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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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了。”
“屁！你知道个屁！！你多听我一句话会死吗？！
你之前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现在又给我捅了个窟窿，你知道不？！
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绝他，我有几十种可以让你完美拒绝他的方案。谁让你嘴欠收他的？！
你现在把他的命数改了，你知道不？彻彻底底的改了？！改了！！！！
原本他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早死早投生，你现在给他改的，我都不知道他以后会活成千年老妖还是不人不鬼的玩意了！”
安锦晤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耳根子直犯疼。
“怎么办啊……改不回来了…………难道就这么废本了吗…………”
安锦晤：“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个啥？你声音带电流很刺耳的……”
“你懂个屁！！你，你！怎么不能直接把你给电死？！！”
安锦晤：“你嚎了这么久，该我说几句了吧？”
“现在说有个屁用！为什么我接手的偏偏就是你这么个玩意！”
以前系统接手的故障各式各样，但至少里面的人会安安分分听他的，没想到这次遇到安锦晤这么个玩意儿，感觉硬件都烧起来了！
“别人随便给你东西，你就敢收啊！你也不怕他就是叛逃的那个人，要是知道你是来阻止他的，到时候全部都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唉，放心吧……你不也没检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我也没试探出他有什么危险。安全着呢。”
“呵，他现在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在没出现比他更有嫌疑的人之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你要听听我的分析吗？”
“你不过且且一个人类，你的分析能比我的数据准确吗？！”
“哎，那我简短啊……首先，我在会议上就交代过收徒，而安锦晤原先便是不善拒绝，且以万物本善为理。像这种情况，一般不会拒绝。如果真像你说的，卜离就是那个人，那我贸然拒绝，不就让他心生疑虑吗？
再者收下这个徒弟，于我们有三大好处。
一、之前你不是说安锦晤原先收的两位弟子，本该是天赋异禀大有前程，而后下凡历练的时候犯了大错，在加者是本来就受争议的安锦晤的徒弟，所以世人对安锦晤收徒颇有争议。
而收下卜离举荐的弟子，一方面是认可安锦晤此次收徒，也有神算卜离一些保障定人心。这样也可以塞住一些世人的口舌。
二来那位小弟子本就是我陇燕城周边人，在收徒大会前几日下山接他便可，毕竟我青傀峰方圆近百里都了无人烟以这个借口下山不用缚神稍加请示便可，且合理有序当不会引起其他宗门的疑虑。
而墨卿的来历，便可说是在接见那人时借卜离机缘，得天之佳子又遇一好骨性，即好事连门便将两人皆收为徒。到时候旁人问起来也好做搪塞。
三者以我自己的猜想来说，若全是与主角相关的人，那理应说异于先前人物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对主角产生影响。若此时有一个傍生之人，且先不必顾虑与先前是否有差别，如果主角由于先前产生不同，也可让他作为原由来填补不合理的地方。且只要控制好，便是万能棋。当然目前只是猜想。
若说起对卜离的疑虑也有，不过目前几个都被推翻。
一、将那孩子介绍给我，我有想过可能是他想通过卜算那孩子来监视我。但那只限于大乘末期的他，现在来说不太现实。
二、从以前看，安锦晤因急于修炼功法致自身境遇突变的情况以前也有，所以卜离对此并无旁生他疑之意。
三、从他口中所说，那孩子由我收下确实更佳，且助人至善亦可增德修己。
从另一方面，那时的‘九字经囊’里第一个浮现于我的‘常’字，正好与你让我休停等待一段时间不谋而合。
若是先前的安锦晤想到的应是‘经常’，有使人重复勤奋之意。而那时的安锦晤也正是在山下忙于他事。
而与他不同的我，想到的是‘日常’，有平淡安稳之意。由此看出，他并没有阻拦之意，反而无意中与我们同道。
于目前来看，他虽然略有嫌疑但因是于我们有利。虽不知他本意如何，但目前顺应着来是最好选择。”
安锦晤一连说了许多，他本人却不觉得累，仍在仔细思考着有何遗漏之事。
反观先前一直抱怨的系统，此时却安静下来。先不说认为安锦晤合理有据，令他忌惮的是另一事。
他们系统修复障碍时，会选择如李渊一样的重点Npc。除了跟主角有关，另一方面，便是更好控制。从故意封闭一些情感触感，以防此人经历过大变化而崩溃。另一方面是封闭他们思想，而不使其察觉，这样便可以更乖巧的听系统任务安排，以达到更快速合理完成修理任务。
原本说发现系统本性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有的编号系统就喜欢以这样示人。但现在他发现李渊在以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步步脱离他的掌控。可如果现在妄自控制，恐又会引起他的一番疑虑思考。
为什么我毫无察觉？为什么我的数据没有细毫异常波动？会引起别的异端吗？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脱离掌控？是发现我在降低他痛感的时候吗？是自爆的时候吗？
他有意识到我对他的掌控吗？是什么引起他的独立思考？是卜离吗？是我的泄露吗？
这是系统第一次对未知的“棋局”产生疑虑和恐惧…………
寂静皎洁的明月下，夹杂着春寒的清风徐徐吹来。烽离潇，卜离二人于凌空月影之下促膝对饮。
“不是愚弟说啊，五年虽不甚久远，可也不至说总地散懒的喝酒不见天日呀。
就算不是如今夜般散漫的赏月，可若是平时竟也无处寻一个与愚弟比武习练之人。”
此时已化作白发老人的卜离，笑呵呵的戏谑道：“儿时总缠着你同门师兄弟比武提高，可每次输了，还总得哭鼻子。如今又缠着同门派的几个师兄弟，莫不是还想再回味童趣？”
被他这么一打趣说道，烽离潇顿时不知该羞还是该气的。
“嘿！你这老儿。儿时那不是因修炼速度慢了，总还得不到提升，这才急得汗如雨下！如今倒成了你和李旭挖苦我的把柄子了。”
“哈，我和那‘叨婆子’可不一般，我道的，可都是事情本质。”
“咦！你这往自个脸上贴金的手法，可是越当熟练了。”
“哈哈哈！这多少年修为都未曾增长，可得是有他处有所长见。”
“你也倒是也看得理开。”
“我这门道法，干的便是道破天机替天改命之术。因而能够得道成仙之人便少之又少，现要不是有我那添雪斋的秘境结界，哪敢收众多弟子传道授业。
等到了我这个境界，往常的遮天咒也起不了多大用处，还是得靠这灵兽白鹿护我周身了。”说罢还抚了抚身旁范着白色灵光的天池灵鹿。
烽离潇听到这，反复勾起了什么回忆叹了口气道：“莫不是真要成那些旁人世俗口中所说的‘叶黄枝枯’了吗？”
而一旁的卜离反倒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温酒：“从何看出？”
“唉，自从大师兄一步跨天从渡劫末期到大乘中期后，几百年来了无增进。而安兄日渐伤痛后也无增进了。先不论卜兄和李兄所修道法本就急不得，而浮师姐和贺师兄也是功力增进迟缓。而我更是痴钝，自小就悟性不进，现今还中了那毒。本该能人辈出的武魁峰，却落在了我这么个痴劲傻悟的粗人手里。
我也知大家都是尽力而为之，可如今这多事之秋之势，似有妖魔王复生之意，宗门百家明里暗里皆有暗讽不服之意，虽不至图穷匕见可若是以往下去，千年万年后还是否有这个宗门却也不知了。
如果没了宗门，那我们是该随祖师爷升仙而去，还是散漫人间，亦或是除三界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地方……”
卜离虽然知道烽离潇生性多思虑，但没想到竟连门派倒闭都想出来了，莫不是修为太久没长进抑郁内耗起来了？
便给他也倒了一壶温酒，已是不言也则明了。
“唉，我知卜兄之意，可这酒虽能解一时之忧，可也解不了一世之虑啊。”说罢，也饮了一口
“更何况，以卜兄酒量酿出的酒，连个醉酒的度数都不够……唉……”
空气似乎沉静了一会“…………嗯，哈。是吗？那还真委屈了你这金嘴海胃了，老夫这用来怡情的攀枝酒可着实比不上柏尘那小子的白玉酌啊。”
然后两人对视皆相视无奈的一笑。
“呵，狗凤梨。”
“何事，小老儿。”
在夜空泛白之前，两人交谈皆是些问候家常之事。如李旭今年砸铁是否又敲断自己手指了；安锦晤柏尘二人是否又吵架不休了；浮生赠于安锦晤的原来又是夜明符和辟邪符之类…………
此时，清晨的云归居中，安锦晤在偏室外的树林间朕运功调息着什么。
云归居除平时的竹道长廊外，还有许多如园林般的小道，越过石拱门便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小阁。
如果真要认真数起，恐怕连安锦晤也不知在他的青傀峰有多少林间小屋，多少青石小亭。
好在离江竹筠和墨卿几人活动的地方，有些距离在此处施法更为妥当。
在系统的指挥下，口念法诀手掐召令。
再抬眼，身前便单膝跪了几个身披黑袍脸带面具之人。当几人直起身，腰间的佩令告诉他，这是潜于凌霄峰，武魁峰，无定峰，符箓峰的傀儡。原本是有近千傀儡布于各处，不过如今之势只得先召齐这十几个。
安锦晤把手心张开，而后那十几具傀儡仰头望天，从眉心处缓缓游出灵丝聚于安锦晤手中。
灵丝尽后，几具傀儡身体僵直着，头却无力的迅速耷拉下去。直到安锦晤又往其体内注入灵息后，抬起头来迅速飞去各处。
系统：“行了，等过几天应该会回来两三个的。
目前的你先收着，晚上再看。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去山下。”
“唉，这才刚弄好，不能再多休息一会吗？”
“呵，现在知道累了。你惹事的时候怎么没看你会想到现在呢？
行了，少废话了。弄完之后就立马去百草峰吧，免得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哦…………”
安二：“大哥，还不来吗？”
安一：“不慌，等下一章估计就到了。”
安四：“大哥，你都长草了……”
安一：“没事，保暖。”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