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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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到宿主成功研习阵法一个，阵法功能开启。”
锦妍写写画画一直忙碌到天黑，刚落下最后一笔，系统的提示就响了起来。
“哈哈！这不是挺容易吗？我真是个天才！”锦妍得意洋洋，正准备查看一下阵法功能里都有点什么新鲜的，忽然一阵灵力涌动。
“咦？斯银回来了！”锦妍顾不得去看功能界面了，忙将斯银召唤出来。
“说了在母珠内也能交流，何必浪费精神力。”斯银有些无奈，但上扬的嘴角又显出几分宠溺。
“面对面才是正常交流的样子，阿银在珠子里就是个人偶，对着一个人偶说话总觉得怪怪的。”锦妍撇了撇嘴。
锦妍的话让斯银微微出神，伸手摸了摸锦妍的脑袋，“那就依你的习惯来。”
锦妍恼怒的打开斯银的手，“摸我头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儿！”锦妍的样子让刚刚面色还有几分凝重的斯银瞬间开怀，明明自己下午如此宽慰常新的时候那孩子颇为受用，锦妍刚刚及笄，言行有时比那孩子还幼稚几分，却在此时装起了大人，看着倍感有趣。
“阿银你别光顾笑啊，那兴源镖局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锦妍迫不及待的问道。
“先不急听故事，我知道藏珍阁那掌柜的为何举止如此怪异了。”斯银收了笑意去了榻上坐下。
“为何？”锦妍忙跟着上了榻，两眼放光的望着斯银，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伪灵珠通常的来源有三。”斯银竖起了三根手指，“一是官要巨贾家中供奉的修士所制，二是龙吟峰学徒为换修炼资源所制，三是零散野修为维持生计和修炼所制。供奉的修士和野修只会出售成品，毕竟母珠就是他们所制，所以会选择灌注灵力加工的只有龙吟峰学徒。”
“据常新所言，龙吟峰学徒并不能下山，峰上会派教习的师长下山取母珠供学徒使用，再将成品送还，且时间和所派师长并不固定。
那掌柜初闻我要加工母珠，可能就是将我当成了初次来交易的龙吟峰教习，因此态度颇为恭敬。
待听闻我只做一枚，掌柜应当觉得自己是遇到了骗母珠的骗子，于是要求我当场灌注灵力。至于之后的惊愕......”
斯银手指点着塌上的案几，正思路清晰的剖析着卖灵珠的场景，不防抬头撞上锦妍紧盯着自己、满心期待的眼神，忽然感到几分不自在，转头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才接着说道:
“无论何种来源的伪灵珠，都是一样的品级，一重天修士的蓝色品级。所以我注入那疑似二重天修士的青色品级灵力时，掌柜才会那样又惊又怕。”
“二重天才有青色灵力？那不是一颗丹药就有的吗？”锦妍惊讶道。
“那升灵丹应当颇为珍贵，不过它也没有真的将灵力提升到二重天的品质，只是越过了一重天的限制。”斯银解释道。
原来修士升到二重天后，灵珠内被注满的灵力会再度炼化，颜色逐渐由蓝转青。只是寻常得九珠皆满后才会开始的转化，居然在一珠时便能发生，不得不说那升灵丹的功效确实颇为神奇。
“所以虽然灵力的颜色只有细微的转变，也足以代表二重天修士的身份。游历凡间的二重天修士颇为罕见，那柜子上也未见升灵丹的名牌，想必凡间无人晓得此中关节，倒是可以借此吓退一些骚扰。”斯银耐心对锦妍分析灵力异常的好处。
“骚扰？”锦妍转换了关注的重点，显得如临大敌起来。
“不要紧张，不是会打斗的骚扰。苏皇一统天下后颇为重视注名造册，如今只要不是从未入过大型城池的流民，基本都在官府做了记录，包括被供奉的修士。”斯银见她紧张，先强调了无危险，再慢慢讲起了个中缘由。
“且修士的名牒仿了龙吟峰名牌的阵法，注入灵力激活后可通过藏珍阁掌柜拿出的那摆件读取修士的身份和等阶。
没有名牒和名牌便是野修，通常是官要巨贾们笼络的对象，各种威逼利诱也会接踵而来。但二重天的修为，便只有实力顶尖的才敢下手了，所以我才说能吓退一些骚扰。
像那掌柜未要我拿出身份名牌，便是认定我为野修，二重天的野修，可不是值得让他又惊又怕的存在么。”说到此，斯银发出了一声轻笑。自己是有威慑之意，却没想威慑过了头，反让自己惊疑不定起来。
“为什么二重天的野修值得害怕啊？”锦妍却并不十分明白。
“天下修士皆出自龙吟峰，毕竟除了龙吟峰的开窍丹，没有第二种方法能让人走上修炼之途。
同样，修炼等阶的提升也只有靠龙吟峰的登天丹。
龙吟峰向来不主张修真界和凡人间有过多往来，会允许其在凡间自由行走的只有一重天修士。
因此二重天的野修只有一种可能——叛逃出峰的罪徒，实力强大又无束缚，为了保持实力躲避龙吟峰的追杀，往往会无所不用其极，凡人闻风丧胆不足为奇。”斯银细细的给锦妍分析道。
“那我们会不会被龙吟峰追杀啊？”锦妍听罢又紧张起来。
“我们又不是真的龙吟峰罪徒，怎么可能被追杀。”斯银笑道。
锦妍横了他一眼：“怎么不可能，他们向龙吟峰汇报呀！”
斯银摇摇头：“龙吟峰高高在上，凡人没有机会接触的，就连凡间行走的这些修士都难和龙吟峰再有交集，又何况是一介凡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交集的？”锦妍奇道。
“这就要说到兴源镖局的故事了。”锦妍听到这句，立刻坐直了身子。
“兴源镖局的掌柜常威就是名野修，他们家祖上曾救过一位落难的修士，据说那修士后来在龙吟峰位居高位，便许了常家每一代必出一位修士。
可惜常家先天资质有限，多年未出一位二重天修士，至常威父亲那一代便下龙吟峰做了野修，回家族继承了镖局的生意。
因有了修士撑腰，原本不起眼的兴源镖局成了第一大镖局，很是风光了一阵。
可惜好景不长。自苏皇统一了辰星大陆，被收做供奉的修士便多了起来。原本自由自在的各路野修迫于皇威，大多都找了靠山。常威父亲早已身故，常威不愿将祖业拱手让与旁人，多次拒绝了.....左相的拉拢。”
说到左相，斯银看了锦妍一眼，见她一副心无旁骛专心听戏的样子，嘴角微扬，继续说了下去。
“自左相接受了袁家光威镖局的投诚，并送去了一位修士做供奉，常威便知兴源镖局迟早要出事，其早年醉心修炼，尚无婚娶，更惶论后继有人，便每次出门护镖都将掌信放于常丰处有备无患。
这次常威出门已远超预计返程的日子，袁家又明目张胆的日日挑衅，兴源镖局上下都相信掌柜已遭不测，便推常丰出来代管了镖局。
你想，若是常威能去龙吟峰求得援手，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这龙吟峰应当是不太会管凡间修士的。”
“那你接管镖局怎么就能摆脱威胁了？你又不一定比常威厉害，万一也被害了呢？”锦妍虽然知道斯银随时都可返回灵珠，只要自己不出面，他不会真有性命之忧，但听闻危险还是有些担心。
斯银忍不住又摸了摸锦妍脑袋：“常丰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放手一搏，但我却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我这不是二重天修士么，跟常威不一样。”
锦妍这回没打他的手，却是微皱眉头想着此中不同。
“别想了，就寝吧，外务我自有章程，你安心修炼便好。”斯银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催促她早点休息。
“行吧，都交给你，晚上的修炼也交给你。”锦妍研究了一下午的阵法早就感到疲累，如今故事听完睡意便涌了上来，打了个哈欠便服下丹药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