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只能祈祷,侯爷清醒一点,不要被美色所迷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娘子她身娇体弱,阴鸷侯爷得宠着!
她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的肩膀上,两只手臂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身体。
谢重霄自幼独来独往,很明显不适应和人如此亲密。
聂华亭抬起亮晶晶的眼神看他,“难道夫君不想我陪着你么?”
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让他浑身不能动弹。
“好。”他答应。
聂华亭又笑起来,抬起头来,在男人的唇上印下一吻。
她依偎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谢重霄眸光阴沉,带着浓浓化不开的情愫。
聂华亭看着他,目光过于炙热。
谢重霄移开眼神,低头看着眼前的书信。
“唔,原来夫君有事情要忙啊,那我先出去喽!”
她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身后谢重霄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
聂华亭回去之后就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跟着谢重霄回汝阳县衙。
庄子外面已经有谢重霄的近卫在等着。
一群人行为肃穆敛声屏气,谢重霄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
一阵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侯爷!”
男人转身,一道小小软软的身影跑着跌进了他的怀里!
聂华亭看着他,温声道:“侯爷想我了吗?”
谢重霄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能明显察觉到眼前人对他的依赖。
片刻的迟疑之后,男人想到,前几日她差点没命,此刻觉得不安全也是正常的。
“嗯。”
得到他的回应,聂华亭笑得两眼弯弯。
这一幕太过温情,一旁站着的几个近卫面面相觑难掩惊讶。
侯爷出去做正事,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在身边。
“我们一会儿要去县衙,然后晚上也住在那里么?”
“嗯。”谢重霄沉声道,“那里更潮湿闷热。”
聂华亭眨眨眼睛。
“好啊,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她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聂华亭眨了眨眼睛,“真好,那里规矩少,我就能和侯爷一直在一起了!”
聂华亭紧紧贴着谢重霄,这一幕几个近卫都看了脸红。
夫人......真是爽朗啊!
他们总是听说,夫人和侯爷关系不好。
现在看来,倒是.......并不是这样。
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貌美娇俏,一个挺拔深沉。
最最最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平日侯爷那么看重规矩的人,自己不苟言笑,也严格要求别人,竟然这样由着夫人胡来!
聂华亭其实有自己的小算盘,她可不想待在这一方天地和唐宁儿打擂台——背靠大树好乘凉,与其在这里受大长公主为难,还不如跟着谢重霄。
乖乖跟着大树的人最棒了!
不一会儿,许棣牵出马来:“侯爷,一切都已就绪。”
许棣瞥了一眼旁边装束简单的女人,下意识皱眉。
不过本着对谢重霄的尊敬,许棣面色不改,将谢重霄的爱马牵到他面前。
“可以出发了。”
谢重霄从他手上接过缰绳,转身撞上聂华亭充满期待的眼睛——
聂华亭看着那匹黑得发亮的马,忍不住开口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许棣看着她,下意识说道:“夫人不可,这马极其认主。”
除了和侯爷亲近以外,再无旁人。
聂华亭愣了愣,点点头。
男人温声道:“不怕,我在这里,你可以试试。”
许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出言阻止的时候,触上谢重霄的目光,又闭了嘴。
聂华亭抬起头,他的话让她很安心,大着胆子伸手——
这匹马确实威风凛凛,和他的主人神似。
谢重霄长得好看,他的马也长得这么漂亮。
马眼神静谧地看着她,极有灵气。
聂华亭吸了口气,将手放在它发亮的毛发上。
坦白来讲,这匹马确实不温顺,在聂华亭接近它的时候瞬间警惕着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攻击她。
聂华亭吓得一瑟缩,周遭几个近卫都倒吸一口凉气。
疾风平日里就不喜生人接近,而且聂华亭并没有喂养过它,这下可麻烦。
聂华亭眼底闪过一丝惋惜,她倒是真的喜欢这匹马。
就在她准备缩回手的时候,黑马突然安静下来,收敛了刚刚那副要发飙的气息。
聂华亭:“.......”
它.......好像不排斥她的碰触哎。
聂华亭又跟它亲近了几分,它显得十分安宁。
“喜欢吗?”男人问她。
“嗯。”这样的马,谁不喜欢。
谢重霄闻言,长臂一伸将她抱到马上,随即自己干净利落地上马。
温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抓紧。”
聂华亭点点头,下一刻马蹄声响起,她被谢重霄拥着。
“它跟了你很多年吗?”
“嗯。”
他十三岁参军,疾风是他少时亲自驯服的,已经陪伴他七年。
聂华亭坐得很舒服,马儿跑得不算太快。
“这种马太烈。”他突然说道,“你若是喜欢马,去亲自挑一匹驯服。”
“真的么?”
“嗯。”
“夫君真好!”聂华亭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谢重霄眼眸一乱,轻声呵斥:“坐好。”
她倒是会卖乖,只要从他这里讨了好,会这样讨她欢心。
聂华亭突然想到刚刚牵马的小兄弟,像是谢重霄的亲信。
她倒是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次.......她和谢重霄在吵架。
谢重霄的马在前面走了很久,身后几个近卫才奋力追上。
“不是,侯爷真要带个女子去啊?”
“那可不是普通女子,那是侯爷的妻。”
“就是,侯爷还让她骑疾风,疾风可是侯爷的爱马,平时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许棣兄,这夫人好相处吗?”
几个近卫哪里会和聂华亭这样的女子相处,只能求助许棣。
许棣拉了拉马绳,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从前他只记得聂华亭对侯爷可没什么好脸色。
突然一下子,如此温柔蜜意。
太反常了,莫非她有什么目的?
侯爷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只能祈祷,侯爷清醒一点,不要被美色所迷。
-
唐宁儿前几日挨了五十军棍,这几日一直下不来床。
她刚刚醒来口渴难耐,叫人过来倒水却无人应答,只能拖着身体下床。
谁知道刚一动就扯到伤口,刺骨的疼痛袭来,她差点想死,连着身上盖着的棉被整个人滚到了床下。
生生地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子也被她扯破。
唐宁儿愤恨地撕扯被子,直到撕得破破烂烂,她才觉得解气!
聂华亭害她至此,迟早有一天她要报了这个仇!
唐宁儿喘着粗气,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
大长公主冷着脸进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唐宁儿连忙爬到她脚边,“公主,公主,您来看我了.......奴婢,奴婢心里感激不尽!”
大长公主看着她,不可置信:“你真的想让聂氏去死,将她扔在后山?”
唐宁儿哭喊道:“公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实在看不过聂华亭对公主如此不逊,还有,还有侯爷,侯爷也日日受她辱骂,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才一时昏了头.......求公主饶过我这一次吧,公主别弃了奴婢,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睛,双手紧握。
她未曾想过,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女子。
“你知不知道,就算聂氏和重霄算不上恩爱,你陷害侯府正妻,是实打实的罪状!”
“公主,公主我知道错了公主!”唐宁儿痛心疾首,“看在我姨母的份上,公主救救我好不好!”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懊悔一时心软。
更何况,唐宁儿的姨母救过她一命。
大长公主甩开唐宁儿的手:“本来该把你扔出去任你自生自灭,本宫看在你姨母的份上,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以后也不必做我的贴身女使了,去别处洒扫伺候吧!”
唐宁儿喜不自胜,“奴婢多谢公主恩典!”她脸部扭曲,“公主大恩大德奴婢记得了,以后若是对公主有半点不忠,就让奴婢被火烧死,永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