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是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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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戴维斯依旧在沙发上等待着晏随。
晏随推开门看见沙发上的戴维斯,不算意外的开口:“怎么,来道歉的啊?”
被拆穿的戴维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歉,昨天下午的事。”
晏随煞有其事的点头:“你确实该道歉,明知道我有洁癖还把饭菜拍的到处都是,我昨天下午的饭都没吃起几口。”
听到晏随的指控,戴维斯更加羞愧了,他老老实实的再次道歉:“对不起。”
晏随放好自己的东西,走向餐桌:“嗯,口头道歉没什么诚意,下一周你洗碗吧,作为惩罚。”
戴维斯有些惊讶:“惩罚?”
晏随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不乐意吗?”
“不。”戴维斯摇摇头。他倒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只是没想到对于晏随来说洗碗居然会是惩罚。
要知道,雄虫的惩罚大部分都是鞭打,最轻也是叫你罚跪,跪在院子里动不动就是好几天。洗碗这种事都是雌虫必须要做的家务活,没想到在晏随却变成惩罚了。
晏随边吃饭边问:“你现在还很排斥雄虫吗?”
戴维斯也知道晏随知道他的状况,他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没有和其他雄虫接触过。”
晏随点点头,又接着问:“那我呢?你排斥我吗?”
戴维斯被晏随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什么?您吗?我,感觉还好。”
晏随放下手中的碗筷,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对着戴维斯开口:“那行,把手放上来,我给你把一下脉。”
“把脉?”戴维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乖乖的把手放在桌面上。
晏随伸出手搭在戴维斯的手腕上,镜片下的眼睛沉思着。
戴维斯却在此刻开始走神,他不知为何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快,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纤长,干净,像是上好的玉器。戴维斯不仅不觉得恶心,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你身体不舒服吗?”晏随问。
“啊?不舒服?是,是有点。”戴维斯刚回过神,话就脱口而出。
他不禁有些心虚的别过脑袋,生怕晏随看出他撒谎。
晏随倒是没有看出戴维斯撒谎,毕竟戴维斯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不舒服也很正常。
“身体好一些了,但还是称不上好。你那个……”晏随微微停顿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想起那谁的名字。
停了好一会,晏随也没有想起来。他也懒得想了,干脆说:“就你那个前任,是不是给你用过药?”
戴维斯脸色一白,刚刚的奇怪的悸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他喉咙哽塞,几次想开口但是都没有说出话来。
晏随微微叹气,放下手指:“别担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好给你制定之后的理疗方案。如果实在是说不出口就算了,等你觉得可以说的时候再说也可以。”
晏随的语调温和,像是秋末的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滋润了戴维斯已经干涸的心脏。
戴维斯垂下眼眸,勉强的扯了下嘴角:“他是给我用过很多的药,催情的,抑制伤口愈合的,让我没有力气的……很多,我自己也数不清了。但是我,我没有和他……”
“我知道,你和他什么也没有。这些不是你的错,用不着自卑什么的。你听我说,你现在的身体已经被这些药物给弄垮了,包括你身体里原本的激素也处于一种极其糟糕的紊乱状态。”
晏随没有隐瞒的和戴维斯说这些,希望他能在接下的治疗中听话一点。
戴维斯听到这些话也不是很意外,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这也是为什么他坚持要弄死加文,因为他已经被毁了,他早就没有希望了。
“我知道了。”戴维斯有些释怀的开口。
晏随又接着而开口:“但是这些伤害并不是完全不可逆的,我希望接下来的治疗你能好好的配合我。”
戴维斯猛地看向晏随,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晏随能理解他的激动:“你的伤可以好,以后也可以正常的回归军区,但是接下来你得好好听话。”
戴维斯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
“不客气。”,吃好的晏随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你要是很想哭的话,可以去被子里面。我不会哄虫。”
戴维斯刚刚酝酿起来的情绪全被堵回去了:……
“我没想哭。”戴维斯憋出这么一句。
晏随:“哦。”
第二天一早,晏随就坐在餐桌上和戴维斯一起进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戴维斯和科莱已经对晏随放下警惕了。在这里甚至和在自己家里都没什么区别。
科莱仍旧是狂炫饭菜,戴维斯仍旧觉得每天早上的饭菜和下午的饭菜的味道总是不一样。
晏随看着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科莱,开口:“科莱,我送你去上学吧。”
科莱嘴里的饭都还没咽下去,他懵懂的抬头看着晏随,急急的嚼了好几口就匆忙的咽下去了。
“什么?”科莱激动又有些紧张的看着晏随。
其实他很想去上学的,他想考军校,然后和雌父一样做一个军雌。但是加文不同意他去上学,他不愿意送科莱去学校。所以,尽管科莱很是向往,但是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东西。
晏随:“我送你去上学。你这么大了还是个文盲不太好。”
科莱被晏随的文盲气的脸都红了,他急急的辩解:“我不是文盲,我识字的。”
“只会写自己名字的那种识字吗?”晏随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科莱愤愤不平的吃菜,嘴里嚼着饭菜力气大得很,就差上去咬晏随了。
晏随掏出一个信封给戴维斯:“这是高陵小学的邀请,你带着科莱去吧。”
看到这么一个薄薄的信封,科莱也在乎生气不生气的了。他眼睛放光的看着信封,渴望都要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戴维斯接过信封,点头:“行,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晏随随意的点头,起身出门去医院工作了。
他的试验已经进一步了,药剂也研究出了不少,就是材料缺乏。晏随若有所思的想:或许他现在应该去找洛晨,去谈一下接下来的合作了。
晏随走进医院,他的那间工作室仍旧是门庭若市,甚至还有好多雌虫一天都要来好多趟,受伤的原地和地方更是五花八门。
就连平时忙的不行的医虫都要来这里,时不时的转悠一下,给晏随带点什么东西。
比方说今日,就有一个雌虫来找晏随。
这只虫是只亚雌,模样很清秀。他站在晏随办公室门口,显然是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看见晏随走过来,脸色有些发红,兴奋的朝着晏随打招呼:“晏随阁下,早上好!”
晏随温和的笑笑:“早上好,先生。”
“这个给你。”雌虫递过一个礼袋。
晏随看了一眼礼袋,很精致,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抱歉,我这边不接受贿赂。”晏随推开门穿上自己的白大褂,也没有邀请雌虫进来坐坐。
雌虫尴尬的站在门外,开口:“不是的,这是感谢您救我的,没有别的意思,阁下。”
晏随还是没有接,语气温和,但是话语很坚定:“不用,你付了医药费。多收你的东西就是接受贿赂。”
雌虫有些挫败,他已经来找晏随好几天了。他找尽了无数搭话的话题,但是晏随不仅不搭理他,甚至连任何聊天的欲望都没有。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都不管用。
“晏随阁下……”雌虫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晏随不等他开口就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先生您要是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我还要工作,没有时间聊天。”
雌虫还是不愿意死心,他看着晏随俊美的脸庞再一次邀请:“我预定了一家饭店,味道很不错,就当是感谢阁下您,可以吗?”
晏随不欲纠缠:“抱歉,没有时间。我得回家。”
雌虫玩笑般开口:“阁下这么早回家做什么,难不成家里还有虫等吗?”
“嗯,有虫等。”晏随开口。
雌虫脸上一僵:“是吗?但是晚回去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晏随想起戴维斯定时炸弹一样的身体,摇头:“不能,我不可以晚回去。”
雌虫脸僵的更厉害了,他完全没想到晏随已经结婚了,而且看起来相当的喜欢家里的那只虫。他不甘心的看了好几眼晏随,只能离开了。
晏随也不管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工作。
不一会,一只雌虫尴尬的推开晏随的门:“那个,晏随阁下,有只雌虫点名说要你看病。”
晏随简直要被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雌虫弄疯了。他干脆直接的开口:“我又不是酒吧的鸭子,还让点的啊?”
雌虫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随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雌虫,脸色有些难看。他仍旧是温和的笑着,只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中听:“告诉他,他要是喜欢我这款的可以去酒吧点,我是个医生,不做陪睡的皮肉生意。”
雌虫被晏随辛辣的话刺的脸烧的不行,也不好再站在这了。
下午回去,晏随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沙发,发现戴维斯今天仍旧坐在那。
晏随眼睛里染上几分笑意:“今天又是有什么问题吗?”
戴维斯看见晏随也不拘束了,他摇摇头:“我没什么问题,就是太早了有些睡不着,在这里坐一会。”
晏随点点头,看着客厅里黑着的显示屏:“你可以看一会电视,一个虫坐在这不无聊吗?”
戴维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却没有说自己到底无不无聊。因为其实他倒也不是说什么完全睡不着,只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想起,好像等会晏随就要回来了。
于是,他神使鬼差的就坐在这,直到晏随回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没什么事就只是想等他,毕竟这样说也实在是太暧昧了些。而且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
戴维斯跟在晏随的身后走到餐桌,坐在晏随的不远处,他像是随口问道:“你在医院工作觉得怎么样?”
晏随吃着菜回:“还行吧,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戴维斯敏锐的察觉到晏随不算高的兴致,他趴在桌子上:“怎么了?你好像兴致不是很高。”
晏随轻笑,马虎的开口:“谁对工作会有兴致啊。”
戴维斯听出晏随的抵触,倒也没再开口聊着这个话题。他随意的问:“我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回军区呢?”
晏随挑眉:“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前不久才得罪加文,你都把人家的独苗苗打到半死了,还敢往军区跑。”
戴维斯认真的纠正:“不是半死,是死了。”
戴维斯倒也没说假话,他是真的把加文打死了。但是后来想起晏随的话,还是把那支药剂打进加文的身体里了,保了他一条命。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让加文家放弃追责我的?”戴维斯好奇的问。
晏随轻笑,半真半假的开口:“你还别说,我还真给了不少好处呢。都快把我整只虫都给亏没了。”
戴维斯对晏随的话信以为真,他立刻认真的保证:“你放心,我之后回到军区就可以给你赚很多钱了。”
晏随看着戴维斯认真的样子,有些失笑:“行吧,那你可要好好加油。我以后的好生活可就都靠你了。”
戴维斯被晏随调笑的话弄的有些脸红。他不再说什么,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晏随的侧脸。灯光下的肌肤像是散发着荧光,狭长漂亮的眼睛被镜框遮挡着,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晏随却在此时转头对上了戴维斯的视线:“你在看什么?”
戴维斯被这么一吓,整只虫都不自主的往后倒去。
眼看戴维斯就要摔在地上了,晏随手疾眼快的的抓住了戴维斯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谢谢。”戴维斯忍不住摩挲了好几下被晏随拉过的地方,他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些烫,热热的,很奇怪。
晏随看见戴维斯抚摸的手,温和的道歉:“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戴维斯摆手:“没事的,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
晏随随口安慰道:“那就好。”
戴维斯又小心的看了好几眼晏随,看到他仍旧是那副温和又疏离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