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天心佛主,帝族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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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叼着杂草，夜羽整个人振奋莫名，此次圣光寺之行收获太大，完全超乎预期。
最初目的是利用圣光寺扫清毒瘤，还佛门一片安宁，不成想竟会牵扯出无垢这等强者。
虽不知无垢是如何躲过规则意识猎捕的，可毫无疑问其绝对是顶尖强者，可以跟帝青仙那等存在一战。
永夜大陆隐藏秘密实在太多。
先有苍云老阴比，神秘妖谷，至强妖夜，上苍之墓，转世曼陀罗。
现今又出现无垢这等老怪物，这一切愈发让夜羽对开天真相好奇。
本打算离开天外天游荡星域寻找秦无念，现在看来还需在永夜大陆待段时间，最起码得拿到秦无念遗留宝藏。
白鹿恶狠狠盯着夜羽，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不守信用的混蛋。
离开圣光寺后夜羽直接翻脸无情，将原先答应的丹药吞没，这让白鹿欲哭无泪。
若非碍于夜羽修为强横，又对自己有恩，白鹿真想抛下对方独自离开。
幸好她还算有良心，否则夜羽这辈子别想找到她。
对白鹿的想法夜羽全然不知，他此刻想的是那片白茫茫云雾在哪里，今后要去何处寻找无垢。
离开前夜羽放下了狠话，可真想找到无垢，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道尊，接下来去哪儿？”
白鹿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说道。
“望都。”
……
千辛万苦抵达中洲，老赵头本以为暂时躲过了追杀，不成想还是被路家强者找到了。
俩人好不容易突破路家修士围追堵截，来到一处安宁小城。
原打算休养一段时间，不成想次日再次被南洲神殿修士围堵。
两人再傻也知南洲神殿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印记。
突破围剿，两人重新检查了全身，依旧没有发现，这让老赵头困惑不已。
“会不会是冰凰落日耀？”，冥仙语气低沉，目光阴狠。
“或许吧！不过路朝歌这家伙可真舍得，要知我俩...”
老赵头打算带冥仙回望都探望孙女飞花，不料半路被南洲神殿盯上了。
为孙女安危着想，他不敢继续前往望都。
要知望都是路家祖地，一旦两人进入望都，势必引来路家强者追杀。
到时孙女飞花可能遭殃，这是老赵头不愿看到的事。
“接下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迟早被南洲神殿找到，有没有那种路家不敢踏足的地方。”
冥仙语气低沉，小脸上满是无奈。
老赵头傻子般瞥了眼风尘仆仆的冥仙。
光明神殿是霸主级势力，永夜大陆怎么可能存在南洲神殿不敢涉足的地方。
那些禁地南洲神殿倒是不敢轻易涉足，可那些地方两人也无法进入。
就在老赵头考虑今后落脚之地时，一座小镇突兀出现在脑海中。
“可算找到你们这两个滚蛋了，倒是接着跑啊！”，路家强者眼神冰冷。
“跑？你不会真以为我俩奈何不了你们吧！此前畏首畏尾，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就此收手，免得造成更大冲突，既然如此不识趣，那就怨不得...”，老赵头露出残忍笑容。
“狂妄，你俩暴徒哪里来的自信在这里大放厥词，我看今日你们能逃到哪里去，乖乖跟我回混乱之城接受审判，否则定将你等当场斩杀。”
冥仙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眸中看到决断。
既然路家修士一心求死，索性战他个天翻地覆。
狂暴攻击过后，南洲神殿强者倒地不起，老赵头两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希望你的猜测没错，不然我俩真就危险了。”
冥仙擦了擦嘴角血沫，整个人显得很狼狈。
“跟我走吧！别看永夜城名声不显，可它是永夜武院所在地，任何势力不敢轻易踏足，那里绝对能够...”，老张头自信满满。
“你说南洲神殿会不会找道尊麻烦，我们三人是一伙儿的，南洲神殿想要查清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一件难事。”
冥仙有些担心滞留混乱之城的夜羽。
老赵头一脸无语，看来冥仙并不真正了解夜羽。
尘世间只有夜羽算计他人的份，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夜羽手中占到便宜，冥仙的担忧毫无道理。
更别提老赵头心中还有个猜测，此次遭劫或许跟夜羽有关，不然有些事根本解释不通。
“道尊会平安无事的，或许用不了多久，我等会在永夜城团聚。”
……
虎鲸眼中满是不舍，将海城治理的紧紧有条，也给了北洲南部地区安稳生活。
此时撤离北洲，心中难以接受。
蓝鲸王对这片土地的情感也很是复杂。
这是水族用刀剑打下来的土地，用智慧重新浇筑的都城，此刻放弃心有不甘。
可为了无尽海域生灵，必须舍弃北洲根据地。
白鲨王已在南洲登陆，此刻迫切需要帮助。
要是为北洲土地放弃南洲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存之地，对无尽海域来说是场灾难。
为大局考虑，必须有所割舍。
“抓紧时间命令军团撤退，攻击北洲的战略目的已达成，现在是时候离开了，告诉士兵们，我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无尽海域，大家会理解的。”
光明祭司盯着身材魁梧的蓝鲸王，神色复杂。
他是被迫投降水族的，早将入侵海城的蓝鲸王视为敌人。
多日相处中，他渐渐认同了水族对海城的统治。
除了开始战斗外，蓝鲸王并未屠杀本土生灵，反而帮助众生重建家园。
在北洲神殿同蓝鲸王围剿正一教的行动中，水族军团伤亡惨重。
可其依旧毫不迟疑进军，这些事让光明祭司开始真正接纳水族。
猛然听闻蓝鲸王撤离海城，光明祭司有些手足无措。
海城已认可水族统治，此时撤离很可能引发暴动。
“一定要走吗？”
“这段时间给神殿带来了些麻烦，幸好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待我等离开，海城秩序就要靠神殿维护了。”
蓝鲸王放下酒杯，语气惆怅。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向祭司隐瞒，出兵北洲是一次试探，水族真正目标是南洲，现今先遣军团已在花城登陆，需要集中力量应对可能到来的冲击，因此只能离开。”，蓝鲸王语气凝重。
“南洲凶险异常，南洲神殿不好招惹，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光明祭司不想再待下去，他还有其它事要处理。
“族长，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水族生灵？”，虎鲸神色愤怒。
“我以真心待他人，其定不会负我，还是蓝衣看的透彻啊！”，蓝鲸王神情轻松。
除了少数知情者，其余水族强者均露出困惑之色。
……
一方水土一方人，中洲无论灵气，环境，物产资源等全都优于南洲。
夜羽真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修士拼了命前往南洲，直到圣光寺之行，这才摸到其中门道。
至强从来不是温床上诞生的，除南洲外，永夜大陆其它地方很难诞生超级强者。
似慧法古佛那等巅峰神境强者，看似无比强大，可遇上沧澜等人，瞬间便会被强势镇压，毫无反抗之力。
夜羽不知望都强者是否也如圣光寺佛修这般拉跨。
如若其没有镇压圣光寺古佛的实力，活该被灭族，怨不得他人。
“老板，来壶好茶。”
一路行来，夜羽虽被白鹿驮着，依旧感到很疲惫。
白鹿常指责夜羽矫情，当时极力反驳，现今看来其说法似乎有些道理。
“老板，你这茶有名头啊！”
浅尝辄止，夜羽发觉了其中古怪。
“道尊果然非同凡响，贫僧服了。”
一个回头，夜羽发现自身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小湖边。
望着波光粼粼湖面上争相跳跃的珍贵鱼群，夜羽不由自主抿了抿嘴巴。
“天心见过道尊。”
浑身上下散发佛光的富态僧侣让夜羽很是舒服。
“尊驾该不会是来自天心佛宗吧？”
“道尊果如慧法描述的那般，是个妙人。”
天心佛主眉角含笑，语气平缓。
“天心佛宗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将暗子插入圣光寺核心高层，以前真小瞧你们了。”，夜羽语气中带着嘲讽。
讥讽声丝毫没有影响天心佛主心境，反而认为夜羽是个值得相交的妙人。
“圣光寺也在天心佛宗安插了暗子，双方对此心知肚明，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佛主倒是坦然，看来是我被世俗束缚了。”，夜羽双目放光。
一番不着痕迹的试探，双方落座。
夜羽眼前浮现出一副黑白分明的棋局，仔细一瞧，这是他跟外院主事没有下完的棋局。
“下棋前不知尊者有没有兴趣听个故事。”
天心佛主目光闪烁，意味悠长。
……
开天之战是劫数，大战爆发前，谁也没想到会诞生太上女帝那般主宰一切的强者。
天心来自传承久远的中央地域，拥有完美的生活。
天公不作美，中央地域封禁毁灭了一切。
他带领家族年青一代踏上逃亡路，数个纪元的漂泊让他渐渐忘记了过往。
亲人也都一一离开，他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不知生命尽头在哪里。
生命凋零的那一刻，天心回顾往昔，顿时发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优渥家境让他失去了进取心，最终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走出死亡阴霾，天心决定为自己而活。
此后，死寂星域诞生了一位无法无天的魔头，其所作所为堪比引发中央地域混乱的炼狱宗老祖。
眼见局面失控，逃亡中的各大势力付出惨重代价后将天心封印。
要是换做中央地域，似天心这般作恶多端的魔头，早已被彻底镇杀。
流浪者不忍白白浪费天心绝佳天赋，因此想出了损招。
此后数个纪元里，天心成为众势力培养后辈的鼎炉。
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天外势力抵达死寂星域边荒才得以结束。
天心为报答炼狱宗将自己救出苦海，毅然决然参与对中原大地的掠夺，也是在这场惨烈战争中彻底被打服。
若非灵犀佛主拉了一把，估计他早就被太上女帝斩杀。
直到今天他依旧活在噩梦中，跟自身过往经历相比，太上女帝才是真魔头。
……
天心佛主对秦无念的吐槽让夜羽很是尴尬。
他一度以为众生对秦无念的评价都是正面的，没想到在失败者心目中秦无念形象竟是这般狰狞可怖。
夜羽本想反驳天心佛主几句，最终却没有开口。
只因他在天心佛主目光中看到了恐惧，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随风倒那种。
“太上女帝是个狠人，万幸陨落在了星域空间，否则真不知道你我何时才能出头。”
夜羽清秀脸庞上满是庆幸，不由朝天心佛主竖了竖手指。
天心佛主表情古怪，“道尊不会以为太上女帝陨落了吧？”
“难道不是吗？数千年来没有半点消息传来，除了陨落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结局。”
夜羽一脸幸灾乐祸，好似巴不得太上女帝陨落。
“道尊过分乐观了，似太上女帝那等强者，怎么可能陨落，之所以没有消息传来，我估计是迷路了，死寂星域无边无际，即便是圣人都有迷路的风险，更别提...”，天心佛主怅然若失。
“也许吧！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不知佛主此次特意找我有何要事？”，夜羽满脸疑惑。
“尊者应该见过度厄佛主了吧！你们之间能够达成协议，我们之间同样也行，还请道尊给天心佛宗一个机会。”，天心佛主态度诚恳。
夜羽嘴角上扬，根本不相信天心佛主这番说辞。
大家都是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谁也骗不了对方。
“直说吧！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没时间同你废话。”
抿了口茶水，夜羽嫌弃满满。
“我想要一个承诺，哪天佛国倒塌，还请道尊助我离开。”，天心佛主目光深邃。
夜羽对天心佛主做法感到困惑不解。
佛国如日中天，灵犀佛祖对天心佛主又有救命之恩，其完全没理由脱离。
天心佛主这般做法很难不让人将其视为反骨仔，这种修士在任何地方都是被唾弃的存在。
见夜羽脸色阴晴不定，天心佛主瞬间便领会了对方意图。
“尊者不要误会，我对佛国忠心耿耿，从未做过损害佛国利益的事，之所以有此准备，全因佛国的路走偏了，要是不能及时纠正，很可能彻底消失。”
“凭我的力量左右不了时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夜羽目光平淡。
“目下道尊确实帮不上忙，可这不代表尊者未来没有力量帮助我。”
“嗯？”，夜羽一脸嘲讽。
“道尊跟曼陀罗是朋友吧！”
“天心佛宗的手伸得够长的啊！没想到万灵宗也有你们的内应。”，夜羽双目泛着寒光。
“道尊不要误会，你我已是朋友，好朋友间理应相互信任，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道尊的事。”
夜羽深深看了眼慈眉善目的天心佛主，没来由生出一丝寒意。
不愧是作恶多端的魔头，即便归顺了佛国，也没有忘记提前安排好退路。
此刻不由怀疑从一开始灵犀佛主便被天心佛主利用了，可笑其浑然不知。
“行了，到时我可以帮你试试，至于曼陀罗会不会帮忙，我不敢打包票。”
“多谢道尊成全，听闻道尊喜欢美食，这潭珍馐还请道尊笑纳。”
天心佛主宛如商贩，没有半点儿佛陀该有的气度。
拗不过天心佛主的热情，夜羽只好含泪收下美食。
双方各取所需，谁也没有吃亏。
达成协议的两人再看棋盘，顿时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掌控中，一切是那么美好。
……
“族长，云暮烟接管了云族，已秘密派遣族中修士下界，我们要不要...”，帝土神情凝重。
“想来云族还是不肯放弃丧心病狂的计划，此战没有打醒云族，我觉得有必要给其一点儿教训。”，帝金目光冰冷。
帝青仙驻足，眺望着沸腾云海，神色莫名。
“不用担心，云族此番下界未必有收获，无妄海不知所踪，永恒柱落在永恒森林手中，无尽海域泉眼向来是个秘密，就算真在清风山脉，凭云族力量也很难得到，除非付出惨重的代价，至于开天剑就更加无需担忧，云族不敢轻易踏足域外战场，因此，我们有足够时间展开计划。”
“其中会不会发生变故，要知道打开那扇门的至宝是可以被替代的。”，帝木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永恒柱，苍生碑，无尽海域泉眼都可以被替代，可开天剑却不行，其是打开那扇门最重要的至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帝青仙言辞凿凿。
帝金几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段时间太紧张，以致遗忘了很多事情。
经过帝青仙分析，大家顿觉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散去。
“族长，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得有个态度吧！否则那群墙头草估计又要倒向云族，这对天外天稳定不利。”
帝土摆弄着酒杯，似有心事。
“要不开启混乱秘境吧！距上次启动已过去数百年，想必这些年又有机缘降临，也许是个机会。”，帝水双目乱转。
帝青仙几人盯着帝水，颇有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
看来岁月推着无法无天的小丫头长大了，大家终于不用替帝水操心。
“帝族年轻一辈也需要历练，开启混乱秘境迫在眉睫，我赞成。”，帝金战意满满。
“赞同。”
“我也赞同。”
帝青仙嘴角抽搐，你们四大族老已做出了决定，自己反对还有用吗？
“行吧！按你们说的办。”
一场加速尘世间动乱的秘境夺宝行动即将来临。
……
“白鹿，你能不能少吃点，这才走了几步路，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让我今后怎么信任你。”
面对夜羽的指责，白鹿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夜羽的错，跟自己没有半点儿关系。
白鹿的吐槽令夜羽有些尴尬，本想将黑锅强行扣到其头上，哪里想到这家伙不安套路出牌，反手将所有过错抛给了自己，这让他哑口无言。
夜羽此时后悔将白鹿带出圣光寺，要是早知对方如此毒舌，就该让其被圣光寺那群吃货炖了，也省得有现在的麻烦。
见夜羽一副理屈词穷的模样，白鹿狠狠出了口恶气，天知道她等这个机会多久。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留在这里？”
“道尊，明明一个念头我俩就可以抵达望都，为何非要花如此大的代价，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白鹿露出生无可恋的模样。
“修行路本就坎坷曲折，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修为提升过于迅速，要是不加抑制，将来势必引来麻烦。”
“唉！这就是你骑我的原因，我谢谢你了。”，白鹿语气中满是嘲讽。
夜羽尴尬不已，他当然不会告诉白鹿自己如今无法随意操纵铁律，自然没办法轻易抵达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我没必要闹得这般僵硬，瞧瞧，这是什么？”
夜羽耍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目露邪芒。
白鹿不屑一顾的模样瞬间被惊喜取代。
“这...这真是给我的吗？”
“拿着吧！早在离开灵城时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原谅我吧！”
“哼。”
冷哼一声，白鹿拖着木盒快速离去，生怕夜羽反悔。
夜羽尴尬的不知将手放在哪里，一直以为自己在白鹿心中高大威猛，如今看来是自作多情。
正当夜羽准备烧烤时，月轮空间传来异动。
凝视着散发金光的令牌，夜羽表情错愕。
“没想到会在此时开启，看来帝族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