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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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凑近把手往不该去的地方上探,被程淮波澜不惊的眼神盯着,一把抓住了手。
冯栖元愣住了,他扁了扁嘴显得有些挫败,像一只没骨头的猫一样把头靠在温泉池边,“程总怎么如此坐怀不乱啊?对谁都这样吗?”
程淮瞥了冯栖元一眼,避而不答,不动声色挪开他的手。
冯栖元又问:“那程总觉得我想要什么?”
程淮眉头微皱,他蓦地很想问上一世,为什么冯栖元最后会把那块地留给他。
但终究没张口,或许那时候冯栖元只是心血来潮。
他漠然置之,换了个问题,“你今天来这干什么?”
冯栖元问的问题总得不到答案,但他回答程淮的问题依旧很积极。
“我拿到了一些内幕,你要不要听?”
程淮挑眉,“怎么说?”
冯栖元眼睛一亮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今晚跟我一起睡,我悄悄告诉你。”
程淮冷嗤,“冯栖元,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清楚么?”
“很清楚啊,我们是敌人嘛。”
“你跟所有人都这么交易?”
“你冤枉我了。”
程淮似笑非笑,“是么?你现在胆子倒是大,以前装得挺像。”
冯栖元微微睁大眼睛,半真半假抱怨道:“那你以前也不肯给我一点机会啊。”
两人话音未落。
汪成的电话打来,问程淮要不要带瓶酒水过来给他,程淮要了瓶水,同时,冯栖元从温泉池迅速离开了。
汪成回来后,叫嚷着说换个池子,这个池子温度太高,他受不了。
程淮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站起来。
汪成:“???”
“程淮,大哥,你多久没发泄了,这也太顶了吧??!”
“.........”
*
三天后,晚上11点多。
郑培搂着一个女人刚从酒店花天酒地出来,司机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面等着他,郑培在女人屁股上捏了好几把,才慢吞吞地说:“今天我老婆在家,回去还有事聊,下次、下次肯定带你回去!”
女人捂嘴娇笑,用车钥匙摁亮旁边的车自行离开了。
郑培一个人朝着车边走,整个人醉醺醺的七歪八扭。
他记得司机就把车停在门口了,这下看了一圈也没有,难道他是记错了?
又定睛看了一圈,马路对面有点暗的那个路灯下面不就是他的车?
还亮着车灯呢。
他自顾自哈哈笑了两声,还未走近,突然看见车边靠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身素色风衣的模样看起来比刚才他摸过的所有女人都带劲儿。
冯栖元指尖夹着一条忽明忽暗的火光,随后烟雾渐渐弥漫,隐约蒙住那张过分精致的脸。
郑培色眯眯笑了下,心里痒痒得厉害,他微微仰着下巴快步走到近处,心里也不介意那天最后是他喝下了那杯酒,都是小事。
“我们的大美人冯总啊,怎么?前几天不肯喝我敬的酒,今天愿意主动来找我了?”
“其实你想要的那些资料咱们都好说,你瞧瞧你这脸,哎呦呦,都有点红了,真让人心疼,是入秋了冷着了吧,咱们车上聊?”
冯栖元笑了下,把烟头扔到郑培脚边。
“车上聊怎么会尽兴?郑总还是跟我到安静的地方聊比较好。”
一转眼,身边多出七八个大汉,郑培眼皮直跳,瞬间笑不出来了,盯着冯栖元的眼神也渐渐变了色。
被两个大汉架起来的瞬间,他酒醒了大半,酒后的唾沫星子满天飞。
“冯栖元,你想干什么?你动主意动到我身上来了,我司机还在车上呢,你他妈敢动我!你没有王法了是不是!你就不信我——”
咒骂声戛然而止。
郑培的嘴被一块臭抹布塞住了。
“司机?”,冯栖元挑眉。
车上哪还有郑培司机的影子。
冯栖元很随意地用手背扣了扣车窗,从里面立刻下来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毕恭毕敬低头叫了声“冯总”。
“嗯”,冯栖元用手把风衣领子拉起来,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被大半,他瞟了一眼男人,“郑培的司机呢?”
“一小时前已经被支走了,绝不会多管闲事。”
“嗯。”
冯栖元最后一个走进小巷子。
边上唯一的监控由于年久失修已经坏了,钓着一根线垂在杆子上,无法见证一切。
不多时。
黑漆漆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过了半小时,惨叫声停了。
隐约还有交谈声传出来——
“冯栖元....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你休想托关系去拿到那块地的招标内幕!你会死得很难看!你一定会输给程淮!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那就太可惜了,我已经知道了呢。郑总,作为礼节,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不想让你去年强迫你外甥女的事被暴露出去,你最好享受着,明天出去了什么也别说。”
.........
冯栖元再走出巷子的时间大概是12点。
他嘴角带着笑,似乎欣赏什么欣赏够了,鞋尖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程淮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独自站在车边,洞悉一切般静静看着冯栖元。
冯栖元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出现幻觉。
他甩了甩手腕上的绷带,扬起唇角自嘲地笑了下。
等再走近一步,确认面前的程淮就是真人的时候,他猛地僵住,全身血液倒流,甚至生出了掉头就跑的想法。
等程淮下次想起来的时候,他否认说那人不是自己就可以了,也或许程淮根本不会记起来。
不能让程淮知道他是这种人。
至少现在他绝对不想让程淮亲眼看见。
程淮最近才愿意和他走近一点。
他宁愿自己原地消失掉,也不想把自己的印象变得如此难看。
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然而事实上,修长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程淮朝他走近,说出第一句宣判——
“手腕上的伤还没好么?”
冯栖元愣住,随后在这个有点凉的夜晚,整个人变得愉悦起来。
“好多了,再绑几天就好了,不过我前天洗澡把它弄掉了,这个蝴蝶结没有程总绑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