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命定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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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谁能走到最后？”，仙乐抿了口清茶，白玉手掌中漂浮着一座小型陨杀七芒星。
尘缘怀抱不知名晶果，双颊绯红，要不是仙乐非要留下来看热闹，她早就和衣而眠了。
这几日大秦皇朝驻军调动频繁，她们两人生活的这座小城也出现了驻军，一切反常行为意味着大秦皇朝帝位争夺战即将落幕。
“仙乐，真不准备去看看他吗？或许当此一别后你们很长时间不会再见面了。”
随手从怀中摸出一枚晶果扔给表情怔怔的仙乐，尘缘眼眸中露出揶揄之色，屈指一弹，晶果四分五裂，乳白色汁水打湿了仙乐衣襟。
脑海中浮现出秦无炎坚毅的脸庞，仙乐眼神落寞，她知尘缘说的都是事实，可就这样拜访大秦皇朝实在心有不甘。
“轻舞一家已经团聚，趁着眼下还有时间，去看看吧！待日月山河镜彻底苏醒后恐怕就来不及了。”，尘缘目光闪烁，似乎看到了昏暗未来。
良久沉默后仙乐粲然一笑，“算了，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再说我俩上次已经在仙殿把话挑明了，没啥值得可惜的。”
“唉！你啊！对待感情太过犹豫了。”
尘缘劝慰仙乐的同时又是在替自己做辩解，毕竟她跟对方差不多，都因一个承诺孑然至今。
“别想着转移话题，还没讲你最看好谁了？”
仙乐非要从尘缘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尘缘单手拄着下颚，顾盼生辉的眼眸中流出了几分思索。
打从一开始她便看好千羽，事实证明其在星空试炼中的表现可圈可点，没有辱没英灵殿的名头，奈何杀戮战场中惜败小杀神无忧。
精神力修士身份泄露后无忧堪称最佳人选，可正是因这层原因其又是最不合适的继承人，日月山河镜掌控者需要稳定，精神力修士因修行功法残缺容易暴雷。
“尘缘，我看无忧这小丫头不错，你以为怎么样？”
“太不稳定，以凌霜小心谨慎的性格，她是不会在这个档口冒险的。”，尘缘眉毛舒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仙乐见状撇了撇嘴巴，“好了，我也不逼你，这样，你我各自在手心写出看好的人，静等结果揭晓，如何？”，心神微动，手中陨杀七芒星消散不见。
“人生在世，自当及时行乐，说吧！你想要什么？”，一看仙乐表情尘缘便知其心底打得到底是什么盘算。
“神之机缘，如何？”，仙乐将茶盏推向表情呆滞的尘缘。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我向来运气绝佳，赌了。”
尘缘知道仙乐心底的小九九，可为了帮好姐妹走出阴霾，她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大气。”，仙乐竖起大拇指，明亮眼眸中掠过一缕感动。
她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尘缘这般痛快的缘由，要是换做以往她定然是不会接受的，可眼下风云突变，局势动荡，顾不得其它了。
“来，以茶代酒，仙乐敬姐姐一杯。”
“死样，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杯中清茶一饮而尽，尘缘目露异芒。
与此同时夫子一众强者也都在等待最后时刻到来，日月山河镜继承人关乎永夜大陆稳定，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
问心路下叶无心表情扭曲狰狞，他原以为常伴己身的梦魇早已消散，可当迈过问心路后一切都变了，他终究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叶无心是北洲神殿殿主叶青云在北洲海岸边捡到的孤儿，清醒后脑海中只剩一片火海，至于来历什么的没有半点印象。
每当刮风下雨时被叶青云封印的火海记忆总会缠绕己身，久而久之演化成了驱之不散的阴霾。
自踏足武帝境后他便以磅礴灵力镇压识海封印，这才安稳渡过了些时日，没想到在问心路引诱下心魔再次爆发了。
问心路乃是由三千问心符凝结而成的通用法器，其主要用途是探查修士识海隐秘，选拔忠诚死士，因此各大势力都有存货，但如眼前这般功能强大的问心路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唐青萧本对神圣光团势在必得，可叶无心的遭遇让他犹豫了，他已是中洲数一数二的强者，没必要将自己的不堪公之于众。
青鳞神色波澜不惊，她是妖兽化形，历经艰难困苦，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爬到如今地位，她不怕问心路考验，唯一担忧的是泄露脑海中的秘密。
相比而言无忧两女兴奋异常，迫切想要走过问心路解开心中谜团。
飞花自幼受祖父百般疼爱，虽日子过得有些艰辛，可从来不缺爱，唯一让她意难平的就是父母亲，她希望透过问心路寻找父母亲，哪怕一点儿消息都行。
无忧亲人健在，她想要了解的是诅咒家族的幕后黑手，只有找到他们自己才能带领家族走出阴影，完成自我救赎。
“啊！”，叶无心惊呼一声，随即昏死过去。
月曦素手一挥，北洲天骄叶无心便被送离了问心路，这也意味着叶无心失败了，他已失去了继承日月山河镜的资格。
“挑战失败，下一个谁来？”
阳焱狭长眸子扫过无忧剩余四人，可这次几人出奇的沉默了，谁也不肯迈出一步。
“要是没有人那就算了，我们姐妹可没心思在这里瞎耗时间。”，月曦冷声说道，她已经不想耗下去了。
“我放弃，不知两位大人最初的承诺可还算数？”唐青萧迈步而出，他想要一个确切的回复。
“自然，我们姐妹说话算数。”，阳焱屈指一弹，一枚功法玉简稳稳当当落入唐青萧手中。
“多谢大人。”，唐青萧面露喜色，虽有些遗憾，可相比其他天选之人，他已是不虚此行。
“还有吗？还有谁想放弃。”
沉吟片刻，青鳞迈步而出，要按本心她想体验一番问心路，可她识海中留存着清风山脉隐秘，万不可泄露，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明智选择。”
青鳞同样得到了一枚功法玉简，至于里面印刻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们了，也要放弃吗？”，阳焱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闪过讥讽。
“我想试试。”，无忧迈步而出，她倒要瞧瞧问心路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
蹒跚在光秃秃蜿蜒山峰间，无忧缓缓走向离开数十年的家乡，这里是她悲剧开始的地方，也很可能自己命运归宿之地。
推开一户破旧院门，无忧眼眸中充斥着思念，这是他们一家三口栖居之所，也是内心深处唯一净土。
抚摸着记忆中的一草一木，无忧目光涣散，不由自主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从那之后家族败落，族人流落四方。
“什么人？出来。”，无忧娇喝一声，长刀直指阴暗角落。
啪啪啪，掌声落下，十几道黑衣人已将无忧团团包围。
“想不到姜家还有不怕死的族人，看来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啊！”，领头黑衣人眼冒红光，表情古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千方百计摧毁我姜家？”，无忧双目血红，随时准备将眼前杂碎抽筋扒皮。
“小姑娘，你我之间本没有多少仇恨，要怪就怪你姓姜。”
“姜？”，无忧神情困惑，不明白姜姓背后的秘密。
“告诉我，姜家到底哪里招惹你们了，为何非要下这般狠手。”
黑衣人伸出猩红舌头舔了舔银白色刀锋，目光残忍，“姜氏余孽罪不容诛，你还是下去问自己先辈吧！”
“冥顽不灵，那就让我亲自寻找吧！”
“狂妄无知，杀。”
面对摧毁家族的首恶元凶，无忧也不在隐藏实力，金色宫灯从头顶冉冉升起，眨眼间功夫已将黑衣人群覆盖。
“灯火阑珊处。”
无忧一出手就下狠招，这是她从命灯中领悟的攻击法门，用精神力操控具有鬼神莫测的威力。
“啊，啊，啊！”，惨叫声响彻云霄，不消片刻功夫诸多黑衣人被命灯抽空灵力瘫倒在地，表情扭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姜家人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黑衣人首领肉体迅速干瘪，很快就变成了具只能开口说话的干尸。
无忧手提长刀直接砍掉了黑衣人首领一条大腿，“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想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做梦。”
豆大汗珠不要命从脑门上直往下流，黑衣人首领神情倨傲，他是不会告诉无忧自己一行的来历的。
“有骨气，不过我到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每一个都这般硬气。”
没有多余的狠话，无忧抬手便三个黑衣人的脑袋一一削掉，待她走到第四个黑衣人身边时对方已经奔溃了。
“怎么？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我...我。”
话音未落，无忧一刀了结了第四个黑衣人的性命。
“我说，我都说，我们来自...”
无忧眼睛越来越亮，红润小脸阴云密布，一股惊天杀意平地而起。
“青天族，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咔嚓一声，问心路响起一道惊雷，无忧被强行驱离。
“告诉我，青天族到底是什么？”
面对无忧的质问，月曦两女沉默不语，显然她们也没料到无忧跟青天族会扯上关系。
“好了，你该离开了。”，阳焱眼神一瞪，无忧便被逐出了镜殿。
……
噗嗤，茶水喷溅到青璃俏脸上，花非花神情尴尬，余光偷偷瞥了眼神情不变的夜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花姐，你不会我会迁怒凌霜吧！”
花非花手足无措，“怎么会了，你一想恩怨分明，不会随意伤害他人的。”
“是啊！我确实是个好人，不过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猜，今日要是他人欺辱无忧，我会怎么做？”
青璃嘴角泛起冷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思考吗！这事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对方早被性情暴虐的夜羽大卸八块了。
“有事直接说吧！花姐，你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呻吟片刻，花非花还是道出了心中疑惑，“青天族是什么？”
“嗯？”，夜羽眉头一皱，“你认为我知晓青天族内幕？”
“恐怕世间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他人知晓青天族的秘密了。”，花非花表情严肃，似有难言之隐。
青璃双手拄着下巴，满脸好奇，她也想知道这个从未听过的青天族背后到底有什么。
“青天族一直暗中观察着永夜大陆的发展，毫不客气讲他们才是罪恶根源，至于其他的事你们没必要知道，免得惹火烧身。”
花非花两女面面相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从惊天大秘中回神。
“姜家跟青天族有何恩怨，他们为何要对付无忧了？”
“花姐，你听说过大禹皇朝吗？”
“大禹？”，花非花秀眉微皱，“是太古时代的那个皇朝吗？”
“没错，大禹皇朝早已湮灭在时光长河，但其子孙后代并未消亡，无忧所处的姜家就是大禹皇室后裔。”
“可这跟青天族有什么关系？”，青璃眨巴着大眼睛，困惑不已。
“青天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第一个王朝建立之初，你说他们跟姜家有何仇怨？”
“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青天族该找大秦皇室报复才对，可是他们为何对姜家动手了。”，花非花一眼就看出了夜羽言语中的矛盾。
“大秦皇室吗？”，夜羽抬眼看了眼悬挂半空的烈日，“要是说他们会蜕变成为新的青天族了！”
“你...你是说历史在轮回？”，花非花娇躯颤抖着，不能接受这个猜想。
“花姐，你想多了，世间从来没有相同的叶子，也不存在轮回。”
“那青天族跟大秦皇室到底有什么关系？”
此刻花非花也琢磨出了一点味道，要是她没有猜错太上女帝开天后背后隐藏着巨大阴谋，而青天族的存在便是揭开阴谋的钥匙。
夜羽长长舒了口气，他知晓花非花心中所想，可有些事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花非花只看到了表象，远远没有触碰到真相的核心。
“好了，接着看吧！日月山河镜就要苏醒了。”
夜羽适时打断了青璃两女的思绪，他不希望青天族的事情泄露。
……
风雪交加的夜晚，身材佝偻的老者怀抱酣然入睡的婴儿躲过重重追杀来到了望都郊外。
就在长剑即将穿透老赵头喉咙时一枚古老铜钱从天而降，瞬间将一众杀手碾成肉泥。
钱多多宝相庄严，随即带着老赵头祖孙大摇大摆走入望都，此后，两人便在钱家的支持下安顿了下来。
“大人，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凝望着深邃悠长的问心路，飞花开口说道。
“小姑娘，你想要什么？”
“你...你是什么人？”，飞花表情古怪，眼前淡雅如菊绝代佳人她从未见过。
“凌霜。”
“冰山上的霜花，我还从未见过如您这般美丽的女子。”，飞花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小姑娘嘴可真甜，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不过它却可以。”，凌霜指了指悬浮半空的神圣光团。
飞花见状脸色大变，她就知道不该涉足问心路，这下可把自己坑进去了，可要她放弃寻找父母亲，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吧！我该怎么做？”，飞花秀拳紧攥，她已经动心了，就冲掌握神秘光团能帮自己找到亲人，她愿意一试，即便粉身碎骨也不在乎。
“明智选择，跟我来吧！”，凌霜玉手一挥，整个镜殿消失不见。
……
尘缘张开手掌，仙乐一看顿时乐了。
“神之机缘，这下可属于我了，你不会不认账吧！”
“放心，尘缘我说话办事向来守信，不会赖账的。”
仙乐闻言苦笑连连，她知尘缘是故意让自己赢的，可却不能揭穿真相，这是姐妹间多年培养的情意，不容破坏。
“你是怎么猜到飞花会走到最后的？”
尘缘确实怀着放水的心态，可让她不解的是仙乐为何会猜到最后的胜者是名不见经传的飞花。
仙乐脸颊绯红，“尘缘，你不觉得飞花跟无念很像吗？”
“额？”，尘缘嘴角抽搐，她还真未在飞花身上看到秦无念的影子，两人之间压根没有相似之处。
“好了，不逗你了，明日我就要离开了，离开前能否拜托你帮我做件事？”
“说吧！”，吞下一枚晶果，尘缘打了个饱嗝。
……
夫子见日月山河镜最终选择气运之女飞花，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老实说他对飞花这个经常跑到苍生楼读书的女孩很熟悉，要不是永夜武院距离英灵殿遥远，他早就将其推荐给凌霜了。
如今飞花通过星空试炼正式拜入凌霜座下简直是命运安排，一切看起来恰如其分，无懈可击。
“夫子，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童子怀抱古筝，眼睛扑闪扑闪的，整个人显得很活泼。
深深望了眼生活上千年的地方，夫子喟然长叹，“走吧！”
童子跟在夫子身后，亦步亦趋离开了故乡。
“陛下，苍生楼刚传来消息，夫子已经离开了。”
昭月宫中批阅奏折的秦无炎神情微滞，“知道了，下去吧！”
凝望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秦无炎俊郎脸颊上划过异色，夫子已经抽身离开了，他也要有所行动了。
“来人，宣族老。”
……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忧目光呆滞，眼前这一幕超出了她的认知。
修长手指敲了敲无忧光洁额头，洛伊表情古怪，“臭丫头，你已经昏睡好几天了，赶紧跟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无忧明明记得第六脉脉主徐恩曾已经死在星空试炼中了，为何现在还活着。
“师妹，宗门已被禁地兽族侵占，我们要离开了！”
洛伊眼中闪过不舍，可眼下兽族势大，情势逼人，为保全音宗千年基业只能撤离。
无忧赶忙将洛伊拉到一旁，“师姐，徐脉主不是已在星空试炼中陨落了吗？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星空试炼？”，洛伊伸手摸了摸一无忧白皙脸颊，“师妹，你在说什么？什么星空试炼，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师姐，我跟你说正经事了。”
“小丫头片子，我也跟你说正事，好了，赶紧收拾吧！要是被剑宗那些恶贼觉察到可就麻烦了。”
就在无忧准备继续纠缠时脑海中传来嗜血苍狼的声音，“主人，星空试炼的一切记忆都被抹除了，你问了也是白问。”
“抹除？怎么回事？我为何会记得一清二楚。”，无忧面露不解。
“哼，多亏小狼我理智，否则主人你也不会得到这天大好处。”
“好处？我呸，你个混蛋。”
……
“师叔，你看到我师尊了吗？”
温暖暖犹豫半晌，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份信笺。
“无忧，这是夜羽拜托我交给你的，如今是时候了。”
双手颤抖着打开信笺，无忧泪如雨下，她早知道师尊终有一日会离开，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般迅速，让她猝不及防。
轻轻将委屈的无忧揽入怀中，温暖暖眼眸温柔，“丫头，放心吧！你师尊修为通天，他不会出事的。”
“可...可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难道他真的忍心抛下我？”
“无忧，修士的世界充满了无奈，你要学会体谅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重逢的。”
呜呜，少女啼哭声感天动地，痛彻心扉。
……
“青璃，无忧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
虚空中，夜羽俯瞰着弱小无助的无忧，眼眸中充满了哀伤。
“道尊放心，青璃不会让无忧小姐受到半分委屈的。”
青璃在龙珠跟苍云精血的帮助下彻底迈入兽圣境，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强者，将无忧托付给她照顾夜羽无比安心。
“青天族要是敢打无忧的主意，尽数灭杀，我会替你撑腰的。”，说罢，夜羽将一柄木制长戟交给了交给了青璃。
紧握长戟，青璃双目放光，她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可手中的武器给她一种怪异感觉，仿佛能够激发沉睡许久的血脉之力。
“道尊，这太贵重了，青璃不敢。”
瞥了眼满脸肉疼的丫头片子，夜羽嘴角抽动，真不愧是千年老怪物，说话办事的确有一套。
“拿着吧！这是报酬，你我之间是合作关系，不分上下属。”
“多谢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