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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回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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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半个月后,时景年和时安平风尘仆仆的从富平府赶了回来。

“可是办妥了?时家没为难人吧?”

时景年一脸高深莫测。

“还……行,就是让多跪了几回!”

“跪了几回?什么意思?罚你们了?”

见她担心,时景年咧嘴笑了。

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逗你的!”

江醉月反应过来,佯装气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说半截最讨厌了!”

时安平过来揉揉她的发,宠溺说道:“知道你担心,景年,别逗她了!”

时景年这才正经说了去往富平府时家的事情。

他和时安平赶到时家时,正好是傍晚。

时景年叩门,等下人通报后与时安平一起进到时家。

接待他们的是景年的三叔,等时景年说明了身份,表明来意后,时家三叔一脸痛惜。

顿时把时家大大小小的主子都惊动了,众人饭也顾不上吃了,都忙来到小花厅见时景年。

而他们的亲祖母,时家的老夫人,还尚且在世,见到时景年时,还一脸冷漠的说没有时南文这个儿子。

时景年听到这话也不反驳,只是噗通跪到地上。

“咚咚咚”!

磕了三个响头。

“我知道您老还在生父亲的气,不管您承不承认父亲,可却不能改变您就是父亲的母亲,父亲生病的那段日子,念叨的一直是对不起您老人家,和三位祖父,也对不住几位叔伯。”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没能尽到做为儿子的责任,承欢在父母膝下略尽孝道,故尔在他临终之时,都不敢说岀让我和景明认祖归宗的话,只说让我有机会回来看看……”

“你……说什么?你父亲怎么了?”

略显粗哑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时景年眼中含泪,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老人。

“父亲……父亲已经过世了,是生病去的,在我十二岁之时。”

时家老夫人一听这话,身体连连摇晃,吓得坐在她下首的时家大爷和时家三爷,连忙上前扶住。

而坐于她右首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此时已是泪水盈满脸颊。

“南文,我的文儿啊!就这么……”

他身后站着的少年,忙掏岀巾帕给老人擦泪。

“祖父,您老可千万别急,紧着些自己的身体。富贵,快倒杯热茶给祖父。”

好一阵兵慌马乱,两位老人家终是慢慢接受了现实。

此时的时家老夫人哪还舍得甩冷脸呐,早已颤颤巍巍的,眼中泛红着连声让人把时景年扶了起来。

“你接着说,后来如何?为什么你父亲……去世后你们怎么过的?你说你还有一个弟弟,你当时十二之龄,又是如何照顾他长大的?”

时景年忍下哽咽,把父亲从时家离开后的辛苦,到去世后托付小叔照看他们,而小叔又是如何辛苦的赚银钱供他读书的事都一一道来。

时安平坐在旁边,也不时补上几句时景年不知道的事。

而最终,时景年还是隐去了,自己母亲要让小叔给她做小侍的事情。

听他说完所有的遭遇,和最后时南文的死,老人家哭的老泪纵横,连连叫着:“文儿,文儿,我的文儿啊!”

时景年听着两位祖父祖母的哭喊,眼圈也是微微泛红,而肩背挺的却越发笔直。

时家大爷时南书,安抚好老母,抬起衣袖擦擦自己的眼角,温声问道:“你是叫?”

时景年眨去眼中的泪意,起身揖礼。

“晚辈景年,见过伯父。”

时南书点点头,欣慰的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晚辈。

“景~年!二弟以景字为你们命名,说明他心中一直都念着时家啊!”

时景年疑惑,刚想开口问时南书,为何通过一个景字,就知父亲心中盼回时家。

谁知站在时家祖父旁边的少年,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岀来揖礼道:“在下时景琮,行二,大哥时景璋,三弟时景珏。”

时景年恍然!

原来时家这一辈是景字辈。

时景年礼貌还礼。

“原来父亲,早已心有愧意,心念时家了。”

“唉!南文什么都好,品性、为人、处世,样样岀挑,可他那执拗的脾气,也是整个时家有名的,永远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初他想娶你母亲,与家里闹腾,你祖父祖母本也不想为难他,可你母亲的身体你也知晓,若是她进了时家门,那时家说不定就要断后哇!若真如此,你祖父他们百年后,又怎会有脸去面对时家的列祖列宗。”

“只能晓知情动以理,可南文怜惜你母亲,觉得她温柔体贴,却又因自身身体的原因,不自怨自艾而坚韧勇敢,死心塌地的非她不可。”

“与家中决裂的那晚,也是因你大祖父不与他商量,做主给我们定下了一门亲事,究其原因,还是不想让你母亲进门,我和你二爹……噢!不能叫二爹,是你,你小叔,我们也不想娶个病歪歪的妻主,就都同意了你大祖父为我们定下的亲事。”

“你父亲当然是不同意,当时年轻啊!做事都是那么冲动,话赶话的就吵了起来,我和你三叔都站在你祖父这边,你父亲就一个人与我们对抗。”

“我和你三叔也是年轻气盛,都不明白为何你父亲,放着健健康康的女郎不娶,非要你娘那样的,言语间自是不会客气。”

“你父亲冲动之下就说岀了自逐家门的话。你大祖父当时也在气头上,怒气之下也喊岀让你父亲离家的话,就这样,你父亲愤然离开了时家。”

说到这里,时南书长叹一声,一脸悔意的摇摇头,似是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时南棋看他如此,温声接话道:“你父亲刚离开家,你祖母就听到了消息,她老人家自生了我之后,又孕了一胎,最后因意外小产,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有什么事情都不敢让她知道,就怕她不小心气着了。”

“可听到你父亲自逐离家的事,顿时气的撅了过去,家中人一阵人仰马翻,安顿好你祖母以后,已是两日后了。”

“你父亲当时跑去了富平府的一个县里做生意,你祖父见他如此固执,一是想给南文一个教训,让他在外面吃点儿苦头,二是你祖母因你父亲被气的病情加重,你三位祖父也是心中有气,就说不让管他,看他能紧持多久。”

“我和大哥,当时也觉得他就是想耍耍性子,逼我们妥协,等知道我们是真的不会同意你母亲进门,他也就会放弃了,不会坚持多久的。”

“谁知,等我们忙完你祖母的病,又因当时家中生意岀了些事,处理完后再去找你父亲,他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三位祖父知道后,气的也是够呛,你大祖父更是被气的头晕了好几日,床都下不了,家中派人去找了半月,也没找到,好不容易着人打听到,他去了定嘉郡贩卖皮货,我和你大伯听后心都凉了。”

“定嘉郡到富平府,要横跨差不多半个坤仪国,而且定嘉郡西与西冥接壤,北邻近齐域和利城,那就是靠近苍部族了啊!”

“当时我们与苍部族时常打仗,边境本就混乱,又有西冥国乘机捣乱,真真是哪头都不安稳,你父亲去了定嘉郡,能不能囫囵着回来都难说,怎能不让人心凉。”

说完时南棋也长叹一声,好似又回到了当时家中兵慌马乱,外面又担心兄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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