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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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儿带着宋志毅在空中飞驰。
宋志毅俯瞰着山川大河一掠从眼前而过，不禁心潮澎湃。
突然，海洋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眼前变得蔚蓝。他回过头，看着无边的海岸线在慢慢缩小，远处模糊的山峰在迅速远离，一幅灵界的江山实景图在他面前铺展开来，他内心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你小子还有心情看风景呢？”怪老头儿的声音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
“听师父这话，一会儿我不会又要遭受苦难吧？”宋志毅试探着反问道。
“苦难？尚不足以形容。”
宋志毅一脸郁闷，心里发狠地想着，自从跟了这个师父，自己就没舒坦过几分钟，有本事就让苦难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放心，还有很多。”
宋志毅险些从空中跌落，他严重怀疑怪老头儿会读心术。
两人飞过零星的几座海岛，惊起漫天海鸟的羽毛，降落在一个方圆不过十里的小岛上。
“你来干什么？”怪老头儿和宋志毅还没落地，一个不大友好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
“嗨，我来你这儿还能有什么事儿？”
那个声音警惕道：“你别打两仪眼的主意。”
“你放着不也没用么，还不如为我的大事做点贡献。”
“你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要浪费两仪眼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能量。”
“两仪眼积攒了能量不就是拿来用的么？”怪老头儿道。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
被下了逐客令，怪老头儿并不介意，坐在一个石头墩儿上，取出一坛酒，酒香弥漫开来，从不沾酒的宋志毅竟然有种神清气爽之感，产生了强烈地尝一尝此酒的欲望。
“你这个老东西，整天窝在自己这几亩地，就没怎么出过门，可怜啊，早就没酒喝了吧，这可是千年的天脉灵泉酿。”怪老头儿先喝了一口酒，“啧啧，这小滋味儿。你有多少年没闻过这令人陶醉的酒香了啊？”
几根藤蔓极速向怪老头儿手中的酒坛卷去，怪老头儿早有防备，藤蔓全都被结界挡下。
“早就防着你这个老东西了，哈哈哈，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喝着我的小酒儿走了哦。”
一根嫩绿色琉璃状的藤蔓钻出草丛爬至两人身前。
“你这根长青藤可真够能装嫩的啊。”怪老头儿打趣道。
“少废话，你到底想用两仪眼来干嘛？”
宋志毅吃惊地盯着这根会说话的藤蔓，心里琢磨着，这东西没有嘴没有喉咙，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怪老头儿朝着宋志毅努努嘴，对长青藤说道：“想用两仪眼把他给涮了。”
“长青藤前辈，晚辈宋志毅。”宋志毅趁此机会问候下此地的主人，想留下个美好的第一印象。
长青藤并没有回应，感应了下宋志毅的状态，他带着惊奇道：“这副身板很可以啊，灵界少有，这孩子是你弟子？”
怪老头儿得意地点了点头。
“这得耗费不少好东西吧，这灵界除了你，也没谁舍得这么玩儿了。用两仪眼锻体，倒是消耗不了什么能量，但是我担心这孩子遭不住啊。”
“我这个师父只负责给他创造条件，能不能接得住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成，那进来吧。”长青藤说完，就奔着怪老头儿手中的酒坛而去。他在酒坛上绕了两圈后钻了进去，酒坛中的酒明显在下降，一股清流在琉璃状藤蔓内部流淌，闪着怡人的光泽。
“好酒啊~”长青藤满足地长叹一声，那坛酒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
“怎么还留着慢慢喝啊。”怪老头儿调侃道。
“废话，要不你时常来给我捎上几坛？”长青藤没好气道。
一藤带着两人向岛内走去，宋志毅感觉自己穿过了什么东西，就跟怪老头儿带他进灵界穿过的那层看不见的膜相似，眼前的景色大不一样了，外面所见的景色只是障眼法。
走了没多远，两仪眼便出现在两人一藤面前。
一个直径三米的圆，被一道优美的曲线均匀地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冰蓝似潭水，表面平静，有水汽飘荡，另一部分火红如岩浆，微微有些起伏，其上的空气在高温的炙烤中扭曲着，那道曲线是两者的结合处。
两仪眼周边两三百米内寸草不生。
“大自然真的是鬼斧神工啊。”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两仪眼，怪老头儿还是忍不住感叹，这是他难得的正经时候。
“两仪眼中，火红的部分粒子状态活跃，温度很高，我们称之为火眼；冰蓝的部分粒子状态稳定，温度很低，我们称之为冰眼。这两种粒子互斥，它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能量交换，无人知晓这两仪眼是如何形成的。”怪老头儿给宋志毅解释道。
宋志毅已经被惊呆：“它们好像还在转动。”
“是的，我们认为是冰眼和火眼之间互斥的力量使得它们转动，也正是转动促成了它们互斥力量的平衡，形成现在的状态。”长青藤介绍道。
宋志毅点点头，又好奇问道：“这两仪眼有多深？”
“没人知道，之前我们用意识探寻过，往深处，火眼一边温度急剧升高，冰眼一边越发冰冷，以我们的意识也承受不住，我们从四周往下查探，结果到了一定距离之后它好像延伸进了另一个未知的空间，只要我们的意识越过了那个无法被查探的边界，瞬间便到达了我们意识能触达的极限。甚是奇怪！”怪老头儿回答道。
不理会宋志毅的似懂非懂，怪老头儿继续讲解着：“这两仪眼还有个特别的地方，它会不断地吸收能量，吸收的能量越多，火眼一边温度越高，冰眼一边温度越低。目前我们没有发现它吸收能量的上限。”
怪老头儿还想说点什么，长青藤打断了他：“你这个老家伙啰嗦什么呢，他现在听得懂么？”
“孩子，以你目前的身体状态，两仪眼表面的温度你倒是可以承受得住，但要想达到理想的效果，你下潜得越深越好，但是在火眼和冰眼之间切换，你的身体会遭受莫大的冲击，坚持不住很可能会使身体碎裂成渣，你要有心理准备。”长青藤对宋志毅叮嘱道。
“我的弟子用你教？忙你的去。”怪老头儿白了长青藤一眼。
“这是我的地盘儿。”
怪老头儿竟无力反驳，宋志毅可是头一次见怪老头儿吃瘪。
“你先进高温的一边修炼，等体内的能量饱和到你身体承受的边缘，就立即进入低温的一边，在低温的一侧迅速清空体内能量。在这过程中一定要保持清醒，运行功法，不能让能量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