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灵城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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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锐利眼神威胁下欺软怕硬的小摊主被迫妥协。
要不是夜羽身上无时无刻流露着强横气息。
小摊贩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夜羽以极低价格包圆摊前货物。
转了好几个摊位，夜羽再也没发现如铜鼎般神奇的物品。
就在准备离开地下黑市时，吵闹声引起了夜羽的兴趣。
铁律消散后，永夜大陆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
虽对普通人无法造成影响，可修行界的规矩明显发生了变化。
数千年来建立的秩序隐隐有崩溃趋势。
某些实力强横的修士不顾传统，洗劫一些为富不仁的修行势力。
前不久，灵城周边传承千年的修行世家被神秘势力灭门。
修士联盟派遣强者及时将那伙儿暴徒绞杀，可积攒千年的修行资源神秘失踪。
地下黑市流传着一则消息，那批财富还未离开灵城，只是被藏起来了。
为了那批雄厚财富，整个地下黑市早已疯狂。
要是能得到那批财富，掠夺者定能过上正常生活。
完全没必要生死搏杀，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眼前吵架的两个小摊主据说知晓那批财富的下落，可周围修士怎么看也觉得两人在吹牛。
夜羽虽对两人的话表示怀疑，可现下闲来无事，无需立刻前赴中洲，决定试试运气。
以他眼界自然看不上那批财宝。
可夜羽听闻那批财宝中有太古时代重要资料，这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致。
涅盘以来夜羽一直在收集太古时代的资料。
他已通过慕容小月，浩然宗，万灵宗，曼陀罗，苍云，妖夜等强者得到了一些信息。
经过分析，夜羽发现那些信息似乎被人为修改过。
为验证心中所想，夜羽需要更多资料佐证自身推断。
夜羽一直有个感觉，等找到真正历史，秦无念开天的真正意图将暴露眼前。
至于永夜大陆广泛流传的开天说法，夜羽一个字也不信。
虽然诸多说法都站得住脚，可夜羽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虽跟秦无念在永恒柱中有交流，可总觉得对方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
如清风山脉的来源，苍云的来历，妖夜为何在清风山脉作威作福，上苍之墓的确切位置，曼陀罗缘何在清风山脉重获新生等等，一切都是谜团。
夜羽坚信一切答案都隐藏在秦无念开天隐秘中。
虽对这些秘密不太感兴趣，可他想知道秦无念开天时的心境，其中很有可能牵扯到姑姑夜未央。
想到神秘的夜未央，夜羽不由感到牙疼。
虽极力摆脱夜未央对自己的影响，可夜羽清楚自己取得的所有成就同夜未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自己，为秦无念，同时也为夜未央，他需要知道开天之战的全部细节。
因此，但凡出现太古资料，夜羽都不会放过，此次自然也不例外。
……
享用过灵城特色美食后夜羽决定出去逛逛灵城夜景。
他还是首次来灵城，自然拥有强烈兴趣。
行走在宽阔青石大道上，数千年时光已过，可夜羽依然能感受到灵城曾经的繁华。
这是一座建立在灵魂城之上的古老都城，拥有灵魂城特有元素。
数千年前这里是中原大地最繁华富庶的都城。
开天之战后遭到了严重破坏，可底蕴犹在，这也是修士联盟将总部搁置此处的主要原因之一。
灵城早已被修士联盟把控，实施高压统治的同时也完成了灵城复兴工作。
此地估计是永夜大陆唯一不存在普通生灵的都城。
在这里一切都要遵循修行界规矩，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修行圣地。
一幅幅古老壁画记载了灵城悲壮发展史，也记载了无数修行者创建新灵城的心酸。
凝望着古老斑驳壁画，夜羽心有所感。
他一直在追逐真相，可同这些奋斗史相比，自己所追寻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夜未央对他很重要，秦无念是心中的白月光，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眼下他已涅盘重生，是时候替自己着想。
冷不丁产生这种荒谬想法，夜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摆脱命运束缚，实现自我救赎。
一旦放弃这个目标，夜羽不知自己今后还能做些什么。
狠狠甩开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夜羽决定找个地方发泄一番，否则很可能被幼稚想法摧毁信念。
……
灵城红楼别具一格，在这里可以享受到其它地方根本看不到的美好事物。
群芳苑是灵城唯一红楼，占了整整三条街。
传闻其后台是修士联盟，在灵城地位非凡，无人敢招惹。
只要你有足够灵石，在这里可以享受世间的一切美好。
所有项目明码标价，不存在欺骗消费者的行为，这也是群芳苑红遍永夜大陆的重要原因。
年轻侍者见夜羽气质空灵，浑身弥漫着玄妙道韵，一看便知其不是普通人。
赶忙上前将夜羽带进贵宾区，在这里可以领略群芳苑各种特色服务。
夜羽也没说废话，在年轻侍者推荐下点了群芳苑最靓丽的几位头牌。
打量着身姿妖娆的皇境美女，夜羽双眼放光。
果然是越贵越具特色，这些放在外界都是强者的美女在这里只能靠取悦他人谋生，可见群芳苑背后势力是何等恐怖。
夜羽一面同美貌女修谈笑风生，一面不留痕迹打探情报，在花费巨额灵石后得到了确切答案，
那批丢失的神秘财富确实还在灵城。
夜羽从女修口中得知了一些隐秘，这对获得神秘财富有重要意义。
一番享受后夜羽心满意足离开了群芳苑，压根没在意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
他已做出决定，但凡碰到跟自己争夺财富的家伙，全都送去炼狱净化。
强者为尊的时代，以杀止杀无疑不是一种选择。
……
“跟这么久了，出来吧！”
阴暗巷口，夜羽语气冰冷，盯着蹒跚黑夜行者面露杀机。
话音未落，一行数十人将夜羽团团围住，根本没有给其留下逃遁空间。
为首中年汉子目光炽热盯着清秀俊逸的肥羊，满脸欣喜。
抢家劫舍多年，还是首次碰见似夜羽这般家底丰厚的猎物。
而今做这种勾当的同类越来越多，如若无法做笔大买卖，自己一行估计得背井离乡。
万幸上天没有抛弃他，夜羽的出现拯救了岌岌可危的团队。
等做完这一笔，自己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大家都不容易，所有钱财都可以送给你们，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夜羽语气有些颤抖。
听闻这般幼稚的话语，一行人发出讥笑声。
刀尖舔血的盗匪最看不起软骨头修士，这些家伙恃强凌弱，将修士荣耀随意踩踏。
更让众匪徒不爽的是软弱修士掌控大量修行资源，不出手天理难容。
面对嘲讽声，夜羽脸色不变，这是他对匪徒最后的仁慈，如若对方执意找死，那就怨不得自己。
“马哥，小道长举止端庄，并未对我有出格举动，要不放其一条生路吧！”
柔弱声音在一群莽汉中响起，显得滑稽可笑。
马哥眼神一瞪，沧桑脸庞上满是复杂之色。
“妹子，哥告诉你这些家伙都不是啥好东西，我们这般做是替天行道，你放心，哥哥我...”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中年汉子冰冷眼神，只好将嘴边话咽了下去。
他们是一个团体，不该为外人起冲突。
“兄弟们，干活了，下手轻点，不要让雨妹子闻到血腥之气。”
马哥瞳孔散发着寒意，朝身后众小弟吩咐道。
……
马哥跟雨妹子战战兢兢缩在墙角，哆嗦不止。
血肉横飞的同伴让两人意识到清秀道士拥有何等恐怖力量，其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
要不是有墙体支撑，两人早已昏死过去。
凄惨嚎叫声响起，一切都有了归宿。
壮汉马哥毫无尊严跪在夜羽脚下，不停抽打着嘴巴。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根本不可能惹下这种麻烦。
少年道修的确身怀巨款，却不是众匪所能招惹的存在。
要是提前留个心眼，也许刚刚那一幕就不会发生。
夜羽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众匪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雨妹子顾不上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连忙跑到夜羽身旁祈求原谅。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希望夜羽能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
梨花带雨的女人令夜羽感到有些烦躁。
他从来都不是弑杀之人，一旦出手毫不留情，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
“道爷需要一个人回去报信，现场却有两个，这让我很为难啊！”，夜羽语气惆怅。
听闻夜羽的话，马哥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雨妹子，回去之后好好生活，切不可踏足这一行，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的家人，我...”
一番动情的说辞让女人涕泗横流。
其发誓要用余生好好照顾马哥家人，绝不让其受到伤害。
就在雨妹子依依不舍准备离开修罗炼狱时，冰冷利剑瞬间洞穿其躯体。
直到死亡降临，雨妹子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望着中年汉子劫后余生的面孔，夜羽感到无比讽刺，这才是真实的修士世界，没有半分真情。
“马哥是吧！你赢了，走吧！别让道爷再碰见你。”
拳头紧攥，马哥心有不甘，今晚的耻辱他一定要找回来，替死去的同伴复仇。
瞥了眼雨妹子苍白俏脸，马哥暗恨不已。
得到这个风韵尤物还不到一个月光景，不成想却以这种滑稽方式结束女人生命，世事无常。
他在女人身上花费了大量财富，看来只能找群芳苑老板讨回。
……
躺在硬邦邦床榻上，两道分身从夜羽身上迈步而出。
两人微微朝夜羽点头，旋即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夜羽整理分身收集的信息，目露精光。
虽知灵城不太平，却没想到在修士联盟统治下这般混乱。
表面欣欣向荣，背地里处处充满罪恶，夜羽不由替秦无念感到不值。
数千载时光一晃而逝，秦无念恐怕没想到亲手肢解的灵魂城会死灰复燃吧！
此时夜羽无比庆幸重新构建了铁律，否则还不知未来会闹出多大动静。
铁律重铸，修士世界规则重新演变，不思进取的势力纷纷烟消云散。
修士世界风云再起的同时也焕发出了别样生机。
夜羽相信数百年后新规则将会在废土上重新建立。
跟秦无念编织的规则锁链不同，新规则诞生于尸山血海，是真正属于修士世界的规则。
“唉！灵城！”
手中茶杯碎成粉末，夜羽一脸惆怅。
……
神秘修士猎杀暗夜行者的消息早已传遍灵城，无数修士纷纷拍手叫好。
暗夜行者出现后灵城修士苦不堪言。
多次请求修士联盟镇压邪恶强盗，始终未能得到正面回应。
一些富有正义感的修士也曾挑战过暗夜行者。
结果不如人意，正义修士要么离开灵城远遁他乡，要不将骸骨永远留在了灵城。
在局面这般混乱下依旧有修士敢站出来反抗暗夜行者，这让众生对灵城重新生出了信心。
众生不在意猎杀者是谁，更加不在乎其结局，只要能解决无恶不作的暗夜行者，其就是灵城的英雄。
城主府。
顾风云俯瞰着跪在地上黑衣人，目光阴沉，满脸煞气。
若非为大局考虑，他真想一掌劈死这些废物。
为打造暗夜行者，修士联盟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
还不待计划全面展开，暗夜行者已折损一大半，这是顾风云不能接受的。
尘世间正处变革时代，修士联盟制定了一统修士界的计划。
此时掉链子，顾风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顾源好到哪里去。
要知顾源可是盟主顾清风嫡亲孙子，在其失去价值后被顾清风毫不留情抛弃。
他顾风云不过是顾家嫡系后辈，根本无法同顾源相比。
要是不能解决藏匿暗处的猎人，顾风云相信自己也会被暗中清理掉。
“城主，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等一定将那个混蛋的人头送到你面前来。”
“城主，眼下已摸清那家伙行动轨迹，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他根本无法躲避...”
轻轻敲击着青玉桌案，顾风云心中已有盘算。
他已被顾家主事人多次警告，要是再不找到猎杀者，恐怕立马便会...
为尽快抓到猎杀者，顾风云需要足够多的打手，因此，这些家伙留着还有用。
“时间不多了，如若再次失手，我想你们清楚下场。”
丢下冰冷话语后顾风云转身离去，他需要找个地方放松心情。
……
本以为经过上次惨痛教训后马哥会有所收敛，不曾其变得越发过分。
这些日子马哥带着手下狗腿子寻遍灵城大街小巷，始终不见夜羽踪迹。
马哥坚信猎杀者就是杀害同伴的混蛋。
为替同伴复仇，也为攫取更多权利，马哥需要尽快找到混蛋道士。
“马哥，时间不早了，回去吧！”，狗腿子殷切说道。
嗅了嗅指尖残留胭脂香，马哥怡然自得。
经过治疗，所受创伤尽数痊愈，就连修为都有所提升。
“去你家吧！我记得弟妹厨艺不错，一起喝一杯。”
小弟本想反驳，可当看到马哥阴狠目光时不由退缩了。
只要攀上马哥，女人手到擒来，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惹得马哥不快。
“好呀！马哥，你慢些。”
一行人见狗腿子这般轻松屈服，不由面红耳赤。
诸强打心眼里瞧不上卖妻求荣的混蛋，心底却生出酸意。
正当一行人抵达狗腿子家临近街道时意外突发。
黑夜中的身影令马哥浑身战栗，不用闻也知道混蛋道士出现了。
把玩着精致匕首，夜羽眼神波澜不惊。
“混蛋，你终于现身了，这次我要让你知道招惹马哥的下场。”
砍刀落地，马哥露出残忍笑容。
面对几人的挑衅，夜羽没有任何表情。
要想在最短时间里解决掉暗夜行者，最迅速办法就是将其聚而歼之。
皎月已被乌云遮挡，夜羽也不愿同马哥这个废物多说废话。
屈指一弹，作威作福的狗腿子瞬间失去了生机。
马哥嘴角泛起古怪笑容，他已确定夜羽就是猎杀者。
此刻没有恐惧，有的是浓浓的兴奋。
五彩光芒弥漫街道，无数黑影将周边地域封禁。
“大哥，就是这家伙，他就是猎杀者。”
马哥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
黑衣男子瞥了眼马哥，旋即露出冰冷笑容。
“老马，感谢你的付出，暗夜行者会感激你的。”
不待老马说些什么，长枪洞穿马哥心脏。
死前状态同雨妹子一般无二，一切显得那么讽刺。
……
暗夜行者本以为一面倒的屠杀，没料到猎物竟是自己。
高傲冰凰划过夜空，但凡被其沾染到的修士尽皆变成冰雕，然后在同伴畏惧目光中化为粉末。
见夜羽修为高深，自知不敌的暗夜行者纷纷逃窜。
可惜周围空间已被夜羽强行封禁，怎么可能逃离。
暗夜行者发出绝望哭喊声，求饶声，试图让夜羽留自己一条小命，可杀红眼的夜羽根本不理睬。
既然传统道德已无法唤醒灵城，夜羽不介意用场血雨洗涤罪恶。
只有让统治者感到心痛，其才会真正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半柱香后，围攻夜羽的数千暗夜行者早已失去生机。
几位首领跪倒在地，嘴里发出喃喃低语声。
其意识已经混乱，无法分清现世与虚幻。
夜羽冷冷扫了眼几人，决定帮其解脱。
处理完暗夜行者，夜羽盯上了威严城主府，一切罪恶的源头。
……
顾风云推开床上数位美妇，眼神阴冷，死死盯着玄袍道修。
没有询问少年来历，也不愿同少年多说一句话。
自少年闯进城主府的那一刻，其命运早已注定。
在顾风云帝境气势压迫下，夜羽脸色涨得通红。
“死吧！小杂碎。”
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发生，顾风云脸色终于变了。
“阁下是何人？这么晚来城主府有何诉求，还请直言！”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真人亲自到来，你反而不认识了？”
“是你！”
不待顾风云做出其他动作，金色火焰瞬间将魔窟包裹。
不消片刻功夫，浓郁肉香味笼罩城主府。
次日，城主府遭遇袭击的消息传遍灵城，众生谴责暴行的同时感到无比振奋。
城主府所作所为大家伙儿心知肚明。
奈何形势比人强，众生根本无法同作恶多端的城主府抗衡。
如今有人替自己出了恶气，这让众人兴奋莫名。
顾清风神色难看，前不久他还在嘲讽路朝歌无能，可当噩梦降临后，这才意识到路朝歌当时的无奈。
虽不知袭击城主府的暴徒是何人，但他是不会放过恶徒的。
灵城已被封禁，他相信暴徒定然没有离开灵城。
他一定要让夜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生死不论，我只要一个结果。”
……
没过多久，一场灾难降临灵城。
往日反对修士联盟的势力纷纷被修士联盟铲除，整个灵城被阴影笼罩。
顾清风等修士联盟高层自以为此后自己地位将不可动摇。
火苗已被点燃，只需一根导火索，灵城将成为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