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章 真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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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闭嘴，听不懂？”
泽鲁塔再次呵斥梅鲁，梅鲁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非常不满，但却没有在说话，只是重重呼了口气，表达心中的郁闷。
“亚泽修斯死了……然后呢？”泽鲁塔反问道，“它被谁杀的？那个人为什么杀它？而它又为什么会被杀？我记得它是大公吧？有一定实力来保护自己吧？”
“这个……大人们，说起来，时间上会比较久。”
亚图斯下定决心之后，对自己的命运也有了大致的判断，要么死，要么被往下界。
去下界，比死更惨，但他还是要想方设法活下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泽鲁塔说道。
“我……能给我一杯水吗？”亚图斯小声说道，“我有点渴。”
泽鲁塔打了个响指，房门被推开。
“来一杯水。”
“是。”
不多久，门再次被推开，一名仆从将水端到泽鲁塔的长桌上。
“来，取水。”
泽鲁塔敲了一下桌面，亚图斯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泽鲁塔的长桌上没有灯光，亚图斯只能借助里哈桌上的光线，拿起了那杯水。
“每一件事物都是有价值的。”泽鲁塔在亚图斯转身前，突然开口说道。
亚图斯看着杯里的水，认真地点下了头。
一饮而尽，亚图斯的状态也终于缓和不少，揉了下略微有些痛的嗓子，开口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就很长了。在弗达大人的危机结束之后，我刻意又与两个寄生兽进行了交流，知道了一点不为人所知的内部。
“寄生兽的寿命纵然比普通人长得多，但它们需要载体，它们三个人选择的载体是三大公国的掌权者。恰巧，击杀亚泽修斯的人，就是未来法库公国的继承者，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公。”
梅鲁鼻子皱起，神色极为不爽，却没有出声。只是没人知道，他不爽的是亚泽修斯被杀这件事，还是在怀疑亚图斯的话。
“嗯，如果是这样，确实合理。但作为继承者，这个人为什么要杀死她的‘母亲’？哪怕这个‘母亲’是一个假的。”泽鲁塔继续问道。
“因为她在小时候，亲眼看见了亚泽修斯杀死了她的父母，她知道亚泽修斯是一个假人。”亚图斯说道。
“这件事又怎么和弗达扯上的关系？”
“某种意义上说，这件事也有弗达大人不谨慎的责任。因为在弗达大人到达拜摩的当晚，生了一件事，亚泽修斯被杀。而弗达大人在不久后，召见了新的大公，当时，另外两名寄生兽提出这位新大公并不是亚泽修斯的猜测，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是真的，就处死这名新大公。”
“等等……她为什么要杀死亚泽修斯？”梅鲁插话道。
“……大人，因为亚泽修斯的身体坏掉了，它同样打算杀死它的‘女儿’，但它的‘女儿’早就在提防它，也料到了它会在拜摩动手，便在亚泽修斯动手之际，反杀了它。”
“亚泽修斯的身材也才换了十多年，这么快就不行了？”梅鲁继续逼问。
“这件事就要回到梅鲁大人身上了。”亚图斯攥着杯子，“您还记得失踪的三名‘勇者’吗？两死一伤。”
梅鲁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为此向死伤者的家属支付了一大笔钱，但还是有人不愿意接受。
比如，凯达·拜伦的母亲。
“没有死的嘉丝菲被人关押，而幕后的主谋是第四名寄生兽塞鲁达斯。亚泽修斯在找到塞鲁达斯后，吃掉了它，结果力量膨胀，寄主的身体无法支撑起这股能量，开始崩坏。这便是整个事情的起因。”
“你是说，亚泽修斯吃坏了肚子？”梅鲁冷笑道。
“大人，我是从另外两个寄生兽口中得知的消息，如果不信，您可以询问它们。”
“隧道坍塌，你却让我去调查……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耍我吗？”梅鲁咬牙切齿。
亚图斯低下头，没有出声。
“梅鲁，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话，给我出去！”泽鲁塔语气冰冷。
梅鲁嘴巴张开，想了一下，又闭上了。
“你刚才说了，弗达召见了新大公，接着又生了什么事？”
“除了三位大公外，弗达大人还召见了一个人。据说，那人是两家冒险公会的会长，也参与了营救嘉丝菲的行动。”
“为什么要召见他？犒赏他帮忙找到了嘉丝菲？”
“不是，因为他救了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默菲，是从阿尔贝丹逃出去的。”
“从阿尔贝丹逃出去的？梅鲁，你知道这件事吗？”泽鲁塔冷眼看向梅鲁。
“不……不知道。”梅鲁连忙摇头，“可恶，竟然能从阿尔贝丹逃走，我一定放不过她！”
从阿尔贝丹到拜摩的唯一途径，便是隧道，默菲逃到拜摩，肯定是沿着这条路离开，严格来说，这件事和梅鲁也脱离不了干系。
“她的父亲好像是莱茵学院的研究员。”亚图斯补充了一句。
梅鲁怒瞪亚图斯，对亚图斯插话极为不满，但泽鲁塔多次出警告，他也不敢太放肆。
“所以，弗达大人害怕他从默菲口中得知阿尔贝丹的事，便动了杀心，同时，也对新大公有了杀意，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件事也促成了新大公与那个人的联手，将大人逼入绝境，我赶到时，大人已经被抓。为了大人的生命安全，我值得放弃抵抗。”
这些话都是事实，无论是他从韦恩口中获知的内容，还是询问两名寄生兽得到的情报，都相差不多，因此，亚图斯在讲述这些话时，丝毫不感到紧张。但接下来，便是他与韦恩交流过后，确定的话语，里面参杂质不少的假话。
“之后，我与弗达大人被关了一天一夜，弗达大人受伤。最后，新大公冒死，带着下属将我们从那个人手里救了出来，那人见失去了人质，又突围无望，便大火焚烧了宫殿，他也被烧死在其中。”亚图斯摸着手上的指环，心中默念“上天保佑”。
他知道这次之后，指环便没了作用，但是，他依然还是要使用，再往后拖，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