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吐蕃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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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紧急,没有过多废话,一行人匆匆来到了太极宫。
此时的李渊还居住在太极宫,不过再过不久,他就得被李二安排到大安宫去了。
没有想太多,冯辰就被李渊寝殿前面,一众太监宫女的哭声打断。
此刻的李二正在大发雷霆,在他面前的御医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到地面,谁也不敢言语。
张阿难带着孙思邈和冯辰进入寝殿,小声道,“陛下,孙神医和冯县伯都到了。”
李二欣喜的抬头,道,“孙神医,快,我父皇他...”
孙思邈也没有过多废话,直接道,“陛下,病情紧急,还请让我先行给太上皇诊治。”
李二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带路。
至于冯辰,李二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李二一是心急李渊的病情,二是白天冯辰找借口不进宫。
此时的李二虽然对于父亲李渊有着怨念,但是内心深处,父子之情一直都有的,而且李二才刚刚继位时间不长,从政治立场上考虑,这个时候的李渊也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想要立“仁君”人设的李二,恐怕在民间的名声,短时间内会很不好听。
至于冯辰的到来,李二是很诧异的,不过李二决定先晾着他,小心眼的李二,就是想要报复一下,谁叫冯辰白天不给他面子的!
冯辰没有在意李二的态度,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李渊的寝殿。
“哎呦!疼死爷了...”
“哎呦,爷这次怕是要死定了...”
还没进去寝殿,几人就听到李渊的哼哼声,虽然声音不是特别大,好在听起来,中气还是很足的。
进入寝殿,冯辰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李渊,一个干瘦的老头,此刻因为疼痛的折磨,身上的衣服和床榻上的被子,被搞得皱皱巴巴的。
李二上前,小声道,“父皇,孙神医来了,你再忍耐一下,孙神医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李渊抬眼看了一下李二,哼哼唧唧的道,“老子都疼得要死了,你还叫我忍耐,我忍你奶奶个腿儿。”
李二一脸黑线,不再说话,似乎已经习惯李渊对他的态度。
冯辰听到李渊如此不待见李二,心中好笑,对这个干瘦老头,开始有了兴趣。
孙思邈上前,道,“太上皇,我先给你把脉。”
说完就把手指头搭在李渊的手腕之上。
不时,面色凝重,收回手。
李二立即问道,“孙神医,我父皇他如何?”
孙思邈,“陛下,太上皇的确是患上了肠痈之症。”
李二,“还请孙神医一定要医治好我父皇!”
孙思邈,“陛下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只是...”
说到这里,孙思邈看了一眼李渊,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渊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孙神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朕这一生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不用顾忌什么?”
李二也道,“孙神医,还请直说,父皇不会在意的。”
孙思邈,“那我就直说了,肠痈之症古已有之,但是治愈的几率极低,我只能是尽力而为。”
李渊听后,道,“朕还以为是什么呢!孙神医,你尽管医治,大不了就是一死,在这里朕向你承诺,若是朕死了,二郎他不会为难你的。”说完,看向李二。
李二立即道,“父皇放心,我肯定会善待孙神医的。”
其实不用李渊来提醒自己,就算李二真的想,他也不会动孙思邈的,毕竟长孙皇后现在还需要孙思邈。
李渊点头,看向孙思邈,道,“孙神医,你就放手施为吧!”
孙思邈点头,对身边的助手说道,“枳实16枚,芍药6份,桔梗2份,制散剂,用蛋黄揉和,制好之后快快送来。”
说完,看向李二道,“陛下,还请宫里的御医准备大蒜、芒硝、大黄粉调制成糊状,用来外敷。”
李二点头,转身去交代御医去了。
吩咐完这些之后,孙思邈从随身的小箱子里拿出银针,对李渊说道,“太上皇,药剂制好送来,还需一段时间,我先给你针灸一番。,还请你把衣服先脱掉。
李渊听后,示意床榻边的裴珑玉帮忙脱衣。脱完之后,李渊道,“来吧。”
孙思邈手指捏针,在天枢、上巨虚、阑尾穴、阿是穴等几个穴位快速下针。
做完这一切之后,开始观察李渊的神色,然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李渊此刻因为疼痛,脸色已经发白了,有气无力的对孙思邈道,“孙神医,要不你给我点毒药吧,爷实在疼得受不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免得受罪。”
孙思邈头上冒汗,颤抖着嘴唇道,“太上皇,你且先忍耐一下,等药送过来,疼痛一定会缓解的。”
说完,孙思邈猛然想到,冯辰也跟着来的啊,刚刚自己一时紧张李渊的病情,把这茬给忘了,当下转身,拱手,躬身行礼,道。“辰师,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李二看到,心中有些震惊,孙思邈是谁啊?那可是大唐的顶级名医啊!他称呼冯辰叫“辰师”,这太疯狂了,还向冯辰请教?
李二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李渊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冯辰,看到孙思邈对一个少年这般,也对冯辰很是好奇。
李二看向冯辰,道,“辰小子,你难道会...”
冯辰没有等李二说完,看向孙思邈道,“你取阑尾、神门、交感、大肠,毫针刺法或压丸法,再让御医准备好艾草,在气海,按艾卷温灸法操作。”
说完后,冯辰不再言语,对于李二刚刚向他的问话,置若罔闻,没有搭理对方,对于刚刚来太极宫的时候,李二故意不搭理他一般,他也不甩李二,冯辰同样也是小心眼儿...
李渊见到冯辰如此不给李二这个皇帝的面子,心中对冯辰顿时好感剧增,毕竟此时的李渊也同样不待见李二的,这一刻李渊觉得自己多了一个知音,想着要是此次不死,以后得多和冯辰交流交流,至于交流的内容么,当然是如何不甩李二...
孙思邈没有迟疑,按照冯辰的话,开始给李渊治疗,他作为真正的名医,在冯辰说出治疗的方法之后,眼睛就是一亮,明白了其中原理。
重新施针之后,李渊顿时感到虽然依然疼痛,但是疼痛有所缓解,不似刚才那般不可忍受了。
长吁了一口气,李渊道,“总算是舒坦一些了。”说完,看向冯辰,好奇问道,“这位小郎君怎么称呼啊?”
冯辰上前拱手行礼,道,“禀告太上皇,小子名叫冯辰,现在是大唐的万年县伯,还兼职着大唐职业学院的副校长,大唐盐业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还有民部的见习。”
听见冯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职位,李渊只明白一个万年县伯,眨了眨眼,疑惑的道“副校长?还有这个什么公司总经理,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李二连忙上前解释,在听到这些都是冯辰提议下搞出来的之后,李渊看向冯辰,道,“辰小子,你既然叫二郎叔,那爷就是你爷,真正的爷哈!你很不错,爷喜欢,以后多来找爷玩。”
说完,对裴珑玉说道,“你把我那块玉佩给我这个大孙子,以后他好方便来找爷玩。”
裴珑玉转身在一个盒子里,郑重的拿出一块圆形玉佩,双手捧着,递到李渊手边。
李渊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爷现在起都起不来,你直接拿过去给我大孙子就好了!”
冯辰听着李渊一口一个大孙子,满脑壳的黑线,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别说他认了李二这个叔叔,就算没有认,李渊要叫他孙子,他现在也得认,毕竟李渊好歹是太上皇,再退一步说,李渊的年纪,当他爷爷好像也是够格的。
裴珑玉小心的把玉佩送到冯辰的身前,冯辰没有多想,随手拿了过来,看都没看就塞进兜里,毫没诚意的对李渊说道,“谢谢太上皇的赏赐。”
见到冯辰的动作,裴珑玉眼角一阵抽搐,他可是很清楚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
李二见到自家父皇,把作为太上皇的象征的玉佩给了冯辰,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阵不爽,毕竟按照礼法来说,如果冯辰在他面前把,亮出这块玉佩,他李二,堂堂的大唐皇帝,还得对着玉佩拱手行礼。毕竟李二现在可是在立孝顺的人设,要是他不认这玉佩,那他的人设就要崩塌了。
李渊,“叫什么太上皇,叫四爷爷!”说完后,李渊若有深意的看向李二,看得李二内心发毛,总感觉他这个大爹要搞事情。
果然,李渊冯辰说道,“大孙子,你知道这块玉佩的作用吗?”
冯辰,“不就是拿着它就可以随时来宫里找你吗?”
李渊,“这个只是它最基本的作用。”
冯辰,“这么说,这玉佩还有其他的作用?”
李渊,“在外面,这块玉佩是可以代表你四爷爷我的。懂了?”
冯辰眼珠一转,道,“懂了。”
李渊,“真懂了?”
冯辰,“真懂了。”
两人说完,默契的看向李二...
李二看着这一老一小,心里有些发毛...
李渊见到冯辰的表情和动作,知道他这个大孙子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满意的哈哈笑道“真是朕的好大孙!”
冯辰“......”
“哎呦,疼死爷了...”由于笑得用力,震到了肚子,李渊痛呼出声。
孙思邈立即手忙脚乱的重新给他扎针,才算有所缓解。
这时,御医和孙思邈的助手也带着着制好的药回来了。
有孙思邈在,李渊在吃完药,加上外敷的治疗之下,疼痛慢慢减轻,不多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沉沉睡去...
留下几个御医在寝宫轮流照看,李二带着冯辰和孙思邈,来到太极殿。
李二看向冯辰,“辰小子,你还会医术?”
冯辰装逼的摆摆手,道,“略懂,略懂。”
孙思邈却道,“陛下,辰师在医术一道,造诣高绝,此番我还要向陛下请辞。”
李二有些措手不及,孙思邈要是走了,那长孙皇后怎么办?有些着急的道,“孙神医,你这是为什么啊?要是觉得宫里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你给我说,我命人去给你处理。”
孙思邈知道李二担心什么,拱手道,“陛下放心,我请辞只是不在宫里住了,皇后那里我每日都还会过来诊治的。”
李二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好奇的问道,“孙神医,那你是要?”
孙思邈当下把他要去大唐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的事,详细的给李二说了一遍,最后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辰师始终不愿意收我为徒!”
李二看向冯辰,道,“辰小子,朕真的没想到你医术这么高,连孙神医都想要拜你为师!”
冯辰摆摆手,道,“洒洒水啦!”
李二此刻双眼放光的看着冯辰,道,“辰小子,你叔母,他的喘症你有没有办法?”
冯辰早就想到,在李二知道自己会医术之后,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的。
冯辰看向孙思邈,问道,“孙神医,你现在给长孙皇后是怎么治疗的?”
孙思邈道,“我现在给皇后的用药主要是以小青龙汤为主,再辅以一些针灸治疗。”
冯辰点头,和自己的预想差不多,对于哮喘,能用的方法很少,即使在后世,医学已经很是发达了,也没有彻底根治的手段。
后世倒是有一些针对哮喘的特效药,不过那些都是西药,大唐现在的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生产出来。
沉吟了一会,冯辰道,“对于喘症,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听到冯辰也没有办法,李二眼中闪过失望,不过他也很快的调整好心情,道,“没事的,辰小子,你叔母她这个病症,我早就已经想到,想要治疗好是没有多大的希望的。”
李二这话不只是对冯辰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冯辰见李二这样,良久,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希望。”
李二眼睛一亮,忙问道,“辰小子,什么办法?”
冯辰道,“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事还得看孙神医的。”
孙思邈见到冯辰和李二看向自己,有些懵,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啊!道,“辰师,我...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啊!”
冯辰,“孙神医,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到时候成立研究院的事吧?”
孙思邈茫然的点头。
冯辰,“等研究院成立后,我会给你提供思路,到时候你来领头,研发针对哮喘的特效药,若是研发成功,就算不能根治,但是控制住病情是没什么问题的,到时候只要平时生活饮食注意一些,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
冯辰的话说完,李二当下道,”辰小子,这研究院你需要我这面做什么?你说,我马上给你办!“
冯辰斜了李二一眼,道,”需要钱,你有么?“
李二语塞,他现在是真的没钱,此刻冯辰的话语让他无言以对。
冯辰没理会李二,看向孙思邈,道,“孙神医,你尽快处理一下宫里的事情,我在学院等你!”
孙思邈拱手行礼道,“辰师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学院报到。”
冯辰点头,然后转身,准备出宫,连和李二告别都没有。
李二见到冯辰这般不待见自己,心中气恼...
冯辰刚刚走到太极殿的大门,李靖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门口的冯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大步走了进去。
冯辰也没有理会李靖,径直往外走去。
见到李靖,李二诧异问道,“药师?”
李靖拱手,道,“陛下,吐蕃进犯!”
李二脸色就是一变,然后勃然大怒,道,“宣卢国公、鄂国公、翼国公、陈国公、梁国公、蔡国公....”
李二一口气把朝中的主要文武大臣全念了一遍。
张阿难领命,转身往外跑去。
李二,“等等,你出宫路上见到辰小子,叫他赶快回来。”
李二脸上凝重的坐在上首,闭目开始思考对策,等待一众大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