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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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江鹿觉得没什么再演戏装友好的必要。
她就是要将自己坚决不二的态度,摆在明面上,才能让容迟渊觉得,她不是在玩你逃我追的过家家游戏。
秦淮对她那从未有过的凌厉语气表示叹息:“您这又是何苦,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回国告诉容迟渊,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也不会跟你回去。”江鹿淡淡别开脸,眼眸包藏几分冷意。
秦淮叹了口气:“江小姐,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江鹿抬头看向他。
顿了顿,秦淮说:“容总就在外面。”
袖子中,指尖悄然握紧,江鹿脸色却表现得很平静:“谁在外面都没用,我去意已决,没有人可以阻拦我。”
秦淮知道自己和她说不通,叹了口气:“江小姐,您真的糊涂,您以为和容太太私下联络,给容总下药,就能顺利逃脱吗?您和她每一次的沟通对话,容总都知道。因为家里每个角落,都有容总的眼线。包括车上,也安装了监听。”
江鹿忽而怔住,抬头望向他,心脏漫起几分窒息。
秦淮说:“说到底,大到公司,小到生活,容家的所有实权,一直都在姓容的人手里。容太太,她帮不了你,相反,她只会把你暴露得更彻底。”
“他……都知道?”江鹿只觉后背发凉发寒。
所以,容迟渊那些古怪的行为,以及昨晚格外顺利的计划,就都有了解释。
他顺着她的意思,故意喝下那杯果汁,故意陪她去公园赏湖,故意让她以为自己能成功离开。
只不过,是任由她在眼皮子底下玩闹。
待她玩够最后一点把戏,他的耐心磨尽了,再一点点收网。
他先在飞机上先闹一出乌龙,让江鹿怀揣侥幸的心情,自以为逃过一劫。
再在海关处,一举彻底制服。
先将她抛入高高的希望,再狠狠摔下来,至彻底心死。
容迟渊在从心理上把她往死里折磨。
他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她,警告她,断了离开这个念头。
这种感觉,像住在一方没有出口的牢笼。
即便她飞出去的空间再大,头顶也永远是一座笼,一双监看着她的眼睛。
永远受制于人,无法逃脱。
江鹿忽而周身彻骨寒冷。
她猛然抬手,“哗啦”一声把面前的桌子掀翻,冷笑着高声问:“容迟渊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已经站在了Y国的国土上,他以为,他还能控制得了我吗!”
桌子沉重砸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动静,吓得秦淮一颤,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江鹿要做什么。
烟灰缸裂成碎片,江鹿弯身想捡起那碎片时,突然房门打开,一个极其迅速的身影闪到江鹿面前。
江鹿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一对冰凉金属感的物品控制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两下,才发现,那是一副手铐。
而给自己戴上手铐的人,竟是容家那位冷面保镖,何尘。
江鹿挣扎剧烈起来,双手被克制住,她便利用腿,发狠地往何尘两腿之间踹过去。
她那瞬间的速度和反应力都是绝佳。
若换成普通人,或许真就来不及躲过这一腿。
但何尘不同,受过精密而专业训练的他,一个闪身便轻松躲过。
“江小姐,失敬了!”他用膝盖抵着江鹿的后背,几乎将重量压在她身上。
江鹿整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他的膝盖像五指山压着她的后背。
伴随一阵痛苦的低吟,江鹿只觉体内器官都被挤作一团。
她疼痛地大口喘息,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秦淮在旁看着触目惊心:“何先生,您可轻点啊,江小姐她的身体,经不起你这么压啊!”
这要是给江小姐压伤了,叫容总知道,他们谁也没法交代!
何尘冷眼道:“这个女人性格顽劣又诡计多端,不这样,又得让她跑了!”
江鹿只觉胸腔的空气稀薄,在这样训练有素的高手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露屈服和胆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时机,发狠地咬住何尘的手腕!
何尘吃痛地叫了声,感觉皮肉都快被她撕扯下来:“松口!”
江鹿满脸狰狞,口腔里一股血腥之气,她含糊不清地发狠道:“你先给我松开!”
何尘骂了句脏话,另一只手要扇向江鹿的脸时,门外倏尔传来一道沉稳而有力度的脚步。
随即,一道疏离带着愠怒的嗓音响起:“何尘,你好大的胆子。”
那声音虽不大,却格外有震慑力。
听到那一瞬间,江鹿下意识松了口。
何尘也立刻收起自己的巴掌,将带血的手腕藏到身后,恭敬低下了头。
江鹿的身体依旧被迫趴在地上,只能看见那双矜冷一尘不染的皮鞋,缓缓走到自己面前。
他靠近的那一刻,鼻尖瞬间充斥着她曾无数次枕入梦乡的,专属于他的味道。
容迟渊走进屋子里,表情很淡地扫一眼这里面的狼藉。
随即,他突然抬腿,眼底一抹凌厉划过,一脚踹向何尘的腹部。
容迟渊看似没用几分力,甚至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却让高大的何尘砸飞到墙面上。
他咳了好几下,痛得发颤,却还是屈膝跪在地上,颤声说:“容、容总,我错了……”
背上的力道松开,江鹿得到了一丝解脱。
她只觉腰都快被他踩断,弓着腰在地上,不断地咳嗽深呼吸。
秦淮在旁看得也是胆战心惊。
何尘明知江小姐的身体扛不住击打,下手还没轻没重的,也是活该被踹飞,容总没将他那条腿打折都算仁慈。
大口注入新鲜空气后,江鹿感觉身体舒服了些,随即,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修长的指尖,抚去她额边的一缕发,再递上一张纸:“肚子疼不疼,叫医生来看一眼?“
那格外温淡的语气,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江鹿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死死瞪着他:“我死都不跟你走。”
房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容迟渊慢条斯理地用纸巾,在她带血的唇角上擦拭,动作缓慢而温和。
随后,他将纸揉成一团扔掉。
起身,看着地上各式各样的碎片,她的那些杰作,容迟渊唇侧扯出一丝冷意:“成天把死活挂在嘴边,你除了用这种方式威胁我,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