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农村包围城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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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1999年5月13日，花都日报，一篇小镇做题家的文章刊登在报纸第三版显眼位置，文章论述了小镇做题家的三种出路，第一种就不说了，内地人都知道。第二种制造业技术人才，为了佐证观点，林枫瑞大胆预测，今年入世谈判成功。
入世成功后，天朝必然会承接灯塔国制造业转移，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这样就会提供大量的工程师的岗位，是没有资源、背景的人最好出路。
文章末尾强调了学好数理化的重要性，明确提出了数学是世界之王，是一切工业技术的基础。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看《博士的爱情算式》这部电影，让孩子来一次数学的兴趣之旅呢？
此文章一出，有些石破天惊的味道，争议很大，所谓争议无非是对于入世的预测、某些强调服务业重要的不怀好意者和一些标新立异人士对于数学的嗤之以鼻，没人注意到这是一篇宣传软文。
争议越大，影响力越大，魔都日报、帝都日报等地方日报纷纷转载该文章，进而形成了知识分子阶层讨论数学、入世、阶层差别、未来趋势等话题的热潮。这种讨论迅速向底层蔓延，《博士的爱情算式》的电影被大众所熟知。
这篇文章能形成如此大的威力，和流氓软件的助攻分不开，流氓软件的宣传是自下而上，纸媒的软文是自上而下，两个宣传武器的宣传效果交汇，其结果是1+1大于2。
东风起！
1999，电影《博士的爱情算式》农村包围城市的大势已成。
……
魔都联合院线，旗舰影院所在地。
《博士的爱情算式》全体主创人员亮相红毯，这是一个简单的红毯仪式，是林枫瑞建议搞的，一笔钱砸下去，天朝劳动者的效率是很高的，很快弄好。
段奕宏和颜丹晨一起走的红毯，底下聚集了一些颜丹晨的影迷欢呼雀跃，对于魔都，段奕宏还是无名之辈，有了《特殊逃犯》女主演的加持，场面还算热闹。
左小青和温峥嵘一起，王鸥和滴妮一起，林枫瑞和薛晓璐一起。
红毯结束，有一个简单的记者会，魔都本地记者为主，其它是帝都的记者。
魔都本地的记者还算正常，围绕着《博士的爱情算式》向薛晓璐、左小青、王鸥、段奕宏、林枫瑞提一些问题。
轮到帝都的记者，中国青年报女记者少妇白抢到了提问权。少妇白未来是起点文娱大神，青帝的创世神。
“段奕宏，你对取代陈道铭先生出演《博士的爱情算式》有什么看法？你是不是觉得演技已经超越了陈道铭？”
段奕宏一如既往的呈懵逼状态。
“我……”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林枫瑞果断接过话题。
“我们剧组很尊重陈道明先生，演技不是选择演员的唯一标准，关键是对角色的契合度，段奕宏天生就是为数学博士这个角色而生的，你看了电影就知道了。但，我觉得你不会看，你说呢？”
“我，我当然会看！”少妇白有些羞恼，我可是‘无冕之王’！
“拭目以待！”林枫瑞眼神玩味的看着未来的秋名山车神～少妇白·啊婕。
“林导演，有传言说，你和滴妮是恋人关系，滴妮的影迷很需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少妇白很快调整状态继续问道。
林枫瑞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有人蠢蠢欲动了？
站在外围看热闹的滴妮，一脸紧张，他有些羡慕这种记者会，上次宣传《特殊逃犯》她还是小透明，没多少表现的机会。
“我和滴妮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所有传言皆为不实。即使我们是恋人关系又怎样，我没有结婚，滴妮没有嫁人，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很平常的。”
滴妮听着林枫瑞回答记者的话，内心波涛汹涌，膻中穴左右的山峰起伏不定。她再成熟，也不过是大三的学生，后世明星应对记者的手段，让她很惊讶。
“这么说，你是承认恋情了？”少妇白继续追问。
林枫瑞正了正身子，眉头微皱道：
“这是诽谤，滴妮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是滴妮的蓝颜知己！马上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不要那么封建，大家的心胸还是开阔些比较好。”
‘绯闻好啊，这就是热度！’林枫瑞内心暗自嘀咕一句。
远处的滴妮要哭死，原来我在她心中还是有位置的，眼波流转，望向林枫瑞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林枫瑞瞄了一眼远处的滴妮，眼神温柔无比，内心却一阵恶寒，尼玛，江湖真是险恶呐，男孩子出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女记者卡卡卡，一顿猛拍，这是照片吗，这是金光闪闪的人民币，主编一定会给自己加鸡腿吧！林导演真是天降紫薇星，我等娱记的衣食父母呐！
曾经的无冕之王白婕，已经沦落到负责娱乐版面，不会更差了，以后我只为钱而活。
“好了，记者会到此结束。”林枫瑞起身离开，其他明星紧随其后。
…………
流行趋势是可以创造的，顶级的营销策划就是要触及目标人群的心理敏感点，共情之后，形成行为趋同，热度就会爆炸。这和后世西红柿小说网的推荐规则，是一样的道理。
上映首日，魔都各大影院统计票房达到80万，三天后增长到110万峰值，其后逐渐下降。
花都上映第一天也有70万，其后略有增长，持续了若干天。
帝都无愧天朝电影第一重镇，首日票房达到100万峰值，其后单日票房70万左右，维持了近半个月，能有这样的成绩和吴文俊院士的影响力密切相关。
此外，二级院线山东若干地区合计票房达到了惊人的110万，教育大省+经济弱省，这个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广东湛江市购买了两个拷票房收入也达到了30万。
电影在帝都、魔都、花都等地上映半个月后，《博士的爱情算式》和《黑暗面》盗版光碟大量流入市场，一线院线票房直线‘下降’。
一个半月后，一级院线《博士的爱情算式》统计票房2875万，《黑暗面》统计票房1735万。实际票房不详，这个年代偷票房是常态，以目前全民观影热潮的态势，《博士的爱情算式》真正的票房要比统计票房多上一大截。
林枫瑞对此很不爽，但想想也就释然了，钱是赚不完的，重要的是把市场炒热，才能收获长远利益。
二级院线几个大区的合计票房也有2453万，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取得这样的成绩殊为不易，二级院线的实际收入构成很复杂，不能简单的以票房计算。
以电影票销售补贴撬动二级院线市场，以两篇小作文调动大众情绪，以流氓软件进行降维打击，最终反攻主流院线，造势成功，夫复何求！
林枫瑞不过是时代大潮中的一叶扁舟，踏浪而行，剑指苍穹。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