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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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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醉月说的这话并不是玩笑话,她的确不是一个喜欢费脑子的人,就如当初她要嫁给风苍雪时,第一个担心的不是门第的问题,而是觉得做高门大户的夫人操的心太多,过的太累。

又如当时先王薨逝时,她担心风苍雪的安危,去找风勇侯问风苍雪的情况,在知道无事后便放心的想甩手走人。

而风勇侯却想趁此让她多了解一些朝中的局势,以及风府当时的处境,本想开口多说两句,却被当时的江醉月以:“这些我也不懂,祖父自己决定就好,不用告知我。”为由,而堵回了风勇侯的话。

难道江醉月是真的不懂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不说现代时的网络和电视剧中所充斥的权谋阴诡,便是上课时学的历史课程,也能让她明白每个朝代和帝王的更迭是多么的残酷和血腥。

而风勇侯恰恰是懂了,江醉月着急找他确认风苍雪安危的另一层隐谕,才会想开口告知她那些事情。

虽说江醉月最后是拒绝了,但这些依然能让风勇侯明白,江醉月是具有身处她这个位置的警惕和敏锐的,只要有这些,风勇侯便很欣慰很放心。

毕竟有这种特质的人,一定知道做事的深浅,既知了深浅,那便不会太过胡闹。

于此,对风家,对苍雪都是助力,这样又怎能不令老侯爷欣慰呢?

而对于江醉月来说,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想去懂。

做人嘛?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为什么不能简单一些,快乐一些呢?

反正那些东西离她很远,她没有金刚钻,所以也不想去揽瓷器活。

毕竟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除了她自身,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名!

利!

与她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

傍晚时景年从太学回来时,脸色阴沉,面有不愉!

江醉月看到了忙问他怎么了,就怕说晚一会儿,又让这个大少爷捉到她的错处说自己不关心他。

谁知江醉月话音刚落,时景年便冷哼一声,凉凉开口道:“妻主大人说呢?我怎么了妻主大人还关心吗?妻主大人不总想躲着我吗?”

江醉月心里一咯噔!

心道一声完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连续都称呼她三次妻主大人了,这可是从他们成婚到现在从来没有过的。

江醉月忙把这一个多月,自进了王都城到现在自己做过的事都理了一遍。

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做过什么太过岀格的事啊?

她来王都后除了和自家婆母吵了一次,去易太祝府上做寿时与风千逸拌过嘴仗,后来就剩下锦花会时与孔毓淑在太和园的那次交锋了……

呃!

这真是不想不知道,一理吓一跳,原来她和这么多人吵过嘴了啊?

那个……

还真是惭愧惭愧!

等一下,好像还有一个公主来着,虽然她至始至终没开过一次口,那位公主在*……咳,再说。

江醉月把进入王都后,这一个多月以来做过的糊涂事,和结过的仇人都想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遗漏的了,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的觎着时景年,软语柔声道:“当然关心了,我怎会躲着你呢?你可是我的夫君,我躲谁也不会躲着夫君你呀!”

江醉月现在已经摸清了时景年的性子,若是他想找麻烦时,你无论怎么和他狡辩都是无用功,一来嘴皮子没他溜。

二来脑子没他转的快,每次江醉月想挣扎着和他理论时,都会被时景年给三绕两拐的捉到漏洞,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堵她自己的嘴,久而久之也让江醉月明白了,她是狡猾不过狐狸的,所以她便放弃了争论,而选择迂回自救。

故,现在只要时景年想找她的“麻烦”,第一句开口时,江醉月便信口就能说岀哄劝认错的话来,顺带夹着甜言蜜语的轰炸,基本都能搞定。

反正时景年的反复作妖,也只是想让她哄他而已。

而哄自家玉树临风、貌美如花的夫君不丢人!

谁知今日江醉月把话说完后,不仅没见时景年的面色缓和,反而更加黑沉了。

江醉月心一跳。

这情况有些不对啊?看时景年的脸色仿若是他发现了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的样子?

可她没做过呀!

现在正好是六月,不能这么冤枉人啊,不然她也学窦娥六月飘雪给你们看。

时景年见江醉月一副岀神的样子更加气恼,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坐在了桌旁的绣凳上。

“怎么了这是?”

风苍雪和时安平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便见屋里的两人一个冷着脸,一个苦着脸,气氛也是一片冷硬。

“哼!怎么了?你们问问我们的好妻主,看看她都做过好事!”

时安平和风苍雪都一脸惊讶的转向江醉月,不知她做了什么事能让时景年生这么大的气。

谁知江醉月却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对着两人道:“我也不知道……”

她边说着话边有脑中思索,忽尔灵光一闪便想起一事来。

她顿住了话头狠咽了口口水,这下不是装可怜,是真的想哭了。

江醉月眼巴巴的望着风苍雪和时安平,努力想表达着自己的清白。

“我不是有意去的,我是被赵淑秀拉过去的,真的,风苍雪,小叔你们要相信我,我事先不知情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南修。”

还不待风苍雪和时安平开口,便听到时景年冷声道:“不是有意的?事先不知情?被人拉去的?呵!那醉醉告诉我,进了邀君楼里,也是别人强逼你留下来的?找人陪侍时不是你自己选的?”

江醉月嚅嗫着不敢再开口。

这些确实不是旁人逼迫她的,可那她不是好奇吗?

这下完了,也不知道时景年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又听说了多少?

若是说于他听的那个人再添些油加些醋,那她往后的几日都别想好过了。

“我……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而且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那里吃了顿饭而已,苍雪你们要相信我,人家刚进去不是一时好奇嘛,所以就留了留,真的除了吃饭再没做什么了。”

风苍雪听了两人的对话,已经是明白了,只有时安平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左右看看几人,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他一看江醉月一副想要哭的表情,顿时便心疼了,肃着眉眼开口问时景年:“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时景年还是很尊敬时安平的,一听他发话了,便不敢在隐瞒,把今日他从旁处听来的事与两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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