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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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就这样消失不见，除了一些细碎的残骸，再也没人能分辨出这是一具尸体的痕迹，还是一地的野心的残留。
转过身，再看向那些叛乱分子的时候，李致泛红的眼睛，依然没有丝毫的消解，心中跳动着的是冰冷的火焰。
“想好怎么死了吗？”，李致看向这些几分钟前还激动兴奋的人群，如今已经佝偻蜷缩着身子，低下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在李致目光中的位置，然后逃过一劫。
但那发抖的身体，惊恐的眼神，也表达了他们的不自信，那样的行为，应该只是徒劳。
珠玉在前，渣辉的死亡太过于残忍，那最初的幻想和狂热有多美好，如今美梦破裂的现实就让人有多恐惧。
懊悔吗？是的！但是也要先活下去才能才能有时间懊悔啊。
“噗通”，人群中有个人直接跪了下来，然后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去，当李致站在他们面前时，在场的幸存者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大王，饶命啊，我们陈家兄弟和这些幸存者，都是被逼迫的啊，我们恨不得对渣辉那个畜牲，啖其肉喝其血，但是，他有手枪，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不配合他，就会马上被杀死。
“是啊，大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我们真的是被胁迫的，渣辉这个王八蛋过于无耻，不断的蒙骗我们，我们是受他蒙蔽利用了啊！！”，那个早上第一个站出来声援渣辉叛乱的孙明说道。
“大王，我们该死，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小人今后一定当牛做马，洗刷今日的罪孽啊。”
“对了，大王，渣辉他纯属放屁，大王的女人，他没有杀死啊，我陈宇一直被他胁迫在身边，他干的什么，我一清二楚，娘娘他真的没有死啊。”
“太好了，大王，娘娘没有死，罪大恶极的渣辉已经伏法，真是太好了，大王。”
“大王，做事不可杀戮过甚啊，有伤天和，您的恩德，也会是娘娘的福报啊！！”
跪了一地的人，不是在哭喊中，就是在劝谏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从不同的角度，来解释洗白着自己的罪行。
但是，李致已经厌倦了，“我知道，我的女人没有死，现在想来，如果她真的死了，以渣辉的疯狂，一定会拿她的遗体来作为对我的要挟。
或者隐瞒她死亡的事实，把她作为人质，拖延生机，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我都不会立即杀了渣辉。
而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已经注定是个死人了，所以他说的一定是假话。”
李致似乎在自言自语，但是听了他的话，周围的少年都是喜出望外，松了口气。
“我现在你们面前，已经没有了愤怒，心中只有疲惫和冷漠，我已经不愿意再耽误一分钟，来收拾你们这群烂摊子，就像收拾一桌子残杯冷炙一样，让人厌烦，食之无味，看着恶心。”
李致手上的刀已经提了起来，继续说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家，总要收拾，那就快一点吧，毕竟我是真的好心累啊……”
说罢，刀光起，惨叫起，面前的陈宇已经身首分离，血液飞溅，然后刀影不休，继续无聊的劈砍，肢体断裂，脑袋搬家，就像被逼迫加班清理苍蝇的餐馆打工仔，苍蝇拍起，苍蝇拍落，一滩血迹，一地尸体。
越是不情愿，越是厌恶，挥刀的手就越快越狠。
后边的幸存者惊恐的想要逃跑，可是已经卡住位置的九个少年，拳脚相加，再度把这些人逼退。
虽然这样疯狂屠杀的行为，让他们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有一丝迷茫，但教官的命令必须要执行，这中间，不需要太多自己的意志。
有些人在惨叫，有些人在跪拜磕头，有些人在疯狂突围，有些人在茫然但痛哭流涕，但终究会变成躺在地上的尸体。
杀丧尸得速度有多快，杀人的速度就有多快，一百多个叛乱分子，对杀戮豪不感兴趣甚至厌烦的李致，再没有像杀死渣辉那样的耐心，他的刀划过，往往是三五个人一同伏诛。
当那些血液不断喷溅在自己身上时，李致的不耐烦和厌恶，已经达到了极致，脑袋两侧的血管，都止不住的跳痛。
所以他不再慢慢的走动挥舞骨刀，一瞬间，脚下爆发出了最强的速度，配合上那把刀，杀场里仿佛刮起了红白相间的死亡之风。
然后大多数人，在还在惊呼哭喊的时候，在还未知觉的时候，就已经断绝了生机。
不到十分钟，场上再次恢复了安静，一百多个刚刚还鲜活着的人，只剩下一地的残肢断臂，血液内脏，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刺鼻的腥气，让人闻之欲吐。
但李致却不被这味道干扰，只有好不容易做完工作时的放松和疲惫。
他甩了甩一滴血都没有沾染上的骨刀，再次背在了背后，扭头开始往别墅方向走去，身影并不挺拔，像极了刚割完一天麦子的庄稼汉。
时间来到了正午，太阳热烈烈明灿灿，把这如地狱一般的场景，照耀的纤毫毕现，这里既像一片坟堆，又像一个屠宰场，走远了看去，又像一片无人清理的垃圾堆。
少年们，谁也没有停顿脚步，去思考这个血肉四溢的烂摊子该怎么处理，假装没有看到，加紧了脚步，跟在李致身后。
但李致却停下，转过身对他们说，“去把逃走的那三百人统统找出来，赶到这里，有谁敢于反抗，格杀勿论，谁敢私自放走一人，后果自负。”
“明白，教官！”，身后的少年领命，然后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追去。
九个人去追击四散逃跑的三百多人，看似困难，但是当李致命令下达的时候，这就已经是既成的事实。
在这太平山中，狗子，猴子，野猪，都可以是他们的眼线，甚至是助手，没有一人可能会逃掉。
既然敢发起冲锋，那就要有承担结果的觉悟，而是否被胁迫，已经没有人愿意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