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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你可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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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桑离眯眼假寐,才发觉入宫前凤尘绝安排了马车是多么明智之举。

她觉得自己愈发矫情了,喜欢安逸,人也懒散了许多,直接往凤尘绝身上一靠,一动不想动。

行至一半时,马车一惊,夜桑离一个惯性摔到了凤尘绝身上,她瞬间起身,手心捏好了一把飞刀。

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哥哥!终于等到你出来了!”

宋安然跳上马车,跟澈王行了个礼,便对其视若无睹地黏到夜桑离身侧,俯在她耳边打算说事。

夜桑离耳朵一痒,挡住了耳骨,让她但说无妨。

宋安然看了眼凤尘绝,只见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脸色淡然,递了盏茶水给夜桑离。

夜桑离一愣,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想太多,接过茶水喝了个干净。

宋安然讪然,将视线拉回到夜桑离那头:“哥哥,王叔被打伤了,你那定制好的兵器也被抢了。”

夜桑离脸色骤变:“人怎么样?谁干的?”

宋安然摇头:“人没事,不过伤了手,是宋凌云干的,他暗地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又抢又买的收了很多兵器。

夜桑离看了眼凤尘绝:“你那有现成的情报吗?”

凤尘绝点头:“阿离这两日你先休息,我找人继续查查此事,若无意外,必然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夜桑离点头,交代几句后便让宋安然先回去。

宋安然看着凤尘绝的脸色,莫名有些怵他,也不敢继续黏夜桑离,约了下次见后赶紧溜。

人一走,凤尘绝便也不装清高了,他哀怨地看向夜桑离,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才合适。

夜桑离挑眉:“什么事?”

“她无人可黏么?为何黏着阿离?”

凤尘绝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夜桑离有点懵:这是在干啥?吃醋?

夜桑离将凤尘绝脖子揽过来,与他对视:“阿澈莫非忘了我是女子?你吃她醋就没道理了。”

凤尘绝眸子微垂,藏起一丝委屈:“先前阿离是男子,我还不是……”

夜桑离见他副模样,又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原本想回去再跟你讲,但我发现,再不加快动作可能就晚了,阿澈!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夜桑离放开他的脖子,身子往后一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凤尘绝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好像突然变得疏离和陌生,不解地抬眸看她。

夜桑离闭上眸子不去看他。

“你或许猜到了我是夜侯子嗣,实际上,是也不是。”

她不敢睁开眸子去看凤尘绝的反应,自然也错过了凤尘绝眼底的若有所思。

“夜侯灭门那日,我在另一个世界跳了海,意外之下,却借由这个身体重生,是不是很荒谬?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夜桑离眉头微皱,依然不敢睁开眸子。

“那日起,我便决定为夜侯一门复仇,只是你的出现,打得我措手不及。”

夜桑离突然睁开了眸子,撞进凤尘绝那一双惶惶不安的眸子里,预料之中的排斥和难以接受并没有出现。

她挑眉:“你在怕我?”

确实,刚才自己的话任谁听了都该匪夷所思吧,怕也无可厚非,但她心里怎么那么憋闷。

凤尘绝摇头,紧紧盯着她:“你——会不会突然消失?”

夜桑离反问:“你希望怎么样?”

凤尘绝将她拉过来,圈到怀里,不敢去看她,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是我的阿离,不要消失好不好?”

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微颤的哽,夜桑离想要抬头,却被他固执地圈住不放,顺势娓娓道来。

“阿离怕是不知,夜侯是我师傅,我从未放弃追查,查到今日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否则他又怎会狗急跳墙。”

这个狗急跳墙的他,夜桑离自然能听出来指是皇帝,与她的猜测恰好不谋而合。

“这些事我有安排,我们可以一起为夜侯报仇,唯独对阿离你,我毫无办法,曾经怕你讨厌我,谁知更另我害怕的是你的离开……”

“告诉我,阿离,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消失。”

凤尘绝微带了一丝哭腔传来,夜桑离突然就不敢动了,任他将自己越圈越紧,她将手放至他胸口,一下一下去顺他心口。

“应当是回不去了,被夜侯的朱雀弓器灵认主后,我的魂魄便有种依附感,”

夜桑离安抚了一通后,突然认真说道:“阿澈你好像哭早了。”

凤尘绝身子一僵,将脑袋埋进夜桑离肩膀,闷声传出一句话:“只要阿离不会消失,怎样都好。”

夜桑离不明白自己哪里好?值得高高在上的澈王殿下,爱的这么卑微?

她心疼。

“阿澈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凤尘绝身子一僵,夜桑离将他脑袋拖在手心,盯着他还带些湿漉漉的眼睛。

“怪我说的过于婉转,那么我重新说一遍,阿澈听好了,我喜欢你,夜桑离心悦阿澈。”

凤尘绝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夜桑离的眼睛,任泪珠滚落下来。

“啊?没用吗?怎么还越来越委屈了。”

夜桑离无奈,直接上手将他眼眶擦干,圈住他脖子咬上他的唇。

果然,余光瞧见他耳尖红了起来。

她心口突然一疼,那缚心符的效果,仅散了一半,能忍,但终究还是疼的。

凤尘绝突然回过神来,与她分开些距离:“对了阿离为何会中了那个缚心符。”

通常这东西被人用来对付感情不贞之人,惩戒其,令其在固定时间内不能情动。

凤尘绝自然不信夜桑,是因为感情不贞,分明是感情不开窍。

“被逼狠了乱丢中的。”

夜桑离将那日的三人拦截告诉他,她说来轻描淡写凤尘绝眉却不自觉皱起了。

脑子里自觉浮现那张戏谑中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脸。

他应当脱不了关系。

凤尘绝只是猜他也不清楚突然就真相了。

“阿离你另一个世界里是什么人?”

凤尘绝为了转移夜桑离注意力,好让她的缚心符效果沉溺下去,便找了个问题问出来他就有点后悔。

似乎不该问毕竟不愉快,可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凤尘绝心底就跟蚂蚁在爬一样。

夜桑离苦笑:“可不是什么好人呢,杀手毫无败绩的那种。”

“记事开始我便在一个地方,那里的小孩相互残杀,活到最后才能活。”

“为了活我拿起了刀,一路到最后,最后剩三个小孩时,其中一人想要与我联手,那是我第一次相信一个人,她却将刀扎进了我的心口。”

“那时开始我便不敢相信外人,直到后来遇上了那个组织老大,我第二次又相信了一个人。”

“另外一个敌对组织忌惮我,便派了手下到老大身边使美人计,吹枕头风挑拨离间,想要除去我。”

“我又一次失望也就倦了,想离开,但那组织很难脱离,除非死。”

“我差点就成功了,可是我遇上了一个傻小子,想要站在我身边护我,我是真的倦了,便跳了海,给那傻小子留了一线生机。”

“所以我不敢去信任别人,怕万劫不复,不过所幸我在这边遇到的,都是纯粹的人。”

凤尘绝听的心疼,却不能喊停,有些伤口不暴露出来,是会在那一直疼,只要正视,并处理才能愈合。

夜桑离无奈,直接上手将他眼眶擦干,圈住他脖子,咬上他唇。

果然,余光瞧见他耳尖红了起来。

她心口突然一疼,那缚心符的效果仅散了一半,能忍,但终究还是疼的。

凤尘绝突然回过神来,与她分开些距离:“对了,阿离为何会中了那个缚心符。”

通常这东西被人用来对付感情不贞之人,惩戒其,令其在固定时间内不能情动。

凤尘绝自然不信夜桑是因为感情不贞,分明是感情不开窍。

“被逼狠了,乱丢中的。”

夜桑离将那日的三人拦截告诉他,她说来轻描淡写,凤尘绝眉却不自觉皱起了。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那张戏谑中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脸。

他应当脱不了关系。

凤尘绝只是猜,他也不清楚突然就真相了。

“阿离你另一个世界里,是什么人?”

凤尘绝为了转移夜桑离注意力,好让她的缚心符效果沉溺下去,便找了个问题,问出来他就有点后悔。

似乎不该问,毕竟不愉快,可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凤尘绝心底就跟蚂蚁在爬一样。

夜桑离苦笑:“可不是什么好人呢,杀手,毫无败绩的那种。”

“记事开始,我便在一个地方,那里的小孩相互残杀,活到最后才能活。”

“为了活,我拿起了刀,一路到最后,最后剩三个小孩时,其中一人想要与我联手,那是我第一次相信一个人,她却将刀扎进了我的心口。”

“那时开始,我便不敢相信外人,直到后来遇上了那个组织老大,我第二次又相信了一个人。”

“另外一个敌对组织忌惮我,便派了手下到老大身边使美人计,吹枕头风,挑拨离间,想要除去我。”

“我又一次失望,也就倦了,想离开,但那组织很难脱离,除非死。”

“我差点就成功了,可是我遇上了一个傻小子,想要站在我身边,护我,我是真的倦了,便跳了海,给那傻小子留了一线生机。”

“所以,我不敢去信任别人,怕万劫不复,不过所幸我在这边遇到的,都是纯粹的人。”

凤尘绝听的心疼,却不能喊停,有些伤口不暴露出来,只会在那一直疼,只有正视它,处理妥当,才能愈合。

说出来,释怀了,便会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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