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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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会吧……”
眼前少女疑惑的神情，探出的小手，那眼神充满着一种完全不能相信的感觉。
尤其是此刻，那抹赤红中晃动着的稳稳笑意，似乎她没有想到人族……嘻嘻，竟会如此，就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特别是那一摆一摆的小手，试图想要换回欠酒的意识。忽地一下，一时拉近的距离，久久没有回应，引得弗莱莉娅她……
一点点凑近的手指尖，实则并不是劝酒真的已经傻了吧啦，彻底变成了笨蛋，而是……
面对着少女，凑近的身形，以及这无处安放的手，不知如何是好，最终也只能继续沉默着。
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越发盯紧的视线，似乎不能就这样沉默不语就可以结束的。最终他……也只能阿吧阿吧，也不知自个说了些什么。
“这不是……这描述，不是……”
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这一番话，倒是令弗莱莉娅的眼神更放大了几分，她十分确认，眼前这个笨蛋，还真的相信了。
若不是有这样的反应，她还不敢确定，以为是欠酒与她在那逢场作戏呢？结果……
“信了，信了！哈哈！竟然真的信了呢……”
放声大笑的少女，欠酒有着一种形象崩塌的感觉，尤其是她拉着发丝，手足无措的模样，是不是先前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坍塌了……
那份不得而知，在这份毁灭上，又添上了的一把力道，就像是突然乐呵到不行。一卷一卷发丝，弗莱莉娅啪嗒一声，瘫倒在了其身侧的坐椅之上。
猛然伸出的手，张开的指尖，令欠酒吓了一大跳。这喜怒无常间，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恕他这小小心脏，无法承受这一惊一乍的瞬间。刚刚先前还在唬弄着他，最后他真信了，反而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但这会儿又显得一下子乐呵了起来。
究竟这是为何？一时兜转起的小手，向着欠酒伸来，令他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
“会打上门来的呀，别看他这样子，派对人可是很多呢，要是真破了……我怕不是被按在墙边好好教育一番，或者说直接就截成两半。
那样子！呵呵……她们呀，各种各样的手艺精的很。一堆全能怪物的说，尤其是那样的家伙，令我觉得……哼哼……哎！”
趴下的小身子，低沉声音，忽然有了种乖巧的感觉，只是在那样翻转着手指，一根又一根，一边端详，一边细数着那些会打上门来的姐姐们。
“这么这几个，嗯……前面的还好，没想到后面那几个……”
那声音也愈发抖缩，最终就像放弃一样，一握手心，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姐姐们，很完美呀……”
一时停止摇晃的双腿，在那里陷入非常安静的状态，少女可算是安分了上了不少。欠酒那一晃一晃的心，也终于得以休息了一会儿。
倒下的身形，如他一样，只不过没他这么废柴。
此刻望向墙壁上视线，啊，还是那还未修缮完整的天花板。
等等！好像这座椅，也有了些不对劲，真佩服弗莱莉娅可以坐在这样的椅子上。
此刻座椅上还有不少的毛刺，连御用的专座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得……
一时手一缩，被刺得抬起了手，不敢再摸下去。怪怪感觉，看向了身侧的少女。
立刻摇了摇头，欠酒怎么想，好像情况都有些不太妙的说。
“............确实，你就是大废柴！在教书，又是个什么鬼？”
似乎有感觉的欠酒，那有些鄙夷的视线，不，应该说有些心里发慌的欠酒，令弗莱莉娅也是一时不解。
彼此视线里，此时没什么事情可以干的他们。而有活干的人，早就已经去往了他们要去的对方，做着该做的事情。
剩下的两人，沉默……此刻一同望向了天空。
“那你呢？公爵阁下。都那么多时间过去了，也不举办一场登基大典吗？”
似乎是这废柴劲，互相得到了传染，令那早就滞留在深处的疑问，如此轻松地说了出来。
若有若无的话语，这语气到后面，也慢慢的有些……
嗯，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毕竟上一次问的时候，那对话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杀死了。
这会儿，看来这时常停滞不前的话题，是没有话题，还是没有声音呢？
估计又撞到了不妙的雷区，这会儿彻底没了响动，只能看到旁边那一晃一晃的小手，在思考吗？
此时找不到任何的话题了，当然可能这样的情况，还是会有声音会出现。在某种话题面前，废柴却成为了相似之处。
弗莱莉娅幡然放下了手，是厌倦了这方风景，还是无意识地一甩而过。不真切的感觉，谁都没有在意这一瞬间。因为……
钟声开始响起，此刻回荡在了耳旁，有些刺鼻的气味就像调剂品一样，舒展着这里的气氛与紧张。
“说来，真的很巧啊。
“是呀。真巧啊，但你比我好。”
满眼厌倦的风景，也是此时躺在这……有些膈应背板木椅上的两人。
但彼此之间，对于那份膈应，视而不见，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何以见得？”
沉默之下，此时凝望上方的视线，一时被这话语微微一颤。在他的认知中，似乎。并没有什么更好之处，反而就像是一种相同感。
“哈比，不好吗？”
来自于欠酒的话语，也是他们最大的不同，但是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到说话的对象，再也找不到愿意倾听他说话的人。
无论是老爷，还是更多的……他们都不会是像那一位一样，一直倾听，一直守望他的眼神。
所谓错过，那就是再也不复存在，所谓经过，那是再也不会拥有。
从某种方面而言，从弗莱莉娅的身上，他更看到了那种……他已经失去的东西。但是她却摇了摇头。
并不是她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东西，而是她更认为这样的东西，就像是过去的阴影，缠绕在自己的身边。
“是啊，是太好了，好得过了头，什么时候才能像姐姐一样，独当一面？”
品味着鲜血的味道，品味着美味的气息。无论在什么时候，姐姐都是让哈比跟在自己的身边。
无论是自个想要出去狩猎，还是允许自个去品尝莉莉的味道。总是让哈比每每尾随着自己，从姐姐还在的日子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已经不在的这几日。
“说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放他单独出去了。唔，一时间哈比的离开，总觉得有些空空荡荡。战争很可怕，不是吗？”
就像眼前这些人，都会因为一句话而再也见不到，就像哈比也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变成了美味的食物。
听说圣灵族他们，很喜欢吃这种有灵之物的东西。就像他们血族，特别喜欢喝莉莉的血一样。毕竟，战利品的处理方式，也都不尽相同，
但是一想到因为一些原因而造成的事情，总会……停滞不前。
说到一半的话语，不用继续言说，欠酒也能明白她所说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对话……那个他失去了。她已经说过无数遍，纵使失去的再多，纵使那非常可怕，但也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这是她曾经无数过说过的话，就像他曾经以为的，那些本不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却在她眼里，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但是，这是必须的，而且还是如此的必要。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有避开那……走向破灭的可能性。当然破灭可能永远不会止步于，完全的避免之中。
因为永远不会有走向最正确的道路的声音出现在耳旁。但总能听到对方的声音，总能遇见总能考虑到那样的事情，一定会在一点点发生变化，可能无法改变。但真的做一点的话，可能就会结果大为不同。”
这句话，对话的双方，可能都对对话的本身，完全不信这句话是否正确。或者说两人间的对话，就像是虚伪的谎言一样，只想麻痹对方而已，但彼此间……还是这样想着，这样感叹着。
“风暴的中心呀……”
拉长尾音，叹息永远没有结束的时间，因为有时风暴不会在你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你的身边。
当你注意到的时候，其实你已经被风暴卷走了。
身处于中心点的人们，永远没有选择是否离开风暴的时间，也永远没有机会，去选择是否出现于风暴之中。
因为他们不具备像老爷那样的能力，但是也正是由于风暴，才会将彼此链接。
原本没有交界线的几人，再一次在老爷的这个交界线中，相互撞在了一起。
回望那些书籍，想起那些不同异域文字的意思，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教育中，不是他在那苦涩无味的学会中，可以阅读到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在不幸中最大的快乐吧。
「由不得我们，半分停歇。」
“嘛，那几本很好看的说，那还有什么可以推荐？”
“哼哼！如果要说起这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