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翰林的等候（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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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央公园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的坐在树枝上，一个硕大的包裹挂在不远处的枝头，里面装着起源在附近六家店铺打包的烤肉。
“嗯，别说啊，这纯肉吃起来就是爽。”一块足足有两公斤的排骨下肚，莫逆空感觉自己的胃都开始呻吟了，他何曾见过这么爽的吃法。
那炙烤的排骨汁水四溢，配合上一碟香辣十足的酱料让人直呼过瘾。
“你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啊。”起源浏览着x网站感叹着莫逆空的鲁莽：\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视频太多了，删掉只会更麻烦，所以官方选择装死，任由这件事发酵，毕竟，只要没有进一步的证明，那么之后就不会让这件事继续展开。\
“来爱丽丝，尝尝这个加了奶酪和鸡肉丝的薯条，记得沾点酱料。”将一整根辣椒塞进嘴里，莫逆空甩了甩满是酱汁的手，撕开另外一个铝箔纸包装。那里面包裹的是一个巨大的卷饼，满满的炙烤牛肉和酱汁的混合，以及，一些脆嫩的蔬菜作为搭配。
“你慢慢吃好了，我不打扰。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穿着星辰夜隐出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广场中。你在布局吗？”
“不，我没有任何的想法。”莫逆空随口道：“我只是不想我的脸出现在某个视频里面。你知道的，新城因为特殊性，所以拍视频的不要太多啊。”
这句话没说错，新城超过三成的都是旅客，所以拍视频，拍照的人群确实算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的程度了。
“有道理。”这个理由很好的说服了起源，反正这个世界终究会面异常，所以，早一点晚一点展开其实没差就是了。
“你的祈愿之力收集多少了？”
“398个单位。”莫逆空看了一眼道：“有效果，但是很慢。”此时的莫逆空已经完成了九十几个病人的救治了。
按照反馈程度来说，现在基本上是全反馈完毕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也是人类，救治的也是死亡的边缘，但反馈远没有西部世界那么好。
“要换个思路吗？”
“暂时不用。我要试试祈愿之力的效果。”莫逆空从未尝试过祈愿之力变现的效果，他需要研究一下。
祈愿之力调动，一个特殊的天平出现在了莫逆空的手中，这就是祈愿之力变现的方式。一个看起来红彤彤的苹果出现在了天平的一端，立刻，天平开始了倾斜，另外一端莫逆空开始调用祈愿之力。
当天平平衡的瞬间，祈愿之力转化，一个苹果出现在了莫逆空的手中。莫逆空打量了一下，将这个苹果放在一边。
他并不着急，再次照葫芦画瓢做出了另外一个苹果。
“两个？”起源嘀咕道：“你弄两个做什么？”
“词缀问题。”莫逆空随手拧开两个苹果，“第一次，是【一个苹果】我没有添加任何的词缀。第二次是，【一个内部腐烂，外部完好，存放了至少七天的苹果】猜猜看，哪个的消耗更多？”
“我猜是第二个。”起源道：“词缀显然会对消耗产生影响，不然一些特殊的词缀带来的影响就不存在了。”
“是的。”一个腐烂的苹果被莫逆空握在手中，他看了两眼，随手一丢，丢到了树下的垃圾桶中：“第二次的消耗是第一次的三倍有余。词缀的影响显然是很正常的。然后，是第二个实验。”
天平再次出现，而这次，莫逆空的描述不再是陈述，而是，疑问。
半霎，天平没有任何的动静，莫逆空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得不到答案了，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再次提问。
天平跳动，莫逆空支付费用，一个情报注入了莫逆空的脑海。
“这次又是什么？”
“告诉我*的答案和*等于多少。”
“我猜猜，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因为第二个问题是个疑问，而不是陈述。”起源的思维相当的电脑化，但，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直接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唯有陈述语句才能得到情报。
莫逆空再次行动，这次，他的手中出现了三把牙刷。
“这次？”这次，起源确实没看懂莫逆空到底在尝试什么了。因为那三把牙刷看起来一模一样。
“第一把是持续二十分钟，第二把是持续一个小时，第三把我没有加词缀。”莫逆空将三把牙刷随手丢入垃圾桶：“有趣的是，这次，有词缀的，反而消耗更少。”
“词缀涉及到了使用限制就可以节约消耗吗。”起源道：“这样的话，你可以弄个非永久性的东西先凑合一下。”
“这也确实是我的打算了。”莫逆空再次调用祈愿之力，这次，他需要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的代价就是，几次实验总共才消耗不到10点的祈愿之力，瞬间消耗的一干二净。
“2000点，可以持续一个小时的屏蔽。”这答案，消耗了莫逆空的全部祈愿之力：“最离谱的是，我的要求是——能够屏蔽我玩家身份被直接发现的物件。”
直接发现，就是所谓的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意思。
毕竟莫逆空的身上，无论是纳米战甲还是能量波动，目前都根本没办法掩盖。
最简单的，只要做一个x光，就会发现莫逆空的身体构造就不是正常人类的模块。
而这是猎魔人的变异导致的，还没办法更改。
实际上，如果玩家运气不好的话，会从游戏带出一些不可逆转的变异，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的那种。
这在维度游戏调查局里面不算少见，毕竟，这样的变化基本上隔绝了玩家隐藏自己的手段。
像是【苦梦笋】，他就不是直接发现的，是间接通过莫逆空持有的技能发现的。
“起码，这是有用的不是。”起源也知道，这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但是没办法，莫逆空除非能把自己从名单里面摘出去，否则他就只能认下这个账。
“你之前说，我们被侦查过一次对吗？”莫逆空开始仔细的思考关于守护者的问题，因为目前看起来，有那么一些的奇怪地方。
“是的。那之后，信件就来了。”
“也就是说，其实那次的侦查，刘翰林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没办法分辨你和我的区别，他把那个纳米机器人认作是我了！不然，他大可直接联系我，而非通过你来绕这么个圈子。”
“也有可能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他有所顾虑罢了。”起源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我的一切操作都白费。不过，我不认为他知道我的身份就是了。”莫逆空的身份真要是被知道了，他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一定是他父母的，父母是忙忙碌碌一辈子的老实人，对于威权有一种崇拜。
而且，真要是父母打来的电话，他也认了。
大不了就过去摸鱼。
而无论是哪种可能，莫逆空都需要两个答案：“起源，继续指路，我需要更多的祈愿之力！”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万籁俱寂，鸟兽具默，但，在干西的偏僻的建筑中，灯火依旧，一个脚步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将一切的平静打破。
“他回来了？”刘翰林端着茶杯，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他相当的有耐心，曾经，为了侦破一桩案子，他等待了足足半个月。
但，他终究已经不再年轻，热水浓茶喝了一壶又一壶，只为了强打起精神而已，疲劳和衰老还是成为了他最大的敌人。
庞汪摇头“还没有。守护者已经睡下了，即便是有消息，按照守护者的性格也是明天睡醒才会告诉我们，先去睡吧。”守护者的性格相当的惫懒，这让庞汪感觉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莫逆空。
刘翰林怔怔出神：“你说，万一，他真的选了离开东煌，我会不会后悔？”
庞汪当然知道，老上司刘翰林从不后悔，所以他这句话另有它意“你不信任守护者？”
刘翰林动了动手指，却最终放弃了拿起杯子：“他是懒，而守护者，让我看不透。”
“那，你还主张把守护者放出来？”
“多一分信息来源总是好的不是吗？”刘翰林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而且，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两手准备，即便是他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守护者也是一份不能放弃的战斗力。”
“未来的处境就这么让你不安吗？”庞汪听出了老上司的难言之隐，他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我不知道。”再一次的，这个铁一般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对未来的迷惘，他终究是老了。
“但是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习惯性的把更多的牌握在手上。就像是我们抓捕那个毒贩一样，没有六支小队的协同我总是不放心的。”
人越老啊，就越渴望安定，越老就越没有改变的决心，刘翰林也同样如此，他不缺乏冒险的心，却缺少锐意进取的决定。
他对于可能造成损失的决定总是那么的不安。
毕竟，年轻的时候，他锐意进取的决定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先去休息吧。”庞汪劝解道：“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
“不了，等了这么久了，无所谓这点时间的。”刘翰林举了举手，示意庞汪把热水壶拿来：“再加点水，茶，又凉了。”
…………
对莫逆空来说，通宵，熬夜，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的时候，为了研究术法，制作魔药，狩猎怪物，他可以连续一个星期不睡觉。
所以，通宵这件事，他相当的有经验。
莫逆空苦着脸，蹲在屋檐之下，吐槽着手中那杯黑咖啡：“呼，这咖啡你确定这是多糖的？我不是听说这边很喜欢糖的吗？为啥我一点甜味没喝出来？”
“哦，我忘了。”起源看了一眼菜单道：“我好像没有标注，默认的无糖了。”
“哎。”莫逆空再次啄了一小口的咖啡，那苦涩酸燥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你一个机器人办事竟然这么不靠谱吗？”
“呋，毕竟是按照你的人格塑造的，你自己想想，你办事靠谱吗？”起源的反问瞬间让莫逆空噎住了，他平时办事也挺不靠谱的，所以好像也确实没有权利指责起源。
“话说，你得到答案了吗？”
“没有，还差点。”他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但是另外一个，还需要再等一会。他忙碌了一个晚上，救了大约几百个人，收获的祈愿之力少说有两千了。
至于为什么只久了几百个？因为，往往有些人的愿望，他就不是活下去。
选择信徒的弊端出现了——有些人的愿望是希望去到天堂，不用继续在人间试炼，以遭受百般苦难。而且，这批人，还真的不少。
这就导致莫逆空只能选择放弃。他没有相关的能力不说，如果靠致幻剂和一些手段去欺骗这些将死之人的话，他总感觉会出现一些不好的情况。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刘翰林是否知道玩家度玛·布莱克的真实身份。”
他是这么提要求的——【我要一张记录了刘翰林是否知道玩家度玛·布莱克的真实身份答案的纸条】。
这样，就规避了祈愿之力无法回答问题的弊端。
而那张只记录了一个字的纸张，耗费了莫逆空784个单位的祈愿之力。
【否】
为了实验，他顺道又要了另外一个回答【莫逆空的身高是否超过了1米。】这次，只消耗了3个单位，这说明，即便是回答，知晓这件事的难度也和消耗呈现正比。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起源好奇的问到：“既然已经知道了刘翰林并未发现你的真实身份，那么这就说明刘翰林的手下并不具有发现你身份的能力啊。”
“守护者是否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莫逆空眉头一锁，双眼一闭，像是喝药一般的两口把那杯咖啡灌了进去，他吐出舌头，拿出刚刚买到的饮料，狠狠的灌了两口。
瞬间，甜腻的味道让莫逆空直呼过瘾：“果然，还是得吃糖，糖才能带来快乐。”
“你想要知道守护者和刘翰林是否一心？”起源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是莫逆空在试探刘翰林和守护者的关系，毕竟，这一次莫逆空没被发现就已经说明了什么。
“差不多。”莫逆空点头：“毕竟，无非两种，是和否。”
“是，守护者知道，但是刘翰林不知道，那么大概率两个家伙不是一条心的，又或者是守护者有一些特殊的限制，毕竟那个水晶棺椁一看就不是现代的造物。具有一些限制再正常不过了。”
“否，守护者和刘翰林都不知道，那么那封信就没办法解释了。你拿到的报告中没有人具有空间系的能力。而且守护者察觉到了你的存在，这可以证明她的强大。这就说明。守护者虽然和刘翰林有消息的沟通，但，守护者不愿意去探究我的存在，这就可以说明，守护者必然受到某些限制。”
“但，你还需要一个问题去验证这个猜想。”起源补充道：“那就是你的消息是否是守护者透露给刘翰林的。”
“我是有这个想法没错。”莫逆空道：“但是，这是最不用急的，毕竟，按照你拿到的数据，目前还真的没有比我们更加强大的玩家。”
联邦这边的数据起源也拿到了，和东煌大差不差吧，毕竟都是同一个起点的。
不过，起源对于机械的统治让莫逆空都有些看不懂了，一个拟似的人工智能竟然强大到了这个程度也是相当的逆天了。
只是，这种事情反正对莫逆空来说只有好处，所以他也懒得管了。
“继续上班吧。最起码，也要完成第二个问题的探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