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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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加尔 下层 五番街贫民窟 2002年9月20日
这里的空气中常年弥漫着铁锈味，也许是腐烂的钢铁，也许是未尽的血迹，到处堆积着杂乱的住所和废弃的板材——这是一个几乎可以用“垃圾场”来形容的地方。
而就在这“垃圾”堆的边沿，一座早期朱农共和国贵族宫廷风格的白玉色建筑座落于此——就如同淤泥中濯濯诞生的荷花，如此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是信徒抛弃了他们的神，亦或是神抛弃了祂的信徒，
破碎的带着灰瘢的彩色玻璃和已经剥落到透光的屋顶，这是一个已经没落信仰所带来的遗产，也是整个米德加尔唯一的“教堂”。
阳光穿过破落的房顶，与教堂内的少年少女交相辉映。
“怎么样？爱丽丝~”狼一般的少年咧着嘴露出开朗的笑容，对着自己花了不少时间折腾出来的杰作比比划划“这些材料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收集齐的呢！”
那是一辆粉色的小推车，胶皮的简洁木轮，木质的棕色挂栏，粉色的绸布和绘制的q版小熊头像作为装饰，车上还用螺栓固定了一个折叠的浅色花帐。
“秘银零件、胡桃木。高级轮胎和参照着工匠月刊做的设计——很可爱呢~”
清恬悦耳的声音越过少年的肩膀，那名为爱丽丝的少女前俯着身躯，在腰后别着纤细的双手回答了扎克斯的问题
“是我喜欢的类型~”
“喔！呦西！！”得到肯定的扎克斯原地蹦起，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作为一个单纯的神罗战士，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花了不少心思呢。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用它试着去卖花吧！”
“嗯！”爱丽丝笑着应下。
少女推着装满了三色花朵的小车走在前面，扎克斯则在侧后方向偷偷的看着女孩的侧颜，目光扫到自己亲手为她挑选的蝴蝶结，摇晃的长长发辫点缀着花朵的饰品随着动作前后晃着，中分的刘海遮挡住粉嫩的耳瓣，挺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和薄薄的嘴唇
情不自禁的夸赞了一声
“嗯~很可爱的感觉！”
少女闻言也偏过头来对着少年展颜一笑
“是哦~这辆花车真的很可爱~我觉得今天的生意一定会很棒！”
扎克斯嘿嘿一笑。
“对了，扎克斯。”
“怎么了？爱丽丝？”
“那把剑，一直背着，不累吗？”
少女小心的指了指从上次见面起，就一直被少年背在身后的巨剑，那是一柄宽厚到光从视觉上就能直观感觉到沉重的大剑，就像一块直立起来可以遮挡住少年大半个身躯的巨大盾牌。
“喔！”扎克斯了然的也侧过头看到肩后的剑柄，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哈哈笑道“怎么会！还记得我说的吗——我可是特种兵啊。”
区区铁块的重量，怎么比的上那个男人所托付给我的一切。
眼底闪过一丝追忆，扎克斯继续眯起眼睛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复杂情绪。
“哦。”爱丽丝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了扎克斯一眼
——总感觉提起那把剑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不过懂事的少女并没有追问，略微有些沉默的，两人并肩来到了五番街贫民窟的广场位置，找到了一个没有人摆摊的空地。
——半小时后
“多谢惠顾！”
对着离去的男性顾客用力的挥着手，扎克斯笑容满面的送他离去。
此时视线看向那辆粉色的推车的话，便会发现那满满的一车花朵此时已经只剩下大约三分之一——几乎都被卖光了。
“大受好评啊！扎克斯真厉害！”爱丽丝兴奋地将手屈在胸前，踮着脚尖赞叹道。
“小菜一碟！”扎克斯双手叉腰，别的不说，就他那自来熟的性格，路过的人都很难招架。
“这么看来的话，剩下的花很快就能卖出去啦！”
“哎呀，这是真花啊！好漂亮~”
是新的顾客来了，那是一个面容看起来略带老色的女人，扎克斯赶紧热情招待
“那还用说~这可是爱丽丝精心栽培的花呢！”
“真的吗？”女人面带期待
“这样的花要是能开满五番街的话，一定非常漂亮~”
扎克斯面带微笑，自然地回应
“啊！那就是我们的梦想啊！”
“不仅仅是贫民窟——我们要让这个米德加尔都开满鲜花！”
身后的爱丽丝闻言悄悄的低下了头，
我们的梦想...吗。
这边女人开心的拿出了3GIL，扎克斯也面带笑容的将她挑选的明黄色花朵递给她，再目视她离开。
爱丽丝突然在少年的身后出声
“呐。”
“我...可以在上层也卖花吗？”
初听到这个问题的扎克斯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对哦——爱丽丝，你还是害怕天空呢。”
“是啊..不过，我想去试一试。”脚尖不自觉的蹭着地面，爱丽丝有些羞怯不太敢对上扎克斯那如同太阳一样温暖的目光。
毕竟...那是我们的梦想，啊。
“啊~那就等下次工作回来，我们一起去上层吧！”
扎克斯咧开嘴给出爽朗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给出承诺。
“真的吗！”爱丽丝抬起头，有些惊喜也有些期待
“嗯，约好了！”
...
又花了半小时，清秀可人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站在一起，加上可爱的花车，商品又是独一无二的真正花朵，剩下的花也很快就被购买一空，将爱丽丝送回教堂之后，下午的时间还剩许多，正当爱丽丝和扎克斯都冥思苦想着还能与对方一起，做些什么的时候，少年别在腰后的通讯终端却突然哔哔哔的尖叫起来。
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克劳德传递的简讯：“有发现了杰内西斯出没的目击线报，萨菲罗斯发动了召集消息，你应该很快会收到，我已经快到调度室了，记得找坎赛尔报道。”
“是...什么？”爱丽丝好奇地在正面探头，
“啊？”
“毕竟扎克斯你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嘛——发给你信息的人，难道是你的这个嘛？”爱丽丝小心的在扎克斯面前竖起了小拇指，用欢快的语调掩饰了心中突然升起的几分慌乱。
“不不不！”扎克斯手持终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摇晃着双手和脑袋“怎么会！我可没有其他...我可没有恋人呐！”
“联络我的是一个——”在脑中过了一遍措辞，思考该怎么称呼克劳德
“嗯..同门师弟吧，是很好的同事，也是战友和朋友，他刚刚告诉我新的工作来了。”
“那，扎克斯是要走了吗。”爱丽丝垂下眼帘，虽然得到了否定的答复让她安心不少，但是少年工作的来临还是让她有些失落。
“嗯——我会很快回来的！”
虽然克劳的口中萨菲罗斯——那位1st，也是此时特种兵部门的实际领导者的召集信息还没有发来，但是扎克斯显然对着克劳德所告知的消息十分重视，转身时已经带上了肃容。
“那——扎克斯你工作要小心些哦！”在走到教堂大门口时，爱丽丝在身后突然喊道，声音清澈透亮。
扎克斯回头一边推开大门，一边竖起拇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以为我是谁呐！”
...
走到教堂外，没有标注着神罗的直升机前来迎接，扎克斯有点奇怪，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最后还是一路跑到五番街车站乘坐了螺旋直达列车，穿过“Loveless”商业街走进了神罗大厦，然后就在此时——也是刚好在克劳德发来信息的半小时之后，扎克斯的终端收到了萨菲罗斯的信息
“马上到特种兵调度室集合。”
“什么嘛，萨菲罗斯也会有迟来的时候啊。”呵呵笑着，扎克斯用权限卡穿过大厅的检测设备，走进电梯选择了“神罗战士调度室”。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扎克斯隐约听到坎赛尔的声音：“萨菲罗斯大人，迎接的直升机没有在五番街接到扎克斯...”
“喔！你们也太慢了，我接到消息就已经赶上来了！”气动门展开后，扎克斯立刻喊道。
路过的同僚听到熟悉的声音纷纷会心一笑，都懒得去看一眼声音的来源。
“哦？你没有在那里多待一会？”
留着银色长发的男人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和扎克斯一样青色的虹膜，如同蛇一样的竖立瞳孔，中分的锐利刘海和爱丽丝有着一些神似，以及那张俊美到妖异的面孔，和笔直修长的身躯——凛冽如月光般的气质，清白而不刺眼，他就是萨菲罗斯。
男人近两米的身高在整个调度室里即使是扎克斯一米八五也也相形见绌，跟不要说此时站在一旁的某个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的黄毛少年了。
所以不论是什么角度，所有的人目光都会不自觉的向这个男人的身上集中。
“事情紧急嘛，所以接到克劳德的消息我就出发了，那么萨菲罗斯——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
没有多说关于爱丽丝的事情，扎克斯开门见山，虽然克劳德和萨菲罗斯都知道一些，但是扎克斯可不希望这事情被调度室里的某个大嘴巴传开——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果传出去，对爱丽丝的名誉不好。
大多数时候，扎克斯还是很细心的。
萨菲罗斯抿嘴转身，看着指挥用的操作台，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微微合起了双眼，沉声道
“尼布尔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