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专 心 修 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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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志心里有些失望,实际上公孙志是见过公孙衍的,公孙熠带着他娘和两个弟弟离开邽水镇时,风懿带着一家人特地赶去相送,大家知道这一别还不知道何年相见,都比较伤感,风懿更是潸然泪下,二嫂可算得上公孙家族中风懿最亲近的人了。
当时公孙志只是与公孙衍打了个招呼,他见公孙衍举止沉稳,气度不凡,就起了结交之心。可今天公孙衍一直没有露面,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快。没坐多久,他们夫妇就起身告辞了。
公孙衍对这些凡俗杂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是全身心的投入修炼中。自打前年七月开始修炼以来,他很少有时间集中精力修炼,如今诸事安定,他每天都可以心无旁骛地打坐、运功、行气。
除此以外,公孙衍还利用修炼的间隙时间,凭借自己的超强记忆,把容宇那本记有门派功法和修炼心得的帛书以及《仙道经》,都默写整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原件他已经交给了伊祁强。
他最初默写整理这些心得功法的目的,是为了以后弟弟妹妹们着想,可是随着他每天持续的回忆默写,等于又把这些内容通读一遍,而且又有了新的领悟,无形间给他的修炼也带来了莫大的好处。
结合他自身的修炼,他对“去浊存精”、“炼精化气”的过程又有了新的理解,公孙衍知道现存的任何修炼功法,都是建立在无数先贤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努力的基础上,再通过无数次实践验证最终形成的,对后人来说,这些功法已臻完美,可谓“增有余而减不足”。
但公孙衍既无世家传承,又无师傅教导,更非学院出身,加之他天资聪颖,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儿,思维上也就天马行空,时常突发奇想,修炼时也就不会局限在传统功法上。
回邽水镇最初修炼的一个月里,公孙衍开始系统地修炼“辟谷术”,在《仙道经》和容宇的心得里,都提到了修炼“辟谷术”是修炼去浊境的基础,公孙衍自然也不想例外。
可他刚刚修炼了半个月,风懿就发现他日渐消瘦,饭也吃得极少,怀疑他是不是病了。公孙衍没说自己是在修炼,风懿自然很担心他的健康,此后每次都强迫他多吃一点,如此一来他的“辟谷术”修炼进展很是缓慢。
公孙衍一想总是这样可不行,要么自己向娘亲摊牌,要么就停止“辟谷术”的修炼。他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还真有了一些想法,“去浊存精”顾名思义就是摒弃污浊、存留精华,从而把后天之体还原回先天之体。
但污浊之物并不代表其中不含精华,自然界中许多物质如龙涎香、牛黄、马宝、五灵脂、鸡矢白等都出自动物的生理产物,即来源于污秽之物。但这些东西在医学上又大有妙用,无疑是属于精华之物。
去浊不等于除浊,只要控制得当,还可以存浊。民间有“莲出污泥而不染”和“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的说法,可见即便是污浊的东西,若善加利用,亦可造就出精华之物。
想明白这一点,公孙衍决定不再拘泥于形式,单纯去追求“不食而神”的过程。当然,以后若有机会他还是会修炼“辟谷术”的,多一种生存之道总是没错的。
接下来他每天开始恢复进食,体重也迅速增加,但在运功行气方式上他开始反复尝试将“去浊存精”的过程调整为“存浊化精”。
经过不断摸索和演练,他终于掌握了一种从污浊之物中汲取精华的运气方法。如此一来,虽然他每天依旧是做止念、入静、调息、吐纳、导引…这些功课,但念头通达、方法得当后,效率自然不同。修炼速度也大大加快!
仲夏时节,公孙衍的修炼达到了瓶颈,他知道应该出去走走了,这在容宇的修炼心得里也有记载,修炼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每天静坐、调息、运气等固然重要,但一味绞尽脑汁、闭门造车式的修行,反而不得其法,长久下去效果会适得其反。
公孙衍倒也没打算去远行,他觉得就在镇子里或附近转悠转悠,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态即可。
这一天午后,他闲庭信步地来到了康美西街,抬头看见“仁和药铺”的招牌,公孙衍微微一笑,这名字还是他给药铺起的,好久没见钟叔了,他决定进去坐坐。
刚走到门口,一名伙计就迎了出来,热情地打招呼道:
“客官好,请进!我们这里的药材很全的,品质还好,您想看看什么药材?”
公孙衍不语,微笑着走了进去,他目光敏锐,一眼就看见了钟叔在柜台里正端着一碗糙米饭就着野菜吃,看见公孙衍他连忙放下饭碗走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少爷来了,今天怎么得闲了?”
“哦,出来转转。”公孙衍并没有过多解释。
钟仁则连忙叫过来两位伙计,给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咱们的东家,你们赶快过来见礼!”
两位伙计都是钟仁雇过来的,他们一直没见过公孙衍,见掌柜的如此说,连忙跑过来见礼。
公孙衍矜持地点了点头,转身对钟仁说道:
“钟叔在吃饭呀,怎么还吃野菜?生意不好吗?”
钟仁闻言,脸微微一红,刚想开口掩饰,一旁的伙计插言道:
“是的,东家,最近店里生意一直不好,还要缴纳不少保护费,生意就更不好做了!……”
“李宝,别胡说!”钟仁连忙打断他。
插话的伙计叫李宝,闻言,他有些委屈的退在一旁。
公孙衍见状问钟仁道:
“怎么?生意难做?我听我娘说钟叔每月都送去不少银子,怎么还会这样?”
“那都是掌柜节衣缩食省下的,说少爷母子不容易,让我们平时尽量节俭,争取熬过这段时间,还说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掌柜的平时吃得比我们还艰苦!”另一位伙计插言道。
“杨义…”钟叔喝道。
公孙衍摆摆手,对钟仁说道:
“有困难怎么不早说?刚开张生意不好也正常,暂时先不用给我娘钱,生意上的周转要紧。”
“唉!少爷,都是我无能,让你失望了!”
“钟叔,这个地段一开始生意就不好吗?”
“哦,也不是,一开始还有不少客户来订货,都是原来这家店的老客户,后来就越来越少了,生意也越发清淡。”钟仁愁眉苦脸地说道。似是想起什么,他又问道:
“哦,对了,少爷,你花多少钱盘的这家店?”
“嗯?这有问题吗?”
“哦,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前不久有人来询问我们是否要出让店铺,他愿意出一百两白银,我觉得若是差不多盘给他也行。”
“噢?有人想盘这家店?”公孙衍自语道,他觉得问题有些不简单,他接着又问道:
“要缴纳保护费是怎么回事?”
“唉!本来这事不想与你说的,我们刚开业那天,就过来几个人,说是要缴纳保护费,按开间算,每个开间每月二两银子,我们是三开间,每月要交六两银子的保护费。”钟仁说道。
“这么贵!”
“嗯,这还不算,他们说这间店铺的原主人已经拖欠保护费一年多了,加上利息,去掉零头,让我们再补交一百两银子。”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大声说道:
“钟掌柜,钱准备好了吗?我们来收账了!”话音刚落,走进来三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