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白色蔷薇的礼赞(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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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要到了,上升的气温让城堡热的跟一个烤箱一样。
苏见烟趴在桌子上,吐着舌头装死。
安德鲁还穿着绅士的衬衫和裤子,身上干干爽爽的,仿佛灼热的天气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管家端上来了玫瑰冰粉,透明的胶质冰冻浸泡在酒红色的汤汁中,因为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还冒着白色的冷气。
安德鲁拿着调羹搅拌了几下,盛起一小勺咽下。
苏见烟眼巴巴地看着,眼睛里冒着祈求渴望的星星?。
苏见烟:ヽ(?Θ?Θ?)?
安德鲁这个大灰狼,顶着苏见烟的眼神攻势心安理得地吃着。
苏见烟摇了摇身后无形的尾巴,可怜兮兮地开口:“安德鲁……”
“嗯?哦——”
安德鲁一副被提醒才想起来的模样,问管家:“怎么伊莎贝尔的没有端上来?”
苏见烟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眼冒金光。
管家恍然大悟,懊恼地捶了自己一下:“是我疏忽了。”
说罢,看向苏见烟,脸上是抱歉的笑容,“真对不起伊莎贝尔小姐,我现在就把你的拿上来。”
苏见烟摆摆小手:“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管家笑着退下,再上来时手里端着一盘盖着盖子的东西。
“请慢用。”管家将盘子放到苏见烟面前。
苏见烟狠狠吸了一口气,闻到近在咫尺的玫瑰香气,陶醉地咂咂舌,伸手掀开盖子——
“啊~怎么又是花蜜~”苏见烟仰天长啸,泄气地将盖子扣在桌子上。
“安德鲁,你怎么那么狠心啊——”苏见烟控诉着。
安德鲁祭出那句千古名言:“我是为了你好。”
苏见烟:ヾ(?`Д′?)?气坏我啦。
“伊莎贝尔小姐,你最好仔细看看碗里还有什么。”管家笑眯眯地提醒。
苏见烟嘟嘴,拿起勺子搅拌:“还能有什么——”苏见烟瞪大眼,“冰块?!”
苏见烟不可置信地看着勺子里透明的冰块,伸出舌头轻轻碰了碰,冰凉的触感让她胳膊上的汗毛立起:“真的是冰块!”
安德鲁挑眉,“我还不至于专制到连一点好处都不给你。”
苏见烟已经好久没吃过人类的食物了,天天不是花蜜就是露水,尤其是气温升高的这几日,黏腻的甜蜜让她胃口不是很好。
能和人类一起享用冰块,这对苏见烟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苏见烟将冰块放回碗中搅拌,等到冰块稍稍融化便迫不及待地盛了一勺花蜜放进嘴里。
舌尖迸发出甜蜜的冰凉触感,苏见烟舒适地眯着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咪。
安德鲁看的眼眸发暗,幽蓝的眼眸晦暗不明,随即被浓密的卷翘长睫遮掩住。
吃饱喝足的苏见烟伸着懒腰,金色的长发像海藻一般铺在身后。
粉嫩的嘴角旁是晶莹的花蜜,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管家下意识拿着手帕就要上前,安德鲁伸手,制止管家的行为。
管家停下脚步,福至心灵,将手帕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笑笑,没有接过去,反而喊了苏见烟一声:“伊莎贝尔。”
苏见烟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就见高大的男人站起身弯腰过来朝他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唇角一触即离,男人收回手,将指头放在唇前,猩红的舌尖吐出,灵活地卷走指尖那点晶莹。
轰——
苏见烟瞬间红了脸,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
安德鲁抬眼,湛蓝的眼眸放出酥麻的电流,“怎么了?”
苏见烟往后退,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安德鲁一惊,上前去扶。
“不,不要过来!”苏见烟瞪大眼,好像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事,大声阻止安德鲁的靠近。
安德鲁停在原地,一脸疑惑。
“吱——”
椅子在光洁的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苏见烟从座位上窜起,逃也似的离开。
安德鲁:“……”
管家皱眉:“她这是怎么了?”
安德鲁蓬松的几缕头发垂落额前,眉弓突出,愈发显得鼻梁的转折弧度锋利顺滑。
他摇摇头:“算了,她的小脑袋里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见烟最近就像到了青春期的女孩子一样,脑子里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深谋远虑的王储每次都会在猜测精灵的想法上耗费大量脑力,但结果往往与原意背道而驰,这让他苦不堪言,索性他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苏见烟跑到后花园,蹲在草丛中,双手捂住红彤彤的脸颊。
金色的光粒在手掌与脸颊之间的缝隙里浮现,周围的花儿感受到那股亲切的力量纷纷摇晃着叶子。
苏见烟施法让自己的手掌变得冰凉,按在自己脸上降温,脑子里不断浮现着男人刚刚的举动。
暧昧的动作,充满着挑逗意味的舔舐,还有安德鲁那双犹如深海的眼眸。
啊啊啊啊,为什么男主那么帅啊啊啊啊!
她都要把持不住了好吗?
天天被那么帅的男人宠着朝夕相处一起吃一起住的,她感觉都不用做任务了,直接扑倒男主算了!!!
他怎么那么诱人呢?
苏见烟努力清空自己脑海里的画面,试图让男主的脸在自己记忆里糊上马赛克。
管家找了好大一会才找到在花丛中隐身的苏见烟,松了一口气,上前:“伊莎贝尔小姐,殿下受邀参加一场宴会,一会就该出发了,您要赶快梳洗了。”
苏见烟依旧蹲着,捧着脑袋拒绝:“我不想去。”
管家善意地劝说:“殿下不会放心您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伊莎贝尔小姐,上次依旧把我们吓得够呛了。”
苏见烟蹲了一会,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回到了楼上卧室。
安德鲁已经穿好了衣服,宽大的床上放满了为苏见烟定制的衣服,安德鲁正皱着眉头挑选。
“哦,你正好来了,过来看看你想穿什么。”安德鲁看见了进来的苏见烟,挥了挥手。
精灵喜欢精致华美的东西,包括衣服。
苏见烟来了点兴致,蹦蹦跳跳地来到床边,歪着脑袋看了看,挑了一条裙子放在身前。
光尘从苏见烟的身上散发出来,迅速弥漫成一层屏障像蚕蛹一样包裹住苏见烟,之后消失在空气中。
苏见烟已经换上了手上的衣服。
白色的宫廷裙子层层叠叠,将女孩纤细高挑的身姿勾勒出来,袖口是雷瑟花边,愈发显得手腕小巧光洁。
只是这类的宫廷裙子总是低胸的。
蔷薇精灵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轮廓深邃的锁骨下,一条若隐若现的浅沟令人魂牵梦绕,伴随着女孩自带的蔷薇花香,简直是勾人夺魄。
安德鲁当下沉了脸,“不好看,换一件。”
苏见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东非大裂谷,内心自卑,非常赞同安德鲁的观点,拿起另一件衣服。
一阵光尘过后,苏见烟身上已经换上了红色的露背礼服。
背线一直开到腰窝,只有一片布料松松垮垮地遮住身前,一条暗红的丝绒绑带在肩胛骨处交叉系着蝴蝶结。
苏见烟看了看镜子,觉得还不错。
谁知道安德鲁绕着苏见烟看了几圈,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显然一副准备浪费时间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毫不客气地命令:“不好看,换。”
苏见烟:“……”
接着换。
“太丑了,换。”
苏见烟顿了顿,继续换。
“这件显黑,再换。”
苏见烟腮帮子动了动,深吸一口气,继续换。
“这件过时了,换一件。”
苏见烟额角青筋突突,继续换。
“这件……”
苏见烟打断男人的话:“你到底满意哪一件!”
换来换去的她又不是芭比娃娃,烦死了。
被苏见烟这么撒气的安德鲁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喃喃着:“或许还是不应该让你出去……”
苏见烟:有病。
“算了。”男人笑着摇摇头,站起身。
熨烫得笔直的制服精致华贵,每一处精心设计的地方都在男人身材的支撑下展露无疑,金发的短发细细碎碎反射着阳光,蓝色的眼眸像是蓝色的曜石一样,深邃光泽。
安德鲁又披上斯文绅士的外衣,整了整领口,“你还是待在家里吧。”
苏见烟无奈,翻了个白眼。
被精灵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招惹到的王储皱眉,“不要翻白眼,伊莎贝尔。淑女不会做这么无礼的事情。”
苏见烟不耐烦地在原地走着:“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
“不准我出门,不准我留在城堡,不准我穿礼服,不准我翻白眼!安德鲁,你能给我一点尊严和自由吗?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也不是你的奴才,我不需要你命令我做什么!”
苏见烟咬唇,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了一个爆发口,她崩溃地抓着头发尖叫,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安德鲁站在原地,看着苏见烟失控地发泄情绪,整个人理智地可怕。
他说:“我想你需要冷静,你还是留在城堡里放松一下,我晚上会早点回来。”
苏见烟气的一时说不出话,她揪着头发在房间里乱转,”够了!不要再命令我!你在禁锢我!你这是侵犯我的自由和人权!”
男人扯出一个略带血腥的笑,不理会苏见烟的疯狂,冷静地走到门边打开门就要走出去。
苏见烟挥手,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住房间门。
安德鲁转了几下门把手,见门纹丝不动,闭了闭眼,随后转身:“请你打开门,伊莎贝尔小姐。”
“不!”苏见烟拒绝道,“安德鲁,给我自由,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房间。”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还是请求:“请不要这样做,让我离开,现在我们都需要冷静。”
苏见烟摇摇头,坐到床上,无声得表达自己的意思。
安德鲁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阴翳,男人轻轻笑了一下,坐回到沙发上:“好,那我们就谈谈。”
“你想要什么,伊莎贝尔。”安德鲁向后靠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的双手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见烟。
“自由。”苏见烟紧紧盯着安德鲁,她倔强地挺着腰。
安德鲁不解:“你有自由,伊莎贝尔,你有着你的自由。”
苏见烟摇头,“不,安德鲁。我的自由在你的禁锢之下,在你划定的范围内,你准许我做什么,我才能做什么不是吗?”
安德鲁的笑带上了一丝血腥气,“你在和我控诉你没有自由吗?可笑。”
男人身子前倾,让苏见烟想到了猎食前潜伏的野兽。
“是你对人类世界一窍不通,也是你不谙世事一无所知,我帮助你学习社会的规则,帮助你了解人类世界,还保护你的安全,现在你是在和我说,我侵犯了你的自由是吗?”
苏见烟语噎。
男人垂眸,斯条慢里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角含笑:“回答我,伊莎贝尔。”
苏见烟试图让自己表现的理直气壮:“我、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我认为你帮助我的同时完全可以不用做的那么过分。”
安德鲁嗤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看来还是我没教好。”
“什么?”
安德鲁摇摇头,轻轻吹了吹手中茶杯上的袅袅炊烟,“伊莎贝尔,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单纯的。”
“你不能想着得到好处的同时不付出些什么,就像你又要我保护你又要我尊重你的自由?我不是耶稣也不是圣母玛利亚,你也不是,我做不到任何事都可以完美无缺,你也不能让所有事情都按照你所愿那样的发展不是吗?”
“伊莎贝尔,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如果你是个精灵,当然可以过着你想要的生活,只要你待在你的丛林深处永远不出来。”
“不过你既然已经踏进人类的世界,就得明白一个道理——自由,永远都是强者给弱者画的牢笼。”
男人文明优雅地啜了一口茶水,“就像小鹿的自由范围,永远都在狮群的领地里一样。”
“无论它怎么跑,作为狮子的猎物,它永远都在狮子的垂涎之下,区别只在于,狮子什么时候盯上它对它下口而已,明白吗我可爱的伊莎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