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说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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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日子都过得很惬意，有时候月月、程灵一、奶奶会一起去逛街，带奶奶尝试一些年轻人喜欢的美食，有时候程灵一陪着爷爷下棋，而月月和奶奶一起包饺子，程灵一也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

但是邻居们突然就传开了：刚走的沈老太太家“闹鬼！”。先是一个经常晚归的年轻人，言之凿凿地说，有两次，他半夜回家，路过沈家的时候，都看到沈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第一次他以为是沈家大儿子也回家晚了，可是回去细想，那人的个头、身材却都不像是沈家大儿子，所以他第二次看到的时候，特意把脚步放慢，自己端详了一下，天！竟是沈老太太！她就面冲着她家门，低着头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可把这年轻人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回家，这段时间，朋友约他去玩，他也不去了，都是赶在天黑前回家。另一个看到沈老太太鬼魂的，是一位当清洁工的阿姨，因为她的工作性质，每天凌晨三、四点就要出门，好巧不巧的，也让她看到了站在沈家门前的沈老太太。第三位，是嗜酒如命的大叔，那天夜里，他喝的七荤八素地往家走，看到沈老太太站在那里，他一时忘了老太太已经没了，还跟她打招呼：“姨啊！还没休息啊？”沈老太太转过身来对他笑着点点头，他到家就睡了，第二天醒来想起昨夜的事，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吓尿了！

并且，所有街坊都看得出来，沈老大最近精神状态很是不好，眼窝乌青，像是很久没睡过觉的样子，别人问他咋回事，他摇摇头也不回答。程灵一笑着对月月说：“他正遭报应呢！”

后来沈老大也不隐瞒了，对人说，从他娘走了以后，他天天夜里听到他娘在门口敲门，一边敲，一边哭叫着：“儿啊，娘肚子疼啊！你救救娘啊！”沈老大壮着胆子去开过门，可是开门之后，门外空无一人，但是当他把门关好，刚躺在床上，他娘的敲门声和哭喊声就又响起来了，有几夜他勉强睡着，梦里也都是他娘边哭边叫的样子。所以他才一直休息不好，精神和身体越来越差，他几个弟妹也是忧心忡忡，害怕他们的娘。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家来。

邻居们知道了，却并不同情他，大家几乎都是他并不善待自己的娘，都背地里说他活该，这些话沈老大也听到过，却也不生气，只是说：“我是真的混啊！是我把我娘逼死的！”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

“你能想想办法吗！”月月问程灵一。

“怎么，你还可怜那个不孝子？”程灵一戏谑地问。

“我也说不好”月月摇摇头：“可是老话不是说入土为安吗？沈奶奶一直不走，我心里也难受。”

“你跟我想的一样。”程灵一叹口气，“我去他们家看看。”

之后，沈奶奶的鬼魂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程灵一为了惩罚沈老大和他几个弟妹，放下话来：每一家必须供着沈老太太的灵位，要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直到过了沈老太太的周年祭日方可停下。想必亏着心的他们，也不敢不照做。

有些事想想真的很奇怪，一个母亲可以养活十个孩子，但十个孩子，未必照顾得了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