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秋水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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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坦之找寻半夜,正欲退出内书房,忽闻如此柔媚之音传来,又看不见来人,不禁心内大惊:难不成是西夏王宫哪年枉死的女鬼前来索命?
“你是谁,为何半夜在此装神弄鬼?”
游坦之鼓足勇气道。
“我是谁?哈哈,少年郎,你看我是谁?”
那女子说话间,只听得噗噗几声轻响,房内四角的高烛竟然自动点亮。
游坦之只见来人约在三丈开外,一袭白衫,身形苗条婀娜,虽脸上蒙了块白绸,但显然是个女子。
“你脸上蒙着白绸,我怎知你是哪个?额,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游坦之看此人这般有恃无恐,显是宫中之人,为怕惊动皇宫守卫,心里想着趁着对方未反应过来,脚下一滑踏出凌波微步的“山水蒙”卦位,便欲开溜。
“咦”,游坦之只听那女子疑惑地轻呵一声,也没见她怎么动作,便挡在自己身前。
游坦之没有任何犹豫,脚步一侧,便又踏出一步,正是“天山遁”卦,接着又急速接连走在“泽地萃”、“火天大有”、“地水师”等数十卦位,经过百来天的练习,他的凌波微步早已是走的十分纯熟,配合着体内真气充盈,此刻的身形动作看起来就像一道残影滑过,端的是迅捷无比。
“吁,还好溜得快,总算没有追过来了。”
游坦之狂奔一阵子,回头看去,但见四下里只有朦朦月光,并无一个人影,不禁暗叹幸运。
“少年,你到底是何人,你这凌波微步从何处学得?”
游坦之猛回过头来,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刚刚那白衫女子竟然已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前,距离不到一丈。
这么短的距离,游坦之透过她脸上白绸,隐约看到女子面貌,皮肤白皙,眉目甚美,原来是个四十来岁的美妇。
“我是游坦之,这凌波微步么,自然是从我师父处学的。”
游坦之见这妇人神态模样,又见她轻功身法如此高超,难不成,难不成......她就是无崖子的师妹--李秋水?
“游坦之是谁,我没听过,也不关心。你既应了这是凌波微步是你师父所教,那你师父是谁?”
白衣女子言语间甚是急迫。
“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我幸蒙他收为关门弟子,但他早已不问江湖世事多年,他老人家的名讳,此处不便告知。”
游坦之自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是窃取了逍遥派机缘,这里轻轻点出师父年事已高,且退隐江湖,是为试探。
“小子,我问你答,别在这里和我拐弯抹角。”
白衣女子形如鬼魅,忽的身形一闪就移到余日身前,向着游坦之胸口劈手就是一掌。
“好快的身法。”
游坦之心头一惊,就连自己此刻的目力竟然难以捕捉她出招的痕迹,只能脚下一滑,瞬时往后退去。
这女子好似早已料到,身形几无停顿便欺身跟进,长袖甩出恰是一条匹练,便卷住游坦之身体不得动弹。
“快说,你师父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再度问道。
“我此来西夏,为寻一人。师父的名讳,只能说与她听。”
游坦之咬牙说道。
“你要找的是何人?”
白衣女子听得此言,竟浑身颤抖。
“此人,位居西夏皇族高位,我应称其师叔。但也不得说与你听。”
游坦之故意再三敷衍。
“果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
女子突然出手,电光火石间就扯掉余日蒙着的黑面巾,看着游坦之刀削斧削般面庞,心中暗道。
“你待如何?士可杀不可辱。”
面巾被摘,眼见对面女子直勾勾看着自己,游坦之作出一副大义凌然之状。
突然,对面女子动了,朦胧月光下,只见一袭白衣,脚步轻移,罗袜生尘,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游坦之看的仔细,正是逍遥派绝技之--“凌波微步”,只是被她施展出来,只觉得形似却又神不似,和自己相较,竟似仙子舞步般说不出的飘逸,也许这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逍遥神功。
待到那三百八十四步走完,游坦之竟不自觉想喝出彩来。
“这是我逍遥派不传之绝学,凌波微步,你,你怎生的会?”
游坦之早已确认女子身份,假意疑惑道。
“少年,你师父既然让你来寻我,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
李秋水佯装怒意。
“难道您就是师父让我找的人,李师叔?”
游坦之的眼神带着一股热切。
“一点就透,真是孺子可教。我素知你师父脾气,他收的徒弟不论相貌还是悟性,自是不会差了。”
李秋水顿了顿,有些尴尬的问道:“你师父,他,他近来可好?”
“禀师叔,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
“只是什么,师兄他怎么了?”
李秋水焦急的问道。
“师父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他老人家也是有了春秋的人了,有时候精神状态不甚好。”
游坦之回忆着有关无崖子的剧情,想来目前身体应无大碍。
“是的,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全靠体内一口真气强撑着吧。说来你师父精神状态不佳,这也怪我,我当年要不是······唉!”
李秋水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无限的遗憾一番。
随后又强撑精神,问道:“说吧,师兄他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师父一生心性洒脱,无为不争。只是有一心事一直耿耿于怀。”
游坦之斟酌一会,沉声说道。
“是,所为何事?”
李秋水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
“师父他老人家未示下,弟子也不敢多问。但想是与那逍遥派叛徒丁春秋关系甚大。”
游坦之隐瞒了自己所知内情,避免太过尴尬。
“为何?”李秋水见游坦之不明就里,心中稍安。
“师父虽未说明丁春秋为何背叛,但一直强调丁春秋乃是欺师灭祖的叛徒,而且,在我入门之时,师父曾让我对天起誓,如果哪一天能武功大成,诛杀丁春秋。”
游坦之慎重说道。
“丁春秋也算天赋异禀,因此被你师父收为弟子。可是他贪图冒进,竟修习毒功,惹得江湖中人对逍遥派颇有微词。又偷练北冥神功,却因为只有一半功法,虽学到了吸他人内力的本事,却不能取为己用,只能化去他人内力,此化功大法真可谓损人不利己。这么多年,他创立的星宿派,在江湖上坏事做绝,算是臭名昭着,你师父让你杀他也算是清理门户了。”
李秋水缓缓说道。
“原来江湖上人人忌惮丁春秋的化功大法,竟是修炼残缺北冥神功所致。”
游坦之一时恍然大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你此次前来有何目的?”
李秋水突然音调拔高。
“师父最大心愿是诛杀叛徒丁春秋,可是他老人家瘫痪多年只能算是自己的未竟之事了。自我入门后,曾有心亲自教导我,便口传我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心法。然而,再想教导我其他法门,却是有心无力了。便让我去无量山来寻师叔指点,我去过无量山石洞,发现师叔早已远离,多番打听下得知师叔已贵为西夏皇太妃,于是才想到来西夏碰碰运气。”
游坦之一边思虑,一边编着谎言。
“臭小子,你师父若真是无崖子,他尚有大弟子苏星河,诛杀丁春秋之事为何不交给他,反而让你一个寂寂无名小辈来做?况且逍遥派大师姐是灵鹫宫的童飘云(天山童姥),为何不让你去寻她而是来找我?”
李秋水显然不信游坦之的一面之词,陡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说道。
“如果你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我就立马扭断你的脖子!”
言罢,手上便缓慢发力,游坦之一时只感觉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