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金香指认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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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花姐妹两这边，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玉宝生媳妇牵着五岁的女儿玉金香，跟奉老婆子从寨子口走过来。

跟姐妹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金香掐了一下她阿妈，玉宝生媳妇“哎哟”一声，“你这死孩子，掐我做什么？”

小花两姐妹本来要进院子了，同时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金香吓得浑身一抖。

奉老婆子发现了她的异常，问“金香你怎么了？”

“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金香不住地发抖。

“什么那个人？”宝生媳妇说。

“就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穿黑衣服的人！”金香说。

“你们在这等着，我回去叫人。”奉老婆子说完往家里跑，一会乌泱泱她家人全来了。

这个张小花，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小小年纪这种缺德事都敢做。

这岩家仗着自己家里有个大队长撑腰，真以为他们家好欺负吗？今天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哦，是了，那天白天刚当着她的面用话损了她阿妈，还想着她怎么不当场发作呢，结果晚上当晚头发就被人剃了，却没联想到这么多。

两姐妹回到家一会，还在给小豆丁烧洗澡水，玉宝生一大家子呼啦啦就来了，奉老婆子叫嚣着，“张小花，你给我滚出来！”

张立国堂屋里拄着拐杖出来，看院子里乌泱泱的人。

有玉家一大家子，还有一些寨子里看热闹的人。

夏天九点天才完全黑，这会刚七点多天还大亮。

大家反正在家里没事，都跟着来看热闹了。

“阿姐，快去找阿公过来……”小花第一时间就让小月去找阿公。

小月像兔子一样就窜出去了。

“是她，是她就是……”我们的朋友！额说笑了，金香指着跑出去的背影说。

“你家兴师动众的，找这么一大帮人来我家找小花，是有什么事吗？”张立国用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

岩明丽怕吓着三个小豆丁，把他们抱回了房。

“你瞧瞧你姑娘干的好事……”奉老婆子把头上的包头扯下来，包头顾名思义就是用一块布把头包起来。被剃光的头发，已经长成毛寸。

“什么意思？你不是头上长虱子剃了的吗？怎么，小花让你长虱子的？她给你头上放虱子，要是这样你不得当场撕了她，还要等今天。”张立国说。

围观的群众轰一声笑开了，“笑屁笑……”奉老婆子冲围观地人恶狠狠地骂道，转回头指指自己的脑袋。

又指指从灶房里贴着墙根一小步一小步挪出来的小花说，“我的头发，是你姑娘剃的，大半夜跑我家把我跟我儿子的头发剃了。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缺德呢？”

小花当然不能认啊，立刻眼泪汪汪地说，“我天天睡觉都睡不够呢，哪个会大半夜跑你家剃你头发？”

“你敢不敢发誓，我的头发要是你剃的，你就被五雷轰，要不是你剃的，我被雷轰，你敢发誓吗？”奉老婆子说。

奉老婆子的头发当然不是她剃的啊，玉宝生的头发才是她剃的。

作为现代高知人士，她是绝对相信科学的，但是穿越这种事都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又有点相信有神灵的存在了。

但这个誓还是要发的，反正只是说奉老婆子的头发不是她剃的，于是她指天发誓，“如果我剃了你的头发，就天打五雷轰……”

“一堆人围在这里做什么？”一声严厉地声音响起，阿公带着小月进了院子，阿奶和春兰紧随其后。

“不是她，阿奶……”金香扯着奉老婆子的衣角，然后把手指向小月，“是她，我那天看到的是她！”

“你没有看错？”奉老婆子有点不相信金香的话，“不是她？”说着用手指指小花。

“阿奶，真的不是小花姐，我那天看到的是小月姐！”金香很确定地说道。

“哈哈哈……”阿奶笑了起来，金香的话，不止与老婆子迟疑了，其他人也不相信，阿奶更不信，“你说我家小月半夜跑你家，剃了你和你儿子的头，这话说出来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你们信吗？”阿奶问围观的群众。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信，这小月从小乖巧听话，放学就帮着岩明丽做事，要说小花去剃了她的头，还有几分可能，说小月，那是完全没可能的！

小月心虚地站在阿公旁边，身手拽着阿公，手有点微微发抖，阿公感受到了，以为是小月在害怕。于是安慰道，“阿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别怕！”

“你们看看，我这姑娘已经被吓到发抖了，就她这胆子，会大半夜跑你家剃头发？”张立国指着小月对奉老婆子说。

奉老婆子被下了面子，狠狠地在金香背上拍了两巴掌，指着小花说道“是小花对不对？你绝对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不是小花姐，是小月姐，她那天穿着全身黑！”金香不放弃。

“一身黑？我家两个姑娘都没有黑色衣服裤子……”张立国说道，“我问你那天什么时候，我算算那天月亮好像不圆吧，大半夜的黑咕隆咚的，有点月光也看不清楚，你就听你家娃娃胡说。”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孙女？捉贼捉赃，没有任何证据，几岁娃娃一句话，你就带着一大家子人来我家，想闹事还是怎么的？”阿奶说。

“当年你家宝生去公社举报我家明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寨子的人内部不团结，多大点事就去公社举报，想拿着这些换你家荣华富贵。

哎，希望落空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家一样，都自私自利。

你想想寨子里有几家人跟你家处得来，你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为什么就逮着我家咬？

因为你眼红，奉老婆子你嫉妒我。

我比你能干，我家里子女也比你子女有本事……”

“谁嫉妒你？”奉老婆子逼近阿奶，“你有什么可嫉妒的……”

“呵呵呵……”阿奶冷笑，“嫉妒我什么你心知肚明，我懒得跟你吵，你非我家小月剃了你和宝生头发，你就拿出证据，拿不出这句就带着你家人滚！”

阿公对着玉老头说道，“你该管管你家媳妇了，到处惹是生非，以前说年轻不懂事，现在孙子孙女都几岁了，还今天跟东家吵架，明天跟西家打架，再让我发现一次，就带着全家滚回你老家寨子。”

“叫你乱说，叫你乱说……”奉老婆子彻底没了面子，抓着金香就打。

“行了，教育娃娃回家关起门教育，但是下手知道点轻重，虽然自家孙女，打死了还是要吃花生米的。”阿公实在不耐烦玉家继续呆在这，于是往外赶人，“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回去该干嘛的干嘛，干完睡觉，不要耽误明天上工。”

玉老婆子拽着金香就往外走，金香瘦弱的身子，被奉老婆子拽了一个趔趄，几乎是拖着走的。

“阿妈，你放她她！她自己会走……”宝生媳妇跟上去，想要抢过金香。

“能走就走快点，今天让我丢这么大的脸，回去再收你！”奉老婆子松开了金香，金香一下摔地上，但是她不敢哭，只回头看了小月一眼，眼中充满了恨意。

玉家其他人也只是被抓壮丁拉来的，见当事人走了，也跟在后面走了，其他的围观群众也走了。

阿公阿奶带着春兰也离开了，姐妹两准备继续回灶房烧水，张立国边往堂屋走边说，“你们先跟我进来！”

等人都走了后，两姐妹跟着阿爸进了堂屋。

张立国把堂屋门关上，“你们老实告诉我，这是跟你们有没有关系？”说完后观察二人脸上的表情。

“当然没关系了！”这种事小花才不会承认呢，“我怕黑阿爸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走夜路都怕得要死，还敢跑她家去给她们剃头？

阿姐更不会了，她那么乖。

还有我拿什么剃的？

家里就一把剪刀，一把缺口的菜刀和一把柴刀。

你的刮胡刀自从我小时候拿着给自己剃头后，你就藏你们房间了。

像被我动过的样子吗？”

张立国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他居然没觉得到8岁的孩子说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有什么问题。

嗨，又不是做刑侦的，看谁都怀疑，看谁都像坏人。

大家陆续洗完澡和衣服后，时间比较晚了，就只学习了一个小时，新华字典她早就找借口拿出来了。

张立国知道对方的态度，应该只是想感谢自家姑娘，但没有想跟自家结交的意思。所以也只是交代小花，他下次要是来了，把家里一些晒的干货送给他，城里没有这些东西。

岩明丽已经把一年级的课本学完一半了，小花建议张立国也一起学，反正家里有两套一到四年级的课本，一套张小阳的，一套是姐妹两的。

于是张立国也加入了她们的小学课程学习中，进度比岩明丽稍慢一点。

同时小花还建议等把小学课程全部学完，去找小学校长问问他们能不能参加毕业考试，拿一个小学文凭，校长已经向上面汇报，在等答复。

时间到了九点半，大家各自回屋睡觉。两姐妹把房门从里面插上，就进了空间，小月问道“玉家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先不动，今天才来找了咱们的麻烦，他家又出什么事，想也想得倒是咱们做的了。”小花胸有成竹地说道，“后面有的是机会，不能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月唯小花马首是瞻。

“对了，你今天一开始太紧张了，不过后面表现得还不错，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要镇定。”小花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以后？还还准备带我一起干坏事？”小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愿意？没事这是不勉强，你替我保密就好。”

“不是，我是怕拖你的后腿，这次就是因为我暴露的，幸好金香年纪小，不懂得怎么表达，说出的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小月也拿上了睡衣，一起去浴室，她喜欢泡浴缸，小花却喜欢淋浴，头上的伤好了后小花就没有再泡过浴缸，她说喜欢水从头顶浇下来的满头满脸的感觉。

“这事不怪你，谁知道她家那么大的娃娃还跟父母一起睡，还睡觉那么轻，我以为他们白天上工累晚上会睡得很死，谁知道还有个五岁的娃娃一起睡。”小花脱了衣服打开花洒。

“什么叫那么大娃娃还一起睡？他家人多房间少，不够住，她10岁的阿姐和8岁的阿哥连上她，都跟她爹妈睡一间房呢！”小月蹲在浴缸边看着浴缸里放水。

“卧槽……那他们你个娃娃不是经常有现场直播可以看？”小花想不出10岁的孩子跟父母一个屋，父母怎么进行夜生活？她以为就算不像她家房间多，可以两个孩子一个屋，起码也要所有男娃一屋，女娃一屋，玉宝生哥哥弟弟也好几个娃娃，娃娃大了就不要跟父母住一起，影响身心健康啊！

“什么是现场直播？”小月最近跟小花学了很多名次，但是现场直播是什么她还没听过。

“啊，没什么，那个送我空间的人说的，只有未来世界才有的东西！”小花瞎话张口就来。

“未来世界的东西？那为什么他们可以看到？”小月不懂就问。

这人啊，求知欲还是不要太强，不则伤神！

让别人伤神！

“你后你就懂了！”小花敷衍她道。

她想了想又说，“金香你以后得注意点她，今天她一副想吃了你的眼神，她晚上回去肯定会被揍。那么小的年纪，眼神也太恐怖了。”

洗漱完毕后二人定了闹钟就睡下，在空间吃睡学习两天三夜后，外面天也亮了。

这期间小花教了小月游泳，偶然打开了自己在更衣室的柜子，里面有一封给她的信，当她每考一次第一名，或者学习到一项新技能，就会解锁一个空间新功能。小花散打已经学完入门级了，解锁到的第一项功能，空间移动30米。

玉家那边，当晚奉老婆子让金香跪在门前走廊上。

索性是夏天，半夜金黄香晕倒了。

没一个人知道，一直躺在走廊睡到二天大家起来上工。

宝生媳妇心里怪婆婆太狠心，奉老婆子心里怪儿媳妇不心疼自家姑娘。

跪一会悄悄带她回去睡觉自己还能爬起来让她回去啊，就是这个当妈的没心。

第二天春玲、春兰和春妮都来跟小花一起学习，中午春妮春玲各自回家，春兰回阿奶家，三大爹下工回到家看到冷锅冷灶的，怒从心起，想去阿奶家把春兰就回来，又怕自家阿妈。

紧接着小阳也放假回家了，每天上午把小豆丁们送阿奶家，小阳带着姐妹五个去山里砍柴，吃完午饭午休一会接着学习。

春兰天赋还可以，脑子比春梅和纯燕反应快，一直跟着小花学习，九月终于可以去学校了。春玲在为中考做准备，家里没有比她更高年级的娃，遇到难题只能咬笔头，小花心说我会我会，但是理智又告诉你一四年级刚结束的娃，能做初二的题也太逆天了。

“你说我去农场里找知青请教，他们会搭理我吗？”春玲咬着笔头说。

“你认识他们吗？她们知情好像不太愿意跟队里人接触！”小花说，知青都在农场里，没有分到每个队里，平时也不用跟队里人打交道，所以知青们很看不起队里的泥腿子们。

“不认识，唉……”春玲一筹莫展，“过几天就中考了，我还有好多不会的，班里学习好的在公社，连问的人都没有。”

“我来帮你看看！”小阳说。

春玲不相信他一个初一的娃能指导她初二的学习，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他能解得出来呢。

小阳花了几分钟就解了出来，然后细细地给春玲讲解，接下来几天大家按部就班的砍柴、学习。

一周后春燕参加小升初考试，第二天春玲去公社参加中考，春梅居然也去考了，结果学校告诉她她没有报名，所以没有考号参加不了。

小花姐妹二人去拿成绩单，小花毫无意外又是第一，而且语文数学均是100。没想到小月这次也进步神速，语文95，数学98，名列第二。

拿到试卷后，小花帮着小月纠错，小月发现原来这么简单，真是不应该出错，争取下次正确率再高一些。

同时班主任郭老师宣布了一个消息，全国小学生数学竞赛开始报名了，不过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她同时还担任五年级数学老师，她对五年级的赧明光寄予厚望，其他人就算了。

“老师，我和张小月报名！”小花把手举得高高的。

郭老师不觉得姐妹二人能有拿奖的可能。

尽管她们考了第一第二名，按照之前的经验，里面可是有初二的知识，就算姐妹学习再好，她家里的哥哥也才初一。

赧明光姐夫是知青，高中毕业，能辅导他。

晚上一大家人都知道了姐妹二人考试成绩，还知道她们要去参加数学竞赛，半个月后去公社参加选拔赛。

大多数是一顿夸奖，只有二大妈和春梅有些不服气，又说了一堆风凉话。

吃过饭，他们的学习重点就放在了数学上。

郭老师虽然不待见小花，但还是提醒了她数学竞赛题目可能考到初二知识。

小花把小阳的五年级、初一数学找来，等春玲回来，再把春玲的初二数学借来。

空间流速是外面的十倍，外面半个月，空间好几个月。

两姐妹白天外面学习，晚上进空间学习。

而且她们劳逸结合，散打、游泳也没有歇着。

小花前世曾经在少体校练了6年游泳，现在游泳也就是单纯为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