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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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道:“我想把他生下来。”
夏景言听到她的回答,悬着的一颗心落回原位,“那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去领证。”
祁薇转头看他,“领证?”
夏景言的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粉钻,在白炽灯光下折射出光芒。
他取下戒指,套在女人左手的无名指上,“我已经求过婚了,这次我再郑重的求一次。”
“薇薇,你愿意嫁给我吗?”
祁薇整个人在风中凌乱,这个剧本走向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祁薇轻轻摆了摆头,摘下指尖的戒指,轻声道:“我无法接受。”
夏景言看着祁薇的双眸,脸色渐渐暗淡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你还不愿意接受吗?”
祁薇深吸一口气,“你已经有了家室,这是重婚罪。”
夏景言:......
祁薇想,他大概是在国外结的婚。即使是不同国籍,也不能结两个婚。
夏景言被她的说的有点蒙,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结婚了。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他射向祁薇的眼神宛如冰霜,眼底似乎翻滚着怒气,
“谁告诉你我结婚了的?!”
他真想把她的脑袋撬开,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祁薇也承受不住他的冷酷的注视,她跟夏景言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对他的脾性却了如指掌。
她知道他生气了,假如此刻她不是躺在病床上,她毫不怀疑,男人下一秒会掐死她。
夏景言足足盯了她一分钟,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祁薇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出神,夏景言应该是不要她了吧。
她的手紧紧攥着被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祁薇丧丧地的坐在病床上,脸上不知不觉挂满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夏景言手上提着一个外卖盒走进来。
祁薇有些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景言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把外卖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打开盖子。
是一份青菜粥,粥的香味溢了出来,祁薇本来没感觉饿,闻到香味之后倒是感觉饿了。
夏景言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声音平淡,“吃点吧,医生说让你先吃点清淡的。”
祁薇伸手要接他里的勺子,他躲开了,“就这么吃。”
“我自己来。”
夏景言不为所动,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祁薇没办法只好张嘴。
男人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粥,他的动作很温柔,依旧像是对待一个亲密的爱人。
祁薇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刚不是走了吗?
很快,一碗粥就喂完了,可是祁薇感觉有点消化不良。
夏景言把吃完的餐盒收拾好扔掉,又把病房打扫了一遍,最后不知道又从哪变出一本书,坐在病房的沙发上认真的看起来。
祁薇被他一系列的操作弄得有点懵,夏景言是脑子坏了?
祁薇还是没忍住先出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景言抬眸,看了祁薇十几秒,认真的说道:“今天我说的话还算数。”
“什么话?”他今天说的话那么多,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祁薇哪知道他说的哪一个。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领证。”
夏景言刚才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交给这个女人决定。
这个女人的小脑瓜里,每天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夏景言不管她在想什么,总之他要先把人娶回家,他才能安心。
“啥?”祁薇被他吓了一跳,他又回来就是要跟她结婚?祁薇的心跳的飞快。
夏景言看祁薇半天没有回应,“不愿意?”
没等祁薇回答,他又接着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必须嫁给我。”
男人恢复了他一贯的强势作风,反正他想明白了,对这个女人就不能手软。
哪怕是关也要把她关在家里。
祁薇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终究问出了那句话,“那你老婆和孩子怎么办?”
“什么老婆孩子?”
“那个和你一起在英国被拍的女人,不是你老婆吗?”
夏景言突然笑了,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狗才吃醋!”
“嗯~祁小狗。”夏景言宠溺的揉了揉着她的后脑勺。
“你才是狗!”祁薇用拳头打他。
男人的大掌包裹住的拳头,放在自己胸前,声音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那我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祁薇:......
这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不是!”夏景言突然说道。
“不是什么?” 祁薇现在依旧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表姐。”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格外好听。
祁薇:.....
“可我明明听见那个小姑娘叫你爸爸。”祁薇头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
“我表姐夫是警察,在妞妞还没出生的时候,去缅北抓捕逃犯因公殉职了。妞妞从出生就没有见过她爸爸,所以就把我当成爸爸了。”
所以她误会他了?然后还差点把自己气到流产。她突然觉得一阵委屈,伸手捶他:“那你怎么不早说!!”
祁薇垂眸轻哦了一声,想到昨天见到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人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夏景言冤枉啊,他在床边坐下,搂着女人的肩,把人按进怀里,“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什么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
“现在还吃醋吗?”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我都说了我没有吃醋。”祁薇抿勾着唇角,心情一下明朗起来。
夏景言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眼底含着笑意,“是吗?我不信。”
“爱信不信。”
祁薇轻舔了一下被夏景言吻过的唇,甜甜的。
她把脸扭到旁边,耳朵有些微微发热。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都能让她如此心动。
男人大掌扣住祁薇的后脑,男人一张好看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鼻尖蹭着女人的鼻尖,男人充满荷尔蒙湿热的呼吸洒在祁薇脸上,痒痒的,用沙哑的气声说道:“再让我亲一下,我就相信。”
在祁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吻的强势而放肆,吻越来越深,越来越不温柔,他似咬似吮着她的下唇,舌头缠绕着她的舌。
祁薇沉沦在他的温柔里,被他吻的舌头发麻,有些窒息,手不自觉的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窝在他怀里,热烈的回应着他。
“咳咳~”
一声阵咳清脆的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
夏景言被人打断,心情十分不爽,他放开祁薇,眉头皱起,眼神中的情欲还未散去,微微喘着粗气,转身看向门口。
祁薇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满足,眼神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但你们也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徐鸣嘴角噙着一抹笑,双手手懒散的插在口袋里,倚靠着门框,痞痞的调侃。
徐鸣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
夏景言懒得看他,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
徐鸣被夏景言这过河拆桥的作风已习惯,“你个没良心的,昨晚谁给我打电话非要让我过来看看的?”
夏景言沉默。
女医生过来帮祁薇检查身体,祁薇有些紧张的问她:“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发育的良好,倒是你营养不良,需要好好补补身体,不然再过几个月,营养就跟不上了。”
“你的子宫壁有点薄,平时更要注意,不能太过劳累。”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祁薇认真听着医生的告诫。
医生又看了一眼夏景言,声音中带着责备,“还有你也是,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你也克制一点。”
祁薇反应过来医生言语间的含义,脸瞬间爆红。
夏景言轻轻地咳嗽一声,不自然地用手抚摸着后颈。
他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孕妇的注意事项,想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禁口的食物。
夏景言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像一个专心致志的学生一样,认真记录着笔记。
医生很少见到一个男人这么渴望求知,于是又跟他说了不少。
祁薇在一旁偷笑。
徐鸣在一旁捂着脸,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祁薇抬头,问医生,“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最近要多注意休息,情绪也不要有太大波动。”
祁薇点了点头,对医生道了谢。
夏景言帮她办了出院手续,一路把人从病房抱到车里,开车把她带回了夏家老宅。
夏景言回来的时候,管家都看呆了。自从夏老爷子去世后,大少爷就没回来过,这次回来居然带了一位小姐。
夏景言把她抱进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大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医生说你不能受凉。”又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
“你在家好好养身体,我叫陈伯给你好好养养身体。”
祁薇的睫毛颤了颤,“这是哪?”
“我家。”
“你家?”
刚才车开进来的时候,祁薇注意到外面的环境,是一处很大的一座庄园。
车子从大门开进来,都开了几分钟。
祁薇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夏景言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他家,她势必会面对她的家人。而像他这样的家世,他的家人会接受她吗?
夏景言似乎是看出来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别紧张,家里没别人。”
祁薇有些茫然,不知道夏景言说的没别人是什么意思,他说过他母亲去世了,但他好像从来没说过他父亲。她问:
“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你父亲。”
男人眼睛黯然失色,“他不重要,他也不住这里。”
祁薇想,他大抵是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她也没再多问,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就像她至今都不明白,白兰为什么会不喜欢她。
祁薇这会儿倒是不困,也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她说:“我要去上班了。”
夏景言走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你最近不要去上班了,什么时候稳定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况且我还有好多工作没有做完。”
“现在没有什么比你身体还重要,你们公司没有你也不是倒闭,但是我没有你会死。”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情话,祁薇被扰乱了心神,大概也是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死字,她蹙了蹙眉头,伸手摸着男人脸,
“以后不要把死挂在嘴边,我不爱听的。”
夏景言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心下微微震动,俯身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好,以后我都不说了。”
卧室的门被敲响,夏景言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老宅的管家,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少爷,这是刚炖好的鸽子汤。”
夏景言接过,“谢谢陈伯。”
陈伯站在门口,犹犹豫豫,想问又不敢问。
夏景言直接开口,“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陈伯惊讶的睁大了眼,随即便是一阵欢喜,连连说好,饱含风霜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水光,
“老爷子这下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夏景言看到陈伯是真心为他开心,也不自觉的笑了。
陈伯是夏家工作了很多年的老人,夏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夏老爷子身边。也是看着夏景言长大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心里藏着的事太多了。
大少爷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也不管他,是夏老爷子一手带大的。
夏老爷子走的早,大少爷接下夏惟集团,根基不稳,股东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几个大股东更是联合逼他退位,他力挽狂澜,几年浮浮沉沉,吃了不少苦。
在外人看来,夏景言是手腕狠厉的夏惟掌权人,而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与人为善的小少爷。