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异香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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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她也才明白,师父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是在跟他的故友们托付以后,怕离开了自己,就没人庇护他们了。
田小娥也在闫哥和沈傅他们那知道了圣子的本质是什么。
古往今来,哪个被选为圣子的道人的最后结局不是魂飞魄散?
生前不得好对待,尽是口诛笔伐,死后几句好话就要把他榨干抽净,成为了竹简上冰冷刻板的几行字。
田小娥也询问安锦晤的意向,但安锦晤告诉他们:不急,先把红灵找回来。
安锦晤知道,他只能死,如果他不死,墨卿往后就成不了这天下第一的王。
到时,让田小娥拜去闫哥膝下,也算两全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闫哥居然这么快就让田小娥出来了,不过也算了,他的便宜自己早就占了不少。
田小娥说,抢走李红灵内丹的那些人,全都蒙着面,她看不清,只撕下来一块衣服碎片。
安锦晤看了看那衣服的做工,八九不离十和他所想的一样。
真是鱼龙混杂。
田小娥想要给安锦晤解开穴脉疗伤,但安锦晤表示先到不远处的城里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歇着,不然解开穴脉以后的几个时辰内,他只会虚弱至极。
入城门时,两边的守卫皆是有五花八门的辨别之法,但如果真就能被他们凡眼肉胎看出来的话,他这安锦晤三个字倒着写都不为过。
刚进城里,他们先找了一处茶摊,听一听现在天下的局势。
田小娥和齐衍各坐在安锦晤两边,将墨卿隔到三四个位子之外。
如安锦晤所想,最近的魔族确实安静的可疑,而圣子疑似苏醒的消息也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群孩童欢欢喜喜的跑来。其中一人不小心将另一人绊倒,便摔到墨卿脚边。
原本只是摔疼了,眼里含着泪就爬起来了,但抬头看见墨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又委屈吓哭了。
其他小伙伴看他哭了,怕受到责备就都跑开了。
那孩子站在墨卿身边哇哇大哭,路过的人以为是墨卿欺负小孩子,皆是对他指指点点。
田小娥立马过去,将小孩细声细语的哄着,还不忘给墨卿翻个白眼。
墨卿想坐远点,怕又吓到孩子,结果齐衍不知道为什么又把他摁在凳子上,不让他走。
墨卿只能看向安锦晤。
安锦晤:“别吵。”
别吵?但当时只有小孩子隐隐啜泣的声音,哪还有什么人说话。
那小孩以为是说他的,然后又哭了。
安锦晤:“…………”
原来是墨卿与安锦晤之间大多时候不用开口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于旁人来说,两人近乎是不相熟,而在安锦晤看来墨卿一直在他眼前说话。
田小娥当然懂是怎么回事,没想到都把他隔开了,居然还能用眼神骚扰师父。
田小娥:“齐衍。”
齐衍听到田小娥开口,于是便将墨卿的凳子转到一边,这次隔了两张桌子。
安锦晤目睹这一切,只能说,都吵。
找到了一所客栈,田小娥为安锦晤疏通血脉后留下齐衍防着墨卿,自己则听师父的话洗去风尘。
安锦晤虚弱的坐在窗边的红木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壶温茶。
月圆正好,窗外还有夜市喧嚣。难怪这客栈叫桂月栈,客栈一旁有几棵高大的桂树,月风徐徐,清香四溢,偶有几瓣飘落到他的茶杯里。
安锦晤受了点凉气,咳起来:“咳咳咳咳……”
而齐衍就站在他的一旁,却无动于衷。
看来自己恢复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整改齐衍了。
安锦晤将头微微扬起,穴脉接通后身心舒畅,而此时的桂花香就如一味良药,安抚神经。
过了许久安锦晤才开口:“来换茶。”
墨卿从听到安锦晤的第一声咳便守在门外了。
墨卿门刚推出一半,齐衍就将门死死挡住。
安锦晤手中现出灵丝,飘入齐衍眉心。
齐衍这才乖乖将门打开。
但墨卿进来后,齐衍又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他胳膊下的反刃还将墨卿的手划伤。
安锦晤:“齐衍。咳咳咳咳,你出去吧。咳咳咳……”
齐衍在原地像是加载了好一会信息,然后才出去。
墨卿进来先将衣服给安锦晤披上。
安锦晤促着眉睁开眼,从墨卿进来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异香,但看到墨卿手背上还有一些褐色的粉末,想着应该是齐衍身上的。
毕竟齐衍身上涂了很多防腐的东西,香的臭的都有,只是于他而言更明显而已。
一杯热茶下去,身子逐渐暖和起来,他才发现不对劲。
异香越来越浓烈,且吸入肺府时又感觉将身体也带的燥热起来。
安锦晤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太虚弱了,所以对这些药粉的反应也格外强烈。
安锦晤让墨卿先出去,但刚说完名字,却又咳起来。
墨卿在一旁扶着他,指尖却在颤抖。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刚刚还冷的发酸,现在怎又热的口干舌燥?而且头脑发晕的厉害……
安锦晤哑着声音:“茶水…咳咳…”
而当墨卿递过来后,自己竟连抬手拿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拖着墨卿的手喂到嘴里。
而墨卿的手却又是烫的更离谱。
当那茶水喝下去,滑过脖颈带来一丝凉意后,这才稍有清醒。
自己身下竟有了反应?!难道是那抹粉沬?!
那这样的话,墨卿没察觉吗?
安锦晤抬头看向墨卿,但眼睛花的厉害,根本看不清脸了。
而在墨卿看来,安锦晤正抓着他的手背急促呼吸,一口口热气喷在他握着茶杯的手指上。
桂花飘落在他耳边鬓发,青丝半缕纠缠在肩颈。
忽而又抬起头,双颊绯红至耳根,眼神迷离水润的盯着他,红唇半张半合让他抱自己去床上。
墨卿心跳的快炸了,血液急速流动脸,腿脚也不由得发酸。
而当抱起安锦晤后,安锦晤一口口湿热的气息又喷在他的耳根脖颈,他总感觉像冰川融化一样,自己的理智也在慢慢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