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功法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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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理一番衣衫后，北宫月迈着小碎步走进殿首居住的小院。
离殇满眼无奈，北宫月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这丫头明明拥有强横后台，却不知道利用，看来以后有必要多带其出去见见世面。
“喝点什么？”
北宫月一脸忐忑，殿首虽平日里待自己极好，可她还是有些惧怕。
“普通茶水就行。”
擦了擦额头汗珠，北宫月小声说道。
将一壶佳酿放在北宫月眼前，离殇双目含笑。
“都这么大人了，成日喝茶作甚，都是跟紫玉学的坏毛病。”
北宫月抿了抿嘴巴，师尊，你可不要怪我，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这壶酒味道太过纯正。
在离殇插科打诨聊天中，北宫月紧张的心慢慢舒缓。
“猎魔殿试炼马上就要开启了，准备好了吗？”
北宫月精致小脸瞬间通红，欲言又止的模样煞是可爱。
“不要想着拒绝，我知你有不参加的道理，你想躲，可人家未必愿意放过你，此次若非运气好，这会儿估计...”
离殇神情严肃，“小月，你是个懂得知足的人，可你要牢牢记住，踏入修行界后便没了退路，眼下有我们护着你，一旦哪天我们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见北宫月神情茫然，离殇心一横，决定继续加点料。
“你天赋好，人也足够机灵，可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希望你脚踏实地，努力修行，这也是你母亲拼死将你带出北宫世家的原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的期许。”
回到小院，北宫月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本以为殿首会因师尊之事责罚自己，不曾想殿主规劝自己努力修行的同时揭示了一些隐秘。
多年来之所以随缘式修行就是因母亲身亡的缘故，可她却从未思考过母亲遇袭背后的真相。
今日听完殿首的讲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能活这么久是多么幸运，是无数人暗中守护的结果。
摸了摸脸上暖洋洋的阳光，北宫月目光坚定。
经过一夜沉思，她听懂了内心呼唤。
从今日起，她要努力修行，绝不会再让师尊担心，为了这个目标，她愿意放弃一切。
……
南洲猎魔殿后山。
望着法阵中挥洒汗水的北宫月，紫玉眼中闪过心疼。
品尝着来自天外天的灵果，离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早就劝你不要过分溺爱小月，你就是不听，幸好小月运气好，否则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紫玉目光复杂，这些年只顾着将北宫月安置在阳光下，却忘记了其是修士，能够自主决定命运的修士。
若非自己给北宫月灌输童话故事，也许其早已觉醒，自己借着爱的名义差点毁了对方。
离殇看到紫玉的眼神，便知其已知晓自身过错。
“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来得及。”
“我明白了，此次猎魔殿试炼就让月儿去吧！她该接触一下惨案真相。”，紫玉神色凝重。
“开窍了，不护犊子了？”
“我知道错了，殿首你就不要再打趣了。”
“距离试炼开启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替我做件事。”
挥了挥手，结界将两人团团包裹。
……
当夜羽拿出道经十三卷时，众长老彻底疯狂。
要知道经十三卷是太古奇书，蕴藏天地至理。
有传言说太上女帝破开神境壁垒踏足圣境，便是从道经十三卷中领悟到了修行真谛。
消息是真是假已无法考究，不过道经十三卷确实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帝境强者都知道的秘密。
完整的道经十三卷早在开天之战中遗失，而今流传的不过是从遗迹中得到的残篇。
就是这支言半语的记载，硬生生将不入流的宗门推向超级势力的宝座，至今活跃在天外天。
众长老虽未见过完整的道经十三卷，可单靠古籍上散发的气息，便知其定然不是俗物。
经过众长老评判，万众瞩目的功法对赌终于揭开了序幕。
……
“道尊已熟知规则，既然如此，第一局请尊者出题。”
夜羽朝冥仙使了个眼神，急不可耐的冥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入对赌礼台。
功法殿众长老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多问。
夜羽指派他人出手，都在规则之内，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飘风雪没有因冥仙是孩童而放松警惕。
修行界扮猪吃老虎的存在不在少数，指不定眼前孩童便是其中之一。
“冥仙小友，请出题。”
思忖片刻，冥仙心中已有计较，不管对面是人是鬼，都得按自己的剧本走。
“我要同你们比试灵魂力量。”
此言一出，功法殿众长老叫苦不迭，大家虽是帝境高手，可灵魂力量相当一般。
数千年前灵魂城被剿灭后，锤炼灵魂力的修行功法纷纷被毁。
当初修士认为修行灵魂力量是歪门邪道，上不了台面。
可在后来修行中，一系列事实让修士意识到灵魂力的恐怖，可一切都太晚了。
尘世间虽存在专门修行灵魂力的宗门，可大都位于东洲，南洲极少有这样的存在。
众长老商量再三，身着青袍的老者迈步而出。
韩长老望着一身血色服饰的冥仙，眼底闪过凝重。
他是功法殿唯一灵魂力修行者，已然感知到眼前孩童是灵魂力修行方面的高手。
虽不清楚冥仙真正实力，可碍于功法殿颜面，只能硬着头皮上。
“冥仙小友想怎么玩？”
人老成精的冥仙自然看出了韩长老目的，要是放在青铜大殿，他不介意同对方玩玩，眼下他却没那份心思。
“你我使用灵魂力在寒冰玉上雕刻同一幅卷轴，按时间，品相论输赢，算公正吧！”
“寒冰玉嘛？”，韩长老眉头紧皱。
寒冰玉坚不可摧，是保存功法最好的载体，直接用灵魂力在寒冰玉上雕刻卷轴，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为了道经十三卷，韩长老决定放手一搏。
毕竟功法殿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没有他人能胜任这场比试。
燃香升起，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礼台，眼中满是奇异色彩。
灵魂力修士本来就稀少，如今能亲眼目睹其出手，也是难得一遇的幸事。
同众人紧张心情不同，夜羽对此看得非常豁达，无论冥仙输赢，自己目的已然达成。
之所以参加功法对赌，完全是为一块特殊碎片。
幸好碎片就是此次功法对赌的奖品，否则他只能进入功法殿隐蔽空间抢夺。
“父亲，韩长老能赢吗？”，飘烟双目放光。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冥仙只是夜羽小跟班，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灵魂力修士。
这让飘烟有些担忧，毕竟此前自己对冥仙的态度不是太友好。
“灵魂力对赌此前从未发生过，眼下只能慢慢等待结果。”
飘烟目光闪烁，抬眼看到大口啃食灵果的夜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派手下替自己做事，本人则躲在一旁看热闹，其果然诡计多端，不可靠。
时间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从不为任何生灵停留。
熏香燃尽，一声铜锣响，答案呼之欲出。
韩长老望着美轮美奂的图画，眼中尽是黯然，他输了，彻底输了。
众长老面色难看，却无话可说，冥仙赢的堂堂正正，有资格受到众人尊敬。
“恭喜冥仙小友，这是此局奖品。”
飘风雪将须弥戒放入冥仙手中，神色略显落寞。
“多谢。”，冥仙转身准备离去。
“不知冥仙小友能否来功法殿挂个职，你放心，功法殿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每月有特定资源，只要往后...”
“容我考虑一下吧！”
冥仙没有当场拒绝，留下了可操作空间。
“自然，功法殿大门随时为小友敞开。”
冥仙取胜消息传出后，外界一片哗然。
诸强压根没想到混乱之城居然出现了如此恐怖的灵魂力修士，可惜自己无法一睹真容。
王姓剑修等剑宗高手通过法阵看到了一切。
他们没有想到不起眼的孩童居然是灵魂力修士，一下子在诸强心头蒙上了阴影。
“任务目标是草木诀，神挡杀神，佛阻斩佛，没有人能够阻拦剑宗达成心愿，即便是灵魂力修士也不行。”
听到这中二声音，青莲眉头紧锁。
她真不明白剑宗为何派这些傻子出来执行任务，莫不是长时间不走动，以致忘记南洲带给尘世间的恐惧了。
……
“道尊，第二局怎么赌？”
夜羽打量着对赌礼台，满脸笑容，果然土豪的世界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功法解析，可以吧！”
众长老眼神疑惑，要知功法解析可是功法殿强项，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这项比拼。
玄袍道修气质平凡，能同灵魂力修士做朋友想来不是简单人物，可诸强还是无法堪破对方意图。
飘风雪眼底闪过精光，想到夜羽在拍卖会上的所无所谓，内心已有答案。
本不想将功法殿拖入泥潭，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真是个滑头。”
飘烟眼底满是笑意，夜羽这家伙还是领会了自己的意图。
若非见其可怜，她才不会用这种阴险招数算计父亲。
“可以，既然道尊已做出选择，功法殿尊重意愿，此局就以解析先天劲定胜负。”
先天劲，广泛流传尘世间，是普通修士迈入人境的必修功法。
别看先天劲运行线路简单，传闻其是太上女帝开天后特意为普通修士创造的入门功法，蕴藏隐秘。
数千年来无数修士对先天劲进行改造，却始终无人能成功，由此可见这部功法的神奇。
功法殿四位长老已经出手一段时间了，反观夜羽没有丁点儿动静。
这让在场众人颇感失望，莫不是其明知不敌选择了摆烂。
飘烟眉头紧皱，她认知中夜羽根本不是随意服输的人，可不知为何至今不在状态。
铜锣声响起，众人立马赶到对赌礼台查看结果。
功法殿四位长老的解析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眼前一亮的见解。
不过却直指先天劲修行要领，对刚踏足修行界的人境修士有莫大好处。
反观夜羽的解读仅仅两句话，天地本无道，修行贵自知。
听起来高深莫测，可跟先天劲扯不上半点关系。
即便飘风雪想放水，也找不到半点儿理由。
“请道尊见谅，此局当属功法殿获胜。”
夜羽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解析先天劲。
仅仅只是依靠猜测描述秦无念创造先天劲时的心绪，外人根本无法得知。
要是自己水成这个样子，飘风雪还判自己取胜，那他真要怀疑功法殿的公正性了。
“道尊，你是不是疯了，只要你将我提前准备的答案送出，定能胜出，到时可借此加入功法殿，这样一来剑宗那些疯子就不敢对你出手，可你这副模样完完全全是找死啊！”，飘烟异常气愤。
“多谢飘烟姑娘好意，只是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只有正视逆境才能成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飘烟满头黑线，眼下局势这般混乱，根本不是体验人生的时候。
不过夜羽已做出选择，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自己还是功法殿一员。
第二局对赌结果出炉后，功法殿传出唏嘘之声。
果然，在功法解析这方面，没有人能胜过功法殿。
天地本无道，修行贵自知，细细品读这两句话，蓝衣眼底划过光芒。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两句话的价值，她也是在不断探索中才领悟到一些道理的。
玄袍道修简简单单两句话直接指出自己修行路上的困惑，蓝衣心中首次生出结识夜羽的冲动。
“青莲，你那儿有玄袍道修身份资料吗？”
青莲神情古怪，在她的认知中蓝衣向来恬静，对世间一切从不放在心上，如今主动索要资料，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我会命人将整理好的资料送给你的。”
“谢谢。”，蓝衣一脸欣喜。
……
“按对赌协议，从第三局开始赌资要加倍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夜羽重重点头，抬手指了指大口咀嚼美食的冥仙。
众长老神情复杂，要是有选择，大家伙儿真不想同冥仙对赌，对方太过邪性，完全招架不住。
“冥仙小友，此局还是灵魂力比拼吗？”，飘风雪眼皮直跳。
冥仙本想通过强横灵魂力继续碾压功法殿，可他已得到夜羽指令，此局只能输。
“前些日子我去过赌场，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玩意，这局比大小。”
众长老心中生出揍人的冲动，他们实在不清楚对面两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好好一场对赌居嫩是被其玩成街头小游戏。
虽认同这种对赌方式，可自功法对赌出现以来，还从未这般玩过，难道夜羽两人是嫌钱过多，需要...
飘风雪本想劝告冥仙一番，可见其跃跃欲试的表情，只能作罢，如若纠缠，定会引来非议。
果不其然，三轮比拼后，冥仙输光了近十亿灵石黯然离场。
对赌礼台外早已吵翻了天，要是换成这种对赌方式，自己也可以参加，就是进入功法对赌的资金交不起。
“果然是乡下来的暴发户，可惜十多亿灵石了，真不知这两个混蛋是怎么获得如此丰厚的财富的。”
王姓剑修不停地吐槽着，周围人群从其口中听出了酸味。
……
“道尊，前三次资金翻倍，此次你需要出五十亿灵石，你，准备好了吗？”，飘风雪语气有些颤抖。
他是第一次主持功法对赌，有些业务不太熟悉。
一下子从功法殿宝库中提取五十亿晶石，想想就感到激动。
“可以，这局对赌丹药解析，你们要是能够分析出这枚青鸟丹的成分，算我输。”
话音落下，一枚丹药化成青鸟遨游对赌大厅。
众长老眼中充满了炽热，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世间居然拥有如此精妙绝伦的丹药。
大家伙儿虽不是炼丹师，可却从青鸟丹中感受到了特殊气息。
心中有个声音，一旦服用这枚丹药，自己有可能踏足传说中的圣境。
青鸟丹一出，隐藏在暗中的神境强者再也忍不住了。
若非此处是功法殿，其定会当场出手抢夺。
“风雪见过众位老祖。”
飘风雪神情严肃，既然这些长老亲自出面，事情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
“道尊是从何处得到这枚丹药的！”，黑发青年神情凝重。
“青鸟丹是我在一处古遗迹中偶然所得，难道诸位感兴趣？”，夜羽眉头微皱。
“尊者说笑了，这枚青鸟丹的确让我们看到了迈入圣境的希望，但这远远不够，想要踏足武圣境需要各种机缘，不是一枚丹药所能解决的。”
听闻太上老祖的话，功法殿众长老冷静了许多。
想想也是，要是仅靠一枚丹药便可踏足圣境，那再怎么说永夜大陆也有圣境强者诞生。
可数千年来，除了太上女帝外，根本没有其他修士触摸到武圣境门槛。
神境巅峰修士也曾怀疑圣境是否存在，也曾怀疑是不是路走岔了，可数千年探索，依旧没有丁点儿收获。
“此局道尊获胜，大家伙儿不会有意见吧！”，太上老祖开口说道。
众长老虽心有不甘，可也清楚自身实力。
功法殿无人能解析青鸟丹的成分，既然如此，还不如痛苦认输，免得到时候丢脸。
夜羽嘴角含笑，他没想到功法殿太上老祖居然有此等魄力，不愧是开天之战中活下来的老怪物，的确有些本事。
将五十亿灵石放在夜羽手中，飘风雪满脸肉疼。
他没想到功法殿输得这么彻底，看来是自己小看夜羽了。
“道尊，青鸟丹是否出售，功法殿愿花巨资购买！”，太上老祖语气中带着颤音。
“自然可以，待第五局结束后，我愿将这枚青鸟丹同功法殿交易。”
“多谢道尊。”
外界众人早已麻木，虽不知道青鸟丹是什么东西，可见数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境强者现世，自然知晓那不是自己能觊觎的。
剑宗众人的心在青鸟丹现世后已凉透了，本打算报复夜羽，可观其展现出的财富，需谨慎行事。
要说夜羽身后没有神境强者做依靠，大家伙儿打死也不相信。
王姓剑修脸色涨成猪肝色，可高贵出身令他无法低头。
很快，他心中已有新盘算，即便自己得不到草木诀，他也不会放过夜羽两人的。
……
“第五局由我亲自主持，不知道尊想怎么玩？”
太上老祖脑海中出现夜羽的声音，眉头紧锁，让人无法猜到其意图。
和腿飘风雪带众长老离开，功法对赌礼台只剩夜羽两人跟功法殿五位武神境强者。
外界众修士见法阵消失，瞬间吵翻了天。
“功法殿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大伙儿看，难道期中有内幕交易？”
面对众人的指责，飘风雪根本没有理会，毕竟他也不清楚功法对赌礼台上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