，愿你来世不受欺骗。”
推开大门瞬间夜羽深深望了眼老王离开的背影，嘴角泛起苦涩笑容，他已经给过对方机会了，既然其要一心求死，那可就怨不得自己了。
果然，没过多久惊天巨响地下交易街道，老王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
“小子，东西交出来吧！”
刚进入交易大厅，夜羽便被虎狼帮修士控制了。
“这么直接？我原以为你们还会耍些手段了！”，望着眼前一脸横肉的大汉，夜羽嘴角抽搐。
“老子不管你在外界有多狂，只要进了我虎狼帮的地盘，休想活着离开。”
在一群人眼中夜羽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没有半分威胁。
“不知所谓。”，夜羽眼神一瞪，磅礴灵力直接将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壮汉压成了肉泥，他没兴趣跟一群跳梁小丑玩耍。
只见夜羽一拳轰出，躲在交易大厅深处闭关苦修的管事被其强行拘禁过来。
“去找你东家过来，否则道爷我拆了这里。”
管事一脸茫然，但很快便弄清了情况，随即慌不择路从后院离开了。
他掌管交易大厅多年，一眼就看出夜羽是来找事的，对付这种有背景二愣子只能依靠自家东家了。
半柱香后，城主府士卒封锁了周围街道，静等大人物到来。
……
“老韩，你跟我这么多年了应该非常清楚我的脾性，如今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看你该回家休息了。”，纱帐后传来魅惑至极的声音。
“长老恕罪，是属下糊涂了，我这就回去解决麻烦。”，老韩额头叩出了鲜血，眼眸中满是恐惧。
“罢了，对方知道交易大厅的背景还敢下狠手，背后定然有依仗，我就随你去瞧瞧。”
“夫人，城主快回来了，要不我去处理吧！”，服侍一旁的老妇赶忙说道。
细纱遮面的妖娆身影思忖片刻后同意了老嬷嬷的提议，对她而言交易大厅仅仅是一处情报获取场所，用不着多费力气。
“下手狠点，免得今后被阿猫阿狗欺负。”
老嬷嬷瞥了眼满头大汗的老韩，浑浊眼眸中充斥着讥讽，这家伙除了有点背景外一无是处，今日她到要瞧瞧哪个不开眼的混蛋居然敢打交易大厅的主意。
冷傲眼眸扫了眼城主府士卒，老嬷嬷满脸倨傲走进了交易大厅。
……
“你...你不能杀我。”
老嬷嬷目露恐惧，一脸色厉内荏的模样令人发笑，而不守信用的老韩已被夜羽一巴掌拍死了。
“说说看，只要你能说服我，道爷就放你离开。”
“夫人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情深意厚，你要是敢伤害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嬷嬷喷出口中鲜血，全身狼狈不堪。
夜羽目光阴冷，他最看不起这些动不动就拿后台说话的人了，一刀下去，老嬷嬷发出惊天哀嚎声。
“你，过来，拿着这条腿去请人，要不是故意推脱，道爷我就将这老混蛋剁碎喂狗，谁让其说话阴损了。”，说罢，夜羽将一条腿丢给了老嬷嬷侍卫。
老嬷嬷一脸绝望，眼眸中透着死意，她太清楚自家夫人的脾性了，事情办砸了，对方是不会宽恕自己的，眼下唯有自尽一条路了。
夜羽见状感慨万千，“活着不好吗？为何非要走上这条路了。”，手中金色火焰燃起，作恶多端的虎狼帮被其斩去了根基。
……
“你，终于来了。”
红蓝妖媚眼眸中闪过诧异，她怎么也没料到摧毁交易大厅的暴徒如此英俊。
“小道士，姐姐不就是来的稍微晚了些，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说话间红蓝迈着妖娆步伐款款走向手捧书卷的夜羽。
还不待红蓝近身，只见夜羽衣袖一挥，红蓝柔若无骨的娇躯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紧接着稳稳当当落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真坏！”，红蓝朝夜羽抛了个媚眼，件件罗衫掉落在地。
就在红蓝准备解下最后一层遮挡物时蓦然被一股力量禁锢住了。
“大姐，我劝你老实点。”
刺骨寒意瞬间惊醒了意乱情迷的红尘，在夜羽冰冷目光下她赶忙穿好了衣服。
“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蓝收起了魅功，冷冽眸子死死盯着笼罩在迷雾中的夜羽。
“城主夫人，魅影殿长老，的确非同凡响。”，夜羽嘴角泛起诡异笑容。
红蓝汗毛炸立，抽出软剑直扑夜羽，自己的身份是魅影殿最大的秘密，不容泄露。
夜羽眼眸一瞪，精美小巧的冰凰迎着剑芒冲向表情狰狞的红蓝。
轻轻拍了拍美人冰雕，夜羽摇头苦笑，“早就让你冷静一点，可你非要寻死，这能怨得着我吗！”，指尖燃起金色火焰，冰雕开始慢慢融化。
……
打量着流光溢彩的玉坠，红蓝有苦难言，她原以为夜羽是只随时随地都可以踩死的臭虫，却没料到对方是条过江龙，将自己虐得体无完肤。
要是有选择她宁可自裁也不会泄露魅影殿机密，可手中这枚平平无奇的玉坠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神。
同音宗那些传承千年的势力相比魅影殿历史不值一提，可其底蕴一点也不弱，要是火力全开甚至能够覆灭剑宗这等老牌势力。
红蓝肩负着监视上清剑宗的使命，为达成目的她隐身云都，几经波折后爬上了城主卧榻，最终建立了自己的情报势力。
这些年她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一丝偏差，没想到在夜羽那里栽了大跟头，直接坠入地底。
一想到夜羽的言语蛊惑，红蓝不由得口干舌燥，以她这么多年为宗门的付出完全能够得到重用，只因没有绝佳天赋被挡在核心层之外，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却犹豫了。
诚然玉坠中的修行功法能让红蓝一步登天，可这样一来她就得放弃千辛万苦建立的人脉网，一切从头开始。
“拼了，就算一无所有，我也不能放弃这场机缘。”，捏碎玉坠，强横灵识没入红蓝识海，不消片刻功夫她已被红芒覆盖。
……
“剑宗禁地，他人止步。”
夜羽半只脚刚踏上青石台阶便被气质卓然的上清剑宗守山修士挡住了。
“这里不是开放区吗，为何不能自由进出？”
矮个子修士眼眸中充满了震惊，“看你模样也是从大势力中走出来的吧！眼珠子难道被狗吃了。”，说罢，伸出手指在虚空比划了几下。
“额？”，夜羽目露疑惑，不知这些家伙想要做什么。
“我们这些守山弟子平日里很辛苦，经常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你瞧瞧那边。”
顺着矮个子修士目光望去，夜羽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强者的世界没有怜悯，要怪就怪他们没有能力。”
“给你。”，夜羽抛出一袋晶石，摇晃着身子走向上清剑宗开辟的免费观光区。
“切，没眼力劲的家伙，记住，待会儿一定要狠狠收一笔保护费，免得外人说我们上清剑宗不厚道。”
夜羽脚步微滞，这次他降临上清剑宗除了探查东方景鸿的栖居地外还想替一些修士解除因果律，如今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愿惊别鹤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
圣子殿，惊别鹤望着争吵不断的一众心腹，目露凶芒。
他偷偷离开音宗地域返回上清剑宗就是为了聚拢力量以备不时之需，可不曾想到自己阵营却率先乱了。
此刻惊别鹤只感到浑身乏力，他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上清剑宗衰败已成既定事实，即便风情游能够顺利夺下音宗，他们也不可能趁势崛起，可眼下除了紧紧跟随剑宗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够了。”，惊别鹤一声暴喝，杀意弥漫整座大殿。
“圣子，不能犹豫了，一旦剑主改变态度，迎接我们的必然是毁灭。”
“如今已到生死存亡关头，圣子，切不可犹豫，我们动手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惊别鹤逼到了十字路口。
“给我一点时间。”，惊别鹤制止了这场没有意义的纷争。
……
眼眸中闪动着银光，夜羽单手一挥，虚无中出现了一条苍茫古道，紧接着夜羽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抚摸着一卷卷珍贵古扎，夜羽一脸不屑。
他本将东方景鸿视为枭雄，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要是其用这些功法武装上清剑宗，说不定这个古老势力早就焕发生机了。
调动灵力一拳挥出，夜羽眼前出现了一道死亡漩涡。
“有意思，尸域这些老家伙隐藏太深了，不过我倒要瞧瞧你能在我面前玩出什么花活来。”
……
“剑主，惊别鹤已经动手了。”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放下古籍，眼底深处闪过哀伤。
为壮大上清剑宗他给了惊别鹤一系列特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不仅将上清剑宗拖入战火，还给了对方发动叛乱的机会。
“大长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剑主，我们动手吧！”，黑暗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剑宗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风情游至今未归，不过长老院已经发出了剥夺其一切尊号的指令，想必用不了多久风波就会落幕的。”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来回走动，他太清楚风情游的能耐了，要是一击无法将其击溃，那迎接他们的将是无休止的报复。
“记住，留惊别鹤一条性命，否则我们不好向剑宗交代。”
“是，剑主。”
中年男人凝望着散发幽光的残月，嘴角露出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