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嫉恶如仇的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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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虚幻空间后夜羽骑着白鹿晃晃悠悠朝混乱之城前进，一路尝遍美食，也看尽过往不曾领略的风光。
涅盘重生后他以为自己已超脱于世，特别是触摸到大道境壁垒后更觉自己天下无敌。
沿路所见所闻让夜羽明白自己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虽在永夜大陆无敌，可放眼外界还很弱小。
为完善心中的道，他决定顺心而行，承天行事。
路过偏僻小镇时夜羽遇到一位可怜乞讨老者，对方虽尽力掩饰自身修为，可夜羽还是瞧出了门道。
他本不想搭理老者，不料对方却死皮赖脸赖上了自己。
老者厨艺高超，做事勤快，几经考虑后夜羽下定决心带其同行。
……
离开望都后老赵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为躲避搜查，只能冒险潜入南洲。
五大洲中老赵头最不愿涉足南洲，可为了后半辈子过得安稳些，他还是决定搏一搏。
刚踏上南洲地界，老赵头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本想跟守护之灵好好谈谈，不料对方压根不搭理自己。
多番交流无果后老赵头决定找个僻静小镇定居，只要自己不主动招惹是非，想来守护之灵多半不会理会自己。
为博守护之灵同情，老赵头决定乞讨为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地掩饰身份，不料却碰到夜羽那个无耻的滚刀肉。
老赵头见夜羽衣着考究，又是难得一遇的道修，自认对方心底善良，不曾想还是被其算计，欠了一屁股债。
为赔偿巨额损失，老赵头不得不跟随夜羽前行。
他有心推衍夜羽来历，可一想到自己身处南洲，只能放弃这个疯狂念头。
……
老赵头知晓很多天地隐秘，甚至太上女帝编织铁律都有其参与。
按理来说老赵头在永夜大陆无敌，可因其做事不地道，最终被守护之灵放逐。
世人皆知晓铁律镇守尘世，维护天地稳定，却不知铁律背后还有其它恐怖存在。
守护之灵是太上女帝创世后天地衍生的先天生灵，刚诞生便拥有圣境修为，其存在神秘，尘世间知晓其身份的不超五人，而老赵头便是其中之一。
为平衡天地规则，太上女帝将两只守护之灵安置在不同区域，战力强大的暗灵主要负责镇守南洲。
老赵头在秦无念离开天外天后伺机偷走了暗灵伴生灵宝，虽及时归还灵宝，可梁子还是结下了。
如若在南洲动用占卜之力，势必惹恼暗灵，如今其之所以没有对自己下手，有很大原因是顾及开天情分。
一旦自己触碰暗灵底线，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只好压下好奇，以图慢慢探查夜羽底细。
为讨好夜羽，一路上老赵头化身贴身小跟班，变着花样替夜羽跟白鹿准备美食。
原以为自己嘴够刁，直到遇到贪吃鬼夜羽，老赵头这才明白往日自己过得是有多粗糙。
夜羽这家伙不但味觉灵敏，眼光毒辣，更是长了八百个心眼，若非自己见多识广，恐怕很难招架夜羽主仆。
就在老赵头准备进一步探听夜羽来历时蓦然一伙强盗盯上。
……
混乱之城官道上满是流匪，借着替穷苦百姓谋福利的由头填补自身腰包，无恶不作，害得来往生灵苦不堪言。
这伙恃强凌弱的强盗盯上了白鹿，眼中满是贪婪。
古籍记载白鹿代表权利，乱世降临，众强盗需要白鹿这种吉祥物证明自我身份。
只要得到白鹿，其便拥有号召更多流匪的能量，如若操作得当，未来定然可以成就一番功业。
老赵头见满脸横肉的壮汉走来，神情略显愤怒，虽在南洲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可自己也不是眼前杂碎能欺凌的。
中年汉子目光炽热，眼底划过精芒，欺身上前牵起白鹿准备离去。
“哥们，这头白鹿是我的。”
见中年汉子没有回应，老赵头眼神一冷，“兄弟，这头白鹿...”
不待老赵头说完，这伙儿暴徒抄起手中木棍径直朝老赵头砸了过来。
没有任何防备，老赵头直接被木棍打蒙。
他怎么也没想到被无数势力巴结的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被打了，下手者竟然是群地痞流氓。
老赵头怒气冲天，这些日子替夜羽当牛做马积攒的郁闷之气瞬间爆发。
就在老赵头准备干掉眼前这群讨人厌的家伙时夜羽突然开口，“众位大哥，白鹿归你们，还请放过我俩。”
中年流匪见夜羽衣着考究，蓦然生出别样想法，“兄弟们，赶紧送两位贵客去山寨，今晚本寨主要亲自开宴。”
不容夜羽反抗，其已被身旁流里流气小痞子抓了过去。
“作孽啊！这两人要是不付出代价，根本无法活着离开虎狼窝，我看那小伙子长得挺清秀的，真是太可惜了。”
“驻军为何对这些强盗放任不管，再这么下去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啊！”
“谁说不是了，这些天杀的强盗。”
周围行人骂骂咧咧的，却无人敢上前说句公道话。
……
破败院落，老赵头平躺茅草堆，眼中满是古怪，虽心思剔透，可也无法看清夜羽心中所想。
别看夜羽这家伙人畜无害，可其下手狠辣，果断，老赵头可不相信其是崇尚自然的道修。
“道尊，你是怎么想的，为何执意来此？”
老赵头不期望得到回应，只想瞧瞧夜羽的态度。
“有些事总得亲眼瞧瞧才放心啊！”
老赵头擦干嘴角涎水，仿佛首次认识夜羽，“道尊，你不会认为这些强盗是好人吧！还可以救赎吧！”
夜羽眼含笑意，“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拯救世人是佛门之事，跟道门无关，道爷我向来...”
“这些杂碎无恶不作，数年来不知逼迫行人...依我看直接格杀即可，用不着亲身前往虎狼窝一探究竟。”
“老赵头，道爷我不想过问你的来历，你也不要打探我的出处，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即可，无需这般拐弯抹角。”，夜羽语气淡漠。
老赵头无奈揉了揉额头，果然夜羽这家伙不好对付，自己的心思恐怕早已被看穿。
“请道尊原谅，老奴多嘴了。”
“切。”，夜羽嘴角微瘪。
庭院寂静无声，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只等夜幕降临。
……
威严大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山头老大齐聚一堂，共庆盛世。
黄金道路上匪首被取代时常发生，此次获得白鹿乃上天恩赐，预示他们这些靠劫掠为生盗匪即将崛起。
酒至半酣，高谈阔论的中年壮汉摸了摸额头，心生不详，不过并未过分担忧。
上月刚将财富运送到城主府，想来山寨近来是安全的，至于觊觎自己地位的野心家都已被收拾干净，压根掀不起多大风浪。
“老赵头，时间差不多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冷漠声音回荡空荡庭院。
老赵头猛得睁开眼眸，浑浊眸子中隐隐有精芒闪烁。
“那混蛋不是说要好好招待我们吗？半夜至半，道爷我看他这是要爽约啊！”
精于世故的老赵头瞬息洞悉夜羽心中所思，“道尊，要不直接出去寻他，既然其不守信用，那我们也无需留手。”
“找他？他算个什么玩意，道爷纵横天地，岂会向杂碎低头。”
别看夜羽只是随随便便吐槽，老赵头心中却升出强烈危机感。
他跟夜羽一路同行除了还债外，更想化解对方嗜血欲望。
第一眼见到夜羽，老赵头便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浓浓的血腥之气。
夜羽此人虽无耻，可做人做事还是有底线的，只要好好引导，将来未必不能走上正途。
在中央地域时老赵头见过很多跟夜羽一般无二的天才，大多数因无法克制嗜血欲望沦为盖世魔头，引发大乱。
如若无法消弭夜羽心中杀欲，永夜大陆很可能葬送其手。
要是夜羽知晓老赵头心思，定会骂其多管闲事。
夜羽被嗜血欲望笼罩全因体内世界演化，跟天性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那，道尊，就这样直接离开吗？”
老赵头感觉自己被人强行喂了一口屎，恶心难受。
“随我来！”
……
山寨后山，众悍匪望着一口大蒜一口大骨的清秀道士，眼底尽是恐惧。
自己前脚在大殿吃喝玩乐，眨眼间已成阶下之囚，此刻，众人已知自己招惹了可怕存在。
中年匪首连连向夜羽告罪，可夜羽压根不搭理眼前前倨后恭的家伙。
满脸戏谑的老赵头本想调侃众盗匪，可见夜羽表情冷漠，只能强行压下污言秽语。
别看这群强盗行事没底线，可也是会享受生活的主，如若行正道未来定然前途无量。
“老赵头，要不要来点？”
老赵头本想顺手接过夜羽递来的美食，可见夜羽目光平静，只好讪讪将手缩了回去。
“道尊，您吃，老奴不饿。”，老赵头咽了咽唾沫，将视线投向一旁大口咀嚼灵草的白鹿。
……
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夜羽终于有心思搭理眼前肥头大耳的杂碎们。
“说说吧！想怎么死？”
话音刚落，众悍匪神情狂变。
中年悍匪见夜羽目光平淡，自知凶多吉少，却依旧不愿放弃求生。
不待夜羽发问，便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至于其中隐瞒了多少只有老天爷知晓。
夜空寂静无声，氛围压抑到了极致。
尖嘴猴腮的青年满脸桀骜，“臭道士，识相点，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等城主府官兵到了，定将你大卸八块。”
不待夜羽动手，红色劲气发出，嚣张青年瞬间闭嘴，脸色涨得通红。
老赵头打量着口吐芬芳的青年，面露不屑。
他行事亦正亦邪，却从未欺辱过凡人，若非青年过于嚣张，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出手。
“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众悍匪面面相觑，辱骂声消失殆尽。
“道长，您手段通天，我们都是普通人，仙凡有别，能否给我们一条生路。”
中年悍匪彻底屈服，如若此时头铁，自己一行今晚都得交代在这里。
“老实回答问题，道爷保你们平安。”
众悍匪连忙点头，只要看到一丝希望，他们就能凿出一条坦途。
……
“道尊，真要放过那些杂碎吗？”
山脚下，老赵头目光飘忽不定。
“道爷向来守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人。”
“一旦放其离开，其又会无休止盘剥克扣来往客商，此绝非修士坚守。”，老赵头眉头紧锁。
“莫不是杀了他们便能根除祸患，黄金通道盗匪横生，盗贼更迭频繁，如若换了另一波流寇，指不定做的更狠。”
“道尊既然明白这些道理，又为何插手凡人界之事？”，老赵头神情肃穆。
“何为修士，何为凡人，你我都是天地间的一粒浮尘，在漫长时光长河中什么都不是，修行即修心，做不到入世，又何谈出世，烟火...”，夜羽神情怅然，语气低落。
老赵头虽不知夜羽身上发生过什么，可单凭对方这番话，便知夜羽定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走吧！进城瞧瞧，道爷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城主，竟这般丧心病狂。”
白鹿驮着夜羽消失在黑暗中，老赵头回首瞥了眼枝繁叶茂的小山头，嘴角泛起邪恶笑容。
“道尊虽答应放过你等，可我老头子却是不愿，世间有因果，既然...”
官道附近流匪被城防军清剿而空的消息传遍四周，行人纷纷拍手叫好。
怒气冲天城主碍于压力只好承下这份功绩。
……
域外，大秦军帐。
紫宸女帝将密信递给穆青柠，目光闪烁。
战神穆青柠打量着秦皇从昭月宫送来的信笺，眉头紧锁，眼底划过慌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铁律消散带给大秦皇朝的影响，如若没有足够力量应对冲击，称霸天外天的大秦皇朝很可能烟消云散。
“女帝，撤兵吧！”，夏天目光阴沉。
秦嫣然俯首凝视着星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思绪万千，就差一点点，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必将横扫域外。
相比域外，永夜大陆更加重要，若不是为了修行资源，她根本不会踏足域外。
“此刻撤兵势必引来星空巨兽追击，蠢蠢欲动的星空海盗也会趁势争地盘，难道真要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疆土吗？”，穆青柠心有不甘。
夏天满心愤慨，可她也清楚永夜大陆不容有失。
“女帝，陛下已同仙殿达成合作协议，短时间内大秦皇朝不会有事，抓紧时间将域外清扫一遍，不会...”
穆青柠的话让诸人眼前一亮，只要自己速度够快，一定可以及时回撤天外天的。
“传令下去，所有军团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击。”
“是。”
独坐军帐，秦嫣然冷艳至极的面颊上浮现出莫名之色。
图谋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此次定要抓住机遇，踏足梦寐以求的境界。
彼时她将率领大秦军团征战四方，解决隐患，主宰天地。
……
“吆！姑娘皮肤可真白，来陪哥哥们喝几杯。”
看守天河宗山门的弟子肆无忌惮盯着衣着艳丽的少妇，目光火热。
天河宗不缺女修，可那些女人不是自己所能觊觎的。
往日身体不适时便会前往附近都城发泄一番，今日真是老天开眼，让自己遇到极品佳人。
少妇亦步亦趋来到众弟子身旁，要不是最近都城生意不好，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推销自己。
美妇惊呼，旋即被身材健壮的年轻小伙抱进密林。
“哥几个，王二这小子今天可以啊！平时三分钟完事，这都快半柱香了，还未结束，是不是服药了啊！”
嬉笑声传遍四方，平时镇守山门太过无聊，也只有无底线打趣才能消磨时光。
“老李，你去瞧瞧，王二这小子太慢了，大家还都等着了。”
老李满脸堆笑，缓缓朝密林走去。
“王二，你个臭小子抓紧时间，大伙已经等不及了。”
不等老李进入密林，利箭瞬间穿透喉咙。
“敌...敌袭！”，这是老李竭尽生命发出的呐喊。
望着漫山遍野的野兽，众人双股打颤，瘫软在地。
虽不清楚这些畜生是怎么突破天河宗一道道陷阱抵达的，可大伙儿明白要有麻烦了。
警报声响彻天河宗，众修士望着被野兽包围的宗门，心中惶恐不安。
别看众人平日里耀武扬威，一旦遇到真正危机，如常人无异，在修行意志方面比已灭亡的浩然宗修士差的太远。
天火，金角等神情严肃，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野兽会围攻天河宗，可事已至此只能积极应对危机。
诸强不是傻子，野兽既敢围攻天河宗，势必做好了万全准备，自己需谨慎行事。
……
半日惨无人道的杀戮，天河宗已被血水浸透，到处布满密密麻麻的尸体。
狭小角落，几位天河宗弟子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凝望着身材消瘦的男子。
诸强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身为清风山脉霸主势力的天河宗会被野兽攻破山门，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可能发生。
“尊驾，还请放过我，我们都是精英弟子，可以带你进入天河宗宝库，那里有数不尽的财宝，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镰鼬眼中尽是鄙夷，虽早知人族没骨气，可还是没料到其精英弟子居然这般没骨气。
“本座可以放过你们，可除了寻找宝库外，还要做一件事。”，镰鼬满眼含笑。
“多谢尊者。”
“合作愉快。”
镰鼬一一同诸人握手，态度诚恳。
……
白水使出浑身解数救治受伤弟子，妖媚之态早已消失殆尽。
此刻她身化白衣圣者，平复众修士焦躁不安的心。
虽使出了全力，可受伤弟子越来越多，白水心生焦虑。
“天火长老他们怎么样了？”
“长老，刚收到消息，天火长老一行已退居到第三道防线，应该能撑一些日子。”
白水闻言脸色大变，一旦野兽突破第三道防线，天河宗核心都将暴露在野兽眼前，灭门之祸无法避免。
“这些野兽是疯了吗？难道它们不清楚围攻天河宗的后果，一旦...”，一旁汗流浃背的长老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容长老，你率众弟子继续救治伤员，我去后山看看，无论如何，天河宗绝不能毁在你我手中。”
不待容长老回话，白水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她清楚天河宗守备力量，如若天外势力袖手旁观，光靠自身实力根本无法应对此次兽潮。
要想化解天河宗危机，只有求得天外势力出手。
“但愿不要如我所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