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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合作就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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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头笑嘻嘻地上来和我握手:“易斯哈格·阿辛·法哈德。”

“宇天龙,幸会,法哈德先生。”我和他握手。

他抓起我的双手来,看看掌心,惊奇道:“**啊!这可真神奇,太神奇了!哈哈,宇先生,请,里面请。”

法哈德非常热情。

进了屋子的客厅,里面是阿拉伯风格的装饰和陈设,非常华丽。法哈德给我让座,让人端上来咖啡,可是我身后却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宇教授,”法哈德主动介绍说:“最主要的是,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好吧,法哈德先生,我这个人性子很急,非常急于知道您把我弄到这里想干什么。”我装糊涂,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教授,您该知道,许多年了,许久以来,我们一直在和犹太人进行战斗,无数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们攻击他们,他们来攻击你们,打来打去,怎么能不死人?何况你们还喜欢用平民做挡箭牌,伤亡更不可避免。我觉得你们该学会怎么和睦相处。”

“和睦不了,宇先生。”法哈德笑了笑:“我们要生存下去,现在对我们来说,战斗是一门生意,是生意,您所说的平民伤亡也是生意的一部分,明白吗?”

“明白,只要你们攻击,只要你们死人,就会有人声援,主要的是会有人给你们钱,的确是生意。”

“哈哈哈!**啊,竟然还有您这么明白的人。”法哈德大笑起来:“不过,我们还是会说为了解放和独立而斗争。”

“这个我也知道,好像我们也同情并支持你们的解放和独立斗争。”

“对对,中国,啊,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您也是我们的朋友。”法哈德说:“现在,我们想请您这位朋友帮我们的忙。”

“帮什么忙呢?”

“寻找神书,那本苏美尔·阿卡德人留下的《命运簿》。”

“为什么?”

“那是苏美尔·阿卡德人留下的威力无比的武器……”

“武器啊,就是杀人的东西吧?我们支持你们的解放和独立行为,可不支持你们杀人,我们爱好和平。”

“可是斗争是要流血的,教授,刚才说了,我们已经死了很多人,很多。”法哈德说:“我们在武器上永远无法和犹太人相比,在战场上我们一直都吃亏,一直都在死人。所以,我们需要那神书,要以怨报怨,这是**的旨意。”

“法哈德先生,您了解那神书吗?”

“哈哈哈,感谢**,我们开始不了解,可现在都了解了,别人了解的,我们都了解。”法哈德得意地大笑着:“我们知道,要找到那本神书,就要靠您,宇教授。”

“惭愧,我不知道去哪里找。”

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奇怪,关于命运簿的事儿,貌似英国人和美国人都是严格保密,泥版文书也都在他们那里,据沃克尔说他们也是刚刚解读出来,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我们知道。我可以告诉您,我们有一份古老的记录,写在五张古老羊皮纸上的记录,那是一份亚历山大图书馆留存下来的藏品,它是一份古阿卡德泥版文书的摹本。”

“那又怎么样?”

“那份原始的泥版文书,是一位伊辛第一王朝时期的能工巧匠布拉狄沃什所作,就是他在诸神的指导下修建了那个伊什比埃拉的王陵,他偷偷留下了一份王陵的图纸和建造记录,他就是因为写了这份记录才被杀了。”

“你们有那个图纸有什么用?你们又不知道那个王陵在哪里。”

“我们会知道的,而且会带您去,您就是找到神书的引路人。”法哈德说:“只要找到神书,我们就可以复制它、使用它,那就是我们获得解放和自由的日子!”

“法哈德先生,你们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我也杀过人,知道无论杀什么人,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想再让自己的手上沾染血腥。”

“您不需要沾血腥,”法哈德说:“您只是个书写者,您只要书写就行。”

“那和亲手杀人有什么区别?”我一指身旁的布尔汗:“我想,这位布尔汗先生至少书写过两次神书的书页吧?您有他就行了,怎么还非得我?”

“哈哈,教授,您真神奇,这个都猜得到。”法哈德笑起来:“没错儿,布尔汗是我们组织内有神力的巫师,他的确书写过书页。您要知道教授,书页上都有乌图徽识和死神徽识,布尔汗只能接受死神徽识却不能接受乌图徽识,他每用掉一张书页,手上的死神徽识就会消失,这非常奇怪,所以他当不了神书的守护和书写者,而您却把两个徽识都弄到了手上,说明您获得了乌图和死神的共同认可,这可太神奇了!”

我心里暗暗吃惊,同时也明白了:艾达的推测正确,只要用掉那书页,手上的徽识就会消失。那么,想要消除我手上的徽识,必须烧掉那张命运簿的扉页,否则这两个徽识会一直在我手上。

但是我不能当这个写手,这个书页的写手等于杀人凶手。如果他们找到了命运簿,把它无限复制下去,其威力绝不亚于核弹,那……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虽然对这书页可以杀人的事儿还疑疑惑惑的,但是已经发生过三起,而且现在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人对我感兴趣,说明这事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我决不能当这个凶手。

所以非常干脆地说:“对不起,法哈德先生,我不想当这个引路人,我对那神书毫无兴趣,如果它真的能致人死亡的话,就更不想去找它了,还是让它安静地躺在那里的好。”

法哈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双眼里射出了凶光:“宇先生,您知道**不喜欢被拒绝,我们也不喜欢!”

“对不起,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知道**是否喜欢,只知道您不喜欢,可没办法,我不想成为一个凶手,绝不想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死去,那可太悲惨了。”

法哈德愣了一下,突然又笑起来:“好吧,您不想让成千上万人死去,好吧好吧,那么,我们来点简单的。”

他对布尔汗一摆手,布尔汗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命运簿扉页,反面朝上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放下一支钢笔。

“干什么?”我瞪着眼睛看着法哈德。

法哈德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往我面前一放:“麻烦您,请用您那充满神奇魔力的手,把这六个人的名字写进那六个方格里。”

我看看那纸上的六个名字,不认识,可我知道一定都是很重要的人物,否则他们不会用这张书页,所以没动,直接说:“我说了,我不想让自己的手再沾上血腥,我不会写的。”

呼啦一下,布尔汗和两个士兵扑上来,一个抓住我的左臂,另一个把我的右手按在桌子上。

布尔汗把一把短刀放在我手腕上:“宇先生,如果您不写,您这只手就毫无用处,我会把它切掉!”

“好啊,切吧,切了就利索了——我更没可能写了。”我也很强硬:“我虽然是无神论者,可也知道你们的经典里说的:‘你们当为正义和敬畏而互助,不要为罪恶和横暴而互助’,我认为杀人就是罪恶和横暴,所以我决不干这种帮助罪恶的事!”

啪!我脸上挨了一拳。

“住手!”法哈德瞪着眼睛喝道:“怎么能对宇教授这么无理?何况他引用了我们的经典!”

他盯着我:“那么,教授,您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只要不是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谈。”

法哈德呱嗒一下彻底撂下了脸:“那么,您也就不要怪我们不好客了。布尔汗,把他关起来。虽然他不肯写,但是我们仍旧可以利用他一下。”

布尔汗说:“先生,我觉得要先和上面的请示一下,该具体怎么办,怎么措辞。虽然我们不喜欢他们,可毕竟……”

“好吧,那就先等等。你立刻和上面联系一下,问问怎么处理。”法哈德答应着。

我又被反绑了双手,拖到了一个地下室,打开一间房门把我推进去,里面又潮又闷又冷,还一股腥乎乎的味道。里面除了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

他们把我按在椅子上,转身出去,铁门咣当关上了。

这帮孙子也不给我解开双手,还这么绑着,我使劲挣了挣,才知道还是牛皮绳,而且绑人的这位很专业,他打的是中国称为“勒死牛”的那种活套,越挣越紧,根本挣不开。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万分难过,真丫的倒霉啊,这都什么事儿呢?本来他们死了人、互相撕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好,就因为一张破书页把我扯进来,弄得小命眼见要不保,真是世事难料啊,越想越恨那个佩拉洛夫斯基。

就这么懊恼着,开始觉得浑身疼痛酸累,脑袋晕晕的,应该是因为那爆炸和翻车造成的,没多久,我就靠在椅子背上迷糊着了。

在睡梦中,我又看见一只巨鹰在我头顶上空盘旋,那只鹰长着个狮子头。

突然,听到有人喊:“醒醒!啊我的**,这家伙心真大,在这种地方也能睡着!”

我睁眼一看,面前站着四个背着枪、黑布巾遮住下半个脸、只露着两只眼睛的士兵。

“去哪里啊,先生们……”

“少废话。起来,快走!”

两个上前把我架起来,一左一右地架着,出了地下室,我才发现已经是夜里了,屋内灯光明亮,外面却一片黑暗。

连拖带拽、连推带搡,一直上到三楼,进了一间挺大的屋子,天花板上两盏挺大的吸顶灯,把屋子照得雪亮。

里面已经占了很多人,靠墙站了一圈蒙面的士兵,都带着枪,大概十二三个人,屋子中间放着一把木头椅子。

我被架着按在木头椅子上,一个过来,又拿来一个牛皮绳子把我和椅子缠在一起。

过了片刻,就见布尔汗带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扛着一架摄像机,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放下,然后就开始对焦距。

布尔汗走到我面前,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宇教授,你考虑好了没?合作?还是不合作?”

我仍然很强硬:“对不起,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会帮助任何人制造恐怖和屠杀!”

“嘿嘿,那么,就不是切掉您的手的问题了,而是您的脑袋!”

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词汇——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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