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赞甘流格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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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艾琳娜、拉斯特和蒂法三人一起吃饭，布莱恩去参加了村公所组织的一场联谊会，似乎是为了欢迎赞甘的到来，不过为了保持严肃性只能有大人参加，艾琳娜没有兴趣就没有去。
“反正挺有意思的，明明冠以‘联谊会’的名头，却还需要保证‘严肃性’，想想就知道他们可能会讨论什么不太适合公布的话题，去了也是自讨没趣吧。”
艾琳娜这样说着，一边从拉斯特的筷子下面夺取了最后一块鸡块。
没有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养母”实际上的“朋友”偶尔的调皮，拉斯特也开口
“朱农早期的报纸经常有报道他的事迹，几乎成为了一部连载小说——后来就没有见到过了，所以估计是他本人所持的一些观点和主流相悖，所以不适合当做正面资讯宣传...蒂法？”
随口说着，突然发现少女似乎有些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诶？”
“没事没事——只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蒂法赶紧摆了摆手，对自己无意破坏了谈话的气氛感到抱歉。
“是什么事？方便说说吗？”
“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是在想体操的事情。”
“看来赞甘的这一套体操很合你的胃口啊。”
“嗯，因为那样活动开的身体真的很舒适——”
“那真是很抱歉——赞甘估计没有办法继续教导大家体操了。”
门口传来布莱恩的声音，他正在换鞋子。
“诶？”
“我刚刚从‘联谊会’回来，赞甘已经被要求回去了——明天他应该也不会再到广场上指导大家体操的事情了。”
“果然，跟神罗有关吗？”拉斯特很快掌握了要点，出声道。
意外的看了少年一眼，布莱恩点了点头，
“是的，赞甘在大家面前批评了神罗公司，说是他们的‘魔晄至上’主义导致的冲突和东大陆那边战火不断的事情。”
“为了开发新的魔晄应用技术，不断用于军事和兵器开发，以及为了寻找可用的实验场地和消耗产品的地方开辟战场。”布莱恩复述着。“赞甘认为这都是神罗公司的错误。”
“因为需要订单，向军火方向发展的神罗公司只好不停挑起矛盾，强行制造需求吗，很有道理嘛。”艾琳娜附和一句。
“嗯，虽然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为什么要让赞甘回去呢？”蒂法不解的问道“是村长不同意这个观点吗？”
“嗯，冯德的话，他对神罗的不满可能比我还多——但是啊，蒂法。”布莱恩说着语速放缓，正要说什么，拉斯特却开口了：
“神罗公司的土地使用租金和委托管理费用仍旧占据村公所收入的一半左右，所以目前的尼布尔海姆不能对外表现出对神罗的不满——布莱恩叔叔和村长，大概是害怕赞甘是神罗间谍一类的人物吧，当众发表这样的言论是在‘钓鱼’。”
布莱恩瞥了少年一眼，点了点头。
心中的惊讶更多了：没想到拉斯特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他也是在冯德的提示下才注意到这个可能性的。
“所以为了防止这是个“鱼饵”的可能性，村长先礼貌的招待了他一番，就请他离开了。”
“因为一旦在他发表了这个言论之后尼布尔海姆仍旧欢迎他那就和表态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样吗..”蒂法看起来有些失落，“赞甘会是间谍吗..”
“大概率不是——虽然我这么说，但是人是非常复杂的，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许多东西，不要轻易觉得自己就看透了一个人。”拉斯特安慰的同时还说了一番道理——然后从艾琳娜的筷子地下抢过一块排骨。
接着被艾琳娜的厨艺搞的胃口大开的布莱恩勉为其难地又往胃里塞下了一人份的食物，收回了昨天留在洛克哈特宅的餐具，互相道了晚安之后便散去了。
“... ...”
第二天天色尚早的时候，蒂法听到了玻璃窗上有喀啦喀啦的声音，好像有谁在外面呼唤着。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这一点，擦了擦眼睛心里有些困惑——她的卧室可是在二楼，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拉斯特？这样想着，蒂法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乎意料的，楼下的男人是赞甘，他正在用身体动作示意着打开窗户，蒂法小心翼翼地照做了。
“早安呀。”
“早安。”
“你父亲已经将事情大概告诉你了吧，我决定天亮之后就离开这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蒂法温和地点了点头。
“只有一件事我想申辩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人贩子”。”
“诶？”
“年纪小的人认为我是人口贩子，年纪大的人则误以为我是间谍。你也是那样想的吗？之前用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吗？”
“实在是抱歉。”
感觉这种判断非常熟练的样子似乎是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抱着善意却被人误解的感受一定非常糟糕吧——实际上早已推翻了这个判断的蒂法非常果断地道歉。
感受到女孩的歉意，赞甘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
“蒂法?洛克哈特，从第一次见面起，我敏锐的眼神就已经察觉到了。坦白说，你想要做我的弟子吗？你具有那样的素质和资格。素质是来自四肢柔韧的肌肉，坚实的身体；资格则来自于你的心，优秀的想象力约束着身体，而优秀的想象力从一个美好的心灵而诞生。”
和拉斯特所说的一样，果然是想收自己为弟子吗？
——好像也不坏，不过的话，多少有些犹豫。
“您连心也能明白吗？”
“嗯..人的心没有那么容易被看穿，但是你还记得我们在河边遇到的那个时候吗？”
当然，那是称不上美好的相遇。
“在你之前，还有几个村民从我那里路过，也注意到了我。但是担心我，向我开口询问的人，蒂法，只有你而已。”
那个时候，赞甘并没有被困住，也没有遇到危险，那只是蒂法的误会。因为那种事被说心地善良或者有资格什么的，蒂法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啊啊，天就要亮了。我把这本秘传之书送给你吧。”
这么说着，赞甘吧藏在衣衫内侧的薄薄书本递给了蒂法。
“这是我赌上人生所编写出的赞甘流格斗术的基础练习方法。这一卷是关于身体的锻炼。锻炼方法一共分为十二个阶段，书里还写了进阶的方法和锻炼的实践方法，合适的时候再将第二卷、第三卷给你。长大成人后，你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格斗高手。”
“格斗高手...”
“我并不是说一定要成为格斗家。但是，格斗术会让你变得强大，变强才能使你打败自己的宿敌。换句话说，就是要锻炼出坚强的意志和不断努力，这也许是战胜宿敌的唯一方法。”
“宿敌..是指谁呢？”
“就是你自己。你的软弱。到了那样的年纪后总会有一些吧。比如说……对了！讨厌父亲，讨厌大人，和朋友们怄气之类的。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开始瞧不起周围的人这样的自己。”
“...”
“在轻视他人前，最重要的是先要了解自己。格斗术的训练就是自己——要正面面对自身。这是最好的手段，不了解自己的话是没有办法评价其他人的，没有标准的评价会因为心情、情绪、甚至天气而改变，从这样模糊的视角去看待世界是不对的。我的格斗术可以给你一个参考的标准，也就是与作为宿敌的自身对峙、好好的，不断地了解自己，即是赞甘流格斗术应学习的事情。”
“是这样吗？”虽然蒂法还是不怎么明白男人的意思，但是那股善意她感受到了。
“听不明白我所说的话，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想要作出正确的判断，还是要先了解自己。”
接着赞甘爽朗的笑了起来：
“嘛、撇开这些不谈，运动不仅对身体有好处，对心灵也有好处，在那运动的技法之中，赞甘流格斗术是最棒的，就是这种感觉。”
蒂法有些勉强地理解着这样的话。
“不用勉强，如果不想要的话，就把那本书烧掉吧。”
“一定要烧掉吗？”
赞甘微笑着，眼角因此堆起皱纹。
“哎呀，那可是秘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