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的超级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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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是什么人,但是他说那些人来抢劫他不是为了钱。”
“哦?那是为了什么?”费舍尔说:“他们好像的确在找什么东西,佩拉洛夫斯基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乎被挖地三尺了。”
“好像是一件古董,非常古老的古董,新苏美尔帝国乌尔第三王朝时期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很值钱吗?”
“不知道,那东西我根本就没看到,也没问,我对这类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宇先生,请您把实情告诉我们,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我说的全是实情,毫无保留,也没必要保留。”我说:“因为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
“这样啊,我们相信您,宇先生,”费舍尔说:“佩拉洛夫斯基原来是白俄罗斯某大学的历史教授,后来辞职经商,成了一位很成功的地产和矿业商人,同时他还发挥自己的专长搞古董收藏和买卖,他收集了很多西亚和中国的古董。根据您提供的线索,大概是他得到了一件很珍贵的苏美尔文物才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我不知道,也无法帮您推测,费舍尔警官。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制服的那三个和后来这七个是不是同一伙人。”
“哦好吧,宇先生,谢谢您的合作。”费舍尔大概觉得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态度仍然很客气,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相关的新情况,请您给我打电话,这个案子由我负责。”
说完,他和我握手,然后带着那助手走了,我松口气。
中午,我们三个到街对面一家奥地利风格的餐馆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耗子和大块头:佩拉洛夫斯基死了,被人杀了。
两个人吓了一跳,都问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告诉两个:我感觉这里事情不妙,总觉得要出大事儿,咱们得赶紧走,即使是回不了国,也得去大使馆呆着,这里不能住了。
耗子、大块头也一向相信我的第六感觉,也精神紧张,同意回去就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吃完回到旅馆,经过柜台的时候,布洛克先生突然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宇天龙先生,有您的一封邮件,刚送来的。”
“太好了!谢谢布洛克先生。”我大喜,暗想,肯定是俞斌把我们的通关证件和手续送来了。
可拿过邮件来一看,只有薄薄的一个大信封,很轻,里面最多装了几张纸,显然不是证件,而且封面上是用潦草的英文写着:“宇天龙先生亲启”,下面连个落款都没有。
耗子伸头看看,低声问:“老大,这是什么?谁寄来的?”
“我怎么知道?回房间去看看。”
我们三个都到了我的房间,我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半透明的塑封袋和一张白纸。
塑封袋里装着一张黑黄的长方形莎草纸书页,大概比一张A4打印纸略大一点,比较厚,厚度近似于印书封面的铜版纸,但是比较柔软,中间还有几道折痕,应该是有人曾经把它折叠着保存过。四周的边都磨毛了,豁豁牙牙的。
塑封袋不是很透明,大概是为了避光。
隔着塑封袋的塑料纸模糊看见,那纸的正中间一块圆形的地方,画着一个类似祭坛的东西,上面放着一顶王冠,在这个圆形四周,密密麻麻写满了奇怪的文字。
书页最上面的中间部位上画着一个蚕豆大小变形的红色太阳图案:中间一个豆粒大的太阳,四周六个弯曲的像兽牙的光焰;最下面是一个相同大小的黑色图案:两把弯曲的镰刀交叉在一起,中间是一个豆粒大小的黑色骷髅图案。
当我看到的那个太阳图案时,心里一震:这么眼熟,突然想起来,在南纳?萨缪尔森那个丫头的胳膊上就有这么个纹身,二者非常像。
耗子、大块头在我两边看着,都傻了眼:“这、这是什么古书的书页?不是敦煌遗书吧?”
我没说话,急忙拿过那张白纸来看,是一封信,看上去写得很仓促,就见上面用草体英文字母写着:
尊敬的宇天龙教授:我遇到了空前的危险,有人要杀我抢夺这张书页,但是这个书页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里,会造成世界性的灾难。通过交易我认为您是一位可信任的人,所以决定把这个暂时委托您来保管。请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千万别给别人,尤其是别落在坏人手里,它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我同时郑重提醒您:不要碰触那上面的太阳和镰刀骷髅图案,会给您带来麻烦,切记切记!
最后的落款是阿列克谢?比特斯雷德?佩拉洛夫斯基,日期是两天前。
我放下信,又拿起那个塑封袋来,仔细看看上面的文字,确认是苏美尔、阿卡德时期使用的文字,因为是用芦苇笔蘸墨水书写,和泥版上的楔形文字不太一样,一个字儿都不认得。
反过来看看背面,上面奇特地用红黑两色墨水画着六个横条方格,格线上都装饰着复杂的纹饰图案,方格内全是空白,一个字都没有。
“龙哥,这是什么书页?”大块头瞪着眼问:“不是咱们国家的古书吧?”
“不是,”我说:“这很肯能就是佩拉洛夫斯基给咱们说的那个乌尔第三王朝时期的古董,苏美尔人的遗物,距今有四千年了。”
“四千年?不可能!”耗子叫起来:“咱们就是干这个的,这点知识还有,莎草纸怎么能保存这么久?”
“是啊,我也纳闷,”我说:“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应该还是流行泥板文书,即使是写封信,也是写在泥球上用火烧硬,而不是写在莎草纸上,只有古埃及人才用这种纸。”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件超级古董啊,”大块头高兴地说:“这玩意儿肯定很值钱,要发财了!”
“发你个屁财!”我气吼吼地说:“我们的麻烦大了!”
“怎么……”
“老大说得对,”耗子心惊地说:“那些人能为了这张纸杀了佩拉洛夫斯基,说明它一定涉及到什么神秘的事儿,如果他们知道这张纸现在在老大手上,能放过我们?”
“啊……好像、也是……”大块头也吃一惊。
正在计较,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们都一愣,我急忙把那张草纸连密封袋一起折叠了一下揣进西装的内衣袋里,把那封信丢进书桌的抽屉里,转头对两人说:“不管来的是谁,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不要插嘴,听见了?”
“听见了,俺们都明白。”耗子答应着。
我示意大块头去开门。
大块头打开房间的门,门外站着三个人,前面一个身体发胖的白人中年人,圆圆的脸,鹰钩鼻子蓝眼睛,眉毛略有点花白,头顶上秃的一根毛都没有,铮明瓦亮,只在后脑勺到两耳朵后有一圈儿花白的头发,穿着灰白色带黑条文的西装,打着黑领带,脸刮得很干净,带着和气的微笑,左手里拿着一顶灰黑色的礼帽按在胸口上。
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却恐怖了,都是巨人,一个棕发蓝眼的足有两米,另一个黑发灰眼的也在一米九以上,身材高大雄壮,篮球运动员一般的身量,晃晃荡荡的象两座山。都穿着统一样式的深灰色西装,打着黑领带。那中年人在他们面前显得很矮小,其实他也有一米七左右。
中年人站在门口微笑着问:“请问,哪位是来自中国的宇天龙教授?”
让我们惊奇的是,他说的竟然也是汉语,而且比较标准,这可很罕见。
大块头回头看看我,我走上前答道:“我就是,请问您……”
“哦,宇教授,您好!”中年人向我伸出手,面带笑容:“白俄罗斯格罗德诺国立大学教授契连戈?久扬奇诺夫?伊凡诺维斯基?考帕拉!”
“幸会,契、契连戈……”因为他说得快,我只记得开头三个音节,后面的记不住了。
“哈哈,您叫我考帕拉好了。这是我的两位助手。”考帕拉和气地笑笑,然后一指屋子:“我们能进去吗?”
“哦,考帕拉先生,请……”拳头不打笑脸人,人家和和气气来的,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不礼貌。
考帕拉进来,也不等我让,就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把帽子放在沙发扶手上。
那两个大个子进门,关上房门,双手交叉在体前,叉着双腿,站在门的两边。
我也只好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问:“考帕拉教授,您的中文说得真好。”
“哈哈,当然,我以此为荣。”考帕拉有点得意:“我父亲曾经是前苏联的驻华外交官,我在中国呆过六年,当然那时候还很小,我因此学会了中国话,说得还不错。”
“原来如此。”我问:“请问您来找我,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当,教授,”考帕拉挥挥胖胖的手说:“我想问问,您是否见过阿列克谢?比特斯雷德?佩拉洛夫斯基?一位来自白俄罗斯的商人。”
我心里又一抖,怎么又是佩拉洛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