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聂华亭,是我求娶来的妻子,我不想让她有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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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棣看到来人,恭敬道:“侯爷!”
大长公主怒不可遏道:“你这是做什么,普天之下难道还有把自己亲弟弟关起来的兄长么,你赶紧让这些人把宿吟放了,他虽然有些顽劣,但绝不是心思歹毒的人!”
谢重霄道:“这件事待我彻查,才可给出母亲一个答案。”
“彻查,你要如何彻查?”大长公主看着他,“那些土匪无非心里怨恨你,暗算你绑架聂氏,这些和你弟弟有什么关系?!”
谢重霄嘴角勾起冷笑,“那为何那些人能轻而易举带走华亭,难道没有奸细么?”
大长公主微怔,语气也放软了几分:“他们要是真想绑个人,那有什么难的.......再说,他们抓了聂氏,也并未对她做什么,她不是好好的么。”
谢重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自己摔下一丈高的陷阱,所以才逃了出来。她没有出事是上天保佑,可背后的罪魁祸首应该得到惩罚。”
“罪魁祸首?”大长公主尖叫道,“你说......你说本宫的儿子是罪魁祸首?”
这话仿佛极大地刺激了大长公主,整个人仪态优雅全无,扑到谢重霄身边重重地打他:“你竟然想伤害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谢重霄也不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大长公主哭喊起来,被身边的侍女拉开。
指着谢重霄说:“你若是今天不把你弟弟放了,我明日就让你父亲上书,让圣上严惩你这个不孝之子!”
“不孝之子?”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为儿不孝,为兄不仁。你以为你仗着谁的势力,无非是因为我和你父亲的缘故!”大长公主看着他,“今日你若是不把你弟弟放了,以后你这个侯爷还做的稳么!”
谢重霄怒极反笑:“母亲说的对,儿子的身家荣誉都是您和父亲给的。”
“可聂华亭,是我求娶来的妻子,我不想让她有一丝危险。”
“这爵位是母亲求来的,母亲若是想的话,大可废了我。”
他的话语气淡漠,却听得人心头一震。
许棣连忙劝阻,急切道:“侯爷!”
县衙其他人更是不敢说话,生怕惹火上身。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么,你在威胁谁,本宫是先帝的义妹,陛下的姑姑,你的一切不都是本宫给的么,别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你以为你现在能只手遮天么?”
母子二人谁都不让谁,许棣在一旁看着揪心。
看来大长公主今天不带走二公子,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
为首的大太监捧着金黄的御笔,高声叫:“圣旨到!”
汝阳县衙虽紧邻洛阳,可从未有过这么隆重的事情,一行人纷纷跪下,敛声屏气,无一人敢说话。
太监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圣上亲笔,汝阳县内贼匪猖獗,今长平侯谢重霄汝阳县令姚孟望除匪有功,特此嘉奖。”
“其余贼匪由御林军押入大理寺,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大长公主倏地抬头,眼神惊恐,脸色吓得发白:“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宿吟也要被押入大理寺么?!
太监念完御笔,“那就有劳姚县令了。”
姚县令没想到自己一个七品官,竟然能接见圣旨,越发恭敬:“不敢不敢,多谢公公。”
大长公主骤然起身:“怎么会?!我儿绝对不能被关起来,他不是土匪,他是国公府嫡子,未来的国公爷!”
太监带着完美的笑容,态度尊敬:“大长公主,这是陛下的旨意。”
“本宫要进宫面圣!”
“哦,陛下说了,今日政务繁忙,就不见人了。”
大长公主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虽不是圣上的亲姑姑,也是实打实的公主。
圣上怎么连这点情面都不顾。
太监看了看她,随即走到谢重霄身边。
“侯爷,圣上还说让您早日进宫面圣。”
“臣遵旨。”
太监笑了笑,“咱家的话已经传完了,若侯爷没有别的吩咐,咱家先退下了。”
一行人离开后,谢重霄吩咐御林军,将全部盗匪送入大理寺。
姚大人没有耽搁,立刻下去做事。
他也不敢不照做......本来几个盗匪的事情怎用得着麻烦大理寺。
这分明是江二公子暗害兄嫂,陛下偏着侯爷,给侯爷撑腰呢。
大长公主心里着急,声音急切:“重霄,重霄,你面圣时定要替你弟弟求情,他绝对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你可是他亲兄长啊,怎么能看着他受苦呢......”
谢重霄并未动摇,清晰道:“母亲若继续一味纵容,才是真的害了二弟。”
他的意思是,不会为江宿吟求情,会秉公处置!
大长公主如坠冰窟,“你.......你怎么如此狠心.......”
谢重霄眼底闪过流光,似是在思考她的话。
狠心,他真的狠心么?
“侯爷!”
这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
谢重霄转过身去,看到聂华亭一路小跑过来,她跑得很急,脸蛋上都是细汗,双颊微红。
她应该刚刚洗漱过,换了干净的衣服,重新编了头发。
“你怎么来了?”
聂华亭咬紧下唇,她知道谢重霄在忙正事,可一直看不到他,她心里着急。
“我不放心你。”
很简单的关心,却让人心头一热。
谢重霄觉得有东西糊住了嗓子,许久开口:“不必担心,等事情忙完,我自然会去找你。”
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聂华亭总是觉得心慌。
怕他出事,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聂华亭的目光被男人肩膀的伤口吸引,瞬间慌乱:“这,这是什么受的伤,流了很多血么?”
他穿着黑衣,可肩膀上那一块分明已经紧紧贴着皮肉。
一定很痛。
其实谢重霄也没觉得有多痛——毕竟从小到大都不痛,这伤只是流血了,并不会要命,那就没关系。
说来可笑,因为一个弱女子的关怀,这伤竟然隐隐作痛了。
“嗯,很痛,要你帮我包扎才行。”
聂华亭心口一紧,“好,那我们走。”
大长公主拦住两人的身影,“你你们......你们怎么做人哥嫂的,现在宿吟都这样了,你们真的不管不顾么?!”
她情绪激动,谢重霄眼底闪过疲惫。
他已经懒得解释。
娇小的女人挡在谢重霄的面前,声音温柔而坚定:
“婆母,重霄他受伤了,这种求情的话,至少要等您的儿子伤口痊愈之后再说吧!”
聂华亭眼神平静,平静到带着寒意。
大长公主一时语塞,不知该接什么话茬。
聂华亭还真不明白,谢重霄还要怎么做,大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才会满意。
小手牵着他的,她对他说:“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