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守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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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800马克的钞票塞到莫里斯手中。
这位渔民戴好了自己满是补丁的渔夫帽，热情地和莫里斯告别。
出门时，正好和一道身影撞了满怀。
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模样，渔民连连弯腰道歉。
“真是抱歉，美丽的小姐，怪我出门转身时没有看路……”
“不必拘谨，先生，我才应该说抱歉。”
纯净又温润的男性嗓音让渔夫微微愣神，这竟然是一个男人？
借着渔夫愣神的时机，君箫进入了莫里斯的诊室，顺手将门关上。
“莫里斯，7号实验品已经回收完毕，已经可以确认实验失败，这些是我做的记录，你可以当做依据参考。”
看着眼前座位上穿着白大褂的和善男子，君箫将自己衣兜中的笔记本递给他。
“哦！我的朋友，你终于回来了，果然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莫里斯放下了手中的会诊记录，热情地张开手臂想和君箫拥抱。
【姓名：莫里斯】
【种族：人类（F级污染体）】
【力量：…………
你的这位守密人搭档似乎并不像外表上那样温和，骨子里的癫狂让他时常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查看完了莫里斯的信息，君箫发现他的感染程度又加深了。
“客套就免了，莫里斯，你的污染程度好像又加深了。”
面对君箫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莫里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毫不避讳地承认。
“果然瞒不住君箫你的眼睛，我的实验有了新的进展，将我的污染程度加深到了F级。”
“有什么异样反应吗？”
“还好，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耳边会有一些晦涩的低语。”
见莫里斯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君箫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睡前记得用多娜草泡杯茶。”
“我可是医生，伙计，停下你这和病人讲话语气。”
“好的伙计，我们换个话题，比如，这次的报酬？”
将手伸进衣袖之中，莫里斯拿出一个信封，交到君箫手中。
“放心好了，早就准备好了，你个贪财鬼。”
接过信封，君箫拿出钞票开始清点，语气诧异。
“2000马克？”
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莫里斯开始翻看君箫的记录。
“多出的五百就当做你的辛苦费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嘴上这样说着，但君箫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客气的样子，飞快将信封放入衣兜，生怕莫里斯反悔。
“对了，我的多娜草快用光了，需要从你的诊室里拿走一些。”
“去吧，就在老地方放着。”
熟练地打开了药柜上的抽屉，君箫拿出一个小牛皮袋，装了满满一袋多娜草。
将袋子装满的君箫仍不肯罢休，又拿出了自己的电子烟，填满了多娜草。
“说真的，君箫，如果你能把自己的科研劲头用在我的实验项目上，而不是这些无聊的小玩意，我们两个绝对能做出一项轰动全帝国的作品……”
“无聊的小玩意？莫里斯，你根本不知道电子香烟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一项跨时代的进步，传统香烟在它面前，就像是原始人和你的差距一样。”
莫里斯被君箫的话噎了个半死。
“好吧好吧，就当你说得对，不过研究这些东西的同时，你同样可以抽空来帮我完善完善我的艺术品……”
“也许吧，莫里斯，但你应该知道我平时工作很忙的。”
“你工作很忙？”
莫里斯瞪大了眼，根本不相信君箫的鬼话。
“别骗人了，你的工作都是我帮你找的，一名几乎可以每天坐在家里喝咖啡的大学教授，为你调查员的身份作掩护。”
“我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更喜欢做一个可以安心混日子的大学教授，不是么？”
“唉。”
莫里斯叹了口气，自己这个搭档的工作效率出奇的高，但性格却很慵懒，自己都难以想象，等君箫将房贷还完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帮自己处理烂摊子。
“说起钱，君箫，你的房贷还有多少才能还清？”
“十一万四千五百一十四马克。”
“马上就要还清了啊。”
“是啊，毕竟我可是省吃俭用拼命工作了整整两年半了。”
“咳，这是今天调查局送来的哈兰市最新污染源的情报。”
莫里斯觉得自己说到了君箫的痛处，趁机转移话题。
“怎么样，有你心动的任务吗？”
将莫里斯递过来的报纸卷起，君箫看都没看一眼。
“明天我会抽时间看的，接任务的话我会联系你，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怪异地看着君箫，莫里斯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已经被某种诡秘生物寄生控制了。
等下……要是真被寄生了，自己不就有正当理由解刨君箫了？
“想什么呢，我只是明天有课要上，晚上回去还要备课。”
君箫白了一眼莫里斯，这家伙脑子里那点想法，自己还不明白，肯定是又想把自己解刨了。
…………
告别了莫里斯，君箫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小公寓。
很难理解，为什么原身的父母要贷款一百万马克来买下这间普通的公寓。
而且就在刚买下公寓后，双双撒手人寰，把债务留给了刚大学毕业的原身。
实在想不清楚，君箫索性转移自己的注意，拿出笔记本开始为明天的课程备课。
…………
“司机，去哈兰大学。”
开车的中年男人扫了一眼君箫年轻的面孔。
“是哈兰大学的学生吗？”
拉低了自己头上的黑色礼帽，君箫模弄两可地回复说。
“算是吧。”
“真碰巧啊，我女儿也在哈兰大学的学生……”
……
“司机大叔再见。”
君箫面无表情地挥挥手，送走了一路话痨的出租车司机，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迈进了哈兰大学的校门。
银白色的长发在校园里各外亮眼，无论男女，都忍不住侧目观察。
对于这样的目光，君箫几乎已经免疫了，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教室。
“诶？阿图罗快看呐，好可爱的女孩子，你之前有见过她吗？”
“等下……拉妮卡，她怎么站在讲台上了。”
…………
看着下面惊讶喧闹的学生，君箫咳嗽了两声润润嗓子，学生们立刻停下了议论，目光都放到了君箫身上。
“初次见面同学们，我是负责‘污染后心理治疗’这门课程的君箫教授，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诶？”
看着讲台上这个‘可爱银发少女’，下面响起了出奇一致的疑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