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才二十三,怎么就怀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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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就说，别在那欲言又止。”肖离拉我走了好远，终于止住脚步道。
“你知道乐意喜欢我，你怎么看她的？”肖离一直都没什么态度样。
“又一个瞎了眼，入了魔的人。”肖离道。
“我是说，性取向。”还是直白点好啦。不然，和肖离打哑谜，打到大年初一，他也不一定会接我的话茬。
“你要我歧视还是要我支持？自然界同性恋的动物很多，我还羡慕一棵蘑菇呢。”肖离这转折，有些出人意料。
“为什么？”羡慕蘑菇，这太胸无大志了吧！
“蘑菇孢子一洒，繁殖就不愁了。”
“……”这是什么道理，听不明白。
毛毛好奇打量着肖离，似乎在说:这人好眼熟，像屏幕里出现过。
“你的猫都快成夜世行的了。”我笑道，都认不出来肖离了。
“随它。去登山吧。你应该没忘记，我以前邀请过你一次，你那时候在拍戏，拒绝了我。”肖离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迷迷糊糊，我怎么可能记得这种事情。
我健忘。肖离说是，那就是吧。
“去吧，去登山。”今天立个小目标，征服一座山。
这山在这叫小红山，因为一到深秋，层林尽染，红树叶重重叠叠，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座红色的山。
为什么不叫红山，那就不知了。
也许是小字自带亲昵，也许是取名人乐意。
今天不是节假日，山中并没有很多人，只有低处的果树的枝条被人用砖头压住，彰显这儿有人家的事实。
“肖离、肖离，为什么要在树上吊砖头？”
“为了防止单某人尾巴翘到天上去。”肖离道。
他不回答我，我只能用激将法了。
“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也对，不食人间疾苦的肖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这种民间的小事呢。”我叹了口气，照了一张吊了砖头的果树。
既然出来了，总得照些相片，然后发条微博，给我那微不足道的粉丝看看吧！
“自己百度。”肖离道。
他这语气像极了，美名其曰要给我讲题，之后却又道： “自己看书。”
不知为不知，知之为知之，我不知道，说了不知道。肖离都不告诉我。
“我不想知道了。”我收了手机，把毛毛从包里拿出来，抱着走。
“毛毛，你不要和这个人玩，这个人高傲又无礼，一点也不平易近人。”我摸了摸毛毛的头道。
毛毛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在表示赞同。
“单晚，做人不能这样。我没有义务为你答疑解惑，我又不是你的老师。”肖离快步走到我面前道。
他的身后不远处是绵延不绝的青山。
只有脚下是红山。
还没有红完的叶，此时带着点淡淡的粉。
“你不说就不说，我都说了不想知道了。”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吊着砖头的树。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又不用养果树，我只要吃果子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根本不需要知道，好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耿耿于怀。难道我脾气变差了？没理由啊。
我顶多是答不出几句关于花的古诗词，肖离又买了很多关于这类的书给我。
这都是小事，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啊。
我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呕。”我没忍住，吐了出来。
肖离脸色一变，走到我面前，从我手中接过毛毛，我蜷缩着，继续呕吐着。
“你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肖离道。
“一两个月吧。”我明白了他想问的事情。
“夜世行傻，你也傻？”肖离道。
“你不是经常说我傻吗？而且，夜世行现在不傻了。”夜世行才不傻了。
“走，去医院，看看是不是真的怀了孕。”肖离往回走。
“不登山了？你不是说我拒绝过一次吗？”今天不去，后面也没时间，我很怕像《乌云》一样，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完。
“刚怀孕，胎都不稳。你今天还去多管闲事，万一被打？遇到坏人？你怎么办？”肖离回头道。
“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坏嘛。”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肯定还是好人多。不然，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夜世行说，上次你独自去花市，碰到了一个小孩，小孩扮可怜。后面他查了，那个小孩是个孤儿。你觉得，如果你心疼他，你会如何？”肖离道。
“你怎么和夜世行关系这么好了？”不是看猫吗？怎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说啊。
我都快忘记了。
“有共同想要保护的人，当然可以成为盟友。”肖离道， “走，确认后，大家心都安些。”
“夜世行还说你是男小三，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有一次，夜世行吐槽肖离，说他狗皮膏药，不知分寸，觊觎人妻，当代曹贼。
“你在挑拨离间吗？”肖离道， “他当面也说。”
是哦，夜世行当面也对肖离咬牙切齿。
好吧，是我多事。
男孩子的友谊就是不一样，就算吵吵闹闹，还可以谈天说地。
肖离把我的背包也拿了过去。
我和他一起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竟然是上次看跌打损伤的医生，我很震惊，一个专家可以身兼数职吗？既是跌打损伤科，又是妇产科。
“看怀没有怀，试纸就可以测。”那医生依旧医者仁心道。
“啊？”我还真不太清楚。我想，肖离应该也不太清楚。
“有验孕棒，我给你拿一只，测尿液就好。”医生从抽屉拿了一只验孕棒给我， “不用花这些冤枉钱。”
“谢谢您。”我接过验孕棒，惴惴不安地走出了门。
“怎么样？”肖离道。
“医生给了我一根验孕棒，我得百度一下怎么用。”我搜了一下，去厕所测试去了。
果不其然，两条杠。
“怀了。”我照了一下验孕棒，给夜世行发了过去。
肖离道： “你不给他一个惊喜，就这么告诉他？”
我笑道： “深更半夜要求不要人跟着，和你出来玩，结果测出怀孕的结果。我想，他已经觉得足够惊喜了。”
“你倒是了解他。”肖离道。
“你没有听到吗？我早上还在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能了解另一个人。你那么聪明，也不能对我了如指掌啊。”我笑道。
不知为何，知道自己有了宝宝，我就是想笑。即使有些不舒服，但是不妨碍我笑啊。
夜世行道： “发定位给我，我来接你。”
夜世行又在群里道： “这个是什么意思啊？我老婆的，不太懂。有知道的吗？”
他把我发给他的相片发在了群里。
我？？？
“夜世行，你有病啊？！”胎儿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就公之于众。
可是，这一次，夜世行没有收到沉默一片，有很多人在群里说话。
“是男是女？”
“几个月了？”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满月在哪办？”
“满周岁在哪办？”
他们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我都一无所知。
取什么名字？夜晚？夜小晚？我这个取名废，怎么想得出来名字啊。
看他爷爷、看他外公，看他爸咯。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夜世行回道。
“你不用来，我自己回家。”我阻止了夜世行想要来的举动， “我和肖离在一起，你放心。”
“看来，我要抽空考个驾照。不然，都不能开车送你回家。”肖离道。
“夜世行也不会啊。”我看肖离把储物柜旁边挂着的毛毛取了下来， “我会也没有用，我不敢载人。”
三个人，找得出一个会开车的。但会开车的那个，不敢载人。
“可惜了那么多钱，之后也不做实验了，不知道花哪去。”肖离叹了口气道。
我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你实验成功了？现在能说什么实验了吧。”我还是实验体呢。
“嗯，差不多了。不能公之于众的实验。”肖离道。
“就是不能得奖咯，那你还做了这么久。”我叹了口气， “不会是什么危害极大的实验吧？”
肖离当然不会是那种人，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肖离解释。
“你想哪去？”肖离跟我上了公交车道， “接近十年，有个结果，已经很好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是真的缺了一个基因。虽然，不能公之于众，但是知道的人，会知道，那基因我命名为Night基因。”
“夜晚，晚上？”这个单词，我还是知道的。
“不是夜晚，是晚上。”肖离强调， “这和夜世行可没什么关系。”
“单词本身就是那个意思啊。”我反驳道。
“反正不取夜晚。”肖离道。
“臭狐狸。”我道。
肖离愣了一愣，面无表情道： “夜世行和你说了？”
“说什么了？”我看他表情严肃，也正经了起来。
“没什么。”肖离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神色淡淡的样子。
“毛毛，你还要养吗？”肖离道。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应该问，夜世行还要养毛毛吗？”我笑道，毕竟给毛毛换猫砂，喂猫粮的又不是我。
“你不在，毛毛在他那也没什么必要。”肖离道。
“为什么？”我可不觉得毛毛有多喜欢我，毛毛更喜欢夜世行。
“你不需要知道。”肖离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还不想知道呢。”我把毛毛从背包里取出来，把毛毛给了肖离，背包留下， “你等会儿找个离你家近的站下车吧。”
“我要送你回家。”肖离抱着毛毛道。
“我自己可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没怀孕，你都是靶子。怀了孕，你要更加注意。”肖离道。
都几个月过去了，还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似过桥时，那才是有问题，疑神疑鬼太过吧。
“我说真的，最后一次了。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我不以为意道。
“腿和脑子都长我身上，你也管不着我。”肖离道。
也是，那就随他。
只照了一张吊着砖头的果树，有点不好意思发。可是也凑不齐九宫格了。
我发了相片，配文：猜猜，为什么树上长砖头呀？
有人回复：因为没有长猫。
有人回复：因为它乐意。
有人回复：因为不是长的，是挂的。
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正儿八经的答案，没脸看，我关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